寧帝軒輕吁了口氣,抹了一把額上細密的汗珠兒,淡然起身。
“只要是你繡上去的,就是繡個豬也是我的最愛!”
洛芷璃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小鬧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急忙把剛纔他給自己吃的藥也給他泡了一杯,盯着他吃進去纔回話。
“你就不怕哪天打赤膊的時候讓人看見笑話?”
寧帝軒把她扣到牀上一臉幸福的說:“別人求還求不來呢,上面繡名字了沒有?你的書法可是不錯,單衝那幾個字也醜不到哪去。”
洛芷璃和他一起趴在牀上直打瞌睡,捏了捏他胳膊上精壯的肌肉說。
“你怎麼忍住一聲不吭的?都快趕上千刀萬剮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紮了多少針,估計得有幾萬吧,沒打麻藥,竟然一聲都不吭,簡直不是人。
寧帝軒悠然一笑,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口說。
“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這樣的痛感只是小兒科!你怎麼樣,能忍住嗎?要是疼的厲害就咬我。”
洛芷璃伸手碰了碰火辣辣的後背,略皺了一下眉說。
“倒不是多疼,就是感覺燒的厲害,我困了,睡吧。”
拜紋身所賜,今晚她應該能逃過一劫,否則需索無度的大總裁估計又要折騰整晚了。
寧帝軒瞭然的點了點頭,側過身體環抱着她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洛芷璃迷迷糊糊的感覺手背一疼,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牀前,習慣性的先去摸身旁的位置,不巧剛動到打針的那隻手,還沒等抽回來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按住了。
“別亂動,正打着針,你高燒了。”
寧帝軒溫軟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沒等她看清楚,已經被扶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一隻大手拿着冰毛巾給她冷敷着額頭。
“幾點了?是不是到上班的時間了?”
女人嘶啞的嗓音帶着點剛睡醒的朦朧,眼皮半睜半合,倦累至極。
很快一杯溫熱的檸檬水送到了脣邊,
她就着喝了兩口,才讓乾澀的喉嚨好過點。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上班?好好養病,公司的事情我交給高克全程跟蹤了,保證讓你滿意。”
知道她惦記着什麼,寧帝軒沒有任何保留的把情況給她說明。
洛芷璃舔了舔乾澀的脣瓣,依在他的懷裡帶些委屈的說。
“怎麼會發燒呢?我的身體一向很好的,都怪你,把我養的嬌慣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收拾好醫療用品就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兩人。
“怪我,不該強迫你繡字,早知如此,也不必你受疼了。”
他私心太重,一心想給她打個烙印,卻忽略了她的身體情況,結果害得她睡着沒多久就開始高燒,給她物理降溫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起作用,這才把醫生叫來打針。
洛芷璃迷迷糊糊的露出個甜笑,不甚在意的說。
“能把那條醜陋的疤痕改得那麼漂亮,我很開心,吃點兒苦也值得了!呀,你沒事吧?”
寧帝軒心尖一顫,這種時候還能想到他,她到底有多愛他?以前他怎麼會懷疑她對自己的感情呢?
這一刻他突然有了底氣,或許有一天洛宸舒出現在她面前,他也有勝算,而且是相當大的勝算。
“傻丫頭,這麼在乎我?”
洛芷璃實在沒力氣去翻白眼兒了,弱弱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氣惱的說。
“你才傻呢!你是我要牽手一生的人,不在乎你在乎誰?”
從好久之前她就已經中了他的毒,唯一的解藥就是他,看不見會想,看見了會忍不住想要靠近,哪怕只近那麼一點的距離也好。
寧帝軒感動莫名,寵溺一笑,臉上是掩不住的激動,牽手一生啊,多美的誓言?
“小老虎,拐了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直到上午九點多,洛芷璃纔打完針,雖然還有點燒,但是已經沒有危險了。
寧帝軒把所有工作都丟到了一邊,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就連外公打了幾次電話,他都沒有接。
他心裡認定是外公搞的鬼,所以
多少對他有點怨氣,可一個是至親,一個是至愛,他又哪個都不能傷害,故而只能晾着寧老爺子。
直到第三天,洛芷璃才完全好起來,後背上的紋身也結痂了,又燒又癢的,他還不讓抓,爲了形象,她也沒去上班,乖乖呆在家裡養身體。
寧帝軒在她完全好了之後就去公司了,安家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該是收網的時候了,所以這階段他異常忙碌。
上班的第一天,他就在公司門口,碰到了一個最不想看見的人——周雅詩。
女人款腰擺臀的向他走來,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風情。
“伯霆哥,你看我拍的第一條廣告了嗎?效果很不錯!”
寧帝軒態度極爲冷淡的說:“效果好不好不是你說的算,要看消費者買不買賬。還有,別再叫我伯霆哥,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你還不配叫我一聲哥。”
之前的事情查清楚了,並無她搞鬼的痕跡,是GF公司的漏網之魚僱傭打手要取他性命,得知他的弱點便盯上了小老虎
可即便如此,也沒讓他對她的態度變好,特別是小老虎介意這個稱呼,那他就更不能讓她再這麼叫了。
周雅詩很意外的沒介意他的態度,滿臉春風得意的說。
“好,那以後我叫你阿軒。這個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是我代言的產品都會大賣,從無差評記錄。”
說完,她還自得的露出個笑容,這就是名人效應,也是她這麼多年打拼出來的人氣。
寧帝軒冷冷的勾起脣角,微眯鳳眸說:“我的名字是你能叫得起的?周雅詩,收起你那些小算計,如果你只想斂些錢我可以容你,要是有別的想法可別怪我不顧念你之前的報信之情。”
任何企圖破壞他和小老虎的人和事,他都會掐死在萌芽中,有她不時在自己的眼前晃,遲早會讓小老虎又不高興,而於他來講,老虎安好,便是晴天,她要不高興了,那惹她不高興的人就註定要倒大黴!
周雅詩面色一變,緩了好一會兒才訕訕一笑說:“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就那麼難嗎?你的心怎麼就那麼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