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的日常生活很規律,除了上課就是打工,除此之外沒什麼。”
小朱目不斜視的答,去查資料的時候他也挺奇怪的,這個女孩兒就像是白紙一樣,每天的節奏都很快,就像是不停旋轉的陀螺,雖然忙碌,但很規律。
“她很缺錢?”寧帝軒將資料放在桌上點了一根菸,看着它慢慢燃燒,卻沒動一口。
“這個…應該不缺吧,聽說她拿的是全額獎學金,而且每到空閒時間她都有兼職工作。”
保鏢心裡有些發虛,他沒有延伸性的想問題,爲什麼一個還不滿二十一歲的小姑娘會這麼拼命的打工學習,這是他的失職。
“小朱,我從不質疑你的能力,但是這次你的工作我很不滿意。”
寧帝軒將煙掐滅,隨手一彈扔進了遠處的垃圾桶。
“請先生見諒,我馬上就去查。”
小朱沒有任何猶豫的認錯,這是跟在先生身邊多年的規矩,工作上的疏忽不需要找太多借口,努力補救就是。
“算了,這些東西我希望她自己跟我說,你再幫我辦一件事。”
寧帝軒也沒爲難他,兩隻胳膊架在沙發背上懶散的吩咐。
“盛典禮儀公司…”
詳細交待完,小朱就出去辦事了,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一口沒動,直接上樓了。
洛芷璃從帝集團出來急匆匆的找了家藥店,買齊藥品又借了人家的衛生間清創上藥包紮,處理好之後和藥店老闆道了謝就奔到了某私人醫院。
這是她兼職的另一份工作,在街上發傳單,四十塊錢三千份,今天時間還早,她可以多拿一些,能多賺一點。
忙碌了一天,她只啃了一個饅頭,喝了點水,想到還差近六千塊沒有湊齊她就又發愁了。
正在等公車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接了起來。
“楚楚,我現在在未央路上,馬上就回學校了,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
“都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還在大街上?是不是又去拼命賺錢了?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缺錢了就和我說,咱們都多少年的朋友了,你還和我這麼見外?我真要生氣了。”
她話音剛落,對面“噼裡啪啦”傳來一大痛數落,嗓門極大,震得人耳膜直疼。
“沒事的,好了,不和你說了,車來了,我一會兒就到了。”
洛芷璃掛了電話就匆匆忙忙的上了車,已經快十一點了,這是末班車,車上人很少,她找了一個臨窗的座位坐下,呆呆的看着窗外閃爍的霓虹。
自從家裡發生變故之後,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也只有楚悅了,她比自己大三歲,生活上一直很照顧她,和自己的親姐姐一樣。
九年了,如果沒有她的話,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十三歲的時候她去給人送牛奶,被街口的瘋子拿刀追着砍,後背上被砍了一道一尺長的口子,血流不止。
回到家爸媽聽完帶着她找到瘋子的家屬勒索了一筆錢,就再沒管她。
當晚她因傷口發炎高燒不退,第二天在課堂上昏了過去,是楚悅把她送去醫院,這才救了她一命。
住院打針的錢都是她家裡人出的,她那對冷血父母甚至連看都沒來看一眼。
十四歲的時候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昏睡了半年多,後來楚悅說她還是因爲發燒,燒壞了腦子,這才昏迷了半年多。
醒過來之後,那段時間的記憶就徹底沒了,她也沒去多想,從陪牀的人看,她就知道了,這半年來照顧她的人肯定又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