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凌再看不出來端倪就是傻子,立馬就想搶遲雙雙身後的資料,卻被遲雙雙靈活的一閃。
“三少,請你放尊重些!”遲雙雙咬着脣看着季天凌,幾乎是低聲吼道。
季天凌挑了挑眉看着遲雙雙,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實在不能不讓自己聯想到她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壞事兒。
便靠近了遲雙雙幾步,遲雙雙卻馬上也相應的後退了一些距離。
“我都看到了你還藏什麼?”季天凌索性靠在牆上,只等着她自己送過來。
遲雙雙也不傻,要是季天凌真都看到了還用得着這樣搶嗎?便結結巴巴的問道:“你都看到什麼了?”
“段安城給你的?”季天凌避開了遲雙雙的這個問題,轉而問道。
卻讓遲雙雙一下子心沉谷底,本來還想多留一些日子讓鄔瞳難堪的,卻沒想到季天凌竟然真的什麼都看到了,當下便不禁開始責怪起來自己剛剛實在太過大意!
“嗯,是他給我的。”遲雙雙不卑不亢的說道,反正確實也沒什麼好做賊心虛的。
“給我看看唄?”季天凌更加好奇段安城給遲雙雙的究竟是什麼了。
這句話卻也更能證明季天凌原來並沒有看完全,但是隻怕自己也仍然瞞不住,便沒好氣的對季天凌說道:“不關你事兒,你想看你讓段安城給你啊。”隨後竟然看也不看季天凌一眼,直接轉身走進了病房。
季天凌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在心裡卻是無奈的笑了笑,暗自罵段安城這小子重色輕友,臨走抱着自己喝了頓酒啥也沒有,結果給人家姑娘——等等,不會那是酒吧合同吧?
季天凌看了眼病房內還在休息的季母,不敢再聲張,還是等瞳瞳回來再做決定吧。
“我媽她最近還好嗎?”季天凌坐在病牀旁邊,摸了摸季母的額頭,前幾天過來好像臉上還有些氣色的,現在來看,竟然越來越慘白。
“醫生說只能順其自然了,最重要的還是病人的心態,我每天都有推伯母出去散步的,這會兒正好是休息的時間。”遲雙雙說道。
“辛苦你了。”季天凌其他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不看遲雙雙其他的目的,這些天來,還是幫了他們兄弟倆盡了很多力的,比如在照顧季母的這件事情上。
“這是我應該做的。”遲雙雙笑着說道,卻好像在宣誓某種主權。
季天凌這話兒聽來就有些不高興了,真的很彆扭,這照顧季母的事情雖然遲雙雙做的盡心自己和季天佑肯定也很感激她,但是也不能說是她應該做的吧?她是誰?用什麼身份來照顧季母?明顯就是在挑戰瞳瞳的主權啊。
季天凌當下回嗆道:“瞳瞳一直在顧着肚子裡的孩子,等季家孫子生出來,我們全家人都會感激你這段時間對我媽的盡心盡力的。”
遲雙雙被季天凌的這話兒說的臉色慘白,當然知道季天凌這
是在暗示什麼。他們纔是一家人,而自己始終是一個外人!
“哪有,我已經把伯母當成自己的媽媽一般來看了。”遲雙雙不甘心,特意這樣說道。
“其實我想說一句,你喜歡我哥沒錯,但是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季家真的沒有你的位置,要我說,你還是最好哪兒來回哪兒去,這樣你也開心,瞳瞳也能省心。”季天凌沒想到遲雙雙竟然這樣不知好歹,甚至用厚顏無恥來形容都不爲過,便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沒想到這話兒竟然正好被推門而入的季天佑給聽到了後一半,便立馬將遲雙雙從季天凌身邊拉開,他以爲是季天凌平白無故的要趕遲雙雙走。
而遲雙雙也見機行事,立馬做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看到季天佑怒氣衝衝卻並沒有出聲責怪季天凌什麼,便想了想,說道:“天凌,你說得對,我知道我在這裡給你們添麻煩了,可是我媽媽——我。”遲雙雙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讓季天佑以爲遲雙雙還是對那晚的事情介懷,一下子愧疚感油然而生。
“天凌,以後還請你說話兒注意一點兒,哪有你這麼說話的?你天天就知道躺在牀上,你知不知道這些天多虧了仙仙來照料,結果現在從牀上爬起來就開始趕別人走?”季天佑皺着眉頭訓斥着季天凌,沒有給他留一點兒情面。
季天凌也沒想到季天佑的反應竟然這麼大,難道瞳瞳和季天佑真的鬧了什麼大矛盾了嗎?
可是對於季天佑這麼護着遲雙雙的做法季天凌還是不能理解,就是他瞎子也能看得出來遲雙雙明顯就是奔着季天佑住進來的啊?誰知道這天天照顧季母安的什麼心,季天佑也實在沒把瞳瞳放在心上。
季天凌窩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季母還病在牀上,他真想當場就發作起來,終究還是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有病。”便奪門而去,在經過季天佑的時候還狠狠的撞了一下季天佑。
季天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卻還不忘回過頭來安慰遲雙雙,道:“天凌就這脾氣,從小被我們慣壞了,你別生氣,也別放在心裡,我說過的,季宅以後也是你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知道嗎?”
遲雙雙“感動”的點了點頭,趁勢躲進季天佑的懷裡,聲音竟然微微帶了些哭腔,說道:“天凌哥哥,我真的沒想過要和瞳瞳對着幹什麼的,我早就想明白了,也真心希望你們好,可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他們總是不相信我。”
這下子,遲雙雙又成功的把引線放到了鄔瞳的身上,讓季天佑隱約間覺得,剛剛季天凌過來當說客沒準就是鄔瞳指使的。
“她現在懷孕了,確實變得有些多疑,不過沒事兒的,瞳瞳其實還是很善良的,你們以前也接觸過,應該知道的。如果她有什麼地方讓你不開心,我在這裡幫她跟你道聲歉,別放在心上,好嗎?”
遲雙雙窩在季天佑胸膛裡的腦
袋點了點頭。
季天凌帶着一肚子氣直接跑到了威尼斯,走到門口才驚覺段安城已經離開中國了,不免有些悵然,“該死的傢伙,走了也不知道留個電話號碼,真當自己去隱居了。”
不過酒吧仍然還是照常營業的,那些老員工都在,段安城平日裡本來就深居淺出,大部分顧客根本不知道這酒吧已經換了老闆的事情。
季天凌往從前一直坐着的位置上一坐,便已經有服務員送上來他喜歡的酒,直接一瓶一瓶的拿起來就往嘴裡灌。
以至於鄔瞳來到威尼斯酒吧的時候,只看到了醉成爛泥的季天凌躺在一個疙瘩角落裡,要是碰到眼神不好的,沒準被踩死了都不一定……
“小路,你幫我把天凌扶到包廂裡去吧。”鄔瞳來過這兒很多次,久而久之,也對這酒吧的大多數服務員熟悉起來,而小路基本就是領班的角色,雖然在威尼斯並沒有什麼等級職位,一直都是老人帶新人,這種管理模式也就只有段安城能堅持下來。
不過問職位,薪水都按照員工的勤奮度,段安城雖然整天埋在書房裡,這些卻做的比一個會計都專業,這也是鄔瞳佩服段安城的地方。
“抱歉,老闆,這鑰匙不在我們這兒……”到底還是員工,段安城也沒有把最重要的東西輕易交給別人,畢竟裡面有他很多的心血。
“那在誰那兒?”鄔瞳有些驚訝,哥哥已經去了日本,連個聯繫方式也沒留下來,這合同好像也沒有交接吧?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原老闆在離開前,把一份合同和所有重要包廂的鑰匙都交到了一位小姐手裡,說是讓她轉交給您。”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對了等會兒讓人送些溫水和毛巾過來,還有濃茶,比醒酒藥好一些。”鄔瞳說道,卻在心裡想着到底交給了誰?
據她對段安城這段時間的瞭解,段安城首先就不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朋友少的可憐,甚至說她除了知道段安城和季天凌的關係不錯之外,根本再也沒有看到過段安城和任何一個人有什麼密切的來往。
現在竟然把這些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一個女人?難不成——是遲雙雙?
鄔瞳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哥哥什麼時候才能把這段感情真正的放下。
她甚至開始猜想,段安城不留一個聯繫方式的離開,是不是就是爲了來逃避這段感情,躲避現實?
就在這個時候,鄔瞳的手機竟然響了,而沒想到會是遲雙雙打來的電話兒。
“你哥有東西放在我這兒,讓我轉交給你,你有空過來拿一下吧。”遲雙雙的聲音冷冰冰的,如果不是鄔瞳提前就猜到了是她,恐怕會以爲她在跟自己開玩笑。
“好,你是在醫院是嗎?什麼時候去拿?”鄔瞳本來想不動聲色的回來葉海經營這個酒吧,既然遲雙雙都知道了,恐怕季天佑也會得到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