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鳴打量着這老齊姓長老,修爲王階境四重,看來還是能見到宗主那種級別了,先給他撒點眼藥,於是道:“希望這位老前輩信守承諾,別到時不認帳,而本人又在貴宗……”
齊國強也在打量着這傢伙笑道:“小子,本長老說一無二,但你也要記得等下被老夫打痛了,別哭呀。”
“好的。”
衆武者也沒有把這小傢伙當作弱者了,竟然從橋頭打到宗門內,這些皇階境武者被這看似毫無修爲的年輕人給揍趴下,在宗內只有太上長老有如此實力。
大家紛紛將場中的受傷武者擡出,讓出二十丈方圓的場地給這正準備對戰的倆人,都想見識下這年輕人到底有多少讓他們未見識的地方。1
有弟子猜測這傢伙是不是那位前輩食了驅顏丹故意來望塵宗搗亂來的。
也有弟子猜測這傢伙可能是那個大宗的妖孽弟子前來踢宗。
雙方站在場上,誰也沒有先動手,都秉着武道精神,禮讓對手。
“年輕人,你先來。”
“前輩,您老先來。”
而場下的衆弟子見場上的人都在禮讓,心裡不痛快了,紛紛叫道:
“太上長老,揍這這小子,別跟他客氣。”
“太上長老,需要您老爲弟子主持公道。”
……
那齊老頭動手了,他不能跟這小子耗下去,這小子在宗門地盤上動手,自己動手揍他也是理所應當,不需要和他講什麼禮讓。
再次揮掌朝這小子拍來,那空間瞬息蕩起一道道漣漪,隨後這一掌閃電般撕破這十丈空間,那掌影罩住李源鳴。
這老傢伙雖然只用了五成功力,但也有二千年的功力,豈是隻修煉二十年的年輕武者可以抵擋的。
只能施展精妙步伐閃躲開來,避開對方的力道,左手成拳朝這老傢伙右肋擊來。
這一拳看似緩慢卻無情,但透出空間、時間、冰三種法則,剎那間,已經攻近齊老頭的身前三尺。
那股奇寒讓他渾身血液近似停滯,但他畢竟是王境武者,內力一震,全身一股火熱隨即產生,血液重新流動,腳尖點地,朝後閃退。
那奇寒之拳仍然全速追着他擊來。
自那奇寒之拳出擊之時,三十丈內的人和物瞬息感到那奇寒,表面蒙上一層白茫茫之氣,衣衫表面瞬息僵硬。1
衆武者紛紛疾速後退。
那齊老傢伙向後飛退之時,那近距離看熱鬧的武者被這奇寒之氣瞬息冰凍,只有那雙眼睛咕嚕的轉動。
這些都是同時在剎那間發生的事情。
那老傢伙被一這拳瞬息追擊出了戰圈,那身軀還在飛速閃退。
但李源鳴停止了追擊步伐,朝那些渾身被凍住的武者,伸身拍了幾下,又將他們從生死邊緣拽回來。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望塵宗高處傳來:“哈哈,果然是位妖孽天才,佩服佩服。”
那齊國強正想找這個小子認輸,那聲音來得真及時,打斷他上前的邁進的步伐。
李源鳴尋聲望去,只見一身影站在那宗門最高屋頂,因爲自己神識太低,無法看清楚,於是道:“承蒙前輩誇獎,不知您是那一位?”
“少俠不是來找老夫的嗎?請跟齊長老一起過來。”
哦,他就呂戰?怪不得距離三百丈都能看得見剛纔對戰的細節,看來老牌王境巔峰武者不是個個吃白飯修煉的。
“少俠,這邊請。”
那齊老頭此時恭敬的語氣,讓人感覺前後如同兩人。
“辛苦前輩了。”
……
倆人穿過那宗門建築,來到望塵宗最核心地方——望塵塔。
望塵宗最雄偉的建築就是這棟大塔,這塔底部長寬各九十丈,塔高九層,那些支柱需要五六個壯漢才能合圍。
第一層就有九丈高,那巨大的牌匾上面寫着“議事堂。”
第二層是醉心閣。
……
看着這棟雄偉的高塔,可以想像望塵宗的實力有多麼的雄厚。
一身穿黑色衣衫,滿臉帶着嚴肅,擁有強大武者氣息的老者站在議事堂門口,一見倆人到來之時,那臉上露出微笑之色。
“少俠,久聞不如見面呀。”
“呂宗主客氣了,在下只是一年輕武者,如果放在望塵宗,都沒有我的位置。”
“哈哈,少俠太謙虛了,這邊請。”
那齊太上長老站一旁看着自家宗主像是不認識一般,這個小子是有些道行,但讓他親自在門口迎接,真的很奇怪了……
倆人來到進入寬敞的議事大堂,每邊各有六排座位,從堂首到座尾每排有五十個座位,坐滿就有六百名武者。
像這種大宗門,能到議事堂的武者最低修爲在皇境五重以上。
“哈哈,少俠前面坐。”
倆人又來到議事堂側面的一小議事廳,這裡可以坐十來人樣。
一番客套後。1
“傳聞少俠在定源城可威風了,將那正宏宗近二十名王境武者和一王境巔峰武者給滅殺了,看來少俠今日找老夫談的事情絕對不小。”
“遠在幾萬裡的定源城發生的事情,呂宗主都有耳聞,着實讓晚輩佩服,今日確實有些事情想和望山宗合作。”
“直接講,不用打啞謎。”
“晚輩現在是九統領的特使,要奪取一些像江揚城這樣的城池,甚至有可能奪取像鎮揚城這樣的大城,不知道前輩是否有興趣合作?”
呂戰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那微笑的臉瞬息變嚴肅起來,又看了一眼這小子,確定這小子神情正常,道:“少俠,你是九統領特使這事,老夫確實沒有聽說過,但是如何合作法?”
“這是九統領令牌,至於合作肯定要看望塵宗出多少力?哈哈。”
“作爲望塵宗肯定不能直接出面,但是宗門武者嘛還是喬裝打扮一下的,哈哈。”
……
經過三個時辰的商談,望塵宗對大城控制很有想法,但按相應的出武者比配讓其有些爲難,要整個宗門近一半的力量,這萬一失敗了,那宗門在鎮揚城就失去話語權,但是富貴險中求,最後還是同意了。
但要先看看奪取幻揚城、流揚城、富揚城的速度來決定最終是否合作,但在三座小城奪取中,還是出二十名王境中後期武者,每城事後分二成資源。
雙方在愉快的笑談中結束這場看似不對等的商議,但結果還是向好的地方發展。
呂戰只是想看看這小子是否真的如傳聞中那麼有能耐,這些小城資源在他眼裡基本看不上,爲了好奇,所以作些小投資。
出了望塵宗,那種心情既然有興奮也有擔憂,這些只是開始,當事情還沒有發展到自己計劃的那部分,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這鎮揚城除了望塵宗,還需要再找一家宗門,這樣借別人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事情,暫時繞過唐今朝,最後讓他來找自己,讓別人仰慕的最好辦法坐在高處,讓人來朝拜。
經過一番考慮與各方條件對比,最後決定找羽化宗合作。
一夜休整後,騎着小白又踏上鎮揚城西邊方向,要實現自己的連縱合橫計劃。
那三面山峰將羽化宗包圍在中間,綠木叢蔭,那三山形成天然的屏障,拱衛着宗門的安全。
恰好宗門坐落在那鎮揚河的上游,那望塵宗剛纔坐落在這條河流的下游,一條河流養活二宗人。
不對,應該是一條河流養活整個鎮揚城。
看着這宗門的環境和天然防衛,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宗門老祖的確是個風水大師,爲徒子徒孫省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這宗門唯一通往外面的是一座天然石橋,橋長八十來丈,寬五丈那石橋橫跨兩端,橋下是湍急的河流,幸好天然橋連修建了橋欄,要不然站在橋邊頭會感到玄暈。
這就形成了一夫當關,萬人莫開的橋頭堡。
有了去望塵宗的經驗,此次不用大打出手,站在橋上通過內力將那聲音傳入羽化宗。
“陳定金陳宗主,本人有事相商。”
這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陣一陣的響起,瞬間宗門人影閃動。
五聲過後,那宗門深處一傳來回應:“何人找本宗主?”
瞬息一隻飛獸從宗門內升起,朝那石橋飛來,而石橋那端已經有武者聞聲趕來,作好戰鬥準備。
只見一蒙面人站在那橋中央,又聞宗主回話後,都站立等待。
那飛獸在石橋上方盤旋一會之後,那飛獸背的灰衣老者打量這橋上之人問道:“尊駕何人?何事找本宗主?”
“此事關重大,需與宗主當面相商。”
灰衣老者沉思良久後道:“尊駕隨本宗主來。”
李源鳴喚出飛獸跟上那陳定金往宗門深處而去。
倆人駕馭飛獸來到羽化宗中間那山峰涼亭降落。
“年輕人,取下你那面巾,讓本宗主看看你的真面目。”
“陳宗主見笑了,因爲身份特殊特此一裝扮,還請莫怪罪。”隨後取下面巾,朝那灰衣老者抱拳行禮道。
“哈哈,若不是剛纔看見是你小子,你還真進不了本宗大門。”
“貴宗防衛銅牆鐵壁、固若金湯、安如磐石、牢不可破……”
“打住打住,接你進來不是聽你來誇讚的,有事情趕緊講。”
“是這樣的,您先先看這個塊令牌,然後再來商議一些小事情。”
那陳老頭拿起石桌上的令牌,看了看了,又打量下坐在那裡的傢伙,臉色有呈現出嚴肅之色道:“你今日拿這令牌來號令羽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