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昌摸着下巴:“你說,我能不能養一隻妖怪大軍出來。”
曹雅張着紅.脣:“等等,你想養妖怪?”
陸昌臉色淡然:“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可它是妖怪啊!”
曹雅完全不能理解陸昌的行爲:“妖怪就是妖怪,不管它吃沒吃人,它就是妖怪!”
人和妖勢不兩立。
陸昌神情淡然:“如果它是人,你會怎麼辦?”
曹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狠狠的教訓一頓,然後給對方一條活路。”
陸昌笑了笑,沒有說話。
曹雅愣住了,忽然知道自己和陸昌之間的分歧是什麼了。
陸昌補充道:“只要能夠爲我所用,我不在乎世俗看法。”
要是在乎世俗看法,他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推下去。
曹雅擰着眉頭:“如果它吃人了呢?”
“按照律法即可。在它沒有犯法之前,我只需要它們乖乖聽話。”
曹雅嘆了一口氣:“人族和妖族是不可能調和的,就算我們接受了。其他人呢?你就算是把它當做坐騎養也沒問題,但你不能養這麼多……”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她不希望陸昌因此受到打壓和排擠。
陸昌沒有回答,而是在思索一件事:“妖族中各有神異,如果能夠統率妖族,人族是不是能夠更快壯大?”
人善智,熊善力,狼善合。
如果能夠利用它們,是不是會有更好的效果。
曹雅:“……我果然還是無法理解你的思維,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會招來風波。”
在修真者面前,妖族只有兩個選擇。
一,去死。
二,當奴。
陸昌的做法十分危險,人族內部多數人不可能選支持。
陸昌淡淡的擺手:“狼能馴服成狗,熊爲什麼不能馴服?另外,你放心吧,能馴服就馴服,馴服不了我們就吃肉。”
曹雅的臉色緩和很多:“好,我會抓緊時間製作一些驅妖符給你護身,你注意安全。”
驅妖符能夠在關鍵時刻自燃護主。
養妖怪,太危險了。
妖就是妖,唯有死妖纔是好妖。
曹雅不信什麼好妖壞妖,只相信把妖族滅了纔是唯一的道路。
張富對陸昌的做法,心中支持一半,另外一半保留。
信一半是因爲覺得這條路有利可圖。狗訓出來可以賣給人賺錢,妖怪養出來爲什麼不能賣給修真者做生意呢?
另外一半是因爲,張富非常清楚這件事有多利益,同時就會有多大風險。
指不定就會搭上性命。
張富細細的盤算着,心中念頭百轉千回。
陸昌沒有說話,走回馬車:“繼續趕路。”
躺在地上的熊妖立馬爬起來,急忙詢問一旁的張富:“喂,人類,主人說要是違背了什麼法就殺我?這個什麼法是什麼東西?”
它倒是知道人常常弄什麼東西,但不明所以然。
張富沉迷生意經中,隨意擺手:“你安靜點跟着就成,讓你幹啥就幹啥。不能傷人,不能吃人。如果你傷人吃人,這座山頭就是你的下場。”
熊妖很是不滿,你這個小人竟敢這麼回話。
但它拿捏不準這個小人在主人手下是什麼地位,如果自己打了主人的重要手下,自己可能要死。
熊妖呲了呲牙,無奈的跑到隊伍一旁跟着。
一羣小妖怪瑟瑟發抖的跟上,跑步前進。
陸昌坐在馬車裡,心中思量着佈局,沉吟一陣,掀開簾子:“熊妖,你就叫黑牙吧。”
黑是因爲熊妖的皮毛有些黑,牙是因爲它的胸口有一個彎月一樣的標記。
曹雅坐在陸昌對面,從袖子中拿出符咒材料,準備製作驅妖符:“驅妖符可以保護大家,等我做好後,你讓大家帶上。如果熊妖出手傷人,驅妖符能夠保護他們。”
陸昌點頭:“好。”
曹雅的動作忽然停下,詫異的看着陸昌:“對了,你養的那隻貓呢?”
陸昌一愣,這纔想起來自己好像拿黑球做過實驗:“額……我給黑球餵了丹藥,但它太小了,好像陷入了沉睡開始蛻變。”
曹雅:“……實驗?”
陸昌捂着嘴乾咳一聲:“一般補天丹是補足先天之氣,優秀補天丹可以增強靈根,上佳補天丹可以讓人築基……我每次煉丹出來都是先喂黑球。”
然後就把黑球給放倒了。
問題倒是不大,就是撐着了。
曹雅咬牙切齒:“黑球那麼可愛,你怎麼能忍心拿它試藥!你也太殘忍了!”
丹藥這種東西,煉好了沒啥事,煉壞了說不定會有毒。
陸昌撇嘴:“同樣都是妖,貓和熊的待遇可真是不一樣吶……”
曹雅氣的哼哼了兩聲,側過身給陸昌準備驅妖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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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昌沒忍住笑出聲。
曹雅哼哼了兩聲,不理陸昌。
陸昌笑着搖頭,盤坐着回味腦海中的知識。
一路無話,夜晚紮營休整。
儘管大家體力充足,但夜晚趕路總是不習慣,衆人還是習慣性的紮營。
曹雅做好了驅妖符,陸昌下令讓營地內的人都帶上。
防熊妖是其一,同時也有防其他妖怪的想法。
曹雅拿着驅妖符,掀開陸昌胸口的衣襟,認真的說道:“這個驅妖符有講究,你別動,我親自給你戴好。”
陸昌站在原地,聞着帶着點淡淡奶香味的香氣,心曠神怡。
曹雅把驅妖符貼着陸昌的心口放好,然後雙手變幻掐法訣,口中唸唸有詞。
過了一會兒,曹雅擡手微微擦拭額頭的細汗:“這樣放,能夠把驅妖符的作用發揮到最大,還有防止妖氣攻心和安神靜心的作用。”
陸昌感知着一道淡淡的清涼在心口上方徘徊,心氣安撫很多,變得平和很多。
曹雅感受着炙熱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回過神來,忍不住羞紅了臉。
“我纔不是因爲關心你才這樣做。”
陸昌笑了:“我懂。”
“不許笑!”
陸昌憋住笑:“好,我懂。”
曹雅忍不住擡手捶陸昌:“不許笑!”
陸昌哈哈一笑,一個閃身溜出馬車。
曹雅追不上,氣得跺腳,然後又捂着羞紅的臉,心跳微微加速。
我這樣做,他會不會覺得我輕浮?
啊!明明這個混蛋很不錯,我爲什麼還要反對他的做法呢!
曹雅的內心有些雜亂,臉上泛着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