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昌講理的友好態度下,雙方在被一拳打爆的城門前達成友好共識。
陸昌等人在軍營門口做生意互通有無,一起發財。
白剛身體強健,沒過多久就醒來了,半張臉被包紮好。
他從牀上坐起來,眼神有點茫然,那是相當茫然的茫然。
“上將,你醒了?”
白剛擡手輕輕摸了摸傷口四周,感受着火.辣辣的疼痛感,臉忍不住的抽了抽:“我這是怎麼了?”
“……您被打敗了三次。”
白剛嘆氣:“我是怎麼敗的?”
“不知道,我們只看到對方模糊的動作。”
白剛就感覺離譜,賊特麼離譜:“模糊?”
“是的,模糊。我們有去找過術士回溯幻影,但回溯出來的東西……還是很模糊。”
“還是看不清?”
“是,儘管我們嘗試了很多遍,但也只能看到模糊動作。”
能夠看清的,只有對方出手前和停手後,中間的那段格外模糊,讓人格外震驚。
術士在這種精細活是專家,回溯出來的幻影從來就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要麼動作很快,快到回就算回溯出來在近距離情況下也看不清,要麼就是對方同樣是術士,擁有可以屏蔽天機的能力,所以回溯出來的東西纔是一片模糊。亦或者說,對方身上有屏蔽天機的寶物——但擁有這種寶物的人無不是至高至貴之人,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大家更多認可前一種,對於後兩種不怎麼相信。
術士這種行業,就像是文官一樣擅長細微玄奧之物。
而那個商隊首領明顯就是戰修,甚至體修這一類。
力氣這麼大,你總不能告訴我對方是法修吧?
他要是會法術,我當場就把自己的流星錘吞下去。
白剛臉色有些蒼白:“他現在人在那?”
“……在軍營門口賣糧食。”
“……?”
白剛疑惑的看着他。
他疑惑不是覺得自己有問題,而是覺得自己的手下有問題。
“他說他直說來做生意,無意挑起爭端。”
“然後你們就信了?”
“然後他一拳就把咱們用防禦陣法加固過的城門打爆,說誰要是攔着他做生意,誰的腦袋就跟着這個城門一起爆。”
邊關之地的城門自然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僅僅有戰修們日夜澆灌戰氣打磨,更有術士雕刻的防禦陣法加持。
幾十年的打磨下來,城牆都炸爛過機會,城門卻一直沒換過,質量極其堅固。
更不要說城門上方的暗槽裡放置着大能信物,一般人根本打不爛它。
一拳打爆了城門,本身就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白剛:“……人在那?帶我去看看。當時,大能信物有觸發嗎?”
“……沒。”
白剛眼神悠揚:“不是妖修邪修魔修……算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
等白剛被人帶到軍營門口的時候,眼神是複雜的。
因爲他真的看到了商隊在做生意。
非常講道理,非常公平的做生意,熱鬧非凡。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安分商隊一樣,絲毫沒有違和感。
然而就是這樣的商隊,在半個時辰前還把他打到昏迷。
士兵們圍在商隊旁邊,對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格外感興趣。
看到白剛出來,軍營門口的士兵們跑回崗位立正,一個個的收聲靜默,表現格外好看。
就像沒寫完作業就在玩遊戲卻被家長撞見的熊孩子一樣。
白剛無視了那些士兵,直接找到商隊裡靠在馬車旁邊看戲的陸昌。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陸昌看了看白剛,磕着手中的瓜子:“做生意。”
“你是楚國人?”
“這會影響到我做生意嗎?”
白剛皺眉:“我一聲令下,千軍萬馬就能把你包圍。”
“你們加起來打不過我,放棄吧。”
用數量堆他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他的法力恢復性可不是常人能比的。
白剛看了一圈四周,感覺面頰隱隱作痛:“你真是來做生意的?”
“真是,而且是非常公道的生意。”
“如果我不同意你做生意呢?”
陸昌笑了:“那就再打一遍。”
“你!”
白剛吹鬍子瞪眼,就差手裡握着一把足夠鋒利的戰刀了。
“一畝更比六畝強的糧食種子,買不買?今年的特產。”
白剛眯着眼:“去把術士喊過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袍子的術士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大人,您叫我。”
白剛也不含糊,開門見山:“這個人說能賣一畝更比六畝多的糧食,你幫我查查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術士搖頭晃腦:“如果是生長在靈氣豐富環下的種子,確實能夠做到這點。但這種情況也只是理論情況,事實上誰也沒見過。不過,可能也有其他方法,只是我們不知道。”
陸昌直接把種子遞給術士。
術士接過種子,面露喜色:“這種子質量真好,大人您看,飽滿,色澤好。”
白剛看了兩眼,臉色緩和很多,光從賣相上看,確實很好。
術士把種子放在地上,刨坑埋起來,然後撕開一張符咒。
綠色清光潛入地面,不一會兒,一個飽滿色澤的金黃色小麥就生長出來。
白剛瞪大眼,上手摸了摸,有些沉甸甸的。
他大喜過望:“這小麥多少錢!”
有了這種小麥,完全能夠解決掉糧食這塊的大問題。
行軍打仗,一個重視糧草的將軍不一定能打贏仗,但他絕對能有士氣高,戰力高的隊伍。
術士狂喜,嘴巴就像灑壺一樣狂噴:“這效果能一直保持嗎?必須用法術催才行?如果讓普通農戶去種植行不行?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點?我……”
術士的問題相對比較專業,也比較詳細豐富,從種子成色到效果,從效果到種植方式和注意事項等。
陸昌打了一個響指,張富立刻屁顛屁顛過來給術士解釋。
小麥的作用,早在蘭海城的時候,張富就仔仔細細的學習過——畢竟這是他的命.根子產業。
白剛半蹲在地上,雙手輕輕的虛捧着小麥,臉上滿是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