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在金丹境,就敢挑陽真,陽真境的時候,幾乎壓着同境界的修士,如今太乙鬥陽真,哪裡還有什麼顧忌?
他魔識分化,神宗的二十餘名陽真修士的身上,各自浮現了無數臉孔。
都御道人興致勃勃的衝過來,剛剛祭起萬魔山,就見這些陽真修士一個個虛空橫挪,主動投入了王崇的玄都魔城,不由得氣的大罵。
王崇身子搖一搖,晃一晃,就見二十幾個小畜,一起翻身拜倒,這些神宗魔門的修士,也曾被天墟大魔君困住,只是原天魔只想煉化,並不似王崇,另有無窮手段。
王崇點了點數,把原本的四頭小畜也算進去,再把都御道人算進去,居然二十八頭之多,不由得笑道:“憑這些小畜,也能撐起一家門戶了也。”
至於那些赤鬼,王崇是懶得算計,原天魔而已,直接煉化了事兒,根本也沒有資格做小畜。
都御道人氣呼呼的飛來,叫道:“爲何湯也不給我一口?”
王崇笑道:“這等陽真境的垃圾,有什麼可用,你我先一人一頭,鎮壓個太乙境的魔修,豈不是美哉?”
玄機道人一人獨鬥一十三頭太乙境魔聖,仗着道行高深,倒也盡數壓的住場面。
經七大聖和其餘十二頭魔門大聖聯手,倒也還不見十分侷促,雙方頗有一斗。
只是經七大聖眼睜睜瞧着,王崇把神宗魔門最後的陽真修士一併收了,氣的大罵,叫道:“小賊!爾等不得好死!”
王崇笑道:“玄機道道,卻把亂海師父分給我。”
玄機道人微微一笑,真把亂海大聖挪移了出來,這頭魔門大聖見得王崇,臉色大變,急忙要逃走,卻被都御道人攔住。
兩人各展所長,頓時惡鬥在一處。
亂海大聖精通天魔斬業劍,修行的是神宗魔門業火一部道法,都御道人的萬魔山,一時半會也居然困不住。
王崇卻沒有再讓玄機道人分出來一頭太乙境的大聖,把身一搖,無數金蓮朵朵,開始還是星星點點,然後就是鋪天蓋地,再不多時,就是金蓮成海,萬畝金光,一片一片的盪漾。
無妄魔宮是一十三頭魔門大聖和神宗魔門剩下的二十餘名陽真境大聖合煉,若是正常情況下,王崇縱然有天大本事,就算修成道君,也搶奪不得。
但此時經七大聖等人都被玄機道人絆住,所有陽真境的修士都被他魔染,便等若在無妄魔宮給他開了一個後門,看守前門的人卻回家去了。
豈不是可盡這小賊魔使用手段?
王崇只是用去半個時辰,就把魔染的陽真境修士,所掌控的那一部分天魔妄境盡數收伏,開始侵透無妄魔宮的其餘部分。
正在跟都御道人惡鬥的亂海大聖,忽然身上一緊,冒出一朵金蓮來,他急忙反手一點,一道劍意,滅殺了這朵金蓮。
王崇也不由得驚異,他還是首次見得,有人能夠滅殺自己天邪金蓮,但是天邪金蓮非是一朵,不多時亂海大聖身上就朵朵金蓮花開。
這頭神宗魔門的大聖,一面要應對都御道人,一面要抵擋魔染,甚至無妄魔宮隱隱對它反制,法力運轉,至少有三成被無妄魔宮抽走,不由得心頭慌亂,叫道:“這卻是怎麼回事兒?”
經七大聖眼瞧亂海大聖模樣,心道:“這是被人家道君,用法力定住了無妄魔宮,所以我們接不上無妄魔宮的地利。”
他知道再鬥下去,討不得好出,一聲喝,頓時有無窮魔物從四面八方涌入,那是守禦無妄魔宮的天魔。
這些魔物涌入之後,就一頭接一頭的自爆,若是十頭八頭魔物自爆,在場衆人誰也不在乎,但數十萬頭,上百萬頭魔物自爆魔氣,可就十分壯觀了。
就連玄機道人也只能把手一指,收了慶雲,護住了自己。
王崇更是把都御道人和亂海大聖一併收入了玄都魔城,滾滾魔光,不住的挪移虛空,躲避無數魔物自爆魔氣。
直到數日之後,無妄魔宮這才餘波漸熄!
經七大聖等十二頭神宗魔門的頂尖魔修,已經逃走的無影無蹤。
玄機道人倒是沒什麼,一朵慶雲護頂,任是什麼法力也難傷害,除非同是道君之輩。
王崇雖然被震的灰頭土臉,但也沒受什麼大傷,他把身子一抖,亂海大聖和都御道人一起飛了出來,互相望了一眼,都不在多說話。
兩個小畜,有什麼可說?
王崇把玄都魔城一指,這座魔城頓時無限擴張,直到把整個無妄魔宮盡數吞了。
王崇更不客氣,把附近死剩的魔物,盡數魔染,這才收了玄都魔城,叫道:“玄機道道!我們未盡全功,走了十二頭魔聖,最精華的膏腴。”
亂海氣的罵道:“什麼膏腴,難道還有肥瘦?你滅了我神宗魔門的道統,還想如何?”
王崇笑道:“我若是做個神宗魔門之主,你和都御拜入我門下,做個左右護法,再加上那二十幾個陽真境的長老,豈不是宗門興盛?何來道統被滅?”
都御道人一拍萬魔山,叫道:“也是!快把神宗魔門的道法獻出,我們以後就是同門了。”
亂海大聖罵道:“憑什麼要把神宗道法,給你們這些外人?”
玄機道人微微一笑,並不言語,他如今已經算是盡棄魔門之法,入了道門,就算神宗魔門的四部大法如何玄妙,卻也再動不得他的心。
當年爲了天魔化道,拜師陰定休,玄機道人也是吃了無數苦頭,若不然,還真不見得就輪得到鷙玄大聖做天魔宗之主,執掌天魔幡,有機緣晉升魔君。
當然,也就有機會,被韓無垢一掌拍去補天了。
如今他是正經化道帝君,比鷙玄好出無數倍,再讓玄機道人去重做馮婦,他是真不肯幹。
王崇,都御,亂海爭吵了一通,王崇把兩個小畜笑嘻嘻的鎮壓回了玄都魔城,問道:“玄機道君,我想要回縹緲天了。”
玄機道人微微驚訝,思忖了好一會兒,才笑道:“你是要把道極宗交託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