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謹衍是魔,不瘋魔不成活的魔鬼。
陸夏緊緊攥着他的衣角,仰着落了滿面眼淚的臉望着他,“你不能這麼對我,席謹衍,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冷哼了一聲,低頭與她的臉靠的極近,手指摩挲着她的臉兒,呼吸噴薄在她微涼的肌膚上,他脣角分明還是笑意,“不這麼對你,你就要離婚,你說我能怎麼辦?”
他要禁錮她,囚/禁她的自由和人生,他要對外宣佈她瘋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一手託着她的後頸,“還離嗎?”
陸夏拼命的搖着頭,咬着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卻執意要她說,“說。”
“不離。”
萬瑤吞了一口唾沫,從頭髮到腳趾都在發涼。
席謹衍,太狠絕。
他拍了拍她的臉,脣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卻是對身後的萬瑤說:“太太餓了,萬秘書,去買些甜粥過來。”
“是。”
陸夏軟弱的倒在了他懷裡,他撿起地上的被子和枕頭,促狹道:“踢被子真不是個好習慣,看來我得每晚陪着你睡。”
陸夏再也不吭聲了,只聽着他說,眉頭也不敢皺一下。
席謹衍吻了吻她發白的脣角,頗爲憐惜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話可以亂說,藥不能亂吃,知道嗎?”
他意有所指,陸夏匆忙點頭。
他很滿意的輕笑了一聲,指腹摩挲着她的脣瓣,“不過那晚你的表現,很主動。”
他擁着她在牀上,地毯上,浴室裡……做了很多遍。
食髓知味。
萬瑤買了甜粥回來,席謹衍喂她吃完,就擁着她一同在病牀上睡了,陸夏的背,抵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摸索了過來,穿過她纖細的腰肢,熨着那裡細膩的肌膚。
陸夏嚇得忙說:“我好睏,你,你……”
你別亂來。
席謹衍的呼吸噴薄在她耳後,他親了親她的耳廓,又含/住她柔軟的耳垂道:“小乖,你再亂動,我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你胡來。”
陸夏一下子就不敢動了,背部僵硬成一條弦一般的緊繃着。
她乖順的樣子,讓他心底很癢,扭過她的臉,就狠狠的親,一個冗長的吻,讓她蒼白的臉上,氤氳上病態的緋紅。
席謹衍依舊不過癮,沒嘗夠一般的,握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吻過去,她的腿,被他夾着,動彈不得。
這一晚,陸夏遊走在黑與白的世界裡,眼前顛覆着光明與黑暗,她只有抓住面前這個人的手臂,否則,睜眼就是萬丈深淵。
這救命稻草,是席謹衍,這萬丈深淵,亦是他賜的。
陸夏住了很久的醫院,席謹衍一直在身邊守着,幾乎形影不離,醫院裡的女醫生和護士都羨慕死了,都說,席醫生顧家,對太太真體貼。
唯有陸夏自己明白,這是被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