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阮薇薇爲了自己要跟別人把事情鬧大了,鬱言又趕緊折回來,一把扯開撲到阮薇薇身上去了的女人,伸出胳膊擋在阮薇薇面前,母雞護小雞般。
“你們誰敢動她一根毫毛?儘管來試試好了!”
反正也辭職了,再也不用管他公司的什麼不能打架鬧事的破規定了。正好,心裡也鬱悶的很,如果對方真的動手的話,就好好發泄一通好了。
“你們在做什麼?”季二一出電梯門就看到了一羣女人將鬱言的阮薇薇給團團圍住了,看樣子是要打架啊!心裡一驚,趕緊走了過去。
別看季二平時吊兒郎當的,可是,真的認真起來,跟他那麼主子一個德行,臉一板,手往褲兜裡這麼一插,氣場一點兒不比沈寄安弱。
幾個女人面面面相覷,有些怯場。
“季助理!”剛纔跟阮薇薇發生了口角的女人上前一步,慼慼然的指着自己一頭一臉的咖啡污漬,癟着嘴說道:“你看,阮薇薇突然衝過來潑了我一身的咖啡,莫名其妙!”
本以爲憑藉自己的“天姿國色”,一定能激起這個季助理的憐香惜玉之心,好好幫自己教訓阮薇薇一頓的。
哪知道,接一下來季助理的一句話就讓女人瞬間白了臉。
“她潑你了嗎?我怎麼沒看見?”季二說着,冰冷的眸子在女人臉上一掃,女人只覺得一股陰寒之氣直竄心底,死死咬着嘴脣,震驚又委屈的看向季二:“季助理,是真的,我沒撒謊!”
“哦?”季二偏着頭往前走了兩步,直到與女人面對面,眼睛微微眯起,一種危險冷酷的氣息慢慢瀰漫開來:“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潑了自己咖啡,然後嫁禍給人家阮薇薇呢?”
“嘶........”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包括阮薇薇和鬱言。
這什麼情況啊?明明咖啡杯還在人家阮薇薇手裡握着的好吧?這個季助理到底是沒看見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啊?
堂堂老闆助理,不至於眼睛這麼瞎吧?
女人都要急哭了,慌亂的解釋道:“不是的,季助理,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不信的話,你問他們啊,他們都看着呢!”說着,手就指上了旁邊的人羣。
冷凜凜的目光又在衆人驚魂未定的臉上掃了一圈:“你們有誰看見了?真的是阮薇薇潑了她?”
衆人紛紛後退一步,誠惶誠恐的搖頭:“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你.......你們........”女人的臉都要氣到變形了。
衆人也不看她,都低眉順眼的鑽進了辦公室。
廢話,又不是眼瞎,誰看不出來這個季助理是有心護着那個鬱言和阮薇薇啊,除非不想幹了,否則誰都不會主動趟這趟渾水。
心裡再有火也不敢在季助理面前發,女人惡狠狠的瞪了鬱言和阮薇薇一眼,然後跺跺腳,轉身進了辦公室。
“切!”對着她的背影揚揚下巴,阮薇薇將手裡的咖啡杯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攬住鬱言的肩膀,將她翻過身來,關切的說道:“言言,你沒事兒吧?剛纔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啊,就當是蚊子在耳邊吵了一會兒就好了!”
“我沒事兒。”鬱言澀澀的一笑,將手裡的辭呈對着她晃了晃,“我去人事部了,你進去工作吧。”
“我陪你去吧!”阮薇薇說着就準備跟
着鬱言一起走,卻被她給推了回來:“不用了,你趕緊進去吧,剛纔已經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了,再不進去,會被主編說的。”
“可是.......”阮薇薇看着她微紅的眼圈有些猶豫:“你一個人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的,放心!”對着阮薇薇投一個安慰的笑意,鬱言便也沒有再多耽擱,捏着辭呈就往人事部走去。
“別看啦,人都走遠了,還不趕緊進去工作?”季二對着一直盯着鬱言背影看的阮薇薇眨眨眼睛,完全不是剛纔的冷酷殘暴模樣。
“哼,別以爲你剛纔幫我了我們我就會感激你,我說過的,不要讓你們老大=逼言言逼的太緊的吧!可是,你看看你老大把我們言言逼成什麼樣子啦?”冷冷的撇過去一眼,阮薇薇就沒再看他了,自己徑直推開門進了辦公室。
“我........”季二委屈的想要跟上去解釋,可是,腳步剛到門口,玻璃門就“嘭”的一聲關上了,差點兒撞到自己的鼻子尖。
唉.......季二表示自己也很委屈的呀,他明明有帶話給老大啊,可是,老大的執拗性子,什麼時候聽過別人的建議?
辦完手續,鬱言一步步走出了報社。
死守了三年的地方,這一次是真的要跟自己再沒有了一丁點兒的關係了。
本來還挺擔心阮薇薇會因爲自己而被同事們擠兌,不過,看到剛纔的情形,鬱言忽然就釋然了。
季二爲了給她解圍連“指鹿爲馬”“顛倒黑白”的事情都做了,以後看來也沒人敢欺負她了,更何況,她本來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言言!”剛準備打車去找個公園逛逛就回家的,可是,耳邊又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鬱言抱歉的對着出租車司機笑笑,鬆開了拉着車門的手。
“言言!”聞天從遠處跑過來,一把抓住了鬱言的手,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她身上游走:“你沒事兒吧?那個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我沒事。”不動聲色的避開聞天的手,鬱言看着他受傷的下嘴角,問道:“你呢?有沒有事兒?去醫院看過了沒有?”
“沒事兒!”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聞天淡淡一笑:“就這點兒小傷,去什麼醫院啊!”
印象中,聞天似乎從來沒有受過傷,一張臉總是白白淨淨的,可是,如果嘴角和脖子上卻腫起來了好大一塊,在陽光下發着紫黑的顏色,和他曾經的形象格格不入,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鬱言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伸手在他的嘴角碰了碰。
“嘶--”她的手剛觸碰到他,聞天就忍不住叫了出來。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鬱言慍怒的瞪他一眼:“就知道嘴硬,要是破了相,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聞天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小聲呢喃着:“我......我也是擔心你啊,怕他欺負你,所以就只顧着跟過來了.......”
鬱言愣了愣,收起自然流露出來的關心,聲音也淡了幾分:“走吧,我跟你去醫院看看吧。”
“這裡充血腫塊了,要揉開。”醫生語氣平淡的說完,伸手過來就附在了聞天的脖子上,動作看不出輕柔的開始揉捏起來。
“啊--啊--疼--”聞天一隻手抓着鬱言的手,一住手扯着醫生的袖子,發出了激烈的慘叫聲,都破了音。
感覺到聞天抓過來
的手都在顫抖了,鬱言不禁有些心疼,看着醫生,試探着說道::“那個.......醫生,他這個.......能不能抹點藥.......或者是打個針?”
“不能。”醫院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冷酷無情的樣子像極了沈寄安,扭過來冷冷的瞪了鬱言一眼:“他這可是脖子,除非你希望他將來長一個大脖子出來。”
“啊?”真的是難以想象這麼陽光帥氣的臉配一個大脖子會是怎樣的畫面,鬱言不禁低語:“這麼嚴重啊........”
“不然你以爲?”醫生說完,遞一個冰冷的眼神,似乎說在說:“沒常識的愚蠢的人!”然後回頭,又繼續去揉聞天的脖子。,
“啊,疼啊---言言--”或許是真的很疼,鬱言看到聞天的眼眶溼了,裡面有淚花在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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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不忍心,鬱言湊近,認真的看着醫生揉了一會兒,看清他的手法,並且確定自己可以再輕柔一點之後,看着醫生,訕笑着開口:“醫生,要不......要不我來吧?”
“你?”醫生斜着眼睛看她,其實已經開始猶豫了,給一個大男人揉脖子本來就是一項沒什麼技術含量的事情,他又跟殺豬似的鬼嚎,醫生早就受不了了。
“嗯嗯,”鬱言趕緊點點頭:“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難的,讓我來吧?”
見鬱言堅持,醫生求之不得,“那好吧,你過來我教你!”指導了鬱言的手法,醫生站起來:“一會脖子紅了就來找我。”然後人就消失了。
鬱言有些緊張的看了看眼圈泛紅的聞天,然後輕輕的將手指握成剛纔醫生說的姿勢,南慢慢的撫上他的脖子,然後就感到聞天似乎顫抖了一下。
“疼嗎?”鬱言趕緊問道。
“不.......不疼,沒事兒,言言,你來吧。”聞天的聲音有些發抖,似乎在努力隱忍着什麼。
應該是痛的吧?鬱言儘量用最輕柔的動作,慢慢給他揉起來。
果然,她一上手,聞天似乎就沒那麼疼了,也不再哼哼唧唧的出聲了,就那麼乖乖的坐着,一動不動。
“.......言言.......”良久,聞天突然叫了出來,然後一把抓住了鬱言的手腕,將她的手猛地從自己的脖子上推開了:“別再揉了!”
鬱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吃驚的看着他:“怎麼了?”
“別再揉了.......”
聞天的嗓音有些沙啞,臉上紅彤彤一片,表情也有些怪異,似乎是不敢看她。
果然還是弄疼他了,只不過這麼久他一直憋着不說罷了。鬱言抿了抿嘴脣,有些歉疚的說道:“那好吧,我們去找醫生看看再說。”
“......嗯。”含糊不清的答一句,聞天竟然在自己還沒站起來的時候,就急急的站起來跑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鬱言有些鬱悶。
聞天這是怎麼了?疼的話,叫出來就好了嘛,什麼時候在自己面前變得這麼客氣啦?不像他的風格吧?
更可況,剛纔那些殺豬似的叫聲也是從他嘴角發出來的吧?那時候她可是就坐在他身邊的呢!
唉,這世道,男人心也成了“海底針”了。
鬱言站起來,一邊瞎YY,一邊跟過去。
“聞天,你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