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着說着你還急了呢?”呂方俊打趣的看着席暮。
沒想到那個李夫人會引起他這麼強烈的反感。
席暮冷眸微眯,眼中滿是警告的意味,“換做你試試?”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呂方俊無奈的搖搖頭,不跟他這個男人計較這麼多了。
顧安嵐聽着二人說話之餘,瞥見李夫人從門口逃竄出來,“阿暮,李夫人跑出來了。”
她急得想要起身去抓李夫人,但無奈動作太急,一個不小心,剛起身又倒在男人懷中。
“嫂子別急,看我的。”呂方俊見只有他是閒人,連忙起身去抓人。
李夫人剛跑兩步,就被呂方俊拽住衣領,玩味的開口,“李夫人,要跑哪裡去?”
“你,你誰啊?”李夫人煩躁的回頭,是那個不識趣的敢攔她?
“你爺爺啊!”呂方俊面帶笑容,好似在開玩笑,眼底卻是深似海的冷意。這個女人竟敢對他的好兄弟動手,他呂方俊,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李夫人正要發火,被呂方俊直接甩到席暮旁邊。
“人給你抓回來了。”呂方俊衝男人昂了昂頭,對他一陣擠眉弄眼。
“辛苦了。”席暮眼眸微擡,而後看向李夫人。
“你想幹什麼?”李夫人看清面前的男人之後,警惕的看着他。想起自己剛剛對他做的事情,她怕席暮一個不高興,會將她打入深淵。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席暮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剛剛在裡面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席暮先生,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好不好?”李夫人身體不停的向後縮,她想要快點逃離這裡。
她想試圖用錢來救出自己,可她忘記了,席暮和顧安嵐最不缺的就是錢。
“行啊,你能拿出多少?”席暮沒有拒絕李夫人,他想看看這個女人能爲了救自己出多少錢。
另外,還想試探一下李夫人的底細。
據他所調查,李夫人的名下早已沒有可用資金。
“一百萬,我給你一百萬!”李夫人驚慌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想活命,不想被抓緊去。
“哦?這麼點嗎?”席暮眉頭輕挑,他記得李夫人因爲沒錢早就將她的房子賣了,上次查她的賬戶已經沒有錢了。
現在又是哪裡來的這一百萬?
看來定是背後有人資助她。
“我,我那裡有一百二十萬,我還要留二十萬活命啊。”爲了讓席暮放過她,李夫人毫無保留的將所擁有的財產全部告訴男人。
她一定要逃出去,如果她被抓進去了,那他們一羣人的計劃就會被中斷。
“這麼說,你還是挺有誠意的嘛?”顧安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個女人還挺聰明,知道給自己留點餘錢。
看來她本來是打算跑到外面整頓一些時日,然後再回來進行報復。
“那可不嗎?我現在惜命啊。”李夫人訕笑,她不敢直視顧安嵐,畢竟剛剛纔調 戲過人家的男人。
“既然這麼有誠意,就把錢全部交出來。”顧安嵐一臉壞笑的看着李夫人。竟然敢綁她的男人,還不得放點血出來。
李夫人面色一沉,話音都暗了幾分,“顧大小姐,您這是不給我活路啊!”
這個女人也太過分了,她說給一百萬已經夠多的了,顧安嵐竟然還想把她全部家要走!
如果是這樣,今天她寧願拼個你死我活,都不願交出自己的錢。
“那你給莫家兄妹就留活路了嗎?你給我留活路了嗎?”顧安嵐水眸變得幽深,透露出駭人的氣勢。
面前的這個老女人,多次找人故意害她,想將她置於死地,沒想到現在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早知今日,當初自己就不應該放過她,應該直接聯繫警方,將她抓進去。
“那是因爲你們活該,你們罪有應得。”李夫人目光陰毒的盯着顧安嵐,彷彿她就是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準備隨時攻擊顧安嵐。
“你老公的事情與我無關,莫家兄妹也從未害過你,你憑什麼這樣說?”顧安嵐面無表情的看着李夫人。
她的心中存有疑惑,他們沒有做過愧對於李夫人的事情,但這女人卻對他們恨之入骨。
“你以爲你們都是乾乾淨淨的嗎?因爲你,多少家庭都毀了!”李夫人衝着顧安嵐瘋狂的咆哮,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你們聯合起來,將我外公毀了,讓我的母親失去了父親,你們包庇串通,那個時候有想過我們嗎?”顧安嵐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李夫人從來都認爲別人是錯的,沒有從自己身上找過原因。
“你就一個家而已,我們呢?那麼多家庭,全被你給毀了!”李夫人激動的想上前去抓顧安嵐,但被席暮直接推開,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李夫人,說話歸說話,不要動手。”席暮面色陰沉的盯着她,眼眸中寒氣像一把冰刀一樣,刺穿李夫人的身體。
“錯了就是錯了,你們做錯了,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顧安嵐撇過頭去,看向遠方的天際,李夫人的想法是扭曲的,自己無法改變她。
不過他們這樣下去,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你什麼都不懂,你不懂失去是什麼滋味,你外公去世的時候你還小。”
李夫人咬牙切齒的看着她,顧安嵐從未嘗過那種一落千丈的感覺,怎麼有臉在自己面前說這些。
其實顧安嵐比她感受到的痛苦要多很多,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如果她知曉一切,也許就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了。
“你還敢提我外公的事情?”顧安嵐冷冷的看着李夫人,這個老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戰她的忍耐極限。
一想起外公的事,顧安嵐內心的怒氣就直線上升。
“我提了怎麼了?他那麼多錢,還不讓我們都分一分?”李夫人氣急敗壞的看着顧安嵐,她現在整顆心已被嫉妒填滿。
當年害周老爺子的,都是爲了他的那份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