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我就是在想,老宅這邊花園裡的花怎麼開的這麼好?爲什麼我在家裡養的花不是枯掉,就是死掉?”
鍾澄宇嘴角的笑意漸漸消褪,他望向園子的裡盛開的花朵,若有所思的回道:“因爲你沒用感情!”
“你什麼意思?”沉魚歪頭問他。
他單手托起她的下巴,擺正她的臉:“大千萬物,不管是花草還是動物都是和人類一樣的,都是有感情的,都是需要人來用情感來澆灌的,你感情不夠投入,自然養出來的花也是沒生命的。”
鍾澄宇的一番說教可謂是話中有話,沉魚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伸手扒開他的手:“有的花天生就帶着刺,比如玫瑰,每每靠近都會一不小心被刺的血淋淋的,像這種天生就具有攻擊力的花,除非花農提前把刺給去了,不然又有幾個人會願意送上門被扎的血淋淋的?”
他一開始沒說話,過了一會,才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舉一反三倒是學的挺快的!”
她繞開他,指了指廚房:“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他點頭表示默認,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久久不曾收回眼神,他想,沉魚,究竟我們兩個,誰纔是那朵帶刺的玫瑰?誰又是被扎的血淋淋的花農?
老太太從樓上下來,就看見自個孫子盯着孫媳婦兒一臉含情脈脈的樣子,心想,這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對着媳婦兒還跟毛頭小子似得?
“再看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鍾澄宇笑了笑,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老太太,其實我想說,您孫子正值壯年,身強體壯,您可真是江邊上賣水,多此一舉!”
老太太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乾脆裝起了呆:“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他哈哈的樂了,伸手一把攬住老太太的胳膊:“您可是我們家的老祖宗,說什麼都對,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中午夫妻兩個在家裡用了午餐,才大包小包的離開,沉魚看着後備箱裡那一大堆東西,而且還全都是吃的,不免心裡叨叨,難道我有不給飯鍾澄宇吃嗎?
鍾澄宇倒是一臉的無所謂,老太太願意給,他就拿着。
沉魚把東西放在後備箱之後,剛準備關上後備箱的門,眼見的看見角落裡有一個手提袋,翻出裡面的東西看了一眼,很美麗的一枚金魚胸針,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他去香港,破天荒的沒給她帶禮物,現在看到這枚胸針,她翹了翹嘴角,將東西重新收拾好,放回原地。
下午到家的時候,沉魚像是隻泄了氣了皮球,一進門就撲進沙發裡,住在老宅,就一個字,累……
鍾澄宇也不鬧她,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把帶回來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他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井井有條的,用他的話來說,他希望每次自己要用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到固定的地方就能拿到,而不是像沒頭的蒼蠅一樣翻得家裡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