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着的門就被大力的撞開,花落和錢無缺兩人一前一後衝了進來。
如此一來,入侵者就被楚河他們三個一前一後堵在了房中。
哈,原來不差錢師兄也在。看到進來的不止花落一個,還有錢無缺,春心樂了,她剛纔被丟到榻上時就嗅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藥香,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她那天跟花落分開時隨手丟給他的一瓶藥。
既然能嗅到藥味,想來花落應該就在附近纔對,十有八`九是被她剛纔的哭鬧給引來的。
“好一個奸詐的小丫頭。”入侵者恨恨的瞪了一眼榻下,他如何也想不到那小丫頭竟然會裝暈矇蔽自己,然後又躲到榻下叫人求救。還是太大意了啊,不該放心的把這小丫頭放一邊。
春心一擺脫危險,楚河還有什麼顧慮,當即一抖劍花刺向了入侵者。
而花落和錢無缺兩人也同時襲了上來。
……
穿越經驗指南根本不靠譜!
春心躲在榻底下看了一陣子,終於得出了這個結論。
誰說這種連名字都沒有的路人甲都是無能之輩,只要手裡沒了人質,分分鐘就會躺地啊?尼瑪這個長得很讓人失望的大叔,身手一點都不讓人失望的好嗎?
看來,她應該爲維護江湖和平,促進江湖和諧發展健康發展出一把力,盡一份責,這纔不枉她穿越一場。四下看看,哈,果然還在,春心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也不顧粉嫩的小臉蛋上蹭了多少灰,努力的爬爬爬,再爬爬爬,終於從軟榻的一端爬了出去,手裡抓着一顆躺在地上的無辜蘋果,準確的說,是半塊。
這是她昨天給楚河收拾過傷口後順手抓過來削的,結果切成兩半時,一半滑落到了榻底下,她本想着等會人叫人撿出來的,不過,貴人善忘嘛……
“大叔,累不累,吃蘋果!”
伴隨着稚嫩的喊聲,是半塊灰撲撲的蘋果飛了過來。
“小春……”花落抽空回頭,俊顏滿是無奈,“沒練過暗器就不要動手,好嗎?”
春心撓撓頭,乾笑一聲:“這不是在練麼……”
入侵者一見春心自己從榻底下爬了出來,頓時又生出要拿她做人質的念頭,只是看看那對自己勢在必得的三人,權衡了下情勢,他終究還是放棄了。大笑了幾聲,他揚手向春心彈出幾枚鐵蓮子,逼得花落和錢無缺不得不去救她。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今日就此別過,他日江湖再見——”
話還沒說完,春心就發問道:“大叔你不抓我回去給你兒子做小妾了哦?”
“小丫頭,等你長大再說!”入侵者揚了揚手,縱身而去,“定情信物可是在我這裡!”
那是一塊細膩溫潤的羊脂白玉打磨而成的玉牌……
春心的眼睛頓時瞪得比銅鈴還大,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牌子似乎是她的,準確的說,是蒙動的!當初老媽說要把這牌子沒收好還給蒙動,她軟磨硬泡的纏了老媽半天才算是要了回來,尼瑪怎麼就被那人給奪走了呢?
只是那人一走,花落他們卻都鬆了口氣,連忙扶着楚河坐下,因爲剛纔的交手,楚河的傷處再次裂開,少不了要春心再收拾一通。
“話說那人到底是誰啊?”春心一邊給楚河纏上紗布一邊問道,“你們幾個都抓不到他?”
“小孩子不要亂問,聽話,出去玩,我們和你楚哥哥有事要說。”錢無缺捏捏春心的臉頰,指尖傳來的軟嫩觸感讓他不由得在心裡感慨,小心心全身上下只有這張臉蛋最惹人喜歡啊。
春心拉長了臉,小爪子啪的一聲拍開錢無缺的大手,磨着牙說道:“可他搶走了我的東西!”
“一塊玉牌嘛,等下錢哥哥送你一堆,隨便你選哦。”錢無缺邊說邊往外推春心。
他們幾人誰也沒留意那人手中所拿的玉牌究竟是什麼材質,因爲他們誰也沒在意,畢竟麼,一個小女孩而已,身上怎麼會帶有太過貴重的東西?
靠,又糊弄小孩!春心氣得磨牙,可再磨牙又能怎麼樣,又不能把牌子磨回來。
那牌子……還真是標準的定情信物啊,當初她從蒙動那裡搶來做定情信物,結果被蒙動搶了回去,誰知又被她給誤打誤撞帶了回家,可如今卻被那位不帥的大叔給搶走了……
那麼,那牌子豈不是成了蒙動小正太跟不帥大叔的兒子定情信物?!
“原來,我只是個紅娘啊……”春心垂頭喪氣的坐在門前臺階上,張開手看看,小小的白嫩手掌,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敢情她把那牌子寶貝了那麼久,不是爲了還給蒙動,也不是爲了栓上蒙動,而是爲了將蒙動推給不帥大叔的兒子。
可是,不帥大叔的基因有欠缺,不帥大叔的兒子很大程度上可能會對不起帥氣的蒙動小正太,這算不算悲劇呢?
更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不帥大叔是什麼人,他兒子又是什麼人,將來該怎麼將蒙動小正太推給不帥大叔的兒子?真要讓他們靠緣分去找麼?
“小春,坐在這裡做什麼?”蘭悠蘿一過來就看到春心一個人坐在臺階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連忙上前把她抱了起來,真是的,都這個天氣了還坐在地上,一定會着涼的,花落他們人呢,也不說照看好小春,就由着她在這裡坐着!
“吶,蘭姐姐,我老哥還沒回來啊?”春心搭着蘭悠蘿的肩膀有氣無力的問,“我估摸着我爺爺和我娘就快該來了,他還來得及回來嗎?”
她要說的就是這個!蘭悠蘿直接抱着春心就往門外跑,邊跑邊說道:“他們已經到了,就在門外,我請他們進來,可他們不肯,你快去和他們說說。”
誒?來的這麼快?春心詫異起來,也顧不上哀怨自己的紅娘命,連忙問起爺爺和老媽`的事情來。
原來爺爺和老媽他們一是記掛着哥哥,二來也不放心她,乾脆她走後就開始收拾東西,到了今天早上直接打包裝車就來了。
而且,還給她帶來了驚喜。
“死丫……春心,我的牌子呢!”一看到那個讓自己記掛了幾十個日日夜夜的小丫頭,蒙動立刻衝了上來,咬牙切齒的說道,“牌子還我!”
不是吧,哪有這麼準時的,她剛丟了牌子就找來?你倒是早來一天啊,早來一天我二話不說就給你。春心全身都僵硬了,這個時候跟她要牌子,她該怎麼辦?
緊跟着蒙動看向春心的是劉氏,和蒙動不同,她可是有幾日不見她的寶貝女兒,如今總算見着女兒,哪還有心思教訓女兒亂拿別人東西,剛要開口說“既然人家來了就還給人家”,她就發現女兒似乎有點不對勁。
“小春,誰欺負你了?!”劉氏驚呼一聲,也顧不上別的,衝進來就把春心拉到了懷裡,擡起她的下巴仔細查看。
春心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剛纔被不帥大叔差點掐得一命歸西,她皮薄肉嫩,估計已經留下指痕了。
“你這孩子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麼回事!”劉氏急了,雖說她沒少打罵過春心,可那是她閨女,她打得罵得,怎麼可能會由着他人動手。
春心喉嚨處的指痕已經轉爲暗紅色,微微腫起,看起來格外嚇人。
“小春,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會下這麼狠的手?”到底是老醫生,春和一眼就看出那樣的傷痕絕不是輕易能造成的,這是真真切切有人對小春下了殺手啊。
蘭悠蘿也驚住了,她去找春心時,春心正一個人坐在那裡,她自上而下當然看不到傷處,等她抱起春心後,她又急着趕去門口,也沒留意到春心竟然受了傷,而且還那麼嚴重!可惡,到底是誰竟然會對小春下這麼狠的手?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師兄的母親還有師兄都把小春交給了她,可她卻沒有照顧好小春,這不是辜負了他們的信任麼?這麼想着,她的臉不僅白了起來。
“沒事啦娘,”春心推開老媽`的手,不在意的笑道,“一點點小意外。”她可不想跟老媽說她差一點就去西天見佛祖,或者被人抓去當童養媳了。
“小意外,這怎麼會是小意外!”劉氏急了,也顧不上掩飾語氣,直接瞪向蘭悠蘿,“你不是說會照顧好小春嗎,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蘭悠蘿低下了頭,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沒錯,都是她沒照顧好小春,害的小春受傷。
出了這樣的意外,蒙動的眉頭頓時皺緊了,這丫頭正受着傷,他此刻若是還要一再追討牌子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也罷,橫豎人是找到了,先等他們寒暄完吧。話說回來,這丫頭怎麼會受傷的,而且還咽喉處,難不成有人想要她的命?無端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心裡竟然微微一驚。
“要不是那人力道拿捏的好,你這丫頭怕是小命不保了,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春和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小孫女纔剛剛八歲,能得罪什麼人呢?
“那個……嘿嘿……”春心乾笑幾聲,硬着頭皮說,“不小心被人當做人質而已。”
被當做人質?還“不小心”“而已”?劉氏的臉已經徹底黑透了。
還不等劉氏喊起來,楚河幾人就從遠處急匆匆走來,一聽下人通報說春尋的爺爺和母親到來,他們就連忙趕了過來,正聽到劉氏追問春心傷痕的緣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