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顧我的死活了,我何必要顧他們的?”她說完,留下一臉臉色慘白的小曼,大步的走出了別院。
外面的侍衛再次擋住了他。
“我要回宮,你們難道要和我一起回去?”,她淡淡的問着他們,侍衛先是一愣,然後慢慢的放下了手,允西再一次的起步,然後離開了這裡,其實她一直都可以出來,不管是別院還是將軍府,它困住的只是允西的心,卻是不是她的身,只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
皇宮還是以前的樣子,她望着面前巍峨的建築,心中卻是再一次的恍然,這就是她以前的家啊,而她都要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回過家了。
“允西,”李墨塵一見允西,連忙迎了上來。
“來,讓皇兄看看,我的允西變了沒有?”允西抱住了李墨塵的腰,就像是孩子一樣,在他的懷中吸取着家人的溫暖。
“這麼大了,怎麼還像是一個孩子,”李墨塵揉揉她的頭髮,可是笑意中,難免有那麼一些難過,她始終都是要離開他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是他這個當哥哥的要親自送她去那個地方,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地獄的地方。
“允西 ,你都知道了?”他低聲問着懷中的妹妹。
允西小小的點了下頭,是的,她知道了。
“允西如果不想去,皇兄會想辦法的,”他拉着允西的手,輕輕撫着她好像變小一點的臉,怎麼在安府過的不好嗎,瘦成這樣?
允西還是一個勁的搖頭,她什麼也沒有和李墨塵說。
“皇上哥哥,讓允西去吧,”她突然擡起臉,又是那抹清澈無邪的笑容,就好像從未受過任何傷害一般。
“是不是因爲安謹?”李墨塵環緊允西的肩膀,將她小小的身體抱在自己的懷裡,她受了不少苦是不是。
“不是,”允西搖頭,小手一直抓着他身上的衣服, 皇上哥哥身上的體溫,讓她冰冷的心,纔是感覺到了那麼一絲暖意,可是一想到可能馬上就要分別,她又是一陣難過,不捨的不是安謹,而是他。
“那是爲什麼?”李墨塵認真盯着允西的雙眼,卻是在那裡發現了深及刻骨傷痕,允西的心,好像真的傷了,
“允西是爲了皇上哥哥啊,”她拉起李墨塵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允西真的不是傻子的,我知道兩國之間和親的重要性,就是爲了相互有制約,這樣就不會發生戰亂, 兩國的百姓也就可以安居樂業了,皇上哥哥這麼疼允西,允西怎麼可能讓皇上哥哥除了擔心我,還要擔心江山呢,我也是李家的兒女,應該爲了我們的江山犧牲自己的,”她說着,以爲早已經乾涸的淚再一次滾落,全部落在李墨塵手背上。
李墨塵也是紅了眼睛。
“允西,對不起,都是皇兄對不起起,讓你要背反負這些本來不應該是你揹負的事情。”
允西用李墨的袖子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後一笑,笑的雖然不是絕美,可是卻是真的很好看。
“皇兄沒有對不起我啊,我感覺我很榮幸啊,終於是可以有用上我的地方了,我一直都是吃皇兄的,喝皇兄的,現在我總算可以爲皇兄做一件事,真的,我很開心。”
她將自己的手放在胸前,那一張笑顏下的幸福也加着幾許感傷。
“傻丫頭,”李墨塵抱緊了懷中瘦了很多的妹妹,“哪怕養你一輩子,皇兄都是願意的,如果你不願意去,相信皇兄,皇兄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可是允西卻是搖搖頭,“不用了,皇兄,我決定要去的。”
“因爲安謹?”李墨塵突然說出了這個名子,可是允西給他的只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她再次抱緊了李墨塵的腰。
“皇上哥哥,我知道的,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比你更疼允西的人了。”
“知道就好,”李墨塵摸摸她的頭,在所有的公主裡面,只有她是他真心相待的,難怪就連華齊國的人也要她去和親。
“皇上哥哥,允西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在沒有人看到了地方,允西睜開的雙眼內,滑下了一串晶瑩無比的淚水,然後隱在了李墨塵的龍袍裡面。
“什麼事,你說吧,只要皇兄能做到的,皇兄一定答應你,”李墨塵輕輕將下巴抵在妹妹的頭髮上,既將的分別,也是讓他的心沉重了,難過了。
允西握着他的衣服的手指緊了一下,“皇上哥哥,我走了,如果安哥哥想要蘇靜怡做正妻,你不要阻止好嗎?”
“爲什麼?”李墨塵沉下聲,一個來歷不明白的女人,怎麼可能成爲將軍夫人,再怎麼樣,他也要爲妹妹保留一些什麼才行。
“皇上哥哥就答應他吧,他要立誰做正妻那是他的事,與我們都無關的,”
“不成,”李墨塵拒絕。
允西又是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然後擡起一雙一直清澈純然的雙眼,然後她對他一笑,那笑裡的感傷的讓李墨塵心疼,他可憐的允西啊。
允西還是在笑,“皇上哥哥忘記了嗎,安哥哥的爹孃都是爲了蒼國死的,他們就留下了安哥哥一個孩子,現在蘇靜怡都有了安家的骨肉了,我們不能這麼自私,讓安家的骨肉生來了就沒有名分,畢竟是我們,她頓了一下,是我們,是我們李家的欠了安家的,所以,就成全他吧。”
“而皇上哥哥也需要安家,真的不用爲了允西和安哥哥鬧的水火不容的。”
她咬着脣,忍住就要溢出眼眶的淚水,“皇上哥哥不是允西一個人的,皇上哥哥還有蒼國的千千萬萬的百姓。”
“所以,皇上哥哥答應允西好不好?”她拉住李墨塵的手握緊。
“允西真的很開心可以幫到皇上哥哥,”她哽咽了一聲,“因爲允西也是李家的孩子啊。”
“還有,”她閉上眼睛,半天都是說不出任何的話,直到了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李墨法的眼眶也是微紅
“皇上哥哥,在允西走了後,每年到了我母妃的忌日,幫我多給母妃燒些紙錢,她一生爲我辛苦,爲我節儉,我不想讓她也在那個地方還在受苦受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