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長的再醜,再傻再笨,那也是王妃啊,”她說着,紅脣也無聊向上揚了起來,她並未將允西放在眼內,就如同紅蓮一樣,紅蓮的不屑是放在嘴上放在臉上的,而她的不屑是放在心上的。
紅蓮輕輕的搖着扇子,“行了,白潔,你不用再跟我裝什麼了 ,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不也是嫉妒這個王妃不是你嗎,咱們半斤八兩,誰也說不到好裡去,”白潔坐下,伸出手,已經有機靈的小丫環給她的手裡放了一杯茶,她收回了手,動作是天然的幽靜,正如同她的長相一樣,很是出法脫俗。
“紅蓮,我還是要警告你一聲,”白潔輕品了一口茶,然後淡淡扯了一下紅脣。
“警告我什麼??紅蓮手中的扇子搖的更快了,她很不以爲的說着。
“自然是她了,”白潔的眼睛在允西的臉上轉了一下,“她畢竟是王妃,你這樣對她,小心王爺回來和你沒完,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適可而止,小心你不給自己留條路,到是走投無路。”
她的聲音極輕,似乎是也是在笑着笑, 但是那雙眼睛卻是認真無比。
也可能是三分假,六分真,還有一分是無聊的。
紅蓮不以爲意的扔掉扇子,“就憑她?”
“就憑她啊?”白潔還是得體的笑着,而暗自裡也是將允西所有神色放在眼中,這公主好像真的有些呆啊。
允西低下頭,聽着她們一句句絲毫沒有顧及的說着她,她長長的睫毛晃了一下,隱住了眼中一閃而過傷痕。
紅蓮笑的都是花枝招展起來,“咱們跟着王爺也不是一兩年了,王爺是個什麼性子,我又不是不清楚,他既然都對這個公主不聞不問了,那麼我們還怕什麼,對於王爺來說,棋子就是棋子,他可能現在早就把自己已娶親的事給忘記了。”
白潔只是輕挑了一下眉頭,優閒的喝着手中的茶。
“誰知道呢,王爺的性子向來都是陰晴多變的,沒準哪一天就會想起來。而且,”她突然沉下臉,“永遠不要忘記這個女人的身份,她是蒼國公主。”
可是紅蓮顯然的把這些都是沒有在眼中放過,對於白潔的警告更是厭煩。
“到時說是病重不治就行了,這和親來的也不是她一個人了,哪次不是這樣的?”
允西卻是向後退了一步,心也是跟着冷了起來。他們就這樣的肆無忌憚的談論她的生死嗎,那麼在他們的眼中,人命究竟是算什麼?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紅蓮端起了碗,向她的手中一放,“拿回去,就說太難吃了,”她擡起下巴,一臉的怒容。
允西端着碗,碗上還有餘溫。
“出去,”紅蓮的脣邊再吐出了一聲,允西端着碗轉身,身後幾道視線不時的落在她的身上,不屑的,還有看不起的, 甚至還有同情的。
她挺直了身體,整顆心也是開始沉重起來
她擡起臉時,眼前還是一明亮的光線,還有一條長長的如同仙境一樣的走道,可是誰也不知道,這裡會不會變成地獄,而成爲她的喪身之所,這個烙王府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還要複雜。
女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危險。就像是皇宮一樣。
你永遠也不知道誰在算計誰,也永遠不知道,那抹甜美的笑意之後藏着怎樣的禍心。
她越走越快,碗上的餘溫暖着她的手指,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只會讓她的心越加的透涼起來。
廚房裡同,又是傳來了一聲極大的啪的一聲。
允西咬着脣,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頭不斷縮着身子。
“一定是你對不對,是你動了手腳,還是走的太慢了,所以才讓紅姑娘不喜歡的 ?”接着又是啪的一聲,還加着秦春刺人的怒罵聲。
“我什麼也沒有做,允”西擡起臉,脣也都是被咬破了,臉色也是蒼白的可怕。
“你還學會頂嘴了?”秦春又是擡起棍子,然後用力的向她背上砸去。
“痛,”允西哼了一聲,她哽咽着,只是緊緊抱都着自己的肩膀,等待秦春打夠了,她就可以不疼了,
“今天老孃一定要打死你,讓你知道在跟老孃做對的下場,”她手中的木棍再用次用力舉起,想也不想的就要打來了,允西更加的縮緊了身子,等等着接下來的疼痛。
可是她等了半天,身上卻沒有一點感覺,她恍然的擡起一張蒼白的臉,就見那木棍被大廚用力的握緊。
“夠了,秦春,你要打人去外面打,把我的廚房弄髒了,別人吃什麼?”說完,他用力從秦春的手中拿起那根木棍,然後扔了出去。
“李大勇,你竟然對我這樣說話,我……”秦春手中的木棍沒有了,她一下跳了起來,就像是要和誰拼命一樣。
大廚瞪着眼睛,“我說了什麼了,你說我說了什麼了?”秦春聲音大,這大廚比她聲音更大,而且不但人高馬大,就連嗓門也大。
秦春被他吼的一個字也是說不出來,只能是氣的再踢了一下縮在地上的允西。
“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害的。”
允西又是縮了縮身子,將自己的縮在了牆角,可能在這裡討不了便宜,秦春也不想再打了,轉身就出去了。
大廚這纔是瞪着其它人,“站在這裡做什麼,想要把一府的人都餓死嗎,都給我幹活去。”
廚房裡的人才是四四三三的離開, 只有允西還蹲在那裡,緊緊抱着自己的頭。
這時,她的眼前落下了一團陰影,正是那個李大廚。他伸出手,允西以爲他是要打她,又是縮了一下身子,可是卻始終沒有求饒,就像是面對秦春一樣,不管她打的多麼用力,多麼狠,她或許會哭,但是從來都沒有向她求過一次饒。
李大廚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雙眼睛帶着溫暖的笑意,
允西眨了一下眼睛,從他眼臉上看出那種善意很多。
“謝謝,”她小聲的說道 ,可是身體還因爲剛纔的疼而在顫抖着。
“這樣做就對了,孩子,”李大廚輕輕拍着允西的肩膀,“那種人你越是抵抗,她就打的越兇,你受的傷也就越重,以後就這樣,慢慢的她就感覺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