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3

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 大婚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3

曹楚仁寒着臉和陳九儒走進了大廳,所幸,那些子侍衛並沒有繼續跟着進來。

陳九儒早上出門的時候,便就已經吩咐管家這個時候備好了酒菜,果然兩人一進來,大廳中便就瀰漫着飯菜的香味,陳九儒拉着曹楚仁走到了偏殿,果然已經備好了一桌子的飯菜,爐子上面也正燙着酒。

裡面正忙活着的兩個侍女,見陳九儒走進來,忙的躬身行禮:“老爺回來了。”

陳九儒點點頭,道:“都下去吧,去後院請小姐過來。”

“是,奴婢遵命。”兩個侍女忙的應承着,起身瞥見曹楚仁,到底是小姑娘,一見到這樣模樣出挑的男子,登時就紅了臉,趕緊地退了出去騸。

“曹公子,請。”

“陳太傅,請。鉿”

兩人一番謙讓之後,先後入了座,曹楚仁仍舊是一臉不悅,陳九儒自是看得清清楚楚,當下卻也不多說什麼,親自動手取了那酒壺下來,斟了兩杯酒,一邊將酒遞到曹楚仁面前,一邊笑道:“到底是御賜的酒,還未入口,便就知道必定香醇綿柔,曹公子請。”

曹楚仁眉毛一稟,卻見陳九儒並未飲酒,而是用手指蘸了酒,在桌子上面寫了四個字——不動聲色。

曹楚仁心思一動,“不動聲色”是小時候,陳九儒教他還有成卓遠周瑾霍晨玩得一個遊戲,並不是什麼有意思的遊戲,而只是讓四個人相對坐着,四人不可以出聲,卻可以相互擠眉動眼引、誘對方先開口,而最先忍不住開口的人,便是輸家,能撐到最後的人,便是贏家。

這其實並不能算得上是一個正經遊戲,但是曹楚仁卻一直覺得深有大意,並且平時閒暇的時候,也願意自己一個人坐着,往往會覺得心靜如水,能夠沖走許多的煩擾和不快,曹楚仁一直覺得,陳九儒教的這個不動聲色,是一種靜心之法,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曹楚仁才霍然明白陳九儒的一番苦心孤詣。

是了,要成大事,又如何不懂得隱忍?

等到再擡頭的時候,曹楚仁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笑意,一邊對陳九儒拱手以致謝意,一邊抿了一口酒,然後笑道:“陳太傅所言極是,萬歲爺的恩賜,自然是人間極品,當真是好酒。”

一邊說着曹楚仁也蘸了酒,在桌上寫道——學生多謝太傅指點迷津。

“曹公子請,府上的飯菜自是不能和宮中的山珍海味相較,但粗茶淡飯卻也是別有一番特色的,還請曹公子不棄。”陳九儒滿意地點點頭,一邊寫道——聖上在世一日,公子便安全一日,只是如今龍體一直不適,已有油盡燈枯之勢,一旦聖上駕崩,太子登基,公子的處境可想而知,公子如今當盡力從聖上手中討一道保命旨意。

“陳太傅實在太客氣了,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學生怎會有此想法?”曹楚仁抿脣道,一邊在桌面上龍飛鳳舞——聖上已允還我自由,放我到江南爲王,當下最棘手是,聖上一旦駕崩,太子可會如我所願?願意放虎歸山留後患嗎?

陳太傅一頓,不想成靖之對曹楚仁竟這樣上心,但是一想到成卓遠和曹楚仁之間的事態,卻也憂愁不已,一番思量之後,陳九儒又沾酒在桌上寫道——若是聖上留下遺旨並當衆宣讀,太子縱然不願,卻也不能有所違拗,所以公子必然要求的聖上手諭一道,關鍵時刻自可做保命符,以保可以平安離開京師到達江南。

曹楚仁點點頭,抿了口酒,驀地勾了勾脣,道:“真是好酒,萬歲爺的一片心意,也虧得陳太傅捨得,才讓學生有幸嚐到如此佳釀。”

陳太傅也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這八月桂釀乃是宮中御酒,老臣身份卑微,原本是喝不上的,但是前幾日聖上親自派周公公送來,說是病中無法親自登門致謝,這酒便是答謝老臣這些年來教育太子的,真是隆恩浩蕩,老臣現在想着還是惶恐至極。”

曹楚仁驀地冷笑:“太子殿下今日大婚,也算得上是成人了,這些年來太傅言傳身教在太子身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萬歲爺看在眼裡,心裡自然感激,太傅不必過謙。”

陳九儒當下又寫道——若公子真能得自由赴江南便是頭等喜事,江南那邊的秦將軍已經集結八萬義軍,假以時日,必定可助公子宏圖大業。

曹楚仁一怔,隨即寫道——不知秦將軍是何許人?

陳九儒趕緊寫道——秦風揚,乃大興秦元浩將軍之後,秦氏一門世代都是忠貞良將,當年城門之戰,秦元浩將軍率兵迎戰,死守京師,後被白雲初所殺,秦氏一族從此凋零,不過襁褓中的秦風揚兄妹被義軍所救,如今成爲義軍統領,秦將軍時刻都盼望公子早日接手大業。

曹楚仁心下明瞭,點點頭,舉杯道:“太傅請!”

“公子請!”陳九儒亦是一臉笑意。

兩人會心一笑,一飲而盡,驀地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還有少女清脆的聲音帶着濃濃抱怨:“小柳,父親大人與客人飲酒,叫我來做什麼?我那副瑞雪紅梅圖才畫到一半正盡興呢,真是掃興。”

曹楚仁一頓,隨即伸手迅速將桌上的字跡抹掉,陳九儒卻微笑道:“公子莫怪,小女自幼張揚乖張,但卻也最能明白是非曲直。”

曹楚仁心下明白,這陳九儒果然是忠心耿耿,就連女兒亦是自小教導復辟大業。

當下一個披着粉色斗篷的小姑娘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伸手解下那披風,然後徑自朝這邊走過來,一臉稚氣未脫卻也英氣勃勃,眉毛比尋常姑娘濃密不少,眉眼雖尚未長開,卻能看出來,那眼睛炯炯有神,是極美的的丹鳳眼,且皮膚宛若瓷器,頭上隨意挽着一個單螺,插着兩朵粉藍絹,雖是如此,卻真真是一個俏麗可愛。

這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陳九儒的獨生愛女,陳巧雲。

“雲兒見過父親大人。”陳巧雲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給陳九儒行了禮,然後一瞥眼瞧見對面坐着的曹楚仁,剛纔哈氣鼓鼓的小嘴,驀地驚詫地幾乎叫出聲,陳巧雲忙忍住,卻還是露出一口雪白貝齒,襯着櫻紅水潤的紅脣,煞是好看。

陳巧雲只覺得曹楚仁英姿勃發氣勢逼人,雙目更是絕少見到的琥珀色,那種顏色的眸子似有着魔力一般,讓她挪不開眼,曹楚仁被這小女孩兒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回陳巧雲一個微笑。

陳巧雲驀地臉頰緋紅,忙低了頭,卻忍不住又偷偷看了曹楚仁一眼,這才小聲問道:“父親,不知這位公子是……”

陳九儒拉着陳巧雲,然後笑道:“這位正是宮中的曹公子。”

下一秒,陳巧雲的一雙鳳眼立時瞪得老大,一臉的激動,就要叫出聲兒來似的,陳九儒忙說道:“雲兒,怎麼還不給曹公子施禮?真是不懂規矩。”

陳巧雲這才站穩,趕緊走到曹楚仁面前,然後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道:“雲兒……雲兒見過曹……曹公子。”

曹楚仁瞧着陳巧雲的眉眼竟有莫名一絲酸楚,他向來是討厭丹鳳眼的,成卓遠和孫麗華平日裡眼睛中的冷漠譏誚他不是看不出來,丹鳳眼原本是絕美的,但是落在曹楚仁的眼中從來都是憤恨和傷懷,但是這時候瞧見這個小姑娘的這雙清澈純真的丹鳳眼卻生不出一絲厭惡來。

他的母后也是這樣的一雙丹鳳眼,真的美麗,琥珀色的丹鳳眼美得讓人挪不開眼,記得當年,父皇每日晨起,不管外面的太監怎麼催着上朝,父皇都會細細密密地親吻母后的眼睛,母后羞得臉紅不已,卻還忍不住伸手環着父皇的脖頸,一邊柔柔地喚着父皇的名字,那樣的恩愛情濃像極了濃稠的麥芽,怎麼都化不開。

那個時候曹楚仁年紀小,自然林月清顏和曹朔也不甚避諱,只道他年幼不記事兒,但是曹楚仁卻記得那樣清楚,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記得越來越清楚。

……

陳巧雲被曹楚仁看得臉頰紅彤彤的,十分不好意思,到底是還是小女孩兒,最是不勝嬌羞的時候,只好回頭向陳九儒求助,陳九儒這才笑着道:“雲兒,快給曹公子倒酒。”

“是,”陳巧雲應着,然後端起酒壺斟滿了酒,然後怯生生地端到了曹楚仁的面前,雙手奉上,聲音裡面都帶着崇拜和歡喜,“曹公子請。”

曹楚仁這纔回過神來,接過酒,一飲而盡,驀地問道:“你叫雲兒?”

陳巧雲羞答答地道:“是,我叫巧雲,雲兒是我的乳名。”

曹楚仁看了看陳巧雲歡歡喜喜的眼睛,揚了揚眉,不再講話,握着酒杯,只是眼中愈發有些淡淡的憂愁,陳巧雲大着膽子,蘸了酒,在桌上寫道——雲兒願誓死效忠主上。

曹楚仁看着陳巧雲纖弱的身子,還有一臉的堅定,不由得啞然失笑:“你這樣年幼,正是最貪玩的時候,日日開開心心的就好了,何況又是姑娘家。”

陳巧雲着急道:“公子切莫小瞧了姑娘家,說不定日後雲兒就會……”

“雲兒,過來給爲父倒酒,”陳九儒打斷了陳巧雲的話,眼中有些責備,又警惕地朝外面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樣,這才緩聲道,“雲兒,爲父一向是怎麼教導你的?女兒家最是要矜持沉穩,你可倒好,從哪兒學得這口若懸河的毛病?”

陳巧雲也回頭瞅了瞅,自知剛纔自己險些說漏了嘴,趕緊低頭認錯:“是,父親大人教訓的是,雲兒知錯了,以後再不會了。”

“既是知道錯了,便就回去抄一遍《女論語》,也好知道女孩兒家應該是個什麼模樣。”陳九儒冷聲道,面露凌厲之色。

“是,雲兒告退。”陳巧雲泄氣地應着,又看了看曹楚仁,忍不住又給曹楚仁倒滿了一杯酒,這才依依不捨地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陳巧雲退了出去,曹楚仁這才道:“平素也不見太傅這樣嚴厲,太傅實在太過於嚴苛了,雲兒不過還是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太傅這樣也太過苛責了。”

陳九儒笑道:“雲兒可不是七八歲的小丫頭了,可是文慶五年四月十七生的,如今也已經十歲了,再過幾年便也能嫁人了,自是到了該管教的年紀了。”

“文慶五年……四月十七?”曹楚仁口中念道着,抿了口酒,眉毛驀地一挑,不可思議地道,“竟然和思顏公主一樣的生辰?”

思顏公主,便是孫麗華誕下、早夭的小公主,成卓沐。

陳九儒笑而不語,只是別有深意地看了看窗外,然後親手給曹楚仁倒滿了酒,這才緩聲笑道:“曹公子,請。”

曹楚仁的手一顫,酒有些灑出來,等陳九儒一飲而盡,曹楚仁方緩緩飲下。

太子府。

這一日成卓遠喝得當真不少,他雖然酒量不淺,但是卻甚少這樣貪杯,接連被幾位兄弟灌了不少杯,霍晨原本還能替成卓遠擋些酒的,但是後來卻也喝得七七八八,開始撒氣了酒瘋,所以早被家中小廝給拖了回去,周瑾雖然一向海量,但是這一日倒靜的出奇,只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也顧不上成卓遠,只是一個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這樣以來,少說也喝了十來壺的酒,頭腦雖然清醒,但是最後卻也癱倒在了軟榻上。

成卓遠醉的更是厲害,他們這些子兄弟從小關係就並不和諧,自然鮮少有這樣在一起痛飲的機會,再者,成卓仁心裡憋着氣,成卓熙本就喜歡熱鬧,成卓豪則與成卓遠的關係最好,三人雖各懷着心思,但是卻都一個勁兒地向成卓遠勸酒,加上成卓遠今日心情本就上好,自然也是來者不拒,所以等到華燈初上,送走這一番難纏鬼的時候,成卓遠也醉的東倒西歪了,只覺得天旋地轉,若不是扶着門框,險些就栽倒在地。

趙如海趕緊撫着成卓遠進了暖閣,讓成卓遠歪在軟榻上,這纔給成卓遠端上來了一碗醒酒湯,成卓遠皺着眉一口氣喝完,這才微微睜開眼睛,看着跳動的燭焰,忽然跳了起來:“怎麼這麼快就天黑了?”

只是話未說完,成卓遠的身子便就朝着一邊歪,趙如海趕緊扶住了成卓遠,道:“可不是嗎,太子殿下自中午迎回太子妃之後,便就一直和幾位皇子飲酒,今日真是沒有少喝,奴才在一邊兒看得都冒汗啊,太子現在身子可難受?可要傳太醫嗎?”

“今兒是什麼日子,竟要傳太醫?你竟不怕觸了本宮眉頭,再者都這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提醒本宮一聲?”成卓遠隨即揮了揮手,狠狠瞪趙如海一眼,又道,“還一直杵在那裡做什麼?趕緊扶本宮去後院啊。”

趙如海趕緊道:“奴才正要提醒太子殿下呢,現在是否先要去西廂?趙側妃和陶側妃那邊,太子殿下還沒去一趟呢,這實在說不過去,而且太子殿下若是不給兩位側妃娘娘掀了蓋頭,只怕兩位娘娘就要這麼端坐一個晚上了,太子……”

“休再胡咧咧的!本宮哪兒不去,只去初雪殿。”成卓遠等不及趙如海說完,擡腳就朝外面走,原本就醉醺醺的一張臉,卻越發顯得精神抖擻。

“太子,您小心腳下!”趙如海趕緊地跟着出去,攙着成卓遠往初雪殿走,一邊給身邊的小太監使了眼色,那小太監忙朝西廂跑去,自是去告知陶惠顏和趙蘭兒,今兒晚上太子殿下不過去了。

慕容微雪這一日什麼都沒做,只是這樣一味兒地坐在寢殿中等着,這是她的大喜之日,雖然她只能在房中待着,卻也能聽到外頭的喧鬧聲,聽着那鞭炮轟鳴,慕容微雪的心裡面便就炸開了鍋似的,眼看着那天一點一點地黑下來,心便越發跳得快了,簡直就像要跳出來了似的。

青玉進來掌燈的時候,瞧着慕容微雪正左顧右盼,便不懷好意地打趣,道:“郡主這是在等什麼呢?這一日郡主可都是這麼眼巴巴地朝着外面瞅着的,郡主也不嫌脖子酸的慌,不如讓奴婢給你揉揉吧?”

慕容微雪的臉驀地一紅,惡狠狠地剜了青玉一眼,啐道:“真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今日嘴皮子功夫倒厲害不少,只是卻不知道學好點。”

青玉委屈道:“奴婢可什麼都沒說啊,奴婢不過是關心郡主罷了,倒是奴婢不知道郡主心裡面是怎麼想的,竟然這樣誣賴奴婢,奴婢委屈着呢。”

慕容微雪懶得理她,抿了口茶,忽然挑眉問道:“青玉,你可聽說了太子可曾去了陶側妃和趙側妃那裡?”

青玉立馬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太子殿下今日可就只來了咱們初雪殿,就去前院去了,可再也沒去其他娘娘的殿中了,郡主你只管放心,今兒晚上可是太子殿下和郡主的新婚之夜,太子殿下這樣看重郡主,自然今晚太子殿下必定是要過來的,只怕現在太子殿下就在過來的路上了呢。”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慕容微雪的手一頓,用蓋子抿了抿茶葉末,心裡面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成卓遠這樣看重自己,她當然高興的,但是成卓遠今日不去,那麼明日呢?

他到底是要成爲九五之尊的人,他終歸不能日日都守在自己身邊的。

慕容微雪一聲輕嘆,不知爲何忽然就覺得那茶水苦澀得很,順手將那茶盞放下,人也有些默默。

這時候,青玉將房中的蠟燭都點燃了,正一一給蓋上燈罩,那些子燈罩都是用五彩琉璃製成的,愈發顯得殿中流光溢彩,那些子燈罩上自然也貼着喜字,映在牆上,更顯得喜慶溫馨,青玉看着歡喜,便道:“郡主你看,這琉璃燈罩就是好看,還是五彩的,上面的樣也多,這個上面是柳絮,這個是紅梅,還有秋菊……反震比那些子紙燈罩不知道好看多少倍,太子殿下真是有心,聽說這燈罩都是太子殿下一一過目才選定的呢。”

慕容微雪的目光移到手邊小几上的琉璃燈罩上,瞧着那五彩的光芒,眼光也愈加變得柔和,道:“太子是什麼身份的人,又怎會在這些子小事兒上操心,青玉你愈發口沒遮攔。”

青玉忙委屈道:“郡主這樣說,可就冤枉奴婢,下午奴婢可是親耳聽到的呢,那些子太子府的丫鬟都說,太子殿下對咱們初雪殿可上心了,前些時日修葺初雪殿的時候太子殿下就事必躬親,一桌一凳,一磚一瓦可都細細看着的,可見太子殿下對郡主有多重視。”

青玉一邊說着一邊湊到那桌案上的一對龍鳳紅燭面前,稀罕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嬉皮笑臉地對慕容微雪道:“彩英姑姑說了這一對紅燭,是留着太子和郡主今晚一起點的呢,這可是龍鳳呈祥、百年好合的好預兆。”

慕容微雪還未說話,先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青玉隨即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必定是太子殿下回來了。”

青玉趕緊迎了出去,果然瞧見趙如海攙着成卓遠走了進來,青玉趕緊迎上去,和趙如海一道將成卓遠攙了進去,饒是如此,青玉嘴上也不閒着:“太子殿下怎麼這麼晚纔來?郡主可等了大半天了,簡直就是望穿秋水!”

慕容微雪聽到青玉這麼說,氣得咬牙,趕緊忙起了身,還未說話,成卓遠已經過來一把握住了慕容微雪的手,笑道:“都是本宮不好,竟然你等了這麼長時間,不過也怪老八他們幾個,一個勁兒地勸酒,本宮今日自是高興,倒也都一一喝了,早知道就應該早打發了他們幾個回去。”

“讓太子見笑了。”慕容微雪羞得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偏偏青玉還在一旁沒心沒肺地笑。

趙如海趕緊道:“奴才就不打擾太子殿下、太子妃休息了,奴才告退。”

當下趕緊地拉着青玉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隨着一聲“砰”地關門聲,慕容微雪的心也驀地一跳,下一秒,便被成卓遠地狠狠地吻住了,這個吻顯然和白天的十分不同,更加的霸道,更加的極急迫,慕容微雪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連呼吸都沒有,也沒有了任何思想,似乎自己成了斷線的木偶一般,只由得成卓遠死死地抱住自己擺佈,口中都是成卓遠傳來的濃郁的酒香,一時之間,慕容微雪覺得自己都醉了。

“太子……太子……蠟燭……”慕容微雪一瞥眼瞧見那一對龍鳳紅燭,急的忙拉住了成卓遠的手,羞赧道,“太子,宮中的姑姑說……今晚必定要點蠟燭的。”

成卓遠看着慕容微雪一張粉臉,越看越愛,驀地俯身又狠狠地親了親那櫻紅小嘴,方笑道:“好,本宮和你一起點。”

話音一落,成卓遠一把將慕容微雪打橫抱在懷中,慕容微雪驚得差點叫出了聲,成卓遠的脣卻已經覆了上去,一邊走到軟榻前,成卓遠才放開慕容微雪:“微雪,你取來那蠟燭。”

聲音中濃濃的暗啞,慕容微雪自是聽得到,一顆心也早七上八下亂得很,慕容微雪忙伸手取下燈罩,纖纖素手握住燭臺,成卓遠笑笑然後又將慕容微雪抱到桌案前,一邊親着慕容微雪的脣,一邊道:“現在就點上咱們的龍鳳紅燭。”

慕容微雪伸手將蠟燭點上,成卓遠暗啞的笑聲早讓慕容微雪心神盪漾,少不得手指一顫,那燭淚險些就滴在了那纖纖玉手上,倒是成卓遠反應極快,早搶了那燭臺放下,又忙的抱着慕容微雪撩開牀帳,將慕容微雪放下,一邊親吻慕容微雪早羞紅如紅玉的耳朵,一邊暗啞着道:“如今既點上了龍鳳紅燭,微雪可否放心將自己交給本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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