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 浴血 北風吹斷馬嘶聲,深秋遠塞若爲情27
最重要的是,蘭妃現在也不算是不受寵,更有一個征戰沙場的父親,若是趙志勝這一次大勝而歸,蘭妃又誕育皇子的話,那立誰爲後,就不是成卓遠一個人能說的算的了。
青玉抿了抿脣,看了一眼趙如海,似有些爲難,但到底還是開了口:“公公,你覺得咱們萬歲爺的心思可當真在……蘭妃娘娘的身上?”
趙如海一怔,忙回頭看了看外面,這才趕緊壓低了聲音,跟青玉道:“姑娘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怎麼還會這般言語莽撞?萬歲爺的心思又豈是咱們這些子做奴才的可以輕易揣測的?若是被旁的人聽了去,姑娘豈不闖了大禍?若是連累到了德貴妃娘娘,那就更加難說了。”
青玉嘆息了一聲,道:“我眼瞅着如今太后下令修繕詠仙殿,萬歲爺又如此看重蘭妃娘娘,心裡面哪有不着急的?言語上冒失,還請公公擔待。”
趙如海抿了口茶,方道:“姑娘若是真的爲娘娘着急,不妨多與娘娘說些子厲害關係,娘娘素來心性淡泊,但這後宮如何容得娘娘這般與世無爭?好在如今蘭妃娘娘身子抱恙,巧雲郡主封妃的事兒最早也要等到年下,這段時日,娘娘可必定得抓住纔好,否則,日後的事兒,還真是說不好,且不說蘭妃娘娘如今的功勞,便就是巧雲郡主,怕也是難料的,且又有太后這般寵着,實在難料。鈁”
青玉一時間眉頭緊蹙,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有一番低低嘆息。
趙蘭兒和陳巧雲,果真都不是好應付的主兒。
八月中秋。
北疆。
恰克圖。
自從接到慕容肅的密函之後,慕容南風便就改變了作戰計劃,原本他一直主張主動出擊,現在他卻命令全軍上下原地扎宅休整,趙志勝一等自然頗爲不服,如今他們大軍已然佔了上風,且身後又有周瑾大軍撐腰,匈奴人已然有了敗兵之相,此刻自然是一鼓作氣的好,怕是不等到年下就可以班師回朝了的,且趕着年前回去,自然是喜上加喜,朝廷的賞賜必然格外豐厚,不想慕容南風卻忽然下令休整。
趙志勝已然在軍帳中生了幾日的悶氣,這一日,趙志勝喝了些子酒,加上幾位副將又一直挑唆,自然是愈發怒火沖天,帶着一身酒氣就要闖慕容南風的軍帳,不想卻被王健攔在了帳前。
王健單手擋在趙志勝面前,面無表情道:“左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闖軍帳。”
趙志勝自是不屑,冷笑道:“難道本將也進不得嗎?”
王健眼風一轉,臉色又凝重了三分:“趙將軍有什麼事兒吩咐末將就是了,末將必定事無鉅細,一一向左將軍轉達。”
“就憑你這麼個黃口小兒也敢擋本將軍的道?!”趙志勝顯然是被激怒了,“霍”的一聲就拔出了腰間的寶劍,青陰陰的劍鋒隨即指向了王健,他這把寶劍自是萬斤難尋的好劍,說起來也是當年曹楚仁贈與他的,凌煙閣的寶劍,他是習武之人,哪有不愛的?如今又在外征戰,自然更是隨身攜帶。
只是如今,這把寶劍的劍鋒卻生生指着王健的喉嚨,一時間王建身後的侍衛紛紛拔出了寶劍,都指向了趙志勝,而趙志勝身後的士兵也紛紛亮劍出來。
一時間劍拔弩張。
王健冷笑道:“趙將軍征戰多年,也算是朝中的肱骨之臣,末將對趙將軍自是敬重非常,只是不想趙將軍竟也有這同胞相殘的時候,當真讓末將意外。”
“既然連你都知道本將軍征戰多年,那麼如今兩軍對壘,本將軍自然有話可說,尤其此時,左將軍朝令夕改,陷大軍於被動之地,本將軍既食皇糧,此刻必定要爲朝廷着想,你若是想日後不被問斬,此刻便也應該識趣些讓開。”趙志勝已然動了怒,語氣自然不會太好,說話之時,劍鋒也又向王健逼近了三寸,一時間,那陰測測的劍鋒便就橫在了王健脖頸之上。
不管是王健身後的侍衛,還是趙志勝身後的士兵,此刻都瞪着眼,大氣兒都不敢喘。
說起來,王健也是將軍一位,且又是慕容南風身邊一等一的紅人,不管今日結局如何,怕是趙氏一族和慕容王府的樑子已然是結下了。
且軍中慕容南風和趙志勝不睦已久,這在軍中本來就是什麼秘密,且趙志勝一直都處於下風,被慕容南風這麼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壓制已久,趙志勝哪有不惱羞成怒的,且慕容南風又不是旁人,更是慕容王府的嫡親小王爺,趙志勝更是多添了三分怒,只怕今時今日,兩人之間必定該做個了斷了。
“趙將軍言重了,”王健分毫不讓,明明劍鋒已然逼近脖頸,但王健卻是面不變色,擲地有聲,“趙將軍口口聲聲說是要爲朝廷着想,那趙將軍就必然知道,萬歲爺已然許了左將軍陣前總指揮之權,趙將軍既是征戰沙場多年,自然也已經明瞭,軍中誰說了算,誰又該安分守己,若是人人都與趙將軍一般但凡多喝了兩杯,就自命不凡覺得主將命令不妥,那麼這大軍豈不早亂了套?!”
“你這個黃口小兒,竟還敢出言不遜?!”趙志勝氣得說不出話,當下猛一揮劍,直直地就朝王健脖頸揮去,眼見着王健就要人頭落地,王健的身形卻是一晃,猛地朝後一個翻身躲了過去,活脫脫像一條滑膩的鯉魚。
趙志勝一招不行,又趕緊補上一招,跟上王健,哪知道王健卻在腳下使了功夫,只見王健猛一掃腿,趙志勝酒醉難免身形虛軟,自是避閃不及,已然跌倒在地,寶劍也順手飛了出去,直插在了軍帳門簾上,“霍”的就割下了半邊門簾,而此刻,慕容南風陰沉着的臉也顯露了出來。
王健並幾個手下,三下兩下制服了趙志勝,將趙志勝五花大綁,正要帶進去讓慕容南風發落,慕容南風卻不言語,只是抿了口茶,然後輕輕揮了揮手,並不多看一眼。
王健會意,趕緊將趙志勝押解下去,趙志勝一邊咒罵一邊又要反抗,王健猛地一腳踢在了趙志勝的膝蓋處,趙志勝疼得頓時跌倒在地,臉都白了,王健順手取了一把草料塞進了趙志勝的口中,這才讓人將趙志勝半拉半拖了下去。
原本跟着趙志勝的一衆士兵,此刻這纔回過神來,一個個眼瞅着趙志勝被五花大綁拖了下去,又看着慕容南風輕描淡寫喝着茶不說一句話,這些子士兵趕緊地丟下寶劍,紛紛跪倒在地。
“屬下擅闖軍帳!請左將軍降罪!”
慕容南風仍舊不語,白皙的手指託着茶杯,漫不經心地打量着那茶杯上的“雪落紅梅”的花色,另一隻手輕輕地叩打着桌面,似乎心情不錯。
慕容南風越是這般悠閒,那一衆士兵便就越是忐忑,有幾個已然哆哆嗦嗦了起來,他們原是趙志勝的舊部,眼瞅着趙志勝這個下場,哪有不害怕的?
慕容南風不出口,他們自然是不敢起來的,所以他們就一直這樣跪着,直到第二天清晨。
如今這大軍中是誰做主,他們最需心中有數。
第二日一早,京師的補寄運到了恰克圖,慕容南風帶着陶不凡過去接收,半個時辰才接收好,那運量的官員不敢停下,還要趕去固原,跟周瑾匯合,慕容南風也不多留,只留着那小官喝了一杯茶,便就打發他走了,倒是那小官臨走前恭恭敬敬地從馬車裡取下了一個攢金織的大包裹下來,遞到慕容南風的面前,恭恭敬敬道:“左將軍請收下,這是德貴妃娘娘親手爲左將軍縫製的冬衣,命令微臣一定親手送到將軍手中。”
慕容南風的手驀地就是一顫,隨即趕緊接了過來,忍不住牽了牽嘴角:“有勞。”
“豈敢!豈敢!”那小官趕緊拱手躬身退下。
慕容南風自是等不及回了軍帳去瞧那衣服,王健自知這時候不該進去打擾,所以便就跟則陶不凡送了送那小官,順手賞了那小官數十兩,那小官自是樂得不行。
倒是陶不凡頗有些頹色,他已然知道陶惠顏被幽禁之事,此時又眼瞅着慕容南風受到德貴妃親手縫製的冬衣,哪有不扎心的?
不過他又能奈何?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絕非習武帶兵的料,如今只盼着能夠平安回京也就罷了,加上又有趙志勝做榜樣,他就更加不敢對慕容南風有異議了。
【因爲淨網掃黃~罪妃有十幾章要修改~貓一直捨不得刪除~也不知道怎麼改~所以耽擱很久~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