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看着打成一團的兩人,想要勸解,但想了想作罷,推着林夏回病房。
無論現在的霍翰謙有多癡情,他曾經傷害的林夏是事實。
過了一會兒,林默安回來,他除了頭髮有些凌亂,衣服上有些褶皺外,別的地方沒有帶傷。
他脫去外套扔在沙發上,進洗手間整理了一番出來,臉龐還帶着水珠,將護工叫進了病房。
剛纔兩人在草坪上打架時,護工全都看到了,此刻見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戰戰兢兢的道:“林先生。”
林默安的臉色還沒有緩和,說話的口吻也淬了一層冰,帶着怒氣騰騰的咆哮:“之前我就說過,不要讓霍翰謙接近林夏,你當我只是說着玩的嗎?”
護工被他這一聲低吼,嚇得哆嗦了一下:“林先生,我……”
她帶林夏去草坪上曬太陽,或是散步,霍翰謙很多次都在遠處偷看,那默默守望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深愛着林夏。
今天他一直求她,她一時心軟,答應給他半個小時,讓他帶林夏去散步,但沒想到林默安會這個時間過來。
林默安不給她辯解的機會:“你被解僱了!”
護工懇求:“林先生,下次不會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林默安向來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但這一次卻不爲所動:“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待了一個小時後,沈悠然先行離開,出了療養院,她看到霍翰謙還沒走,倚靠着車身抽菸。
他的身上多處掛了彩,抽菸的動作很落寞,像是一個被遺棄的人。
從他身邊經過時,她停下了車,降下車窗看着他:“你就算再等上一天一夜,默安也不會讓你見她。”
霍翰謙從口中拿下煙,光臉上就有多處受傷,他淤青的嘴角微動了一下:“我知道。”
沈悠然好心的提醒:“那就別再浪費時間了,回去吧,他待會出來看到你,指不定又是一頓打。”
霍翰謙望着療養院的大門,眉宇間流露着悲悽:“既然見不到她,那我就在這裡守着她。”
沈悠然冷笑:“不是每一個懺悔的人都會被原諒,除非林夏醒過來,否則你這輩子都只能活在痛苦和自責中。”
霍翰謙抽完最後以後煙,將煙給扔在地上碾滅,吐出口中的血水:“我也希望她能夠醒過來,我想要幫她,但林默安根本不讓我靠近她,我沒有這個機會。”
他忽然偏頭看向她,眼底帶着一絲希冀:“你幫我給林默安說說,我不會再傷
害林夏了,我們一起喚醒她,可以嗎?”
沈悠然笑的涼意深深:“以你給林夏造成的傷害,你真以爲自己能喚醒她,而不是她因爲害怕你,潛意識裡不願意醒過來?”
霍翰謙的呼吸一窒,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褪盡,他狠狠的抓了兩下自己的頭髮,臉上盡是痛苦。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傷害她的……”
“那你當初就應該成全他們,而不是將她佔有,親手剝奪了她的幸福。”沈悠然勾脣諷刺道,“你這樣的人不配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