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面對他的譏諷,她的內心深處涌起一股羞辱感,連聲音都變的弱了幾分,“我只是想讓你幫忙約樑行長出來,我想跟他道歉。”
季錦川冷笑不止:“差點被告上法庭,還要去給他道歉。沈悠然,你就是這麼作賤自己的?”
以他的名義約樑行長,即便他本人不出現,樑行長也不敢不給他面子,那沈氏貸款一事就水到渠成。
季錦川是什麼樣的人,他豈會想不到這一點?
那冷淡諷刺的聲音,讓沈悠然的心頭微微發涼,羞辱感愈發的強烈,她迫使自己鎮定下來:“打擾了。”
說完,掐斷了電話,將手機狠狠的扔在牀上,抱着雙膝坐在寬大的窗臺上,孤寂的身影愈發顯的她嬌小清瘦。
……
第二天早上,沈悠然比平常早起了一個小時,她下樓時張媽也纔剛起來:“小姐,這麼早?我還沒做早餐呢。”
她從樓梯上走下,將手中的工作裝外套放在沙發上,上身是修身的白色的襯衫,下身是包臀裙,身材纖細玲瓏:“沒關係,今天我早餐我來做。”
她挽着衣袖進了廚房,張媽也跟了進去,她從冰箱裡拿出雞蛋,敲碎打進碗裡,動作熟練利索,張媽在旁邊給她打下手。
她不知道季錦川喜歡吃什麼早餐,那天在南海灣看到他吃的是三明治,就做了三明治,土司卷和蝦味飯糰。
除了她和季錦川的外,也給沈耀庭和唐薈茹做了一份。
她吃過早餐,讓張媽打包一份早餐裝起來,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拎着早餐要出門,沈耀庭從樓上下來,兩人碰了個正着,她愣了一下,喚道:“爸,早。”
沈耀庭餘怒未消,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經過進了餐廳,張媽趕緊從廚房端出早餐,擺到他的手邊。
沈悠然到了公司,趁大家不注意溜進了季錦川的辦公室,季錦川還沒來,落地玻璃窗被厚厚的窗簾遮住,辦公室裡光線很暗,清冷空曠。
她從袋子裡拿出早餐盒放在辦公桌上,拿過便利簽寫了一句話,然後撕下來貼在電腦屏幕的右下方。
八點整,馮藝進了季錦川的辦公室,拉開窗簾,偌大的辦公室驀地亮了起來。
她隨手將需要籤核的文件放在文件夾上,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又退回到辦公桌前,乾淨整潔的桌面放着一個透明的餐盒,裡面裝着豐盛的早餐。
她心生狐疑,餘光瞥見電腦下方貼着的便籤,揭起來掃了一眼,雖然沒有署名,但她隱隱猜到了是誰,兩指一攏,便籤被她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簍。
八點二十季錦川進了辦公室,他將西裝外套脫下,肖呈快步上前接過,掛到衣帽間。
他一邊解袖釦一邊走向辦公桌,目光定在辦公桌上:“這是怎麼一回事?”
肖呈轉身看到他站着不動,上前幾步看着桌上東西,一臉的疑惑。
除了馮藝早上拉窗簾,將每天重要的文件提前送進來外,沒人會進總裁辦公室,他說道:“應該是馮秘書給您準備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