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將撿回來的球遞給他時,他神色不變的說一聲音“謝謝”,語氣寡淡客氣,但卻聽不出有絲毫的歉意。
還沒等她喘口氣,季錦川又是一杆子揮了出去,那白色的球不但沒有進洞,反而比先前滾落的更遠了。
直到她第十五次將球撿回時,已是累的氣喘吁吁,她聽到和季錦川一起的人說道:“季總,你今天似乎不在狀態。”
季錦川接過肖呈遞的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手滑了。”
沈耀庭幾人打了一會兒去休息區休息,而季錦川樂此不彼,他揮杆的動作流暢熟練,動作瀟灑肆意,卻是不進球。
沈悠然看着那飛出去的球,沒有像前幾次一樣乖乖的去撿,她不顧形象的坐在草地上,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又低頭捶着痠痛的雙腿。
“我到底是哪裡招你惹你了?”
她纔不會傻到認爲他的球技爛到這種地步,比她還差勁。
季錦川看着一臉苦悶的她,目光有些冷:“覺得委屈了?城南度假村的合約犧牲這麼一點遠遠不夠,”
她仰頭茫然的望着他:“什麼度假村?”
季錦川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額上滲着細汗,鬢邊的髮絲被汗水浸潤貼在臉頰上,略有些狼狽,黑亮的眼眸愈發的乾淨純粹。
他問道:“你爸沒有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她更加疑惑了。
他審量的盯着她瞧了半晌,見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說道:“他想和我簽訂城南度假村的合約,我已經拒絕了,但他似乎沒有打算放棄,今天讓你來不就是討好我嗎?”
沈悠然語塞,這件事她當真是不清楚,她雖然是沈家的人,但對沈氏企業在商場上的事情並不瞭解。
怕季錦川誤會,她當下撇清關係:“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的關係。”
季錦川斜睨了一眼她,她的黑眸真誠坦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淨白的小臉瑩瑩如雪肌。
她今日穿着一套紅黑相交的運動服,烏黑柔順的頭髮紮成馬尾,斜劉海露着秀氣的眉目,眼睛大而黑亮,像烏黑的瑪瑙俏麗生動。
他斂了眸子,將手中的球杆交給一旁的球童,接過肖呈遞來的紙巾擦了額上的汗,擡步便要離開。
見他半晌不說話,沈悠然顧不的小腿的痠痛,起身攔住他:“請你相信我。”
兩人的鞋尖恰好挨在一起,身體貼的極近,她穿着平底鞋,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入眼的是他性感的喉結,她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
季錦川微微皺眉頭,越過她的肩頭望了一眼休息區,沈耀庭等人正往他們的這個方向看來。
他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垂眸冷眼看着她:“你的行爲讓我很難相信你不知情,或是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用回頭也知道,沈耀庭肯定時刻盯着她和季錦川的舉動。
剛纔她只是想跟季錦川解釋清楚,情急之下沒控制好距離,所以兩人才貼的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