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落落實在是耽擱不起了,加上我當着包括霍啓盛在內所有人的面說出孩子是落落的話,陸虎現在已經對我服軟了,於是最終答應了秘密的把落落給轉移到了霍啓盛所要求的地點。
這個地點只有我們極少部分的人知道,但凡口風不是從我和陸虎這邊放出去的,一旦落落出了問題,陸虎就會直接找霍啓盛算賬。我們自己人是不可能出賣落落的,所以簡單來說,只要落落在霍啓盛那邊出了任何問題,都需要霍啓盛拿命來抵。
而這一條,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
之所以說的這麼絕,就是爲了讓陸虎放心霍啓盛不會耍什麼花招。另一方面我們既可以隨時確定落落的安危,又能保證霍三爺所要求的隱蔽性。
我們約定好,以三天爲一個階段,定時去看看落落的情況。並且每次去的時候都會讓孫醫生給落落進行身體檢查,並交出報告。到時候落落身體到底有沒有好轉一目瞭然,這也是避免他們作弊,甚至是用過期的藥給落落。
商量完這些之後,算是一切妥當了。我們就準備帶上人出發了,我說過照顧落落的那個人肯定是我,結果剛走到一半,陸虎忽然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完之後。他停了下來,對我吞吞吐吐的說道:“桑姐,是這樣的,您就在這裡下車吧……”
他說的很是爲難,畢竟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以後,他如果再反對我,只能說明他另有目的。但是今天,他頂着這樣的壓力對我說出這句話,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這隻能說明,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他沒辦法反抗。
可是,如今的陸虎,爲了保全落落連我的命令都敢不聽,那麼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讓他無法反抗呢?
我沒有責怪他,而是看着他,十分平靜的問他:“誰打來的?”
他吞吞吐吐的不說話,似有難言之隱。這種時刻我哪裡有閒工夫在這耽擱,直接拿過他手裡的手機,找到最近的通話記錄。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當對方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之後,我第一時間的反應直接是被愣住了。
我以爲電話那頭的人肯定來頭不小,可我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接通電話的人,竟然會是我媽!
我愕然的說不出話,陸虎爲什麼會這麼聽我媽的話,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我媽像是察覺到我的驚訝似的,在電話那邊慢悠悠對我說:“陳桑,你怎麼不說話了?”
“媽,怎麼會是你?”在事情還沒有搞懂之前,我還是警惕又禮貌的問她。
我媽在電話那邊不以爲然對我說道:“是我,一直都是我。只不過我從來沒對你說過,先前我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情,所以就由得你暫時替落落管着。但是現在落落變成了這副樣子,如果我再不出現,只怕他的位置已經不穩了。”
“你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我媽淡淡的說:“你現在年齡太小,經歷太少,還沒有到能夠執掌大權的程度。現在的這個局面已經不是你能控制的了的了。這不是過家家,更不能由得你一個小丫頭要怎樣就怎樣,而我,作爲你的法定監護人,有義務要將你培養起來。”
我聽的一頭霧水,她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啊,就算我不行也輪不到她吧?
或許是猜出了我的疑惑,我媽就更直接的說了:“這也是落落一早就給我佈下的任務。一旦他的身體出現問題,那麼就由我來接管話事人的位置,一切的大小事宜,都要聽我的吩咐。你也是青白會的一員,自然也需要服從我的命令。”
我聽着我媽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我眼睛看向陸虎,他離我離得很近,顯然是聽到了對話的全內容,然而在看到我的眼神之後,卻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示意我,他也知道這件事。
那麼也就是說,我現在的所有權利,都被收回了?!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電話那邊的我媽又對我開口說了一句話:“落落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親自照顧他了。”
我聽了我媽的話,只感覺到一陣荒唐,我不管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叫我不要管了?!
“既然孩子是落落的,你就安心養胎,把它生下來,這一個孩子給你帶來的價值,就夠你吃大半輩子的了。陳桑,你得好好感謝你的這個爭氣的肚子。”
她說到的語氣非常的奇怪,在我還沒有出聲問她的時候,她對我說道:“下車吧。”
說完之後。她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看向陸虎,他似乎是覺得我被矇在鼓裡很可憐那樣的對我說:“桑姐,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直阻止你說出事實麼,又爲什麼逼你講出肚子裡的孩子是落總的這樣的話?”
我看着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
“因爲,你媽媽一直在找你的把柄,一旦她抓住了你的把柄,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會不保,她肯定會除掉它。”
我聽了陸虎的話,終於反應過來那種自從見到我媽之後,就覺得不對勁的感覺是因爲什麼了!
是我媽的眼神,她看我的眼神特別的毒,甚至是帶着讓人費解的東西。
原來,原來是因爲她要弄掉我肚子裡的孩子!
我只覺得心裡面疼的不行,難受極了,然後陸虎沒有再繼續說話。因爲他知道我需要點時間來適應。
我扶住車門,對他說:“我先下車了。”
我剛下車,便有車子開了過來把我接上,然後送到落落的家。我沒有想到,這一送就是把我像個活死人一樣把我給圈禁了起來,完全不讓我和外界接觸。
我每天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吃各種的補品,養身體。然後安心產子。
這樣的生活折磨的我想要發瘋,我只有在大腿內側刮出血,然後謊稱是肚子出了問題往外流血。
柳媽把消息傳達出去,便立即有家庭醫生過來給我查看,他看出來了我沒有出問題。
我直接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對他說:“說我要需要去醫院!”
他有些爲難,還沒有應允的時候我,問外忽然進來了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穿的凹凸有致的徐月嬌。
她畫着很濃的妝,厚重的妝容下面看不到她背後的表情。
她對醫生說:“看好了嗎?看好了就先出去吧。”
那人點頭,說了一聲是。
從前的我一直覺得我媽就是一個簡簡單單討生活的妓女。但是現在我才發現,她一點也沒有我想象中的簡單。
她朝我走了過來,說:“媽媽從小到大也沒怎麼關心過你,這次聽到你出了問題立馬放下所有的事情趕了過來,來,讓媽媽看看是哪流血了?我也是做過母親的,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我抗拒她,躲開,對她說了一句不用了:“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怎麼能是關呢,孕婦要減少活動。”
“夠了,媽,你嘴巴里還有沒有一句實話?你一聲不吭的小時,現在又不聲不響的出現,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將腿翹起,交叉,抽菸,菸灰隨意的彈在地上,她對我說:“想必這幾天你已經冷靜了下來吧,那麼我就實話和你明說。”
“我一直在落落的手下辦事,只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長遠發展,甚至是一些個人因素,我一直沒有露面,今天之所以明知道你是在說謊,是因爲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