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想過來的人我會認識,然而此時此刻,我渾身的神經都緊緊繃在了一起,麻木的僵硬了一下,隨即擡起了頭,撐着身體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
她擡頭,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跟着渾身猛然一凜,嘴巴止不住的顫抖,隨即迅速低下頭。轉身就準備往外跑,卻被林妙妙攔住了去路。
那一刻,我跟她的心情同時都是絕望的,我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見她,她也沒想過會在這裡遇見我,她……是夏優啊!
明明放學以後提前走了,爲什麼轉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是我媽逼她過來的嗎,可從壯哥的話裡不難聽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甚至不是第一次和壯哥接觸了,爲什麼會這樣,昨天她還因爲不願意接客而和我媽鬧的這麼兇,怎麼今天就……
夏優像個倉皇而逃的小老鼠,無論是踮着腳,還是拼命的左竄右竄的。都無法逃的過林妙妙那隻擋在她面前的手臂,夏優整個人都無助極了,只好抓住林妙妙的胳膊,讓她放她走,那一刻的夏優。因爲窘迫而無所適從。
逃離又有什麼用,我已經什麼都看見了,但是我並沒有因爲在這裡碰到夏優,就用有色眼鏡看她,我只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只想知道,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壯哥給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即林妙妙把手狠狠的往外一推,就把夏優給推倒在了地上,然後他兩個手下就跑到門口住抓住夏優,把她給甩了過來,讓她跪在壯哥的腳邊上。
夏優低着頭不肯看我,壯哥的手下直接揪住夏優的頭髮,讓她仰起了臉,她的臉蒼白極了,沒有一絲絲的血色,鬢角上泌着冷汗,眼眶裡填滿淒涼的霧氣。
壯哥舔舔嘴巴,然後摸上夏優的下巴,笑的一臉陰邪:“呵,那小子都沒這麼玩過吧,老子今天要把他的兩個女人一起玩了,老子看他能把我咋地,讓他知道,這就是惹我的下場,以後見了老子,我看他他媽的還敢不敢像上次一樣橫!”
壯哥說完,扣住夏優的下巴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像個大爺一樣的躺在沙發上。對夏優說:“給老子好好表現,否則我就把你分給我的弟兄們,反正老子有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就怕你直接被玩死。”
壯哥的話特別的不堪入耳。可是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有錢就是爺,今夜骯髒過後,明天他依然光鮮闊綽。
這樣的場合,就是爲了給他們有錢人提供發泄陰暗面的場所。在這裡,他們一個個無所顧忌的把人皮反穿,露出平時隱藏甚好的陰暗面,將自己變成一具沒臉沒皮的肉體。
因爲社會對道德的約束越來越高,所以,他們只能將自己被壓抑的陰暗面在這裡釋放,這也就是爲什麼,從古至今紅燈行業屢禁不止的原因,如同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
因爲,每一行都有它存在與發展的前提。
夏優哭着求壯哥放了她,不要在今天,壯哥本來就是故意叫夏優過來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和夏優認識。
所以他一把抓住夏優的手,色眯眯的說:“夏優妹妹。你怕什麼呀,你難道不知道壯哥就喜歡玩刺激的,你怎麼沒那天有種了?處都是我破的,還在這裡裝什麼害怕?”
當壯哥這句話落下的時候,我整張臉都蒼白如紙,包括夏優,就像個泥塑一樣趴在壯哥的身上,動彈不得。
我的大腦彷彿被人給狠狠敲了一棒子似的,嗡嗡直響,連帶着整個腦仁都在疼,甚至不誇張的說,壯哥呼我巴掌的時候,我都沒覺得有這麼疼,怪不得,怪不得夏優說什麼都不肯賣。因爲她怕我媽知道,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可是爲什麼會是面前這個滿腹油腸的男人呢,我幾乎都能想到他油乎乎的嘴巴,和骯髒的手在夏優身上游走的場景,那麼瘦小的夏優。被這麼噁心的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時候,該有多絕望啊,一個女孩最珍貴的東西,就被這樣一個男人給奪走了,該有多心死啊!
我的身體裡躥出一股股憤怒的火焰,恨不得把那個噁心的胖子給燒死,一定是他逼迫夏優的!夏優絕對不可能因爲錢,而和他發生關係!
那一刻,我甚至比夏優還要心痛,在我眼裡。那麼純潔美麗的夏優,竟然就被這個畜生給玷污了。
他糟蹋了夏優,他毀了夏優,我恨他!
夏優只想在我面前保留住她微弱的尊嚴,幼稚的驕傲,可是現在,一切都因爲壯哥的出現而變得清晰起來,清晰又骯髒,所以夏優崩潰了,她一直蜷縮着身體。求壯哥不要這樣,求壯哥放過她。
壯哥罵了一句他媽的,然後把夏優往沙發上狠狠的一丟,說:“他媽的,老子到這來是尋開心的,你們兩個臭娘們不識擡舉,現在把老子搞的一點情緒都沒有了,好,既然不自願,老子就跟你們玩硬的,媽的,來這做的姑娘哪個不是老子先開鎖,夏優,我他媽沒玩膩你,不是因爲你讓老子戀戀不捨,要不是因爲姓沈的那小子,你們兩個這種貨色,老子看都不看一眼,別他媽給我不識擡舉!”
姓沈的那小子……一定是在說沈煜。
“怎麼樣,今天老子就要把他兩個馬子都睡了。不服就讓他來幹我,一個不成器的蟑螂,跟我結仇,老子就跟他奉陪到底!”
我聽完壯哥的話,這才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林妙妙之前在壯哥耳邊說的話,應該是在告訴他我是沈煜的女朋友吧,然後又煽風點火了幾句,弄得壯哥下不了臺,於是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勢必要把我和夏優給侮辱了!
壯哥抓住夏優的頭髮,對我說:“你不是給我倔嗎,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小姐妹是怎麼做得,他媽的給老子好好學着。”
他話音落下,就讓其他的人都出去,然後杜驍冷硬着一張臉走了出去,出門前看了我們一眼,我能看見,她看我的表情,有隱隱約約的內疚。
我當時多麼希望。杜驍能夠去報警,能夠拉我們一把,但是啊,那一點點內疚,怎能抵得過心裡那股落井下石的快感。
只要我和夏優被拉下水,然後和她遭遇了一樣的事,她就覺得心裡平衡了。
壯哥讓夏優給他脫衣服,夏優不幹,然後壯哥直接自己動手脫掉了衣服,肚子上的肉層層疊疊落了下來,隨着他往前撲的動作,而止不住的晃動,看起來特別的嚇人。
夏優被擠在狹小的縫隙裡逃不掉,就像個被必入絕境的兔子一樣,蹲在地上,連發抖都不會,空蕩蕩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滑下來,壯哥邊鬆皮帶邊朝夏優走過去。
那一刻,我難受極了,彷彿被逼在角落裡的那個人是我一樣!
讓我忽然想到在沈老師家,那個漆黑的房子裡,沈老師像個野獸一樣一步一步的朝我爬過來,那種恐怖的感覺再次席捲全身,以至於我從頭皮麻到腳底板,渾身都僵硬了。
有一種情緒沸騰起來,從我的肺部,一直蔓延到喉管,嗓子口變的辛辣起來,像是胃酸一路燒到了喉頭。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麻木着整張臉,扯了扯嘴角寒聲說道:“壯哥,換我來吧,我乖乖聽話,你放了夏優。”
壯哥聞言,忽的轉過了肥碩的身體,笑的一臉猥瑣:“好啊,那我就先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