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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葉天龍一愣,眼前站立着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女,大約十四五歲年紀,頭挽雙髻,一副侍女的打扮,正笑靨如花地望着自己。
見是個美麗的少女,葉天龍心中的火氣消了一半,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少女施禮道:“小春見過大人!”然後擡頭笑嘻嘻地說道:“陛下差小婢過來,想問問大人還有什麼需要沒有?晚上大人想吃什麼東西,都可以吩咐。”
葉天龍將手一擺,說道:“我不需要什麼東西了。晚上燒些好吃的就行了!”
小春道:“保證讓您滿意!那小婢告退了。”說罷,她轉身輕盈地離開了。
葉天龍一將門關上,就輕聲喚道:“玉珠,玉珠!”卻沒有人回答。他靜心一察,原來玉珠已經離開了,他不禁心中暗道:“居然跑了,下次看我不把你弄得哭天叫地。哎喲,這下子快樂的時間沒有了!”
葉天龍無聊地坐在安靜的房間裡,心中突然一動,這段時間以來,被衆女包圍的他難得有這樣一個特別清閒的時光,他從懷中掏出了從鬼大師那裡得來的東西仔細研究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葉天龍拿着一個短短的的圓筒,黑黝黝的筒身散發出清冷之色,在圓筒的頭部有支連着透明的細絲線的像八爪魚般精光閃閃的爪鉤,爪鉤的四圍還附着多個掛鉤,整件東西打造得非常精巧堅實。
葉天龍拉了拉細絲線,居然堅韌無比,如果是識貨的行家,早就認出這是用青玉蜘蛛的蛛絲絞合而成的,水火不侵,刀劍不傷,實屬罕見之寶。
葉天龍拉了半天也拉不動,這時他發現筒底有個小小的凸起,他好奇地按了一下,筒身輕振,只聽得“砰”的一聲,爪鉤彈出,其勢強勁有力,激射到對面的牆上,“咄”的一聲,爪鉤張開勾住了牆壁,那多個掛鉤也順勢勾在四邊,牢牢地抓住牆壁。
葉天龍用力拉了幾下,爪鉤紋絲不動,而連着爪鉤的細索全部是透明的,如果不凝神幾乎是看不見的。他上去把爪鉤取下來,將細索完全放出來,居然足足有六十多尺。
葉天龍不禁大喜,這個東西的用處可大了,有了它,許多過不了的地方就可以輕鬆地過去了。他在心中思忖:看來鬼大師真是名不虛傳,的確很有一套,他造的東西還真是絕妙,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敲他一筆。
葉天龍把玩了一下這東西后,將它放好,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研究其它的東西了,看看究竟還有什麼好東西在等着他。
他拿起了另一個同樣的圓筒,這個赤黑的圓筒只有一指長,兩指粗,怪模怪樣的,細看之下,筒身上還雕着許多花紋,拿手去觸摸,感到上面是凹凸不平的,極富粗糙感。
葉天龍有了前面的經驗,忙翻來覆去地找機括。可是奇怪的是這個東西居然找不到凸出的按鈕開關,葉天龍拿着細細察看,發覺筒身上的那些凸紋亮閃光滑,好像是經常摩娑的,上面隱隱透出異樣的光澤。
葉天龍無意中一扭圓筒的下部,只聽“喀”地一聲輕響,接着嗡嗡聲響起,這個圓筒開始發生變化。
“哇!這是……這不是……”葉天龍看着手中的東西一時說不出話來。從筒身裡慢慢扭轉出同樣的幾節來,最上頭的那一節赤紅尖聳,下邊還漲大鼓出。
原來這東西是個行淫假具,葉天龍不禁又好笑又好氣,不過這東西做得倒真是精巧細緻,幾段筒身作着不同方向的扭動,做得是惟妙惟肖,上面還有幾個小顆粒凸出。
望着手中不停轉動的淫具,葉天龍喃喃道:“好個鬼大師,還真會做東西,連這東西都做得出來!看來他也是個好此道的高手啊!”他哪裡知道,鬼大師的妻子木蓮夫人是個性慾旺盛的女人,可憐的鬼大師無法滿足她的要求,又怕她紅杏出牆,只好挖空心思做些巧妙的淫具來應付木蓮夫人。
鬼大師他本是個妙手奪天的機關削器大師,做這些東西自然是遊刃有餘,他經常在替別人做東西的時候偷一些最好的材料來做淫具,這樣做出來的淫具功能強大,攜帶方便,可以說是萬金難求的好貨,如此一來,還真讓木蓮夫人得到很大的滿足。
葉天龍再看剩下的兩件東西,細看之下,他不禁呵呵直笑,原來這兩件也是製作精巧的淫具,功能各異,形狀古怪。
“這些東西倒是真有意思,什麼時候找個人用用看!”葉天龍將它們一一放好,然後在心裡盤算着如何使用它們。想着想着,他又拿出淫具來,不禁期待起將它用在女人身上時的光景。
就這樣,時間到了傍晚。可惜皇帝讓葉天龍和克里夫到皇宮裡,是提供一個靜休的地方給他們,葉天龍居然就這樣混混的過去了,如果讓柳琴兒她們知道了非氣得跳起來不可。
掌燈時分,那個俏麗的宮女小春領着幾個侍女,給葉天龍送來了精美的飯菜。
將飯菜在桌子上擺好後,小春道聲:“請大人慢用!”然後領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在出門的時候,葉天龍依稀覺得她的臉上現出怪怪的笑意,似乎是有什麼蹊蹺在其中,但他仔細想來想去,也看不出那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葉天龍搖搖頭,在桌子邊坐下來,開始享用由皇家廚師烹飪的美食。
一嘗之下,葉天龍不禁連聲叫好,真不愧是皇家廚師,雖然是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也將菜餚做得色香味俱全,吃在嘴裡還真是一種享受。
“當皇帝還真是好啊!可以天天嚐到這樣的美食,真讓人羨慕!”葉天龍心中暗道,手不停息地吃着。
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華麗房間裡,那個刁蠻的公主也正在慢慢地吃着,但她的菜餚比起葉天龍來卻是豐盛得多,可惜她的胃口似乎不是很好,每一樣菜都是淺淺的吃一點。
叩門聲輕輕的響起,公主停箸擡起螓首,嬌聲道:“進來!”
雕花的朱門被輕輕推開,小春和小秋一前一後輕靈地走進來。
公主的秀目一亮,急促的問道:“怎麼樣?”
小春用她清脆的聲音答道:“公主殿下,一切順利!”小秋也在一旁輕輕點點頭。
“很好!”公主放下手中的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兩個侍女的面前,“你們去把她們領來吧!照我吩咐的去做,別出亂子!知道嗎?”
“是!”小春和小秋齊聲應道。
小秋在心中暗道:“還要我們別出亂子,其實您這個纔是最大的亂子呢!唉,可憐的克里夫少爺!”
公主突然輕笑一聲,道:“如果出差錯的話,就把你們也算進去。”看着兩個侍女煞白的小臉,她又說道:“據說那是很暢快的事,有些人都很享受的。你們不想嗎?”
兩個可憐的侍女連忙告退,飛快地離開了讓她們心驚膽戰的房間,生怕這位刁蠻公主又有什麼怪花樣跳出來,把她們也坑進去。
望着被小秋隨手帶上的房門,公主站了一會兒,突然一跳而起,衝到鏡臺前面,打開下面的櫃子,在裡面翻搗起來。
“哈,找到啦!”將櫃子翻了個底朝天后,公主拿出了一本用不知名的材料製成的書,暗淡陳舊的模樣說明這書已經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她將這書攤在牀上,飛快地翻起來,口中唸唸有詞道:“都怪以前沒有好好看這書,現在用到了還要翻,真是麻煩啊!”
“就是這裡!”這時公主已經翻到了最後幾張,用她那白玉般的手指點着當中的一段,仔細讀起來,專注的神情和先前那個她判若兩人。
將最後一口湯也喝下去後,葉天龍滿意地站起來,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道:“如果天天都有這樣好的飲食,日子倒也挺不錯的。”
走了兩步,葉天龍站住了,他突然感到全身有點懶洋洋的,小腹下絲絲熱氣上升,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說舒服吧又不舒服,說難過嘛還談不上,這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異常。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中毒了嗎?”葉天龍暗中運氣一週,也察不出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此時這種奇異的感覺消失了,他突然感覺自己精力變得十分充沛,手腳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恨不得大叫一聲,找個地方發泄一番。
“不對!”葉天龍悚然而驚,這其中定有蹊蹺,他不可能這樣子的。此刻他渾然不覺房間角落裡隱隱約約出現淡粉紅色的雲霧,慢慢的雲霧飄散開來。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香氣開始充滿整個房間。
當葉天龍聞到這股香氣時,整個房間已經被一種奇異的淡粉紅色的光籠罩起來。被眼前的怪異景象所迷惑,葉天龍像只呆頭鵝一般傻站着,鼻子裡聞着甜香的氣味。
直到葉天龍感到自己心跳加速,血脈賁張,才醒悟過來,“這是傳說中的淫慾結界,皇宮裡有人會這種幾乎失傳的法術?!”他想動腳,卻發現自己的腳好像不聽使喚了似的,連步子也邁不開了。
葉天龍哪裡知道,出現在他房間裡的不僅僅是幾近失傳的淫慾結界,而且還是最厲害的一種,名叫“天魔之慾”,施法的人通過引子,就可以在很遠的地方操縱施法,中此法術的人完全沉浸在沸騰的慾望之中,只有通過連續不斷地交媾,纔可以消去它的法力。縱然是天生石女也要動情,而且就算解開後,整個人也因爲被掏空了身子而會體力大減。但更絕的是事後是檢查不出來的,就像是很自然的體力衰減。
葉天龍此時就感到自己的一個身體好像是要爆炸了一般,雙目發赤,嘴脣發乾,心中直想找個女人。他不禁苦笑,自己也曾用春藥弄過不少的女人,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中這種招,簡直是天大的玩笑嘛!
這時,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一絲,閃進來兩個身披大袍的女人,接着門就被關上了。
葉天龍定睛一看,進來的兩個女人均是頗有幾分姿色的,但姿容卻顯得十分冶蕩,明顯不是正經女人。
她們齊齊邁步走近葉天龍,人還未到,一股誘人的女人肉香先撲進葉天龍的鼻子裡,讓他原本就高漲的慾火沸騰起來。說來也奇怪,葉天龍似乎一下子又可以動彈了,他也身不由己迎上前去。
快要接近葉天龍的時候,兩個女人一起將身上的寬袍一掀,裡面居然一絲不掛,渾身赤裸裸的,春光盡現無餘。這兩個女人都是體態豐滿妖嬈的肉慾型女郎,對男人有絕大的誘惑力。
早已慾火焚身的葉天龍雙手一抱,立刻將兩女抱在懷中,心中早已有數的兩女相視而笑,她們心中對眼前的男人還挺滿意的。
她們一左一右挨近葉天龍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膩聲道:“奴婢夏芳,秋芳見過大人!”說罷,兩人將葉天龍的耳垂含進自己的嘴裡,芳脣微閉,用舌頭輕輕舔着。絲絲的癢意讓葉天龍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而女人的肉香更加激發了他心中的慾火。
葉天龍一雙手在兩個豐滿肉感的胴體上又捏又弄,夏芳和秋芳均是花場老手,自是騷蕩無比,手段高明。她們既然得了好處,又見此人雖然略顯粗獷,但自有一番傲人之氣勢,顯得卓然不羣,便更加賣力地殷勤服侍起來。
哪裡知道她們兩個牀上的老將居然在葉天龍面前極不濟事,片刻之間已經丟盔卸甲,潰不成軍了。
夏芳和秋芳也覺得奇怪,與這個男子的一次交媾就抵得上平時的五六次,原來是葉天龍被人下了“天魔之慾”後,他平素練的那奇功自動發揮作用了。
這一點,連葉天龍也不知道。他平日裡和女人交合都是互濟的,也就是有意識地運用採補之術,可現在他是在淫慾大熾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控制秘功的運用。
看到葉天龍的神勇,兩個女人是又喜又怕,連忙接替着輪番上陣,去體會那死去活來的快美感覺,覺得人間的快樂,再也沒有別的。
一時間房間裡被“天魔之慾”的淫慾結界所催動的三人陷入了瘋狂的交媾之中,但對於兩女來說,雖然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可連續不斷的高潮泄身讓她們付出了渾身的精氣血,她們知道再這樣下去有可能會死的,但就是捨不得停止。
“公主,大事不好啦!”小春猛地推開了房門,衝到公主的面前。
公主瞪了一眼小春,“何事這麼驚慌?難道說他們死了嗎?”
“不是!”小春俏臉羞紅,嚅嚅而道,“克里夫少爺已經安靜下來了,可……可是那個葉天龍大人卻還在……”說到這裡,她已是羞不可抑,再也說不下去了。畢竟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太過於羞恥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的。
“那又怎麼樣呢?那個好色的傢伙就讓他多消耗點,明天決鬥時他體力不如克里夫,不是正合你們的心意嗎?”公主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是啦!”小春輕跺玉足,“那個傢伙看起來精神十足,倒是那兩個女人不行了,小秋說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人命了!她現在正在那裡盯着。”
“不會吧!”公主不信地站起來,“走,我們去看看!”她的原意是想讓兩個人在決鬥時都因爲消耗太多的體力,無法使出精妙的招式,從而將一場正式的決鬥變成蠻夫的打架鬥毆。一想到那些被請來的名家高手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就樂個不停。如果這時鬧出人命的話,那明天就沒有好戲可看了,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剛到葉天龍的房間門口,就聽到從裡面傳來小秋的哭泣悲號,小春姐妹連心,一把推開門衝了進去,驀的一聲驚叫,“啊!妹妹……”公主隨後跟了進去。一看到房間的情況,她不禁也大吃一驚。
大牀上兩女裸體橫陳,臉色蒼白,但嘴角卻含着極度滿足的笑意,顯然是在極樂之中昏過去的。而葉天龍正將衣衫凌亂的小秋按在桌子上,從後面猛烈地蹂躪着可憐的少女。
在他們的身邊地上到處散落着從小秋身上扯下的破布碎條。
小秋的輕綢褲子早已被撕扯成一條條的,根本起不了遮蔽的作用,雪白如玉嫩滑如脂的少女香臀完全暴露出來,上面有絲絲的紅痕,隨着葉天龍的狂野衝刺,鮮紅的血絲隨之流出,順着白皙的大腿慢慢淌下來。
小秋無助地扭動嬌軀,口中又哭又喊,兩條粉嫩滑膩的玉腿不住的顫抖着,顯出主人的痛苦和無奈。
小春在旁邊又捶又打又叫,想把葉天龍拉開。
由於是公主事先吩咐過,那些侍衛就算聽見了也不敢過來,生怕惹惱了刁蠻的公主,到那時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這裡鬧得這麼兇,也沒人在意。
看小春要將葉天龍點倒,公主一把將她推開了,“讓他幹一下又不會死的,你想幹什麼?如果不讓他發泄出來,明天就看不到好戲了。”對於公主來說,眼前場面倒見過不少,她的哥哥們也經常會幹些出格的事,而她那一身超人的功夫又讓她可以看到他們本來不想讓別人看的事,所以小小年紀,她就知道了許多東西。而一個侍女被弄了就弄了吧,雖然是自己最喜愛的侍女,但終究是下人。這也不能怪她,從小的教育、階級的差別,都讓她自然而然產生這種想法。
“待會兒他如果還沒有發泄出來,那你就接上去吧!”公主指了指在小秋的身後不住肆虐的葉天龍,毫不在意地對眼含淚水的小春說道。
正在後悔不該讓妹妹留在這裡的小春聽到主人的話,芳心一陣下沉,強忍住悲憤之情,她還要恭敬地應道:“是!”
看着痛苦的妹妹,小春心中暗驚,不禁慶幸受到男人姦淫的不是自己,一想到這裡,她不禁暗自責備自己:“你這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對妹妹太無情了!”
原來心地善良的小秋看到兩女被葉天龍幹得死去活來,氣若游絲,想進來制住葉天龍。結果是羊入狼口,被淫性大發的葉天龍一把抓住,二下三下就破了她的處女身。
而可憐的小秋卻如身受酷刑,就像有人在用鈍刀挖剜着自己柔嫩的私處,帶給她莫大的痛苦,她恨不得馬上昏過去,但偏偏這種疼痛讓她越發清晰地感受到身後男人的動作。
奇怪的是隨着葉天龍更加用力的衝擊,帶給小秋一種前所未有的酸癢麻感,這種從未經歷過的感覺讓她不知道究竟是該叫什麼好。
葉天龍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居然赤裸裸地躺在牀上,不禁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一驚而起。“我從來沒有裸身睡覺的習慣,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中了別人的算計嗎?”他細察之下,又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精力充沛。
葉天龍不禁凝神思索起來,腦海中依稀記得昨晚自己曾經和好幾個女人交合過,但再仔細回想起來,卻又好像沒有一絲印象。再看看房間裡,整潔有序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經過了瘋狂交媾,甚至連牀單都是乾乾淨淨的。
他跳下大牀,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服正想穿上,“奇怪!”他望着手中的勁裝陷入沉思之中,眼前全新的勁裝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什麼時候送來的,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葉天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正在苦思之際,召他去決鬥的侍衛來了。
依照皇帝的旨意,葉天龍和克里夫的決鬥在無憂宮的祥瑞殿舉行。
當葉天龍在宮侍的引領下,步入人聲鼎沸的大殿時,不禁爲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坐南朝北正對殿門的自然是高高在上的皇位,只是龍椅上還是空蕩蕩的,因爲最重要的人物總是最後一個出場的。
在皇位的前方不遠處,大殿的中間臨時搭建了一個二尺高,三丈見方的臺子,高臺四邊用柱子和鐵索圈起來。在高臺下面,圍着坐了十來個人,他們有的白髮蒼蒼,有的鶴髮童顏,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但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每個人都是目光炯炯、神定氣閒,一副高手大家的模樣,他們便是今天決鬥的裁判。
然後在他們的後面,也是圍着高臺擺滿坐席,越靠前面的當然是身份越高的衆王室貴胄大臣,後面的則是身份差一點的大臣和普通貴族。讓葉天龍更吃驚的是他們甚至連家眷也帶來了,此時他們正坐在席位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看見葉天龍進來,衆人齊唰唰地轉頭打量這個剛到帝都就連出風頭的傢伙,一見之下,就覺此人雖然相貌略顯粗獷,但鼻直口方,兼且身材高大,也不失爲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在場許多人不禁紛紛起立鼓掌,表示對他有膽量和帝都四劍客之一的克里夫決鬥投以鼓勵。
葉天龍一邊在心中嘀咕:“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像是看一場隆重的演出,把老子當猴子耍嗎?”在他的記憶中,決鬥就是兩個人找個地方,在幾個見證人的注視下,各施本領狠狠地鬥一場。哪裡知道會驚動這麼多的人,還搞得這麼隆重。雖然這麼想,可他還是爲眼前的場面陶醉一時,他得意洋洋地邊走邊舉手示意,向場中的美女投以挑逗的眼神。
老實說眼前這等場面葉天龍還是第一次見到,殿堂上的男仕們頭頂各色高冠華冕,雲錦細織的衣裳外加團花細緞夾袍,顧盼生輝,舉手投足無不氣度優雅,絲毫不輸於場中各展風采的女仕們。
穿着打扮像是來赴重要宴會一般的女仕大都頭結各式華麗的宮髻,服飾則多爲衣裳相連的輕羅衣,頭帶金玉步搖,行動間搖曳不定。
但有些則是將上衣裁剪得很短,領口三角處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奪人心神,下面高腰的長裙襬卻是散開得很大,如盛放的花朵,亭亭玉立。
有的則是繡花綴蝶的緊身襖,外罩刻絲褂,手拂廣袖,兩截白嫩如耦的玉臂在淡如輕煙的羅紗映襯下更顯迷人,再配上綰臂的金環,束指的玉環,耳垂點綴的明珠,肘後腰下的香囊,繞腕的鐲子,腰間的玉帶,一時衣香鬢影,環佩叮咚,教人目眩神迷。
初臨帝都的葉天龍根本不知道,貴族之間的決鬥已經好久沒有發生了,而且這次還有號稱無敵的帝都四劍客中以快劍出名的克里夫在內,得知消息的人自然都想到現場觀看。對他們來說,出席決鬥場就相當於參加隆重的節日一般,所以每個人都打扮得鮮亮,有些女人更把這當作是比賽服飾的好機會。
本來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是沒有機會到場觀看的,可是在某個好事者的安排下,這次決鬥成了有史以來觀看人數最多的貴族決鬥,如果知道這一點的話,也許葉天龍還要驕傲一下,這會他的名聲一下子在貴族中流傳開來,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葉天龍正往臺上行去時,忽聞身後一陣轟動,其間還夾雜着女人的尖叫聲,他不禁暗想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魅力,正待陶醉時,接下來的叫聲馬上將他那顆得意的心打落至谷底。
“克里夫!”
“克里夫!”
“好樣的!”女人的尖叫聲還夾雜着口哨聲,場面熱鬧非凡,惹得一些男伴頻頻皺眉頭,暗中吃了不少的飛醋。
葉天龍回頭一看,一身勁裝,氣宇軒昂,肩闊腰細,容貌俊俏的克里夫正手扶着掛在腰間的寶劍,瀟灑地走進殿中,那俊臉上的微笑足以迷倒一大片女人,他邊行邊向人致意,更引得女人的喝彩和男人的妒忌,有個心腸略小的男人更是妒火中燒,喊出了“葉天龍,打倒克里夫!”的叫聲,引起衆女的一片噓聲。
克里夫走到葉天龍的面前,以示友好大方的伸出右手,道:“不管怎麼說,萬騎長的勇氣和胸襟都讓在下十分佩服!真高興能與閣下一較高低。”
葉天龍一聽此話,不禁心頭暗怒,這不是擺明了表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嗎?什麼勇氣和胸襟,還不是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他哈哈一笑,道:“聽說閣下位列帝都四劍客,號稱劍出如風,待會兒可要好好見識一番。希望到時候不要讓人失望啊!”
還沒有開打,兩人便先在言語上較量起來,站在附近的人聽得真切,紛紛爲他們打氣助威。這讓葉天龍感到有些奇怪,克里夫還罷了,自己和他們素不相識,爲何也有人會爲自己助威。
這時他看到了柳琴兒她們正在向自己招手,玉珠也坐在一旁正微笑着望向自己,看着穿着華美服飾,身段優美,體態綽約多姿的柳琴兒和玉珠,葉天龍也不禁眼睛一亮,她們此時表現出來的那種超塵脫俗的美麗,更是吸引了不少的貴族青年的目光,有幾個還圍着她們大獻殷勤。
葉天龍上前將那幾只討厭的蒼蠅趕走後,坐在了兩女的中間。柳琴兒和玉珠便巧笑倩兮地偎着他,此舉更是引起全場的注目,當中有不少嫉恨的目光,其中就包括克里夫那足以殺死人的眼神,其他人則是奇怪爲什麼像葉天龍這樣一個並不是十分出色的男人會讓天仙般的美女傾心,俏麗的玉珠就別說了,美麗大方的柳琴兒以前在帝都可是出了名地難弄上手,多少豪門貴族的年輕人追逐於她的石榴裙下,卻都是鎩羽而回。
柳琴兒略帶憂慮地問道:“天龍,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不行的話,就馬上跳下臺吧,雖說丟臉些,可我不希望看到你……”說到這裡,她沒有說下去了,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將她的意思表露無疑。
玉珠輕聲道:“琴姐,今天的克里夫好像有點奇怪,似乎是變虛了不少,只是他自己好像還不知道,真奇怪,”她轉而問葉天龍道,“公子,昨晚發生了什麼變故?”
葉天龍呆了一下,他依稀回憶起昨晚的事,心中不禁一動,難道說克里夫也和自己一樣遭到了別人神秘的計算,那爲什麼克里夫一點感覺都沒有,而自己還會有點記憶呢?想到這裡,他又擡頭望了望正在和身邊的人交談着的克里夫,凝神細察,似乎覺得他的雙目中隱隱透出一絲疲態,也許是因爲玉珠提醒的緣故,葉天龍越發覺得真切起來。
柳琴兒不禁爲玉珠的這番話而吃驚不小,看來玉珠真的是遠比自己高明,可說已經不是同一個級數的人了,能從一個人的形態中看出他的虛實,想來整個大陸也不會有很多,足以列入頂級高手的行列,自己以前倒真是小看她了。果真如玉珠所言,那麼葉天龍倒是和克里夫有得一搏,而且勝算還不小。
葉天龍笑笑道:“昨晚的事我也不是很確切,還是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們吧。告訴我,你們怎麼會坐在這裡的?”因爲他發現她們的位置在很後面,照例不應該是這麼安排的。
柳琴兒懊惱地說道:“嗨,說起來真真氣死人了,我們來遲了一步,沒有買到前面的位置。”
葉天龍奇道:“什麼?這位置要買的,不會吧,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柳琴兒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看來這個賣票的人還真是賺了不少的錢!你看來了多少人啊,一個位置十個金幣,前面的好位置還要貴上幾倍呢!”
葉天龍聞言大奇,道:“那陛下不管嗎?這可是在他的地盤上,還有人這麼大膽妄爲,把我們的決鬥當成什麼啦?”他越想越氣,奶奶的,居然藉我的事發財,還不給我說一聲,連分紅都沒有,那不是虧大了。
柳琴兒和玉珠聞言一陣嬌笑,那花枝招展的誘人美態引得不少人側目,有幾個更是看直了眼。玉珠笑道:“我的爺,方纔我也這麼問過了,後來才明白辦此事的人來頭極大,你看那些個王公貴族也都乖乖地掏錢買票,便知一二了。”
“哦,那這個人究竟是誰啊?”葉天龍好奇地問道。
“就是她啦!”柳琴兒指了指靠近皇座的邊上,那裡正坐着一個白衣少女。
葉天龍一見,不禁嘖嘖稱道:“乖乖,這個小妞長得可真是水靈,好美啊!”他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不禁暗自笑道:“也許是在夢中見過吧,自己以前老是在夢中想着美人的。”
少女衣服那料子似絲非絲,似絹非絹,有着說不出的光澤,更襯得那少女如雪的肌膚粉嫩水靈,一掐好似會出水一般。玉靨嬌嫩猶如盛開的桃花,坐在那裡一股華貴之氣油然而生,可惜是那雙太過靈活的大眼睛,破壞了她的尊貴威嚴,但卻使得她更招人喜愛,讓人覺得她一定是個活潑好動的人。
少女的身邊站着兩個一青一黃的俏麗侍女,主俏婢美,這兩個侍女同樣有人上之姿,三人相映成趣,恍若畫中仙女。美中不足的是其中一個侍女面帶哀傷,臉色略顯蒼白,而另一個侍女則是對葉天龍怒目而向,好像要吃了他一般,讓葉天龍渾然摸不着頭腦。
葉天龍暗道:“不愧是帝都,有這麼多的美女,連這幾個侍女都這麼美,比西江那個地方真是好多了,看來到帝都真是太值了。”
看到利用自己賺錢的是個這麼漂亮的美女,葉天龍的火氣跑到了十萬八千里遠,“算了,待會兒找她算算帳,還可以約她一下,哈,想起來就樂!”葉天龍盯着那少女看。
感到葉天龍在看她,那個少女櫻脣微揚,似乎嘀咕了一句什麼,那兩個侍女均瞪着葉天龍,那神情好像在告訴他,有你好看的。
“她是誰啊?”葉天龍向柳琴兒詢問,也好待會兒去找她。
“你沒有看到她的位置是在皇帝的旁邊嗎?”柳琴兒白了他一眼,“不要說你連大名鼎鼎的倩公主也不知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因爲她長得漂亮,就想動她的腦筋!”
葉天龍伸手到座位下面捏了一把柳琴兒那渾圓有彈性的大腿,湊到她的耳邊道:“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心中的想法?那你莫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了,哈哈哈!”
柳琴兒又羞又氣,作了個不理你了的表情,扭頭旁顧。
玉珠則在一邊說道:“公子,皇帝的獨生女倩公主可不是像我們這些這麼好騙的女人,小小年紀的她就是大陸數一數二的魔法師,被封爲大策法師,古怪精靈的很呢!據琴姐說,她在帝都可是有名的搗蛋鬼,人稱帝都小魔女,我看你還是別去招惹她吧!”
葉天龍又忍不住去摸着玉珠的小手,笑嘻嘻地說道:“我騙過你們嗎?天地良心,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才把你們追到手的。再說了,我爲什麼要去找倩公主呢?她又不如你們成熟美麗,青澀的果子可不好吃啊!”
玉珠沒好氣地說道:“油嘴滑舌,你什麼時候追過我們,琴姐我不知道,我還不是被你……”想起當初的情景,玉珠俏臉微紅,羞得說不出來了。
葉天龍拉着她溫潤如玉的小手,又湊到她的耳邊涎臉低聲說道:“是的,你是被我強姦的,嘻嘻,既然這麼說,那回去後今晚非把你奸個痛快不可。”
玉珠白了他一眼,嬌靨通紅地低下螓首,想起那欲仙欲死的蕩人味道,她又不禁吃吃地低聲笑着,下邊的小手也反握着葉天龍的手,讓葉天龍得意地四顧,大有意氣風發之樂。
正留意瞧着他們一舉一動的有心人,都看得妒火狂燒,克里夫更是發誓要讓葉天龍等會兒知曉樂極生悲的味道。
這時連尤那亞和吉里曼斯都到了,葉天龍才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人們自然而然地坐成幾個集團,而尤那亞和吉里曼斯則是爲數不多的幾個中心之一,他大感有意思,心想如果自己把那些散坐的人聚集起來,那麼尤那亞和吉里曼斯兩個人非得氣壞了不可。
衆人的嗡嗡聲越來越大,因爲最重要的皇帝陛下居然到現在還沒有蒞臨,正在迷惑不解之際,鐘聲終於響起。
在三聲鐘響之後,絲竹聲起,一隊禮樂隊步履輕盈且奏且吹,慢慢入來,然後散到兩旁立定,繼續奏樂。
在妃嬪簇擁下,皇帝匆匆忙忙進來了,後面跟着他的貼身侍衛。
衆人忙俯身施禮,靜待皇帝入座。
皇帝坐下定後,看到正用不快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愛女,不禁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剛纔睡過頭了!”遲到的當事人說出了讓聞者跌倒的話。
擡眼望着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羣,雖然心中有了底,但皇帝還是爲這過千的羣衆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多的人,這可真讓他始料不及,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寶貝女兒的水準,皇帝在心中不禁有了這樣的覺悟。
不過他如果知道待會兒還要發生事故的話,那打死他也不會答應讓這個寶貝女兒全權處理這件事。可是畢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他自然料想不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皇帝清了清喉嚨,大笑一聲,道:“法斯特帝國自先帝開國以來,便是以武立國,自古以來,非有軍功之人,不得受爵,若無此尚武精神,我國哪有今日之繁榮富強,令大陸諸國側目。決鬥之氣,流傳已久,雖有傷亡,卻也體現出我國的武人之精神,但寡人可惜國之豪傑爲此而損失,甚爲不忍!”
衆人忙連聲稱道,陛下仁慈,乃我國之福。
皇帝喝道:“克里夫!葉天龍!”兩人應聲上前,躬身靜候聖意。
皇帝滿意地點頭,道:“兩位均是人中之龍,國之英傑,今次寡人將你們的決鬥改到來宮廷來舉行,是希望給你們一個最公平的機會,各展絕技,爲我們表演絕世劍法。”
兩人連忙稱是。葉天龍的肚子裡卻在暗笑。
等宣佈完決鬥的規則後,葉天龍和克里夫飛身上臺,各據一角,決鬥終於要開始了。
“鏘!”克里夫首先拔出了他腰間的寶劍,扣指一彈,寶劍發出龍吟。
“一劍光寒震九州,這劍就叫寒光劍,請千騎指教!”
說罷,斜劍橫指,雖臉含笑意,卻掩飾不住心中的殺機。
葉天龍微微一笑,也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劍,兩腳不丁不八,稍稍側身,劍指南天。
鐘聲響起,決鬥開始。
克里夫將身子一躬,劍柄貼着胸前,整個人如拉緊的弓箭,蓄勢待發。葉天龍抱劍而立,一副氣閒神定的模樣,他已經打定主意,完全靜下心來,等待克里夫先手攻擊。
臺下的尤那亞和他身邊的一個男人交換了一個驚異的眼神,那男人點點頭,沉聲道:“有點古怪,克里夫的底子怎麼虛了?”
尤那亞突然道:“三招?”
“不,五招!如果五招不能解決問題,那對克里夫會很不利!”那男人拍了拍尤那亞的肩膀,“三師弟,你的進步很大,快趕上我了。”
尤那亞心中一陣冷笑,他早已看出了,但他故意說錯了招數,就是給他的師兄一個表現的機會。不要將自己的底牌全部露出,這是帝王學的第一要點。他尤那亞一直是身體力行不止的。
此時場中有數的幾個高手也發現其中的問題了,紛紛暗中猜測是誰在當中弄鬼。
克里夫開始動了,運氣三週後所滿含的肅殺氣勢連臺邊的衆人都可以感覺到,這如同利箭在弦,不發則已,發則駭人。
望着葉天龍的兩眼射出森寒殺機,克里夫猛一挺腰,低喝一聲,借力手往前推,寒光劍電射而去,疾刺對方心坎,又準又狠。
臺下等得心焦的衆人立刻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雖然劍未到身前,劍尖上的殺氣已經讓葉天龍感到一陣心驚,但他強忍心中的懼意,依然如故地站立,連臉上的肌肉也不曾動一下。
排空而來的劍氣讓他不由寒毛直立,寒氣透心而來。眼看就要到胸口了,突然劍尖上揚,直奔他的咽喉。
這時葉天龍才動了,身形急退,同時劍身一偏,劍脊撞上了寒光劍的劍尖,金鐵聲清鳴,兩劍分盪開來。
在衆人的喝彩聲中,兩人戰在一起,只見克里夫步步緊逼,葉天龍節節後退,左躲右閃。一陣金鐵聲響過後,兩個人換了位置。雖然兩人都是臉上顯出汗水,但葉天龍的情況比克里夫要糟許多,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了幾處劍痕,劃開的地方皮肉依稀可見。
克里夫的俊臉上露出獰笑,“下一招定要你的狗命!”說罷,劍若游龍,刺向葉天龍的右眼,手臂快要伸直時,劍身一抖一顫,然後直奔對方的肩窩,同時腳步前移,鎖住對方將要移動的方位,動作一氣呵成,速度之快如電石火花,看得衆人目定囗呆,都爲葉天龍擔心起來。
葉天龍狀極狼狽地上身後仰,一手撐在臺上,整個身軀轉動,似乎是萬分驚險地躲過了這一招。
臺下衆人不禁沸騰起來,那些支持克里夫的人紛紛大叫,“殺死他!快出絕招殺死他!”
“對,絕招!絕招!”
柳琴兒看得是花容失色,抓住玉珠的手,問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他不行了嗎?”
玉珠雖然心中也感到有些緊張,但還是安慰她說道:“沒有關係的,克里夫是持續不了多久的,他只要一用那“閃動連擊”,就會知道不對了。我只是奇怪,克里夫自己怎麼會不知道?還有,公子不止這點實力的,他又爲什麼在藏拙呢?”
“什麼?”柳琴兒轉驚爲氣,“天龍在幹什麼?害得我這麼擔心!”
這時臺上的兩人已經交手三四回合了,葉天龍每每在驚險之時都能躲閃過去,雖然有些狼狽,但也有驚無險。這讓臺下的人看得激動不已,紛紛站立起來,又是跺腳又是鼓掌,口中不住叫嚷着。
“克里夫,好樣的!”
“克里夫,殺死他!”
“克里夫,我愛你!”這話可引起了男伴的不悅,他們轉而支持葉天龍了。
“葉天龍,堅持下去!”
“好好打,爭取幹掉克里夫!”
臺下混亂激動的場面讓在上面的皇帝也坐不住了,他也開始爲葉天龍鼓勁了。發現皇帝也加入了,那兩個早看葉天龍不順眼的俏侍女也開始嚷嚷起來。看到自己的傑作有這樣的效果,美麗的倩公主不禁眉開眼笑,大爲得意。
這時候,已微感有些疲憊的克里夫連退兩步,他心中不禁詫異自己爲何這般體力不濟,而葉天龍卻還是那樣子,看上去和剛開始交手時沒多少差別。心急之下,他忍不住運氣,開始準備施展絕招了。
覺得自己的精氣神前所未有地凝結,心中正在大喜的葉天龍見克里夫突然臉色一變,然後變得潮紅起來,正在奇怪之際,突變發生了。
只見克里夫身形連晃,在臺上現出了幾個人像,同時向葉天龍揮劍攻擊,臺下的衆人不禁發出一陣驚呼和興奮的叫聲。
“閃動連擊!”
“哇!是閃動連擊!”
“好厲害啊,克里夫居然使出閃動連擊了!”
看過柳琴兒使用後,葉天龍已經心中有數了,他不慌不忙運起全身的氣將劍擋在身前,同時有技巧地逐步往後退。
克里夫不禁心中冷笑,“看你躲過幾劍!”心思未完,他突然感到一陣發虛,似乎是渾身脫力的感覺,他不禁大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可是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和昨晚的那場春夢有關嗎?
這些想法一瞬間在克里夫的心頭掠過,他的身形已經慢下來了。葉天龍感到克里夫的身形一滯,馬上看準時機,長劍精確地擊中了寒光劍。
這時,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得事發生了,看起來佔盡優勢的克里夫非但是被破了“閃動連擊”,而且整個人身形一震,在清越的金鐵相交聲中,他那有名的寶劍寒光脫手飛了起來,在空中翻騰着劃出美妙的軌跡,落在了檯面之上。
整個沸騰的大殿在這一瞬間突然靜止了,幾乎是落針可聞,所有的人張着合不攏的嘴巴,用極不相信的眼神,呆呆地望着臺上的兩人。即使是心中有點數的幾個人也因爲這太過突然的變故而一時反應不過來。
克里夫更是驚駭萬分,剎那間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從巔峰到谷底的變化也太快了,快得讓他連多想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他也不相信葉天龍突然會變得強大起來,但無情的事實告訴他,剛纔葉天龍劍上傳來的內勁比先前的要大上一倍還多,加上他又突然的體力不濟,兩相一交,後果就是克里夫的寒光劍脫手,這可是他出道以來從未有過的事,簡直是劍手的奇恥大辱。
葉天龍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他向前踏上一步,大喝一聲,將手中的寶劍舉過頭頂,那種雄渾豪氣,讓人覺得這一劍劈下,將是石破天驚。被一震而醒的克里夫慌亂地連連後退,此時的他已經有些亂了陣腳。
臺下的人都被這聲大喝驚醒,望着如閃電驚雷一般向克里夫劈去的長劍,一些女人不忍地閉上眼,不由發出驚叫聲,任誰也看出克里夫已經失去了戰意,雖不知是何原因,但在衆目睽睽之下,葉天龍是憑真本事突然反敗爲勝的,而他此時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又說明了他並不像剛開始人們所看到的那樣差勁。那只有一個理由,就是葉天龍起先藏起了自己的實力。
劍雖未到,可如山的勁氣已經完全籠罩了克里夫的身軀,心中的驚駭和後力的不濟,讓他無法作出完美的閃躲動作,眼看着劍到了他的頭上,克里夫不禁閉上了雙眼,“完了!”他真不甘心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敗落。
長劍在克里夫的頭上停住了,葉天龍冷冷地望着眼前的敵手,他知道自己已控制了全局。
“殺死他!”
“殺死他!”
臺下的人羣突然爆發出瘋狂的叫聲,羣情激昂得根本不像方纔在爲克里夫吶喊助威,葉天龍不禁爲之一楞,他本來以爲大家會叫出爲克里夫求情的話,那知這般傢伙居然落井下石。
“你們想,老子偏偏不幹!”葉天龍突然大笑一聲,將手中的長劍一拋,在衆人不解的眼神中,和身衝上前去,拿出自己最得意的拳腳功夫,對着克里夫一陣狠揍,打得他鼻青臉腫,軟癱在臺上。
“把你打成豬頭,看你這張臭臉還怎麼去勾女人,哼哼!”葉天龍最後在克里夫的身上加了一腳,然後轉向傻看着自己的裁判們喝道:“決鬥結束了!”
這時纔回過神來的觀衆不禁頓足大罵,今天的決鬥真是太一波三折了,變化之快讓人眼花繚亂。他們中不少人紛紛從懷裡掏出張紙片,望臺上倒地不起的克里夫拋去,一時間,空中紙片飛舞,讓葉天龍大開眼界,“原來帝都的決鬥還有此種風俗,失敗者要被別人丟這些東西的,新鮮,新鮮!”
忙着去抱衝上來的柳琴兒和玉珠兩女的他渾然沒有聽到那些人口中正在破口大罵,“什麼狗屁的無敵劍客,害得老子輸了這麼多的錢!”、“什麼玩意兒!”
將激動不已的柳琴兒和玉珠摟在懷裡,葉天龍分別在兩女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低聲道:“現在我最想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鐘聲再度響起,同時傳來宮衛的喝聲:“肅靜!”
喧鬧的人羣才驀然發覺自己是在無憂宮裡,而且大殿上還有一位尊貴無上的陛下,個個不禁立時收口,鴉雀無聲地望着從皇位上站立起來的皇帝陛下,等待他的金口發言。
清了清喉嚨,陛下注視着站在柳琴兒和玉珠兩女之中的葉天龍,撫掌道:“天龍你果然是英雄豪傑!寡人非常高興,非常高興!來人,將“烈焰赤煞”取來!”
宮衛應聲而出,片刻之後,那宮衛雙手捧着一把通身赤紅的寶劍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那一瞬間,人羣起了輕微的騷動,不少人更是輕呼出聲。
“葉天龍!”皇帝望着走到自己的跟前屈膝跪下的葉天龍,高興地說道:“你能在可致克里夫於死地時,放過了他,足見你有仁心;而先抑後揚的戰術使敵手之心驕躁,可見你的謀略;那突如其來的驚人一擊則證明了你的武藝。我國能有你這樣的智勇雙全之將,真是天神的祝福!”
尤那亞聽得是怒火中燒,父皇居然這麼看中這個傢伙,把這個無聊的賤民說得天花亂墜,他還不是運氣好了點,真不知道這個克里夫是怎麼啦,無緣無故地功力大損,知道自己不行了,就不要上場嘛!白白成就葉天龍的名聲。再說他看葉天龍也是個不懂爲將之道者,鬥者,生死之道,有機會能將對手置於死地,就要趕盡殺絕,不留後患。
葉天龍自己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像個普通老頭的皇帝居然會說出這些個道理來,看來這老頭還是很有一套的,怪不得能在皇位上坐了這麼久。他連忙施禮稱謝,一時間他是聽得連自己也幾乎相信起來,好像自己真是如皇帝所謂的有這麼多的優點,他不禁暗暗忖道:“怎麼平日裡我都沒有發現呢?”
皇帝褒獎了一通後,隨即宣佈將“烈焰赤煞”賞賜給今天的勝利者葉天龍,雖然起先心中有點數,但聽到這個消息,衆人還是一陣轟動。
柳琴兒更是興奮異常,她知道這“烈焰赤煞”是世上極少的上古神器,它和於鳳舞的裂風槍是同出一脈的神器,只是它具有的是火的屬性,擁有了它,一個三流的劍士也會變成一流的,因爲在它的輔助下,劍主人可以輕易發出高級魔法師纔會的火系魔法,而且只要消耗極少的體力,可以說是每個練武者夢寐以求的寶物。
葉天龍接過這把“烈焰赤煞”,入手便覺此劍比想像中輕了不少,雖然是套在劍鞘裡,可一股溫熱的感覺撲面而來,特別是手和劍鞘相觸的地方,隱隱傳來奇異的熱量,這與一般森寒的劍氣有着天差地別,而且這股熱量有種使人安定平靜地感覺。細看之下,古拙的劍鞘上刻繪着火焰的圖案,還有些奇怪的符文。
皇帝欣喜地望着葉天龍道:“希望天龍你能善用此劍,建立更大的功業!”
葉天龍連忙跪謝,口呼萬歲。
在別人又羨又嫉的目光中,葉天龍和柳琴兒、玉珠走出了大殿。
看到柳琴兒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烈焰赤煞”,葉天龍不禁問道:“這劍究竟有什麼好處?我看大家都無限嚮往的樣子。”
柳琴兒聞言不禁大奇,道:“難道你不知道?”
葉天龍和玉珠同時搖頭,葉天龍還加了一句,道:“我知道它一定是很奇妙的神劍,因爲剛纔我拿着它時,感覺非常奇怪!”
柳琴兒呆呆望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口氣,道:“怎麼會有你這種人的?”她摸着劍鞘道:“神劍啊神劍,你落到這人手裡,真是太可惜!”然後她問道:“上古神器知道吧?”
葉天龍和玉珠一起點頭。
“那就好,”柳琴兒道:“這劍原不是叫這個名字的,“烈火劍”纔是它真正的名字!”
葉天龍和玉珠同時叫起來,“怎麼不早說呢,說“烈火劍”,那誰不知道啊!真是的!”
葉天龍還興致勃勃地說道:“怪不得,我摸上去怎麼會有發熱的感覺,原來是這個神器啊!早就聽說過它的神奇之處,它什麼時候叫這樣一個名字的,害得我還認不出來了!”
柳琴兒好笑道:“誰叫你是小地方的人,這麼好聽響亮的劍名居然會沒聽過?它是被皇家收藏後,才取了這樣一個好聽的名字,就像鳳姐的裂風槍一樣,那槍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裂地青煞”。只有立下大功的重臣,皇帝纔會將這類神器賞賜下來。”她愛惜地撫摸着赤紅的劍鞘,“據說以前三太子殿下想叫陛下把這神器給他,皇帝陛下也沒有答應,真不知道你是哪點被陛下看上了,居然把這神劍也賞給你了!”
葉天龍將手一擺,神氣的說道:“你沒有發現我的優點嗎?鄙人的好處是說也說不完,”兩女聞言一陣嬌笑,大有“鬼才信”的模樣。
葉天龍看到柳琴兒和玉珠都做着鬼臉,不禁將臉一扳。
“敢取笑本大爺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夫君大人,饒命啊!”兩女大有默契地相視而笑,一齊嬌聲道。
未走出五十步,三人正在說笑之際,突然一個侍女來傳,“公主殿下有請葉天龍萬騎長!”
葉天龍衝着柳琴兒和玉珠一笑,“看到沒有,又一個發現本大爺優點的人!”柳琴兒和玉珠搖搖頭,相視而笑。
葉天龍跟着這個侍女七拐八彎,又經過一道長長的花廊,到了一個種滿奇花異草的大院子。將葉天龍領到屋門前,那侍女施禮道:“公主殿下請大人自己推門進去,小婢告退。”說罷,一個人飛似地逃走了。
滿頭霧水的葉天龍望着那個侍女的背影,心道:“莫不是裡面有什麼古怪?別是個陷阱,等着老子掉進去。”
正在躊躇不前之時,忽聞裡面有個清脆的聲音傳出,“怎麼不進來,怕我吃了你?”那聲音嬌俏,帶着一絲笑意,又似不屑。讓葉天龍聽得心癢癢,膽氣頓升。
葉天龍輕輕推開了虛掩的房門,提氣穩步踏進了屋內,迎面正是那個嬌美俏麗的倩公主,她正笑靨如花地望着自己。
望着倩公主那迷人的嬌靨,葉天龍正待開口,突然身後的房門無風自閉,“砰”的一聲,關得嚴嚴實實,讓他不禁嚇了一跳。
看到葉天龍警惕的眼神,倩公主道:“父皇口中智勇雙全的葉萬騎怎麼是個這麼膽小鬼,真是讓人失望啊!”
葉天龍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身後微風颼然,氣流隱隱波動。
“把你的兩個侍女叫出來吧!我知道她們在這裡。”
他盯着倩公主美麗大眼睛,雙手微擡,“不然的話,休怪我無禮了!”
在葉天龍的身後果然現出了小春和小秋的身影,小春喝道:“大膽狂徒,竟然在公主殿下面前這般無禮。還不跪下!”
葉天龍聞言,不禁猛的一愣,不錯,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萬騎長,在天潢貴胄金枝玉葉的公主面前哪裡容得自己放肆,一想到這裡,他不禁心神電轉,心道:“這個小妞將自己招來,葫蘆裡不知賣的是什麼藥?沒辦法了,她可比自己要高好多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葉天龍恭敬地施禮道:“下官葉天龍見過公主殿下!”
倩公主坐在椅子上,將白嫩的小手一擺,道聲:“免禮!”
望着擡起頭來的葉天龍,倩公主說道:“方纔在臺上,你爲什麼不把克里夫殺死?沒聽見大家的叫聲嗎?”
葉天龍似笑非笑地看着倩公主嬌美的俏臉,道:“難道說公主殿下想看到血淋淋的場面嗎?克里夫也是帝國的貴族,而且,”他停下來,拿眼睛掃了一下走到公主跟前,兩邊站立的兩個俏麗小侍女,“他也是個挺英俊的男人,我可不想被場上衆多的美女所憎惡啊!”
倩公主俏臉一扳,“你膽子倒不小,敢在我面前胡言亂語,克里夫那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哼哼,”說到這裡,她突然笑起來,看着小春和小秋,道:“我的這兩個丫頭倒是挺喜歡他的,至於本大公主呢,……”
看着美麗的倩公主誘人的淺笑,那兩個俏麗的小侍女粉臉微紅的嬌羞模樣,葉天龍膽氣更長,笑嘻嘻的接道:“那公主殿下一定是喜歡我這樣的強壯類型了!”
小春和小秋臉色一變,正待開口喝斥,倩公主已經“噗哧”一聲笑出來,搖着螓首道:“看來你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色膽包天,這樣的話也敢在我面前說出來,”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葉天龍,“你不怕我跟父皇說你非禮,然後把你處死嗎?”
葉天龍呵呵笑道:“我看殿下您不會這麼狠心吧!我還沒有跟殿下算帳呢。”
倩公主聞言,奇道:“你有什麼東西和我算嗎?”
葉天龍理直氣壯地說道:“當然有,殿下您藉着我的決鬥大賺了一筆,再怎麼說,也多少給我這個出了大力的人分一點吧!我在臺上可是把戲演足了,讓那些出錢的人都看得大呼小叫,直呼過癮吧?”
“喔,是嗎?”把聲音拉得長長的,倩公主的臉色突然一變,“小春,小秋,給我將這大膽狂徒揍一通!”
葉天龍嚇一跳,這倩公主怎麼說變就變,他本能想擡手抵抗,哪知方一舉手,只見倩公主飛快的唸了一句,小手一指,葉天龍駭然發現自己好像被無形的大蛇纏住了身軀,頓時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着小春和小秋的粉拳朝自己臉面招呼過來。 щщщ▲т tκa n▲CO
“難道是無形氣縛!”葉天龍心中大叫:“我的媽,這個小妞還真不是吹的,這麼輕易就使出了空氣魔法中的無形氣縛,能將自己這樣的高手困起來,她的無形氣縛已經是非常高明瞭,而且她是什麼前奏也沒有,也不作勢,就坐在那裡簡簡單單便使出這高階魔法,這可絕非一般魔法師能做到的。”
這些念頭在葉天龍的心中一閃而過,他奮力一掙,同時順着兩女的拳頭應聲後倒,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
倩公主道聲:“好!又在我面前表演那高明的身手了!這次看你能躲多久?”然後對小春和小秋說道:“你們給我好好揍他一頓!”
兩女興奮地應聲:“是!”便雙雙縱身上去,手腳齊動,對着葉天龍拳打腳踢。她們每人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又對葉天龍深惡痛絕,特別是小秋,一想到自己的處女之身就糊里糊塗地喪失在他的手上,昨夜那讓她痛不欲生的蹂躪又上她的心頭,讓她不禁痛恨不已。
可憐葉天龍渾然不知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幾個瘋女人,居然這麼被打,手腳都被無形氣縛所制的他只有在房間裡一跳一跳地逃避小春小秋兩女的拳腳追擊。他口中不住的大叫道:“公主殿下,住手!別玩了!”
倩公主卻是滿懷歡喜,看着滿屋子亂蹦的葉天龍,笑得花枝亂顫,道:“方纔在臺上的威風哪裡去了?還敢在我的面前胡說八道,哼哼,不知所謂,莫明其妙的傢伙,居然壞了我的好事!”
葉天龍氣喘吁吁的躲避着,身上早已捱了不少拳腳,虧得皮粗肉厚,加上兩女年少,內勁不足,倒無大礙。他聞聽此言,連忙叫道:“我哪裡壞了殿下的事?您不是還賺了不少錢嗎?”
倩公主站起來,小嘴一撇,道:“還稱功呢!我本來想看一場特別的肉搏戰,昨晚才苦心安排了讓你們耗盡體力的項目,哪裡知道你這個怪物,不但沒有損失體力,反倒將我的一個侍女給強姦了,這點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今天白白便宜了你,讓你大出風頭,哼哼,擊敗了號稱無敵劍客的克里夫,你的名聲一下子就傳遍全國了,我還沒向你收好處費呢?”
看葉天龍連蹦帶跳地在房間裡轉着圈,倩公主笑嘻嘻的道:“看來你還挺能挨的,來,我也來練練功吧!”說完,纖嫩細長的玉指輕彈,頓時火光四起,星星點點圍繞着葉天龍。
這下葉天龍更是狼狽不堪了,他哇哇大叫,一個躲閃不及,衣衫便燒了起來,再被小春伸腿一掃,葉天龍一個身軀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着火了,葉天龍不禁在地上連連滾動,想把火滅掉。可倩公主不住地催動火魔法,將葉天龍的衣服燒得七零八落,有些地方更是皮焦肉破,甚至連頭髮都燒着了,發出嗤嗤的聲響,飄出焦臭的氣味來。
葉天龍不禁怒氣勃發,這個倩公主真是不知輕重,居然對自己下這般手段,簡直是不把人放在眼中。全身着火的他心中的驚駭是可想而知的,再這樣下去,自己非得被這個刁蠻公主玩殘廢了不可。
葉天龍的血氣在怒氣的催動下,越流越快,內心深處似乎有某樣東西在躍躍欲試,驀然一股狂暴的氣勁直衝他的腦海,“轟”的一聲,葉天龍感到自己的腦門一震,他大吼一聲,停止了翻動。
“殿下!”兩女驚叫出來。這時小春和小秋早已經停下手了,站在葉天龍的身邊看着他。
小秋望着這個滿身是火的男人,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滋味,畢竟是他將自己的處女身破掉的,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也許會是唯一的一個男人,因爲跟着這個古怪精靈的倩公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就拿眼前的男人葉天龍來說,好歹也是帝國的貴族,官拜萬騎長,而且看起來很得皇帝陛下的寵愛,連他這樣的人都會被倩公主這般玩弄,自己一個小侍女,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
想到這裡,她不禁心中一動,倩公主她雖然好玩,愛作弄別人,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付葉天龍一樣,起先的巧笑倩語,讓她幾乎認爲倩公主轉性了,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倩公主對一個在自己眼前大放厥詞的男人還笑語儼儼。
倩公主見狀也不禁嚇了一跳,她對自己的魔法造詣是極有把握的,而火系魔法是她掌握得最好的一門,不可能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她僅僅是嚇唬人而已,最多燒點皮外之傷,怎麼會出現這般情況?
倩公主連忙念動咒語,施展水魔法將火滅去,此時再看葉天龍早已躺在地上,衣衫襤褸,看上去似乎滿身都是傷口,頭髮眉毛更是被燒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看到葉天龍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小春和小秋驚慌地望向倩公主,“殿下,他好像傷的很重啊!”
倩公主聞言也馬上走到葉天龍的身邊,“我先給他治療吧!這點程度的魔法攻擊,不該有這樣的結果,連你們也能承受下來,怎麼看起來比你們要高明許多的傢伙反而這般不濟,外強中乾的男人!”
聽到倩公主的話,小春和小秋不禁打了個顫,她們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自己被迫陪着這個刁蠻的公主練武的情形,哪次不是被她的魔法弄得遍體鱗傷,雖說事後馬上會被她用最好的治療魔法治好傷,但每次說起練武,她們都是心有餘悸。
她們默默地看着倩公主將手放在葉天龍的上面,口中吟唱,隨之手心發出了白光。倩公主移動手掌,白光所到之處,傷口馬上自動修復一新,飛快地長出新肉,皮膚也合攏起來。不一會兒,連一點傷疤也看不見了,光潔如初。
小春和小秋相互望了一眼,這公主的魔力又增加了不少,治療魔法越來越厲害了,這些都是拿下人們磨練的結果,自然貢獻最大就是自己兩姐妹了。
倩公主輕吁了一口氣,收回了放在葉天龍上方的手,剛想開口對兩女說話,變故突然間發生了。
似乎在昏迷之中的葉天龍猛然間從地上一躍而起,小春和小秋還來不及叫出聲,已經被他手臂一張,“砰,砰”兩聲,玉頸一側各捱了重重的一擊,兩女應聲倒地。
倩公主大駭,驚叫一聲,本能地往回一退,雙手擡起護在胸前,張口就要說話。已經大吃苦頭的葉天龍哪裡容得她再念動咒語,立刻如影隨形地貼身上前,大手一伸,擋住了她的嘴巴。
“唔!”倩公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手往上抓住葉天龍的手臂一推,整個嬌軀則向後一縮,下面的粉腿一揚,照葉天龍的腰下踢去。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輕靈曼妙,顯然深得高人指點。
可惜她碰上葉天龍這最擅長打架的能手,他知道不能被倩公主有機會發動魔法,要不然,他苦心得到的優勢又會化爲烏有。葉天龍猛一吸氣,整個人平飛起來,頭前腳後,這樣倩公主的後縮和腿攻都失去作用,而他的手還按在她的嘴上,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握成鳳眼拳,準確地擊中了倩公主微微隆起的柔嫩酥胸上,正中她的左乳,內勁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女人最敏感的地方被擊中,倩公主就覺得胸口一滯,氣也喘不上來了,又痛又麻的感覺從被擊中的地方蔓延開來,不禁嬌軀一軟,整個人跌坐到地上。
見自己的攻擊果然奏效了,葉天龍大喜,不待落地站穩,馬上上去熟練地將倩公主雙手縛住,然後再撕下一條衣襟,把她的嘴巴也縛起來,在腦後牢牢地打個結。倩公主正在爲自己胸口發悶而感到難過,根本無力反抗,眼睜睜地看着他擺佈自己。
把一切弄好後,葉天龍站起來長出了一口氣,這下子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怎麼處置眼前的這幾個小妞呢?
原來他只是短暫地昏迷,馬上就回醒過來了,但見到倩公主給他滅火,又爲他治療,他就強忍住心中翻騰的慾望,裝作毫無知覺地任由她給自己治好傷。
這個可惡的公主在魔法上的造詣讓他暗自心驚。見她毫無困難的施展出各系魔法,那純熟的手法真不敢相信是出自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女,特別是當她施展出治療魔法時,那溫熱的感覺非常舒服,功效又是如此之大,絕對比一級治療師還要好。
所以葉天龍直等到個好機會纔出手,果然一舉奏效,但此時他也感到奇怪,爲什麼這時心中會有一股非常怪異的暴虐的衝動出現,這感覺如同昨晚那印象模糊的衝動,但又不盡相同,他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這個迷直到他遇到了在他生命中佔據了極爲重要地位的一個人後,才恍然大悟。
他的眼睛在倒在地上的三女身上轉來轉去,“居然下這麼重的手,也玩得太過火了,簡直不把老子放在眼裡。老子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真是奇恥大辱!都是這個臭公主。”他越想越來氣,提起腳朝倩公主的屁股就是一下。
“嗚!”倩公主一聲呻吟,怒氣衝衝地望着他,似乎在斥責他敢動自己。
葉天龍怒火中燒,一把揪住倩公主的胸口,把她從地上提起來,伸手就是啪啪兩個耳光,倩公主那嬌嫩白皙的俏臉上馬上現出紅紅的手印,她的眼睛中出現惱怒的火焰,悶哼一聲,擡起膝蓋,猛撞向葉天龍的下腹部,可惜她的個子太矮了點,只擊中了他的大腿。
葉天龍勃然大怒,一把將她按倒在桌子上,一手壓住她的背部,另一隻手往她的背上、屁股上、腿上用力打去,口中罵道:“死丫頭、臭娘們、臭婊子、敢惹我,老子打死你!”
倩公主在他的手下拼命掙扎,雙腿亂踢,螓首仰起,不住扭動,口鼻中唔唔亂叫。葉天龍越打越起勁,下手又狠又準,啪啪地往倩公主那渾圓結實的屁股上拍打着。
突然倩公主大叫起來:“好痛啊!別打,別打!”葉天龍猛一驚,怎麼束口的布條不起作用了?原來他那布條被火燻烤過,早已發脆,在倩公主的口中被口水打溼後,變得酥散,被牙齒咬,舌頭頂,幾下功夫就斷開了,倩公主自然可以說話了。
葉天龍見倩公主只是大叫,當下也放心了,他用力拍打着她的屁股、大腿,喝道:“老子非打不可!他媽的,剛纔把老子玩得夠嗆!”
倩公主把桌子扭得砰砰直響,口中大喊道:“你再不住手,我……我叫父皇殺了你,一定把你千刀萬剮,一定!”
葉天龍先是心中一寒,停下了手,但轉念一想,“打也打了,這時收手,也是個死,還不如索性打個痛快!”想到這裡,他又揮手拍打起來,還不時用手去扭倩公主屁股上的肉,口中不時罵道:“操你媽的,老子打死你這個臭丫頭!還嚇唬老子,操你姥姥!”
再打得幾下,倩公主反而不掙扎了,一個人乖乖地伏在桌子上,低垂着螓首,鼻子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手上傳來柔軟而有彈性的感覺,又聞到公主身上的陣陣幽香,葉天龍覺得自己越來越興奮,幾乎控制不住了。他雖然發現了倩公主的異狀,也沒心思去理會。
驀然間,葉天龍一把抓下了倩公主的裙子,連裡面的褻褲也被拉到了大腿上。在倩公主羞澀的驚叫聲中,白白嫩嫩香噴噴的少女美臀暴露無遺,渾圓的曲線彙集處,一絲墨毫隱現。
“閉嘴!老子就喜歡這樣打屁股!”葉天龍大手一落,雪白的肉丘上出現了紅紅的圖案,和先前留下的青紅痕跡組成了一副奇異的景象!
倩公主先是輕輕扭了幾下,把香臀聳了聳,突然噗哧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笑?”葉天龍又是叭叭兩下,倩公主唔唔叫了幾聲,忽然笑道:“輕點,好癢啊!”
葉天龍不禁大奇:“這小妞真奇怪!”一手將她身子翻了過來,一手隨時待命,喝道:“你笑什麼?”
倩公主居然媚眼如絲,俏臉上笑意盎然,柔聲說道:“我的屁股又癢又痛,你打得好重啊!”葉天龍是聽得滿頭霧水,伸手拍拍她的臉蛋,喝道:“你在玩什麼花樣,老子可不會上當!”
倩公主扭扭身子,似乎要坐起來。葉天龍一把將她按住,喝道:“不許動!你想幹什麼?”這時他的視線落到了倩公主的下身,這一看可了不得,原來公主的下裳也被拉了下來,褻褲雖然沒有完全拉下,可也到了大腿根上。
看到這副半遮半掩的模樣,葉天龍心中本來就蠢蠢欲動的慾火當下嗖地點燃了,他忍不住伸手過去,擰了一把柔軟的小腹。一股柔嫩細緻,溫潤如玉的感覺立刻由手傳到他的大腦,讓他連吞了幾口口水。
偏偏這時候公主還嗯唔了幾聲,胸口一陣起伏,媚聲說道:“死色鬼,敢非禮公主,造反了你?”葉天龍不禁大爲詫異,這鬼公主怎麼會說這些話?他哪裡知道這倩公主人小鬼大,也學着看過的那些女人說話,她只知道這些話一說,她的那些大哥們都是很興奮的樣子。
果然,葉天龍一聽這話,也一臉興奮的樣子,又在她的身上扭了一把,“老子不但要非禮你,還要強姦了你呢!”說着,又在她的大腿上擰了兩把。
倩公主“哎唷,哎唷”的叫了兩聲,柳眉微顰,眼中卻含着笑意,似有說不出的舒服。
葉天龍喝道:“你這臭丫頭,還真是個賤貨,聽到強姦反倒開心。他媽的,舒服不舒服?”這下他是去摸那雪白粉嫩的玉腿內側。
倩公主的嬌軀一陣輕顫,小小的瓊鼻中發出唔唔幾聲,口中柔聲叫道:“好哥哥,好癢啊!饒了我吧!我……我……真吃不消啦!”
葉天龍心中一蕩,“你再這樣叫,老子真要強姦了你不可!”
倩公主笑道:“那你試試,強姦我看看!”說着,她還扭了扭屁股。
葉天龍喝道:“好,老子今天非要奸了你不可!”他開始把身上本來就七零八落的衣服脫掉。
看他來真的,倩公主似乎是嚇了一跳,急道:“不要,今天可不行!”說着從桌子上跳下來,可由於雙手被縛在背後,下裳又被剝到一半,匆忙之下落地一個不穩,一個嬌軀就往前倒去。
葉天龍一把抱住她,往桌子上放,“現在可不是你說話的時候。來,我們玩強姦如何?”
看到他赤裸的雄健身軀,倩公主不禁發出驚叫聲,連連搖頭哀求道:“不要,不要!”可惜現在葉天龍已經箭在弦上,不好好發泄一番是絕不肯罷休的。
就當無憂宮中正在上演一場強姦戲的同時,帝都的某個角落,也在上演一場同樣精彩的好戲,只是角色換了一下,主導暴力的是一個看起來如大家閨秀的美麗女孩子,身材有致,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彎彎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看起來非常迷人的大眼,而此時卻發出攝人的光芒,嚇得某個男人是魂不附體,牙關打顫。
這個男人向來是橫霸一方的大爺,可惜看來是流年不利,被這個女孩用一隻腳踩在地上。小巧的玉足套着的是繡着金線的小蠻靴,纖纖柔柔的,十分嬌俏,可對被踩住的某人來說,真是比千斤大石還要重。
女孩神氣地踩着可憐的男人,雪白纖細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嬌叱道:“願賭服輸,本小姐贏了,你這鼠輩竟敢賴帳!還想佔我的便宜,膽子不小啊!”
“我的姑奶奶,算小的有眼無珠,您的采頭,我立刻奉上,只求您老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這一回吧!”被踩得哇哇叫的男人看來是深詣保命之道,力行大丈夫能伸能曲的金玉良言。
可惜人家不吃這一套,反而更加使勁地踩,直踩得他鬼哭狼嚎,連連哀叫,這才收腳,然後在他的腰眼上狠狠踢了一腳,“砰”的一聲,將他踢出三尺遠。
“西城的癩皮狗,本小姐早就聽過你的臭名,你的惡行滿市,不惹惱我也罷,現在居然把腦筋動到你姑奶奶身上,不想活了!快去把本小姐贏的錢拿來,還有剛纔的服務費,表演費,談話費,還有……”
剛從束縛中解脫出來的男人,聽到把自己的外號“西城之狼”叫成癩皮狗也只有認了,誰叫自己惹上了這個小妖女。可聽着聽着,他的臉色漸漸變了,看着姑娘那張紅豔豔的小嘴一張一合吐出讓他心驚肉跳的名目,他的那張本來就有點發青的臉變得越來越青,連忙叫苦道:“我的姑奶奶啊,您莫不是要我傾家蕩產不成?”
“去你的,你這癩皮狗,誰不知道你仗着你那姐夫的勢力弄了不少錢,今天花點是應該的,捨不得的話,就不要開什麼盤口嗎?”姑娘的纖手輕拍身邊的檀木桌子,就見這桌子如沙般化開散落,“看你這副苦瓜臉,算了,再加上我這金絲雲靴的折舊費,總共是……”
姑娘的檀口一張,吐出了讓西城之狼爲之昏厥的數字。他的雙腿一軟,“我實在拿不出這麼多的錢,可不可以……”
“哦,哪沒關係,我可以坐在你家裡慢慢等。”姑娘狀極輕鬆地說道。
一聽此言,西城之狼更是嚇得面無人色,這個喪門星進家,哪還不是要了他的老命,想想算了,就當自己是破財消災吧!他咬咬牙,說道:“好吧,我去借也把這數目湊齊!”
“好吧,快去快回!”姑娘愉快的揮揮手。
西城之狼望了望滿地躺着的手下人,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忍着渾身的痛楚,腳步蹣跚的往後面行去。
“小雪啊,你又在搞什麼鬼?”一把柔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着破風聲,四五個彪形大漢出現在室內,雖然他們每人都穿着非常普通的衣物,如同法斯特平民的服飾,但那神態氣勢卻說明了他們的身手絕非尋常。
他們一進來,就行禮道:“參見雪公主!”五人行動整齊劃一,顯出良好的訓練。
小雪馬上神色一正,肅然道:“你們怎麼出來了,那一式練好啦?”
“你都出來了,天忍護怎能不跟隨呢?”一個儀態萬千的美婦漫步行來,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我說小雪你的事進行的怎麼樣啦?”
小雪望着如母如姐的小姨,也笑道:“我想出來透透氣嘛,何必要興師動衆呢?誰知還可以發一筆小財,真是好運。”
西城之狼拿着一個盒子匆匆進來,看到這麼多人,不禁嚇了一跳。小雪不待他說,便伸手拿過盒子,問道:“都在裡面了吧?”
西城之狼把個頭點得似搗蔥一般,“是的!是的!小姐若不信的話,可以點一下!”
小雪大方地擺擺手,說道:“諒你也不敢搗鬼,我們走!”
望着滿地的手下人,西城之狼連忙叫道:“小姐,這些人怎麼辦?”
“半天后他們自己會醒的。”最後一個字已經是由遠處飄來。
“他媽的。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楣了!”西城之狼心鬆之餘,開始心疼自己的損失了,“說到底,都是那狗屁的無敵劍客克里夫,誰不好輸嗎,偏偏會輸給一個沒有名氣的傢伙,害得老子賠這麼多!他奶奶的!”
原本西城之狼是指望葉天龍和克里夫的決鬥大賺一筆,他聯合了幾個帝都的有力人士開出盤口讓人下注,哪裡知道小雪這個不知內情的新人下在了不被看好的葉天龍身上,而且還是一大筆的數目。
宮中的決鬥一結束,西城之狼就動起了歪腦筋,他欺負小雪是個孤身弱女子,人又年輕貌美,就想連人帶錢一起扣下,於是一場暴力討債的戲碼就上演了。他那些平時看來強悍無比的手下在小雪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被她一腳一個踢得倒地就起不來了。
西城之狼狠狠罵了一陣,才無精打采地收拾殘局,準備到自己的靠山那裡去訴苦了。
此刻葉天龍在無憂宮中也是無可奈何,慾火中燒的他三把兩下就將不住哀求的倩公主身上的衣服剝個精光,露出她一身欺霜賽雪的冰肌玉膚,但等到他的視線移到下面的玉胯,他不禁搖頭苦笑。
怪不得倩公主不肯,原來她此刻正是經潮涌動,玉門見紅,這的確是不能叩門闖關。其實他不知道,如果行經之期和男人交媾的話,對魔法師是極大的傷害,將使得魔力大損,要不然這個好奇心和受虐心並重的公主說不定還會讓他進去試試了。
因爲從小到大,葉天龍還是第一個明知道她是公主的身份,還敢對她口花花地胡說八道,甚至出手打她的人。別人在她的面前無不恭敬異常,對她吹捧有加,由着她的魔力發揮,做到罵不回口,打不還手。而她的那些皇兄們則對她那可怕的魔法力心存懼意,加上她的父皇也對她寵愛無比,更沒有人敢違逆她的意思。
所以葉天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非常新鮮的經歷,再說她對葉天龍還有好奇的一面,她一直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神秘的地方,能讓於鳳舞傾心。
倩公主見他停下了動作,望着自己的下面呼呼喘氣,便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葉天龍發覺了。她一挺纖腰,從桌子上坐了起來,粉頰緋紅,美目流波。
“你這女人,我可給你害苦了!”葉天龍喃喃道,苦笑着伸手去拿自己的衣物。
倩公主想了想,柔聲說道:“你很難受吧?不如去弄我那兩個侍女吧!”
“什麼?”一時間葉天龍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這個奇怪的公主看了好幾眼,直看得渾身赤裸裸的美麗公主忸怩不安,以爲自己哪裡不對了。
突然葉天龍哈哈大笑起來,心中暗道:“真笨,都憋得難過死了,還想那麼多做甚,先幹了再說吧!地上的這兩個小妞也是挺不錯的嘛。”他伸手抱住倩公主幼細的纖腰,將她放到一邊的椅子上,順手捏了一把那輕顫的嫣紅乳尖,說道:“你就在這裡看着吧!”
不出他的意料,倩公主玉靨飛紅,眼波流轉,瞟了他一眼,卻乖乖的坐在那裡,任憑自己那無限嬌美的少女胴體暴露無遺,這讓葉天龍有點摸到這個公主的脾氣了,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奇怪,不過既然她是這樣的女人也讓他放心不少。
葉天龍反身抓起地上兩個昏迷不醒的可憐小侍女,將她們擺在桌子上,扯掉了她們的衣服,這時又發現一個問題,原來小春和小秋都幽幽醒來了,一見這般模樣,兩人一起奮力掙扎,又哭又叫,讓葉天龍按住這個,壓不住那個,忙得不亦樂乎,卻是得不到一點實際東西。
他又不想再將兩人弄昏過去,畢竟玩個昏迷不醒的女人一點樂趣都沒有,那樣的話是味同嚼蠟,平淡無奇。
突然他感到一隻溫暖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頭,一把熱切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我來幫你吧!”葉天龍回頭一看,不免大吃一驚,居然是倩公主。此刻的她依然是一絲不掛的,卻是毫無顧忌地貼在自己的身邊,大大的眼睛中射出好奇和熱切的目光。
原來對倩公主這種策法師來說,解縛術實在是最簡單不過了,只要有一點的時間就可讓捆在身上的繩索自行脫落,再說葉天龍綁住她的繩子不過是普通的布條而已。
小春和小秋一見倩公主,便齊聲叫道:“公主,快來救我!”
哪知倩公主反而幫起敵人來,用無形氣縛把兩女捆在桌子上,讓可憐的少女在桌子上無助的蠕動着。
葉天龍已經有點適應這個怪公主的脾氣了,對倩公主喝道:“你先把她放開,站到一邊去,別妨礙我!”
受到他的呼呼喝喝,倩公主也毫不在意,將小秋身上的無形氣縛解除後,她便走到另一邊,站在小春的旁邊,看着葉天龍將失去抵抗意志的小秋拉到桌子邊。
小秋閉上眼,身爲公主的侍女,既然公主都同意了,她又能如何?這就是做下人的無奈。只是可憐自己昨天剛受到這個男人無情的蹂躪,創傷剛好的嫩處又要被摧殘了。想到這裡,兩行清淚從眼角悄然滑落。
哪知葉天龍此時卻不再像昨夜那般兇暴,一番極具技巧的口舌挑逗下,將小秋的少女春心完全挑起,情慾開始在她的身上涌動,也讓她體會到了男女之間的快樂。
當葉天龍進入那完全做好準備的身體,一舉貫穿少女的肉體,卻發現有絲絲的落紅飄落。
“難道被自己強姦的不是她?”
他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但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持續給初次嚐到銷魂滋味的少女更加強烈的刺激。
當葉天龍轉移陣地,卻發現自己又替一個少女開了苞,這不禁讓他心下納悶:“奇怪,昨夜被我強姦過的,居然還是處女?”但他也不好仔細問,只好將這個悶葫蘆藏在心中。
其實這是倩公主幹的好事,她在施展治療魔法時,順便也把破掉的那層處女膜重新修復了,結果讓可憐的小秋又嚐了一次破身之痛。
葉天龍滿心舒坦的從宮中出來,他在兩個俏侍女身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更讓他心花怒放的是那個又嬌又美的倩公主好像對他很有意思,還和他訂下後會之期。
一個騎士得到高貴的公主,這好像是戲中故事,雖然這個公主有點古怪,但終究是法斯特帝國的倩公主,這可是無庸置疑的。
想到這裡,葉天龍不禁又呵呵笑起來,“那兩個俏侍女還真不錯,又鮮又嫩,好爽啊!”他滿意地伸展了一下手腳,上馬往飛鳳府馳去。
剛到大廳的門口,就聽到這裡歡聲笑語,十分熱鬧。在玉珠和柳琴兒清脆的笑聲中夾雜着另一個溫柔的女聲和響亮的男音。
“是誰嗎?”葉天龍走進了大廳。
大廳裡除了柳琴兒和玉珠外,還坐着一男一女。一看到葉天龍進來,四人都站了起來,柳琴兒笑道:“真是說到就到,天龍,認識他們嗎?”
葉天龍一見那男人,不禁一驚,“好雄壯的男人啊!”
站在他面前的這男人簡直像個巨人,足足比他要高出一個頭,魁梧的身材有如一座山,就算是穿着普通的衣服,也有一股攝人的氣勢散發出來,整個人就像山嶽一般不可動搖。
他正和身邊的女子一起向葉天龍施禮道:“葉大人,您好!”
葉天龍這時纔看清女子溫柔的笑臉,他不禁大喜道:“左蘭心姑娘,你怎麼來了?”他望着那男人,“這是你……”
左蘭心抿嘴一笑,說道:“聽到葉大哥獲勝的消息,我們特來向葉大哥道賀!”
然後她手一引身邊的男子,道:“這位便是小女子的哥哥,左島近。他是今早剛回來的。”
葉天龍與左島近見過禮後,雙方分賓主重新落座,侍女奉上香茗。
左島近望着葉天龍,抱拳道:“大人,先要謝謝您仗義救了蘭心。”他說着,溫柔的看了左蘭心一眼,然後續道:“恭喜大人擊敗了帝都四劍客之一的克里夫,此役後大人之名定將遠揚天下,爲衆人所仰慕。”
葉天龍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連連謙虛道:“真是愧不敢當。在下倒是聽左蘭心姑娘說過,她哥哥的身手不凡,堪稱一絕。”
左島近無限憐愛的望了一眼他的妹妹左蘭心,說道:“大人別聽我這個寶貝妹妹的吹牛,她是爲哥哥的臉上貼金呢,像我們這些粗糙的把式如何入得高手名家之眼,大人的身邊是高手林立,就說這位玉珠姑娘吧,她就比在下高明許多啊!”
葉天龍和玉珠交換了一個眼色,左島近這話如果是謙虛的意思,那便罷了,如是他能看出玉珠的實力,那麼他的身手絕對可以列入絕頂高手的行列,一個有此功夫的高手怎麼會一直籍籍無名呢,按理說早就被權貴們網羅爲座上客了。
心中雖有嘀咕,但葉天龍和左島近還是談得極爲融洽,而左島近在談話間有意無意流露出對兵法的研究和造詣讓自小就和於鳳舞在一起的柳琴兒也深爲折服,她不禁向葉天龍提議將左島近納入帳下,聘爲座上賓。
因爲柳琴兒想到剛升爲萬騎長的葉天龍還沒有自己的班底,眼前有這麼好的人才,放過了實在可惜。在這個時代中,權貴之士無不攬客養士,手下傑出的人物越多,說明這個主人的實力越大,也越發受到別人的尊重。
她的想法和葉天龍不謀而合,作爲萬騎長一級的將領,一般都有幾個得力的下屬,他現在的確需要一個好的人手在自己帳下,這樣辦事會方便許多。
左島近對柳琴兒的提議面有難色,他望了望左蘭心,心思靈巧的玉珠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便在一旁說道:“左先生不必擔心,左家妹子可以住到飛鳳府來,我看誰還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飛鳳府找她!”
葉天龍也在一邊大力相邀。
左島近還要推託,但這時候左蘭心望着她的哥哥,語帶溫柔地勸說道:“大哥,你等待許久的時機到了,難得葉大哥這麼盛情相邀,你就不要再推辭了,我住到飛鳳府後你也不用擔心了。”
自此,左島近便不再說什麼了,他離座恭敬地向葉天龍施禮,道:“那我左島近便將這條命交給葉大人了,還請大人多多關照!”
左蘭心也對葉天龍正色道:“葉大人,我這哥哥脾氣有些強,以後就麻煩大人了!”
葉天龍大喜,連忙站起來,一把抓住左島近的肩頭,說道:“太好了,有了左先生這樣的高人,我葉天龍真是太幸運了!”
“大人過獎!”
左島近和葉天龍的手緊緊相握,兩人行了一個親密無間的把臂禮。如山的潛勁隨着兩人相握的手流轉,兩個人相視而笑,各自對對方的實力頗爲讚許。
柳琴兒、玉珠以及左蘭心也用喜悅的目光望着他們兩人。左蘭心的眼中突然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這變化非常快,而且在場的人都注意着兩個男人的相交,根本沒有在意到。
在無憂宮的大廣場上,法斯特的皇帝爲葉天龍舉行了盛大的送別儀式,連神殿方面也派出了司教級的人物出席了這次活動,真不知道是使命的重要程度,還是這個一夜之間成名的男人的吸引力,反正這樣的待遇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
這天,安德列三世先是在太和殿賜宴,親自爲葉天龍賜酒,然後率重臣和葉天龍一行人在神殿派來的司教的主持下拜祭法斯特的立國之神,待遇之隆重讓許多人爲之咋舌,而尤那亞更是怒火中燒,這麼一個男人居然如此得父皇的寵心,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而吉里曼斯則是更加堅定了要拉攏葉天龍的心志,雖然他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只重視後果的他自然知道有葉天龍的幫助,他在與三太子的鬥爭中很有勝算。
紛擾半天,直到近午時分纔算是正式出發。
葉天龍自從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這般風光過,法斯特國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出場了,王公貴族,衆多大臣們一一向自己敬酒,他心中的得意,那是不用說了。
他對這個年邁的老頭不由產生出極大的感激之情,濃濃的知遇恩在他心中涌起。一時間,真是要他赴湯蹈火也是不皺眉頭。
葉天龍意氣風發的望着身邊全副戎裝的衆女,他對完成使命有着無比強大的信心,僅僅是在自己的國家內迎接一個送親使團,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沒想到自己到帝都短短的幾天內,不但大大的出了名,還收了一個強力的手下,一個絕對是萬中無一的高手。想到這裡,他的目光落到了立馬在旗門下的左島近。
巨大的身軀包裹在玄色的盔甲之中,背上的六尺巨劍散發出可怕的氣息,葉天龍知道這劍的厲害,當他第一眼看到這把劍,也不禁被嚇了一跳。據認識此劍的柳琴兒講,這就是傳說中由天機族的鑄天師耗盡畢生精力所制的六大神兵之一的巨闕劍。真不知道爲什麼這劍會落入默默無聞的左島近手上。
一離開艾司尼亞,葉天龍便催動軍隊,沿着官道浩浩蕩蕩往此行的第一站禹州進發。他們要在那裡接待從武安來的送親使團,然後再一路護送着返回帝都。
配給他的副手是一個精明的中年將軍,叫索衝。這一路上,他將行軍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條,讓葉天龍省卻許多麻煩事。而他和左島近也是一見如故,兩人在許多方面很有默契,到了後來,反倒是身爲主將的葉天龍變得無所事事,整天和柳琴兒,玉珠她們混在一起,讓下面的士兵感到這個主將的水平實在不高。
可這個當事人似乎是缺乏一顆羞恥心,根本沒有感到這有什麼不對的,照樣輕鬆過日子。
行了幾天,柳琴兒終於忍不住問他,爲什麼身爲主將居然會這麼悠閒,難道沒有聽到下面士兵的議論,說他只是個遊手好閒的男人。
葉天龍毫不臉紅的回答道:“他們做的比我好,與其給別人添麻煩,不如放手讓有實力的人盡力而爲,是我一向的做法啊,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柳琴兒聽罷先是不悅,仔細一想,不禁釋然,與其自己做的一塌糊塗,不如交給有此才能的人士做,只是葉天龍的做法與這個時代的人們不同罷了,沒有人會願意承認自己的水平不如別人,因爲這會導致被人所輕看。
而當他們的對話傳到忙碌的兩個人耳朵裡時,兩個當事人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事務,“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是首先出現在他們心中的想法,他們默然站立了一會兒,才收拾起自己紛亂如麻的心情。
從此以後,他們做事更加嚴謹,而索衝對葉天龍好像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不再懷有先前那種有些看不起的心理,在法斯特軍中,有不少人都抱有這樣的認識,葉天龍不過是個幸運的暴發戶,他的能力不能和他的位置相配。特別是一些久歷陣仗的宿將,更是看不起象這些突然間竄起的新貴們。
這一日,行到了幷州的地界,由於山道被水沖毀,他們的行程變慢,一天只行進了四十多里路。黃昏時分,大隊開始安營休息了。
在索衝的指揮下,士兵們在一條小河旁的草原上豎起了二百多個營帳。雖然是一次普通的任務,索衝也並沒有因此有鬆懈之心,他將營帳分成三組,按照三才的方位佈下了一個嚴整的營地。這一路來,他在行軍布營方面的能力給葉天龍他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對於這樣一個身經百戰,又富有才能的將軍爲什麼沒有得到軍部的重用,到現在也只是一個千騎,葉天龍也感到有些費解。
在葉天龍的主帥大帳裡,葉天龍、左島近與處理好安營事宜的索衝三人,圍坐一席,享用着豐盛的晚餐。
三個屠夫在一起會說殺豬,三個裁縫在一起會談製衣,三個武夫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談些戰爭和兵法的事情。
而在場的三個人當中,葉天龍是半個門外漢,左島近又是個新人,只有索衝是真正經過百戰的宿將,自然是他以專家的身份,大談他所經歷過的戰爭,以及他對戰爭的認識。
索衝喝了一口酒,悠然道:“戰爭的勝負雖然是由許多因素組成,但軍隊裝備的重要性是不容置疑的,還有就是將領的指揮能力。以前我國能在大陸諸國中脫穎而出,就是我國名將輩出,軍隊的裝備遠勝於其他的國家。”
葉天龍想起自己在天風戰役中遇到的魔導大炮,如果那個裝備是在亞素的獸人手中,說不定戰爭的結局會翻過來。他也深感贊同地點點頭。
索衝續道:“當初我國的軍隊由甲冑騎兵、重裝和輕裝步兵、弓箭手、魔法師、攻城部隊、輜重隊組成,有需要時甚至還包括了工匠兵,這是那些只知道騎兵和步兵的國家根本無法望其項背的。後來其他國家也組織了和我們一樣的軍隊,纔出現了一定的平衡,戰爭的勝負在更大的程度上依靠組合的戰力。雖然現在還有不少人在研究新的裝備,期待有更加強大的武器出現來決定一次戰爭,但如何運作來發揮它們的綜合實力,始終是一個所有將領都需要仔細研究的問題。”
左島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點頭道:“不錯,我也曾經對用兵的方法下過苦功,要充分發揮各種部隊的作用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這一點上,飛鳳將軍於鳳舞是做得最好的一個。”
索衝搖搖頭,道:“不,據我所知,至少還有兩個人在這一點上絲毫不比於將軍差。”
葉天龍一愣,左島近已經接着道:“哦,我忘記了,應該把海鷹揚將軍也算上。”
索衝頷首道:“不錯,海鷹揚將軍算一個,還有一個是英西帝國的韓信謙。”
左島近一拍大腿,說道:“我怎麼把他忘記了呢!我年少時曾遊歷過英西,他因大破吐夷的蠻族騎兵在那裡是極有盛名。不過也由於這個原因,他一直待在大陸的極西處,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聲。”
海鷹揚是葉天龍聽說過的,現在他們兩個人都這麼推崇,那麼他是的確名副其實,而英西的韓信謙自己雖然不知道,既然左島近和索衝這麼說,依着他們兩個人的性格,也絕非虛言。
隨着談話的深入,葉天龍瞭解到索衝是真正的行伍出身,久經戰陣,積功升至千騎長,可是由於他是平民騎士,在軍部頗受排擠,被調到了城衛軍後,一直是受到冷落,無法再進一步提升。
這是一個值得結交的男人,有了這樣認識的葉天龍和索衝更加的推心置腹起來。
也許是談興甚好的緣故,等他們散席時,已經是掌燈時分,大營中星火點點,按照一定規律點燃的營火組成層次分明的照明,在嚴整中透出好看。
趁着酒性,葉天龍信步行到了河邊,坐在如雲的草地上,享受着徐徐的晚風吹拂,看着眼前緩緩流淌的河水,耳畔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整個人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驀然,對岸不遠處的林中驚起一隻飛鳥,噗楞楞在上空盤旋着,打破了寧靜的夜空。
“怎麼回事?”葉天龍略帶好奇的望着那不肯下來的鳥兒,“也許是那邊有什麼猛獸要攻擊它吧。”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身後傳來了一聲如出谷黃鶯般,“你果然在這裡啊!琴姐姐還到處找你呢!”
回頭一看,是巧笑儼儼的玉珠,她正輕靈的往這邊走來。穿一身武士勁裝的她,身形修美,走動間活力噴薄,在皎潔的月光下,是如此的俏麗活潑,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葉天龍大力的拍了拍身邊的草地,“來,到這裡陪我坐會兒!”
在葉天龍的身邊以優美的姿態坐了下來,玉珠輕聲道:“坐在這裡真是舒服啊!”
葉天龍摟着玉珠柔軟的嬌軀,鼻子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在如此幽靜的環境中,真有一種迷幻的感覺。
可惜這樣的享受對他來說是太短了,對岸的林中又飛起了一隻鳥,煞風景的在空中叫了幾聲,還朝這邊飛了過來。
一時好奇,葉天龍拉起了玉珠,說道:“我們到那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柳琴兒在,也許會說“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回去吧”,但對他從來沒有異議的玉珠只是笑笑跟着,去滿足他突發的好奇心。
進入了光線略顯幽暗的林中,他們很快就發現一個身穿夜行黑衣的人正靠在一棵樹身上。
這個人全身一樣黑,連頭罩也是黑色的,遮掩了整個臉面,只留出一雙眼楮。可惜現在這雙眼楮緊閉,只有面罩下傳出的些許喘息聲說明了這個人還是個活的。
葉天龍和玉珠交換了一個驚疑的眼神,因爲他們都聞到了一絲血腥氣,怪不得會驚動夜鳥,原來這個人已經負傷了。
似乎是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這個人勉力張開眼楮,神光暗淡地望着向他接近的葉天龍和玉珠。
葉天龍加快了行進的腳步,口中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驀然,這人的眼楮一亮,口中低喝了一聲,雙手握住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彎刀。
寒光一閃,彎刀居然往身右揮過。
明明他的身右沒有人,但看他這一刀是勁氣十足,劃破空氣能夠聽到清晰的破風聲,可見他是鼓起餘勇的,絕不是在開玩笑。
葉天龍停下了腳步,因爲他感到玉珠突然從自己的身邊超越過去,口中發出一聲嬌叱。
“鼠輩大膽!還不現身出來!”
她的小手一揮,玉指連彈。三道目力難測的黑光在林中斑駁的月光中閃過,所去的方位是那個人的左右身邊。
“叮!”
先是一聲兵刃相交發出的聲響,似乎是彎刀在空中與一把看不見的武器相踫。
那個黑衣人手中的彎刀脫手飛出,在空中翻騰幾周後落到了葉天龍的腳前。這時他纔看清楚這把彎刀並不是大陸中常見的樣式,而是兩面都開了鋒,應該說是一把彎劍。它的把柄是利於雙手握的長柄,雲頭的樣子也很特別,象半月形的的張開,起到保護手的作用。
接下來出現的聲響更是讓葉天龍吃驚不小。
在金屬製品的東西發出破裂的聲響中,夾雜着慘叫聲。
“啊!啊!”
兩聲尖銳的慘叫劃破了夜空的靜謐,又驚起了不少林中的夜鳥。
在那個黑衣人的身邊倏然出現了兩個搖搖晃晃的人影。他們的手中還握着殘缺不全的武器,從剩餘的部分來看,也是和先前那個男人的彎劍是同一系的。
葉天龍定楮一看,居然同樣是一身夜行的黑衣服,連頭帶臉一起罩在頭罩裡面的男人,和靠樹而立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是同時出現的話,他一定會把他們當作是一夥的。
說起靠樹的男人,葉天龍再看時,他已經慢慢從樹身滑下,看來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喂!你要支持住啊!”
葉天龍一拍玉珠的肩膀,舉步往前走。透過林梢灑落的月光在他的身後投出了一個遊移不定的影子。
“公子小心!”玉珠突然叫道。
早已全神貫注的葉天龍倏然轉身,飛快地拔出了腰間的烈焰赤煞,在身前有力地揮過,血光迸現。
他的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簡單扼要,但成果卻是十分明顯。
在他的身前掉下了一隻手臂,失去主人的手中還緊緊握着一把短短的小太刀。
“撲通!撲通!”
那兩個搖搖晃晃的男人這個時候才臉朝下的倒在地上,手腳抽動了兩下就寂然無聲了。
從樹那邊重新掠回,玉珠朝葉天龍微微搖了搖螓首,葉天龍明白那個人已經沒救了。
而此時葉天龍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手握斷臂的黑衣人,他的面罩上畫着碧青的火焰,在月光下那火焰好像在跳動一般,而且讓人驚異的是他的斷臂處並沒有出現應該出現在那裡的液體。
“鬼忍衆的事,你也敢插一手嗎?”
黑衣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惜現在手握自己的斷臂,缺乏攝人的氣勢,而且好像他的法斯特語也不太地道,加上咬牙切齒的緣故,更是顯得口齒含糊不清,陡然增加好笑的成分。
“桂仁重,是一種好吃的東西嗎?”手提血紅利劍的男人就是一臉好笑的樣子,還一本正經地轉頭問他身邊美麗的女子,“你聽過這種東西嗎?”
“沒有聽說過耶!”眼楮亮晶晶的她還歪着腦袋,認真地想了一下,“看來只是一羣見不得光的耗子罷了。噫,又有三頭過來了!”
斷臂的黑衣人已經知道了這個美麗的女子有着可怕的實力,光看她那麼一揮手,就讓自己這方的兩個好手莫名其妙的斃命,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可是出於本身的尊嚴,他還是咆哮起來。
“不知死活的小狗,你們會爲自己輕浮的口舌後悔的!”
“很好,把他們都叫出來吧!”葉天龍舉起手中的烈焰赤煞,血紅的劍身在月光下似乎是失去了形狀,就象是吞吐不定的火焰,映得四周一片紅紅的。
“原來這是一把神劍!”斷臂的鬼忍雙眼中升起兩團火焰,鬼焰閃閃,有貪婪,也有羨慕,“你就是仗着這把劍才這麼神氣,真不知羞恥!”
在烈焰赤煞的神光照耀下,葉天龍身邊的三個黑影都現出了他們的實體。按照某種規律站立的他們,無不透出濃濃的殺意,三雙有如毒蛇般的眼楮死死地盯住了場中的兩個人。
一般人在這種包圍下早已心驚膽戰,大失水準,可惜現在在他們包圍中的兩個人是他們的惡夢,很快他們就知道招惹眼前的兩個人有多麼的不明智,特別是這個清秀絕倫的小女人。
葉天龍手中的烈焰赤煞一擺,反脣相譏道:“你們仗着人多勢衆,以衆欺寡,居然還有臉皮來和我談羞恥心的問題!”
斷臂的鬼忍發出絲絲的笑聲,活象一條困住了獵物的眼鏡蛇。
“我們鬼忍衆的作戰方案就是這樣的,黑暗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聽他談到黑暗,葉天龍不禁大笑一聲,他的身邊有一個真正的暗黑系高手,他們這樣做還不是在班門弄斧嗎?
“你們還有多少人,都出來吧!”葉天龍踏上半步道:“省得麻煩!”
“呵呵呵!”斷臂的鬼忍發出得意的笑聲,“你們害怕了?你們的苦難纔開始呢!”
“真是討厭的耗子!”失去了耐心的男人不再浪費口舌了,有些人就是要用暴力來解決的。
有了這樣認識的他對身邊的看上去十分柔順的女人說道:“能不能將他們都逼出來?”
“當然可以!”早已有躍躍欲試之心的美麗女人毫不遲延地回答道。
“那就開始吧!”
沒等周圍的鬼忍有什麼舉動,葉天龍已經揚劍攻向身右的那個鬼忍。
站在他身邊的玉珠舉起雙手,飛快地在空中作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如果有識貨的人在場,自然可以認出這是一個近乎失傳的手印,暗黑系中最上級魔法的手印。
“來自無間的幽暗,按照遠古的約定,張開您無所不在的心目,履行暗明的契約,破壞一切的虛幻,現出他們的本象暗隱之滅!”
隨着她最後的一個字吐出,黑暗籠罩了整個林地,然後附近突然大亮起來,似乎是一個很大黑光層罩在了亮光的外面,不讓光線脫離一般。所有在光內的隱身鬼忍衆都現出了他們的身形,林中總共有十二個鬼忍。
“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不見啦!”
鬼忍衆一陣大亂,紛紛驚叫出來。一時無法適應的他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雖然經過千百種情況的演練,但目前這種情況不在他們的認知範圍內,也難怪他們會這樣。
在衆人紛亂的聲音中,有個男人不悅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除了他的說話對象。
“我說你在搞什麼鬼,我也看不見了!”
隨着話語,還有一聲是拍擊多肉部分的聲響。
“啪!”
“啊!”捱打的女人低叫了一聲,俏臉飛紅。
“對,對不起!”玉珠忍住心中的笑意,連忙表示歉意,“我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魔法,後果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他們這個樣子,對付起來會方便啦!”
“回去後再和你好好算帳!”葉天龍嘀咕了一聲,也知道現在是攻擊鬼忍衆的最好時機,因爲他的眼楮已經適應了,而看起來鬼忍衆還沒有適應。
這是“暗隱之滅”的作用,在這個魔法範圍中凡使用隱身術之類的人都會現出原形,還會被強烈的暗系光線損傷視力,而沒有使用隱身術的人則僅僅是短暫的不適應。
葉天龍和玉珠左右一分,如同猛虎入羊羣一般,痛擊站在原地盲目揮舞武器的鬼忍衆。
慘叫聲響起,鮮血飛濺,鬼忍衆一一倒下。
如同美麗的火焰一般,烈焰赤煞的劍氣縱橫,中招的人無不血肉橫飛,傷口的皮肉處就象是被火燒過一樣,變成焦黑一片。
有幾個機靈的想逃離,卻被玉珠一一截了下來,根本連過上一招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擊倒了。
原本就不是在同一個級數的雙方,在如此的境況下,這場搏鬥就變成了一次單方面的屠殺。
很快場中就剩下那個斷臂的鬼忍,他茫然無措地望着四下呻吟的同伴,他們全部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本書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