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醒轉,葉孤鴻在睜眼的剎那突然覺得離得自己很近有一個人,而且正在伸手往自己的臉龐處摸去。
反應極快的葉孤鴻剎那間便將這人的手掌握住,身子一個猛擡將此人重心拉便,緊接着左手握拳,做好隨時打過去的準備。
然而握住這人手掌的剎那間,那種軟滑若無骨的感覺就讓葉孤鴻心裡一顫。再加上唉的一聲女子的輕呼,更讓葉孤鴻變得更爲清醒。
仔細看去,這個正在被自己拉着一隻手高高提起,身子幾乎已經靠在自己懷裡的人居然是秦元姍。
“啊……怎麼是你啊……”葉孤鴻急忙把扯着秦元姍的手放開,改爲雙手扶着她的肩膀,讓她暫時坐下。
“這麼久不見你就是這麼迎接我的麼?哼!”秦元姍的左手被葉孤鴻一下拽得生疼,賭氣的一邊揉着胳膊,一邊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葉孤鴻。
葉孤鴻苦笑一聲,轉頭看去,見桌上不知何時多了杯茶。想起剛纔剛一醒來時候的情景,隱約猜到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秦元姍應該是聽到自己回來的消息,便來這裡找自己。可是看到自己一人在這裡睡着之後,便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倒了杯茶然後以水漬來逗葉孤鴻醒轉。
再回想起剛纔所做的那個夢,葉孤鴻忽然心裡一陣後怕。
秦元姍這一下刺激到了葉孤鴻的臉龐,讓葉孤鴻的心智沒有徹底消散,因此纔在那即將崩潰的時候想到了破雲而出這招,從夢魘中解脫出來。若非如此,後果指不定多嚴重。
這麼算來,秦元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見到她在鬧彆扭,葉孤鴻非但不覺得她無理取鬧,反而是心中感到溫暖。葉孤鴻知道她真正將自己當成親哥哥一樣,纔會這麼撒嬌鬧彆扭。
來到秦元姍的身邊坐下,葉孤鴻聲音柔和的低低說道:“我錯了,行嗎?”
秦元姍氣鼓鼓的轉過頭,對葉孤鴻道:“道歉有用,還練武幹嘛。”
“可你在我睡覺的時候靠那麼近,我這人仇家那麼多,平時警戒心很強的,怪得不我啊……”葉孤鴻苦着臉,以極爲冤枉的表情說道。
見葉孤鴻表情誇張,秦元姍也頓時氣消大半,險些沒忍住笑出來。
急忙別過頭去,道:“我不管,反正你弄疼我了。”
葉孤鴻直接將兩隻胳膊伸到秦元姍的身子前道:“咯,那你也扭我胳膊吧。一隻不夠,就兩隻隨便扭。”
秦元姍終忍不住噗哧一聲樂了出來,急忙用雙手掩住嘴,在一旁咯咯笑着。
葉孤鴻知道已經搞定此女,便站起身來,深深伸了個懶腰道:“妹子,這些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老哥我,有沒有找到意中人?”
秦元姍剛笑必,此刻又是臉現笑容,伸腳踹了葉孤鴻一下道:“真沒正經,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想你怎麼會一聽到你消息就立刻趕來了呢。”
話說至此,神色忽然嚴肅了一些,壓低聲音問道:“我消息並不算準確,不過我似乎收到了一些你遇到麻煩的消息,這是否是真的?”
“假的。”葉孤鴻說道。
但與此同時,門外也傳來了同樣說這兩個字的聲音。
葉孤鴻一聽這聲音便聽出是衛永飛的,面朝門外朗聲道:“衛兄來得真遲啊。”
衛永飛已經換上天音門的一套胸前繡着雲彩的武士服,此刻正大步往裡走着。聽到葉孤鴻這麼說,顯得有些訝異道:“你似乎早已料到我會來一樣?”
葉孤鴻微一聳肩道:“總有些事要說清楚,趕早不趕晚唄。我之所以沒回房睡覺,便是因爲我如果一躺在牀上,那就睡都叫不醒我咯。”
衛永飛無奈聳肩道:“那倒真抱歉讓你久等了,你離開了門派幾個月,我卻要比你離開的更久一些,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向掌門彙報。”
說着,便毫不客氣的在葉孤鴻桌子對面坐下,隨手一揮,一陣清風掠過,將桌上還餘下的一大半灰塵吹開。
這灰塵飛向秦元姍的方向,秦元姍嚇得一聲輕呼,身子縹緲的往後連退好幾步,但是速度卻還是沒有這陣風快。
以爲要被灰塵沾滿全身的秦元姍剛準備閉眼忍受,卻發現這吹動灰塵的風彷彿有人指揮一樣,灰塵繞着自己的身軀已經飛向了門外。
擡眼看去,一個臉上有疤的少年正在手指輕輕晃動,不用多說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秦元姍哼了一聲,大步上前,一拍桌子對衛永飛道:“你什麼意思,仗着會風屬性靈息就這麼耍人嗎?”
衛永飛天**美好美,剛纔卻是存了一點戲弄秦元姍這個不可多得的女子的心思。
可是衛永飛萬沒料想到這秦元姍脾氣如此衝,而且反應還這麼大,急忙賠笑着道:“姑娘息怒,我錯了我錯了。”
“哼,你若沒事就走吧,我還要跟我哥哥說話,不想見到你這麼難看的人。”秦元姍氣鼓鼓的站在桌旁,用滿是恨意的眼神瞪着衛永飛,絲毫不讓。
葉孤鴻也頓感一陣頭痛的苦笑,拉了拉秦元姍的衣袖道:“妹子,你原諒他一次吧。這人就是這麼沒譜,特別是碰到像妹子你這樣的美女之後便更加無法自控。”
“有你這麼說兄弟的嗎……等等,她是你妹妹?不會吧,你長這麼不招人待見,卻有個這麼如仙如畫的妹妹?你們倆到底怎麼長的啊?”
這兩人一唱一和,故意將話題扯開,把秦元姍說得一陣糊里糊塗。
聽到這裡,秦元姍忽然覺得不對勁,拉住兩人說話,直斥衛永飛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啊,不要以爲誇我漂亮我就不生氣!我老哥哪點不如你了?他長得再難看,也比你臉上這兩道疤要好吧。”
衛永飛神色忽然一怔,默然無語。
葉孤鴻卻忽然說道:“妹子,我們打個賭如何?我們讓外人來評比,如果我這位衛兄弟確實長得比我英俊,那你便……嘿,便讓他親一下怎麼樣?”
“好啊,隨便怎麼樣都可以。我就不信誰是瞎子,看不到他這臉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