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島,翱翔於天際的島嶼。
相傳這島當年便是從天上降落下來的,因爲這島並非是緊緊貼着海面,而是很奇怪的高處海面一截兒,就好像一枚大大的釘子直接插在了海里一樣。天翔島便在這釘子最上層的外殼上。
相隔老遠的時候,葉孤鴻就已經驚爲天人的驚歎不已。直到這進入碼頭,被碼頭上的一處吊車裝置將整艘船給搬上了天翔島,更是驚訝得無話可說。
兩人裝扮得斯斯文文,再加上這船是葉孤鴻偷來海盜們的一搜貨船,上面本來就有一些搶來的絲綢乾貨等雜物,因此兩人就乾脆裝作行商。
葉孤鴻本來還擔心被盤查,發現這貨物是被盜的。卻哪知道葉孤鴻這艘船來往極爲順利,碼頭上的一些夥計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林寒青見到葉孤鴻一副莫名的表情,笑着道:“天翔島是一個貿易極爲繁榮的地方,因而對來往之人的盤查也是相當寬鬆的。相對的,由於人流複雜,皇城的檢查卻要相對更嚴格一些。而且臨近這碼頭的城市由於交易頻繁,來往之人較多,因此巡邏官兵也會比較繁密一些,可以最大限度的阻止一些盜竊搶劫等事情發生。你島上那些兄弟們之所以冒險在海上行事,全是因爲周邊這些島上根本不會給他們機會。”
葉孤鴻長見識一樣點頭,心道自己以前對這些孤島有偏見,以爲這些島上的人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土鱉。
不過這些概念都是來自蓬萊島的,沒想到這稍微大一點的天翔島,就立刻換了一副局面,熱鬧程度一點也不比當年的凌渡城差。
葉孤鴻看了個夠,本來還想嚐嚐這裡的特產小吃,不過想起來自己到來這裡的目的之後,才急忙對林寒青道:“你家在什麼地方。”
林寒青搖搖頭道:“我們現在去我家幾乎等於找死了,至少先安排好自己的住處,我們再另想其它辦法。”
葉孤鴻經過這一路上的思索,早已不和以前那樣一根筋了。知道這林家勢大,自己貿然衝過去,救人不成或許自己也要栽進裡面,便聽林寒青的話。
兩人先隨便找了個地方將貨物低價賣出,換到了大約六十多兩黃金。
找了一家較爲偏僻的小屋,向這屋子的房主將屋子買下之後,這裡暫時作爲了他們的據點。
買好一些日常作息用的物品,又準備好了一些隨時逃走的行禮,兩人知道這次或許要長久在這裡住幾天,而且隨時要逃跑。
一切後顧之憂都解決之後,已是今日的深夜。
林寒青帶着葉孤鴻來到了林家的府邸,這裡大小几乎和絕影門的一個教派那麼大,前前後後少說都有上百間房屋。而且最誇張的是,這林家府邸還只是這渡口小城市的一個小家而已。皇城的家園,規模不比這裡小。
雖然是小家,但這島上其實也只有那五座城池,林家也只有皇城和這裡的兩個家,因而在這裡找到林炎紅的機率也是很大的。
兩人決定分頭行事,林寒青對此刻的家園也很陌生,因而也不能幫葉孤鴻來引路。
翻過牆頭之後,葉孤鴻來到了一處較高的小閣樓上,幾個翻越便來到了這閣樓頂尖,從房頂往下看去,遙遙望去,竟然發現這庭院一眼望不到頭,整座城市裡,似乎也只有這一家規模如此之大了。
光憑這點就可以看出,這林家的勢力在這島上有多強悍。
感嘆一通之後,葉孤鴻便準備翻下閣樓,去尋找別的線索。
忽然心頭一動,這閣樓佈置得很精緻,似乎是女子所居住,不知道里面是誰?難道是林炎紅給柳怡準備的?
想到這裡,雖然覺得微乎其微,但是下去看一眼也沒什麼壞處。
暗暗從最樓頂滑下來,到陽臺落下。足剛沾地,便聽到這房內似乎有人在說話。葉孤鴻急忙把身子一蹲,害怕自己的身影被月光照射進房屋。
然而即使葉孤鴻身法如此快速,裡面還是傳來了一個聲音:“呃……少爺……門外……好像有人影啊……”
聽聲音急促喘息,似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另外一個聲音略細的男子,如今卻似乎很累的樣子,哼哼唧唧的道:“你……看錯了……那是飛鳥什麼的吧。哈哈,在本少爺身下,居然還在想着窗外有人偷看,你果然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女子沒再說話,但呻吟的嗯嗯啊啊聲音似乎更大了。
葉孤鴻躲在窗外,嘴角微微顫動。心道這也就是異界了,要是老子帶着手機的話,把你們一拍,將來什麼把柄都有了。
忽然心頭一想,覺得不太對勁。
如今已經深夜,如果這兩人是夫妻的話,就算辦事應該更早一些吧。還有,若真的是夫妻的話,男子會在魚水之歡的時候罵自己的女人那麼難聽的話?而且那女子聽到話之後似乎並沒有生氣,反而配合得更好……
雖然不排除這世上有心理不正常之人,不過葉孤鴻還是覺得這兩人的事情有些見不得人。
又聽了一會,似乎‘戰事’止歇。
接着就是一陣簌簌的穿衣服之聲,還伴隨着女子嬌滴滴的情話,說他勇猛無比,要他不要這麼快離開云云。
葉孤鴻心道果然中標了,這兩人確實是偷情的。
房內的男人似乎穿好衣服在行走,不過由於沒點燈而磕磕碰碰的。葉孤鴻更加確定他是偷情而來,覺得腳步近了,葉孤鴻才猛然想到此人難道也是個修煉之人,要從這閣樓上以輕功飛下去?
心中想到如此,想要避退已經來不及了。
窗戶打開,男人的腦袋伸出來,剛好跟葉孤鴻來了個臉對臉。
男人猛然嚇一跳,剛想大叫便被葉孤鴻一把捂住嘴,將他脖子一拉,整個人拉出了房門。
房裡面的女人聽狀況有點不對,問道:“心肝,你沒摔到吧?”
衣袂聲音響起,葉孤鴻已經扯着這個男人,遠遠的飛開。
裡面的女子輕輕的嘆息一聲,撫摸着由於激烈運動還在微微發燙的身體,嘆息道:“就算說盡花言巧語,要的也只是奴家的身子,滿意之後便連一句情話都不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