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中,夏展鴻低頭垂目,靜靜思量:“這五千年一遇的奇特天象,既然能夠影響所有星辰血脈,其能量之大,絕對難以想象,對我提升修爲肯定功效巨大,弄不好比藍心果都要強……”
“我和月香的星辰血脈,都與隱穴有關,吸收能量的時間肯定會比其他人更長……可惜,我的星辰血脈還不能暴露,否則皇上肯定會探知我的隱秘......要不然,有我在身邊,就算月香這一個月內無法開通多少隱穴,我也能令她的修爲暴增……”
輕輕嘆息一聲,夏展鴻暗道:“多虧了月香告訴我這個消息,要不然,在都城內我都無法吸收星辰能量!”
想到這裡,浴室內蘇月香伸出粉色小舌,將嘴邊一點乳白舔入口中的樣,又在腦海浮現出來,夏展鴻馬上就感覺一陣心火大盛……
“這小妖精……”夏展鴻低聲喃喃一句,臉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容。 ~
皇宮圍牆的城樓之上,姬星灡與姬寰宇並肩站立,默默看着馬車駛出皇宮,漸漸遠去。
“媽的!我的女兒不能就這麼白白便宜了這個小,說什麼也要讓他出點血才行……”姬星灡用力拍了一下欄杆,恨恨的表情中卻帶着無奈。
他太清楚飛天魔女的威力了,想要拆散蘇月香和夏展鴻,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不想要女兒的命了!
而他若想夏展鴻不要墨紫萱,只娶蘇月香,則更不可能!這件事情是奇珍異寶大長老應下的,他若插手,鐵定會引起兩大勢力的衝突。
姬寰宇站在旁邊,心中也是一陣好笑,這些日以來。他已經看到皇上好幾次失態了……
“元帥!回頭你跟夏展鴻說,要他拿三枚帝級丹藥做聘禮,否則別想娶我女兒……”姬星灡滿心不甘地說道。
“皇上,你可想好了!那帝級丹藥可是要引動天地異象的,萬一再把龍尋引來……”姬寰宇壓低了聲音。 ~
“那我不管。讓夏展鴻自己想辦法!月香怎麼說也是皇朝公主,若是輕鬆就把女兒送給他做小。我姬星灡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姬寰宇看着有些發飆的姬星灡。笑着開口勸道:“皇上,要我說這件事你還是別操心了,夏展鴻爲了公主,也絕不可能做出讓你丟面的事來……”
稍微一頓,姬寰宇話音一轉,說道:“皇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七十二路總旗之行……老周說他已經有了準備,可我這心裡還是不太放心。夏展鴻現在的名聲太大了!”
一說此事,姬星灡的表情馬上沉寂了下來,眼神也變得異常深邃,簡直讓人懷疑,剛纔他那滿臉怒色。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沉默了片刻,姬星灡淡淡說道:“這樣吧,晚上我把老周叫來。咱們三人再好好商議一下,看看他的安排到底可不可行……”
稍微沉吟了一下,姬星灡靜靜問道:“元帥,王家那裡的調查結果,怎麼樣了?”
“王家現在已經到了紫陽宗的範圍,咱們無法再出手了……”一說此事,姬寰宇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這次雖然滅殺了王家三位先天,但被困的王玉新卻跑了,他們的最終目的也沒有達成。
姬星灡想了想,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那殘圖一共有多少份,天下間沒人知曉,也從沒有哪個勢力能夠拼湊出完整的圖來……”
姬寰宇虛着眼睛,冷聲道:“這王家在我皇朝潛伏几百年,爲的就是這個殘圖,看來他們的身份並不尋常,讓他們就這麼走了,實在有些不甘!”
姬星灡淡淡一笑,說道:“走!他們走得了嗎……你別忘了,夏展鴻一直都憋着去找王天凌呢……”
皇上和元帥低聲交談的時候,夏展鴻已經回到了家中,此時太陽偏西,前廳內宴席已經擺好了。
一家人吃過晚宴,夏展鴻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進入煉製區域,站在地火沙煉爐跟前,從懷中把血龍筋,和龍尋交換回靈丹的那粒金神沙拿了出來。
金神沙能使武器生靈,其價值確實要比帝級丹藥還高。一般來說,無論武器所用的材料多好,級別多高,也都是一件死物而已。
但若是武器生靈,那就可以與武者產生聯繫,心念一動,便可攻敵。這時的武器,便是寶物了。
天炎大陸之上,寶物的數量極其稀少,最起碼夏展鴻這兩世,還未曾見過。
低頭看着手中那粒金光閃爍,晶瑩剔透的金神沙,夏展鴻遲疑了半晌,一收手又將金神沙放回了懷中,轉身離開了煉製區域。
原本他是想將金神沙融入血龍筋,但剛纔他又想起了那柄紫炎七星槍。如果家傳寶槍內並未生靈,那這粒金神沙融入寶槍,就比融入血龍筋效果更佳。
回到屋中,夏展鴻把金神沙放入重木盒內,擡手將震天弓拿了出來。現在暴雨梨花對他來說,作用已經越來越小,這震天弓若能拉開,其威力絕對比暴雨梨花大得多。
左手握住躬身,右手拉住弓弦,九轉纏絲運轉,大量勁力集中到雙臂之上。舌點上牙膛,夏展鴻一聲輕喝:“嗨!”雙臂向外猛拉。一陣生澀的咔咔聲響,震天弓一下被拉開到七成。
支持了片刻,夏展鴻便感覺兩臂肌肉開始微微輕顫,痠痛的感覺傳了出來。
右手一鬆,“嘣”弓弦震動,一股強勁的氣浪陡然衝出,把前方的硬木桌打出了一道痕跡。
“呼”夏展鴻呼出口濁氣,低頭看着手中的震天弓,心中暗道:“我現在的實力,比一年前增長了十倍不止,單憑力量來講,更是已經不輸於武帥初階……可即便如此,也無法將此弓完全拉開……難怪當年的白麪老者在重傷之後,根本發揮不出此弓的威力!”
將震天弓又放回原處,夏展鴻輕聲自語道:“弓弦越往後越難開,若要將此弓拉成滿月,估計要到武將圓滿才行……”
隨後,夏展鴻關閉櫃門,早早上牀。這一年多的時間,他還從未睡過一個踏實覺,回到家中,他終於完全放鬆下來。
轉天一早,天光剛亮,一隊馬車從奇珍異寶閣出發,直接駛向夏府。
日上三竿,車隊停在夏府門前,一襲淡青色衣裙的墨紫萱,從其中一輛車上走了下來。
夏展鴻站在門口,看着走到近前的墨紫萱,輕聲問道:“來家中拜見一下長輩而已,怎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墨紫萱極爲自然地挽住夏展鴻的手臂,低聲淺笑:“這次我可是以你未婚妻的身份正式拜見,當然要隆重一些……以後,我可就是夏家的準媳婦兒了!”
夏展鴻微微笑了笑,帶着墨紫萱,一路走到前廳。
前廳之內,老懷欣慰的夏承宗端坐主位,腰桿筆直,看着走上前來夏展鴻和墨紫萱,臉上笑容洋溢,眼中閃動着自豪的光芒。
墨紫萱走到近前,深深一福,輕聲道:“紫萱拜見伯父!聽展鴻說,您喜愛杯中之物,紫萱特奉上兩瓶百年絕品佳釀!”
墨紫萱話音落下,小憐從門外走了進來,雙手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兩個半尺高的白玉瓶。
“紫萱有心了!快快免禮!”夏承宗開懷大笑,揮手讓家丁接過禮物,然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黃布香囊。
拿出這個香囊之後,夏承宗的笑容漸漸收斂,表情也變得有些黯然。
沉寂了一會兒,夏承宗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禮物送給紫萱……這個香囊內有一個頭花,是展鴻母親留下的,一直都跟在我身邊……今天我就把它交給你了……”
墨紫萱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極爲鄭重的表情,趕忙上前一步,從夏承宗手中接過香囊,正色道:“多謝伯父,紫萱一定好好保存這個香囊……”
正這個時候,門外家丁跑了進來,大聲道:“少爺,趙祥公到了!”
家丁話音剛落,趙祥的笑聲已經傳了進來:“兄弟,今天沒我什麼事,我就負責送人!過會兒咱們在敘舊……”
趙祥說話的工夫,門口粉色身影一閃,一臉笑意的蘇月香走了進來。快步來到夏承宗跟前,盈盈下拜:“拜見伯父,月香也給您帶來了兩瓶好酒哦!”
墨紫萱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香囊,眼珠轉了一圈,然後白了一眼旁邊的夏展鴻,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看到蘇月香突然出現,夏承宗有些發懵,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偏門內,身着淡藍衣裙的夢雨霏也走了出來,施禮拜見。
三女首次見面,相互打量一眼,心中都是一陣暗歎。隨即,同時瞟了夏展鴻一眼。
夏承宗愣了半晌,這才趕忙讓蘇月香和夢雨霏免禮,然後對夏展鴻使了個眼色,起身離開了座位。
走到一邊,夏承宗擡眼看了看三個女,對着走過來的夏展鴻問道:“展鴻,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怎麼都湊到一塊兒了!”
夏展鴻低聲道:“她們都與我經歷過生死,彼此是放不下的……爹!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可她們哪個是正妻啊!你母親的香囊,我都給紫萱了!”夏承宗急道。
“她們哪一個都是正妻!”夏展鴻笑着說道:“既然香囊給了紫萱,就留在她那吧……”
這邊父倆正說話的時候,另外一邊,三女也湊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