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橫豎一個死,何必這麼婆婆媽媽,還考慮了這麼半天,要殺就殺,本王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叫奧科迪。能和本王最心愛的人一起死,本王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百八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奧科迪仰天狂笑道。(小流:咦,不是十八年後嗎?小流記得應該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奧科迪:我們精靈族的年歲和你們人類的換算,十八年不就是一百八十年嗎?小流恍然大悟。)
希娜一臉愛意的看着奧科迪,和他做同命鴛鴦,實在是不枉此生。
大殿裡突然非常靜,誰都不做聲,失敗了,就要有迎接死亡的覺悟,真的是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呢?而且他們兩人確實是罪大惡極。對於希娜,上次精靈女王放她離開,很多精靈都有些不滿,畢竟有些精靈的子女失蹤了,正是希娜造成的。
不過沉香打破了那份沉靜,他問道:“女王陛下,您真的準備處死他們?”
精靈女王對沉香的這個問題很憤怒,她冷冷地反問道:“怎麼,你質疑本王的話?”
看精靈女王的語氣,沉香就知道她心裡很不爽,於是平淡地說:“不敢,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沉香心裡也不爽,他在想:丫的,看你這態度,早知道就不來救你了。如果不是擔心希爾的安危,誰願意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只是和希爾有交情,和你一點交情都沒有。
但這也不怪精靈女王,親自下令處死自己的女兒,心中的痛那是其他人都難以體會的,換做是沉香也會一樣。現在她的心就像在滴血一般。
聽了沉香的話,精靈女王更加憤怒,她語氣更冷:“本王一向金口玉言,難道沉香先生質疑本王的威信?”
沉香心想:丫的,真會扣帽子啊!如果說質疑你的威信,那豈不成了全精靈族的公敵了,雖然我不怕你們,但也不想惹麻煩,何況還有菲兒的關係呢?
希爾一看情形不對,立刻出言說:“母親,您真的要處死希娜嗎?能不能給她一條生路?”和希娜相處了那麼多年,雖然希娜一直對他冷嘲熱諷,但豁達的他從來沒放在心上,而且處處讓着她,但這助長了希娜的驕橫之氣。不過希爾對他這個妹妹並不怨恨,小時候他們在一起還是很快樂的。“真希望一直停留在童年!”他經常這樣感嘆。
精靈女王語氣有些緩和,希爾來求情,這就是臺階,她說道:“希爾,希娜罪孽太深,唯有一死才能恕罪啊!”
“這——”希爾無言以對,如果希娜不死,那些死難的族人難以瞑目,還活着的族人也不會同意的。
希娜毫無懼意地道:“死就死,怕什麼。”
沉香突然開口道:“萬事以和爲貴,如果處死了奧科迪,他們墮落精靈族再選一個王出來,而且對精靈族更加仇恨,這不是好事啊!”
“那你說怎麼辦?”精靈女
王反問道。
“據我所知,墮落精靈的後代不應該是墮落精靈吧?”沉香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什麼——”此言一出,不僅是精靈女王和希爾驚呼,連奧科迪也驚呼。簡直雷到一大片啊!
“上古時期,只有精靈族存在,後來精靈魔化,才變成墮落精靈,說明墮落精靈並不是新的種族,而是精靈的分支。據我所知,一般生靈都會繼承父母的很多特徵,這就是遺傳,但是墮落精靈本身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魔化造成的,他們的後代一般繼承不了這後天的魔化影響,所以他們的後代不是墮落精靈。”
立刻有人反駁道:“那他們怎麼會都是墮落精靈呢?”
“呵呵,我想與他們生活的環境有關,他們應該是生活在殺戮,黑暗和血腥的環境,纔會變得如此。奧科迪陛下,是不是呢?”
“你,你怎麼知道?”奧科迪吃驚地問。
“如果我說是我猜的,你信嗎?其實我還猜到,你們小時候肯定受過殘酷的訓練,就算你當時是王子,也免不了。”
“你,你——”奧科迪指着沉香,說不出話來。看來被沉香說中了。
沉香大聲說:“我可以肯定,真正的墮落精靈,像希娜那樣的,並不多,即使是他們墮落精靈族,也是很少的。他們的這些所謂的墮落精靈,都是小時候被殘酷訓練,變得冷漠,暴力和血腥,所以酷似墮落精靈,而實際上他們只是半墮落精靈而已。”
衆人都不住點頭,沉香的這番話很有道理。
奧科迪低下了頭,他的表現充分說明沉香的推斷正確。
“沉香,你說這番話的意思是——”希爾不解地問道。
沉香直接打斷道:“其實我的意思就是,他們墮落精靈不是一個新的種族,而實際上就是你們精靈族的族人。”
“那又怎樣?”
“死者已矣,那些死難的精靈確實很可憐,但是這幫半墮落精靈也可憐,他們只是殺人工具,被墮落精靈自立的王族訓練成爲他們擴張的工具。所以我覺得處死奧科迪和希娜並不妥。”沉香說出了他的主張。
精靈女王聽到這句話心中大喜,她自然不希望希娜被處死,但是她要做出姿態,她要服衆啊!否則她就有徇私之嫌。
“爲什麼?”衆人不解地問道。而精靈女王則默不做聲。
“希娜被心魔迷失了心智,所以墮落成了墮落精靈,但是奧科迪不是真正的墮落精靈,他雖然是墮落精靈王,但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殺了他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墮落精靈的所在地,將那些半墮落精靈解救出來,而將那些真正的墮落精靈囚禁。各位都是心地善良的精靈,肯定不希望見到血腥,所以還是囚禁他們爲好。”
“可是希娜——”
“對於希娜的問題好解決
,我有一種秘法,可以提取人的記憶,提取之後那人就成了白癡,但事實上,我可以還回她部分記憶,將不好的記憶抹去,而將好的記憶留下,這樣的話她就不是白癡,而且也能恢復,雖然她還是墮落精靈,但是她不會有壞的心思,如果真的擔心的話,可以給她戴上禁魔環。而奧科迪,我相信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因爲精靈天生就是如此,他只是小時候的訓練讓他扭曲了性格,所以,給他一點時間,給他一點溫暖,他也會恢復善良的本性。”
“難道那些死難的精靈的仇就不報了嗎?”
“我前面說過,死者已矣,活着的纔是最重要的,你就算處死了奧科迪他們,那些死去的精靈能活過來嗎?只是徒增殺孽。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沉香這番話,深深地震撼了衆人,確實,就算殺了他們倆,那些死去的精靈也活不轉來。
“佛?佛是什麼?”有人問道。佛這個概念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陌生的。
“哦,佛是一個理智、情感和能力都同時達到最圓滿境地的人格。佛就是‘覺者’,‘一個覺悟的人’,也許更明確一點,佛是大智、大悲與大能的人,佛是對宇宙人生的根本道理有透徹覺悟的人,佛者覺也,即得到了大智慧,將宇宙萬物三屆諸相均看透的人。在佛的眼光中,一切人類及衆生,同具佛性,一律平等。佛不以自己成佛爲滿足,他要人人成佛,也教導大家如何成佛,這是一個一切平等、大智、大悲的懷抱,非常偉大。總之,佛法是教人要有自尊自信,爲使自己從生死痛苦中解脫出來,爲使一切衆生從生死痛苦中解脫出來。據說,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能作無來無去。在我看來,佛有一種理念,或者說是一種對待生命的態度,就是隻要你放下手中殺人的武器,誠心悔過,你仍然還可以做好人。佛法無邊,惠及衆生,我們應該給奧科迪他們機會。”沉香耐心地解釋道。他雖然不是佛門弟子,但是畢竟鬥戰勝佛孫悟空和淨壇使者豬八戒都是他的師父,他對這些還是很瞭解的。他雖然也不太信佛,但是佛的那種理念他還是非常認可的。勸人行善,教化衆人,佛的理念都很有用處。
精靈女王順水推舟地說:“說得太好了,沉香先生的話很有道理,完全是爲我們精靈族好,而且這次全靠沉香先生及時趕到,才救了我們全族,所以本王同意他的話。”
精靈女王這麼一表態,其他人都同意了。能不同意嗎?沉香可是他們的大恩人。就憑這點,他們就不得不答應。
既然希娜不用死,沉香於是說:“那我先給希娜治療一下吧。”
精靈女王點點頭,希娜卻吼道:“不要你假惺惺。”可是沒用,她話音剛落,就已經睡過去了,原來沉香點了她的睡穴。精靈女王見希娜突然沒聲了,很擔心,但出於對沉香的相信,沒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