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埃裡克森親王就把沉香叫到書房去了,看樣子他很興奮。他劈頭就問道:“沉香,查爾斯法神真的收你和菲兒爲徒了嗎?”
沉香看埃裡克森急切的表情,點頭道:“爺爺,當然是真的啦。法神說過的話,怎麼會有假呢?”
埃裡克森高興地說:“你們能得到他老人家的青睞,真是太好了。要知道好多人擠破門牆他都不看一眼呢。”
沉香笑着說:“爺爺,告訴您一個秘密,您聽說後就知道查爾斯老師爲什麼收我們爲徒了。”
埃裡克森納悶地問道:“哦,什麼秘密?”
沉香小聲地說:“其實我和菲兒都是全系魔法師。”
這話一出口,埃裡克森聞言大驚,“啊”了一聲,嘴張得大大的,比塞了個鴨蛋還大,一副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他。埃裡克森雖然不是魔法師,但對於全系魔法師的傳聞還是或多或少知道一點的。
看着埃裡克森像看怪物似地眼神,沉香說:“爺爺,您現在該明白爲什麼查爾斯老師要收我和菲兒爲徒了吧。另外,我和菲兒是全系魔法師的事還請您保密。”
埃裡克森親王還沉浸在震驚、興奮和喜悅之中,聽到沉香的話,才反應過來,故意生氣地說:“那是自然。你爺爺我有那麼傻嗎?會自找麻煩嗎?”
沉香想起兩位皇子的事情於是,問道:“爺爺,您能不能給我講講兩位皇子的事情?這樣我和老爸好早做準備,站好隊伍,免得站錯方向,以致後悔莫及啊。”
埃裡克森讚許地看着他,心想:自己的孫子果然不一般,看得長遠。即使沉香不問,自己也會提醒的。
既然沉香問出來了,他自然很高興地解說:“大皇子威克和二皇子威廉都是皇后所生,都是嫡子,所謂首先傳嫡,然後長幼有序,都是嫡子,才考慮長幼,不過用在帝王之家就不行了。帝國繼承人不能是無能之人,否則沒有好下場。所以爺爺也很關心到底將來誰能成爲太子。大皇子目前勢力很強,因爲是長子,朝中大臣很多都支持。比如左相里克斯,蘭帕斯公爵等人,好像你大伯也支持他。二皇子呢,則是右相蘭德里支持。我們軍方基本上都保持中立。”其實這番話已經有明顯的信號了,透露出的一個信息就是他支持“首先傳嫡”,那就是說他準備立克里爲他的王爵繼承人。這個沉香肯定聽得出來。
聽了埃裡克森的話,沉香瞭解了大致的情況,他說:“爺爺,那個威廉王子很有心計啊!看來在來參加宴會的路上就想好要拉攏我老爸。當時我看威克王子氣得臉都綠了。如果他不提出和我交流魔法心得,我自己也會提出的,呵呵。”
埃裡克森恍然大悟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那麼爽快就答應了呢,原來早就想好了啊!”
沉香狡黠地笑道:“您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您知道老爸爲什麼起初不同意嗎?您知道他爲什麼把‘繡球’拋給彼得大帝嗎?”
埃裡克森急忙說:“爺爺正想知道原因呢。按
理說克里雖然變聰明瞭,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有人向他請教武技他可是求之不得呢。畢竟誰都好爲人師啊!”
突然他一拍腦袋道:“不會是你小子吧?”
不過他話鋒又一轉,說:“不對啊,沒看見你和他說話或是使眼色啊!那時根本沒機會。”
沉香聳聳肩,這是他的習慣動作,也是招牌動作。他說:“當然是我,不然會是誰呢。可能老爸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當時我爲什麼要他那樣做。”
埃裡克森更疑惑了,說:“難道你是先知?可以預知彼得大帝他們會來?”
沉香笑道:“孫兒要是先知就好咯。其實這是孫兒的一種秘法,可以不知不覺地和人交流,而不被外人發現。我和菲兒溝通也是用這種方法。”
埃裡克森感嘆道:“厲害!竟有如此秘法,簡直聞所未聞。能傳授麼?”
沉香遺憾地說:“不能,這秘法好像是天生的,要是能傳授的話我早教給老爸和您了。”沉香沒辦法,只得撒了個謊。其實他說得也沒錯,這是屬於仙家秘法,不能傳授,除非修煉了仙家功法。
埃裡克森唏噓不已。
沉香又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問道:“爺爺,您還沒和孫兒說兩位皇子的性格和能力呢?”
埃裡克森想了想,說:“爺爺只能說個大概。對於這些事爺爺很少關心,免得功高震主啊!如果爺爺參與到兩皇子的明爭暗鬥中,彼得大帝會對咱們更加顧忌,那樣會很麻煩的。所以我們軍方基本上都沒參與進去。大皇子據說雖然是魔法師,但是脾氣卻有些大,不過對人還算禮貌,有帝王之風。能力還不錯,不過自然沒孫兒你強。二皇子雖然學武技,但是性格卻有些內向,昨天不知怎的竟有勇氣去拜克里爲師,看來一定有人指點。總的來說,爺爺是比較看好大皇子的,他有魄力。但是主要問題是他是魔法師,爺爺對此不太感冒。”話剛出口,突然想起什麼,慚慚地看着沉香,說道:“呃,沉香,我不是那個意思。”
沉香滿不在乎地說:“爺爺,我不介意。告訴您另一個秘密。您不是知道我魔武雙修嗎?儘管我功力廢了,但是還可以練回來。我的功夫是十年一小成,但最近發現不需要十年了,大概七八年就可以恢復到以前的境界。”
埃裡克森高興地幾乎跳起來,抱住沉香道:“是真的嗎?我的好孫子。”
沉香被埃裡克森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只得重重地點頭,說道:“爺爺,您先放開我,好不好?我都快窒息了。”
埃裡克森才醒悟過來,放開了沉香。沉香暗想:看來爺爺真的對魔法師不太感冒啊!
埃裡克森突然想到些什麼,說:“你剛纔說你的功夫十年一小成,就能達到以前的境界。那大成呢?將是什麼境界?”
沉香笑吟吟地望着他,說道:“您想想啊!小成就是神級以下第一人,大成的話自然是神級第一人了,呵呵。但是大成的境界肯定不是這麼容易就能達到的。”
埃裡克森無語了,暗道:真是個小變態,不過越變態越好,我欣賞。
看着埃裡克森異樣的目光(既有些淫蕩又有些猥瑣),沉香一陣惡寒。
瞭解了想要知道的情況後,沉香離開埃裡克森親王的書房。
不過他覺得這些還不夠,有些情況可能是表面上的,並沒有表現在外。
他還需要更多的情報。
對,情報!去哪裡得到更多的情報呢?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和暗影樓簽訂盟約,共享情報,可以去找他們啊!
想到要出去,他又想起來曾答應阿倫救治他母親呢,好像就在今天。
於是沉香決定帶上菲兒,去阿倫家。
他又讓嘯天拿着阿爾法特給的暗影樓的令牌去取情報。嘯天很不情願,它不想離開沉香,怕他遇上危險,畢竟他現在功力不如以前了。但是沉香的命令他又不得不聽。
沉香看出了它的顧慮,說道:“嘯天,沒事的。應該沒有危險。如果你當心我,那就快去快回,然後去阿倫家找我們。”
嘯天只得領命去了。
沉香和菲兒於是來到阿倫家。因爲在帝都買房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至少也得三五天,所以阿倫他們仍然住在貧民區那塊。經過貧民區時,沉香有些心寒,繁華的帝都也有這樣的地方,他嘆了一口氣。有富就有窮,自古皆然。對於這沉香也沒辦法。不過沉香還是想幫幫這些貧民。看他們個個面有菜色,衣衫襤褸,沉香實在於心不忍,想幫幫他們。
沉香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來給阿倫的母親治病。想到治病,他突然有了主意。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
當沉香和菲兒走進阿倫家時,阿倫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呢。
阿倫今天一直很着急,心緒不寧。
本來確實和沉香約好是今天,但是誰知道沉香會不會記得?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平民,不,現在應該算是貧民。萬一他沒空或是忘記了呢?自己也不好去親王府催他。要知道親王府是什麼地方,是自己這種人能隨便進去的嗎?人家門衛鳥都不鳥你,甚至可能直接轟走。
他心中那個急啊!不是一直踱步,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趟,就是出去外面看他們來了沒有。
沉香他們進屋時,阿倫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了。他心情非常激動,上前行禮道:“伯爵大人,您來了,請恕阿倫未曾遠迎。”
沉香應了一聲,說道:“阿倫大哥,廢話我不多說,我已經定好治療方案,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就開始治療了。”
阿倫恭敬地說:“伯爵大人,您太客氣了。您這樣稱呼阿倫,阿倫實在愧不敢當。您直接喊阿倫就行。阿倫自然相信您,您儘管治療吧。”
沉香想了想說:“還有一個問題,你去把你的幾個弟兄喊來,然後你們一起爲我們護法,畢竟治療不能被打擾。”
阿倫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出門去找他在城衛軍的幾個要好兄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