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推薦:最強棄少
所謂的重傷員都是一些傷筋動骨的士兵,比如被挑斷手筋腳筋,骨折之類的。至於被砍斷手腳的也被她歸在了不用動手術的輕傷士兵中,即使能找回他們的斷肢她也沒那能耐給接回去。
手術室裡圍着手術檯的地上橫七豎八的放着幾個擔架,士兵們個個面色慘白,進氣多出氣少。挨個的看了看,挑了一個傷勢最重的讓小機器人搬到手術檯上把四肢固定,運起精神力激活頭頂上的晶石無影燈,洗淨手戴上手套口罩,旁邊的臺子上放着手術器械。
先用銀針阻斷他的神經傳導以免士兵因爲劇痛而無法將手術進行下去,然後做了個深呼吸定了定神,拿起手術刀一刀劃了下去。
虧得有星星在,她才能在一邊手術的情況下一邊控制頭頂的晶石,如此的一心二用估計也是前無古人。這名士兵不但手筋被砍斷,身上也是皮開肉綻,體內更是肝脾破裂,嚴重失血,沒死真是老天保佑。麻利的將手筋接好肝臟縫好脾臟摘除傷口縫合,將他搬到一邊,給揹負着那塊光系魔核的小機器人下了個施展治癒術的命令來吊着他的一口氣。
將用過的手術器械放到消毒箱中蓋上蓋子啓動開關,換過一套新的手術器具又開始給第二個人做手術。這人的臂骨開放性骨折,瑨兒對這種傷向來沒轍,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骨頭復位,直做得她心浮氣躁。
不過外面傳來的陣陣歡呼聲給了她一絲欣慰,自己的辛苦沒白費。
“瑨兒,你給我的那是什麼卷軸?那麼多人一個卷軸下去竟然全都好了!!”肖恩一把掀開門簾衝了進來。
頭頂上的燈光瞬間熄滅,肖恩只覺眼前一花,剛剛還亮堂堂的帳篷怎麼突然暗了下來,揉揉眼睛又沒有別的發現,只有瑨兒和滿地的傷員。
算了,不理它,也許是眼睛的錯覺。
“肖恩學長,那捲軸的效果如何?一次治癒了多少人?”用特殊墨水寫的卷軸所爆發的威力是普通卷軸的十幾二十倍,想來這次也不差,只是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蔘加了這次試驗。
“有七百多人呢!瑨兒你好厲害,竟然可以做出這麼大威力的羣愈卷軸,那些士兵們現在都很崇拜你呢!”
“那就好,不枉我辛苦這麼久。”瑨兒淡淡一笑換掉被血污弄髒的衣服準備繼續手術。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卡恩還在外面忙呢,等你忙完我們再聊。”見打擾到瑨兒工作,肖恩連忙就要出去。
“等等。”瑨兒叫住肖恩,“把這兩個擡出去,外面的那些士兵能用卷軸治的就用卷軸,如果有像這樣傷勢的就送我這來。”
“好的。”
需要動手術的士兵比想象的多,瑨兒只能揀重傷中的重傷員來處理,不眠不休的忙了二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全部完成。雖然後來有光系法師前來幫忙但他們也只是幫助那些“輕傷”員,對於她正在做的工作他們只有旁觀的份而無插手的能力,饒是如此也讓他們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再對她抱輕視的態度。
最後一名傷員被擡出手術室交給外面的光系法師,瑨兒跟在後面一同出來。如今的她只覺得雙腿虛浮,眼睛乾澀,手臂痠痛,更重要的是飢渴難當。這二天一夜的時間裡她只是在手術的間隙喝了一些肉湯,現在早已是餓得不行,不過先補眠是最迫切的需求。
可是在她走出手術室後發現她的這個願望還不容易實現,幾名高級軍官站在外面等着她。
“幾位大人,有事嗎?”瑨兒啞着嗓子問道。
“淩小姐,我是第三輕騎團的團長波切瓦,我和我的同僚很感謝您在這幾天的時間裡爲我們的士兵所做的一切。”
“呵,波切瓦軍團長,您太客氣了,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救治傷員,我只是履行我的職責罷了。”瑨兒只覺得自己猶如風中柳絮,卻偏偏還要和這個波切瓦打官腔,真是鬱悶。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您,請您好好休息保重身體,在以後的戰鬥中我們還需要您。”波切瓦和他的同僚們很莊重的向瑨兒敬了一個軍禮。
本來在每場戰鬥之後出戰的軍官要感謝幫忙救治傷員的光系法師是軍隊的慣例,但其實沒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的道謝的。因爲那些法師實在是太嬌貴了,累了乏了餓了渴了都是休息的理由,他們所救治的傷員人數在總的傷員中只佔很少的比例,大部分傷員都是依靠藥物治療,結果就有很多士兵因爲傷重不治而死。但他們還是得向那些法師表示感謝,是不是很諷刺?
這次卻不一樣。
在他們照例向那些光系法師感謝一番之後,一陣劇烈的魔法波動別說是讓魔法師們臉上變色就連他們這些人也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威力,連忙向波動的來源——傷兵營跑去。
先聞到的是瀰漫在空氣中的一股濃烈的酒香氣,入目看到的就是本來還奄奄一息的士兵一個個的都在其他士兵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慢慢的向外面走去,然後是新的一批經過簡單處理的傷員從各個帳篷裡擡出來送到場地中間的空地上,緊緊的擠了數百人之後,一個年輕的一級風系法師將一個卷軸拋向他們。卷軸展開後一個巨大的白色罩子將地上的傷員罩在裡面,把他們引過來的正是這種魔法波動,讓人無法相信一個卷軸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白光散去後士兵們恢復健康被攙扶離開,然後又送上新的一批傷員。
而在整個傷兵營的中間還有一個小營地,那裡也有一個大帳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零星幾個士兵將一些傷員擡進去然後又從裡面擡出來幾名,詢問那些士兵才知道送進去的都是不適宜用魔法治療的傷員,他們將在裡面接受那個由軍部派來的女孩子的手術。
本來以爲手術會很快結束,可是沒想到只見傷員不斷的進去出來,卻始終不見那女孩露面,直到第二天。隨着最後一名傷員被擡出來,那個被望穿秋水的女孩終於出現了,只是兩眼佈滿血絲,身上滿是血污,腳步打晃,光是站着就很困難了卻拒絕身邊人的靠近,強打精神和波切瓦打着招呼。
就衝她這副樣子也值得波切瓦誠懇的向她道謝,她比那些法師要敬業多了。
“謝謝大人,我會的。”瑨兒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對方也不介意,說聲再見後就離開了。
“瑨兒,你要吃點什麼嗎?”波切瓦他們走了之後,瑨兒搖搖晃晃的向自己的馬車走去,肖恩向上前扶她卻被她以身上髒爲由拒絕。
“肖恩學長,不用了,我現在只想睡覺。對了,手術室不要進去,等我睡醒我會來處理。”瑨兒擺擺手,踩着臺階鑽進了馬車。
一進入馬車,瑨兒迅速的把衣服全部脫掉,從戒指裡拿出一個卷軸,釋放之後出現一個巨大的水球把她完全的包容進去,被冷水一浸人也稍微的精神了一點。在水球裡她把自己從頭到腳好好的洗了一遍,然後只把頭伸出水面,脖子以下全在水裡泡着一沉一浮的,全身無比的放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當她睜開眼睛時還以爲沒天亮,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窗簾拉上了。掀開身上的薄被坐起身來卻覺得身上怎麼涼嗖嗖的,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衣,面前還有一個大水球懸浮在車廂裡。打開車窗將大水球分解成多個小水球從窗戶飛出去落在地上形成一灘水漬。只是做了這一件事瑨兒又累得倒了下去,餓呀。
“星星,外面情況怎樣?”瑨兒把球球抱在懷裡,把臉埋在它柔軟的皮毛裡不停的摩挲着,嘴裡含混不清的問道。
“一切正常。現在你的人氣暴漲,相對的那十名同道的人氣則要低得一些,這也是在他們感受到你的威脅後主動來幫忙纔有的,要不然他們的人氣會低得難以想象。”
“其實他們實力不差,只是他們人數太少傷員太多他們縱使有心也難以以自身力量救治那麼多的傷員。”說着說着聲音又小了下去,最後幾個字根本就是細不可聞。
“啪”,一道藍光閃過,瑨兒一聲慘叫坐起身來。
“星星,你幹嘛用電擊我?!”瑨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沒什麼,只是平時看你用魔法用得挺爽我也試試。”
“切……”翻個白眼翻身又要躺下。
“球球,咬她!”
球球也真聽話,叫它咬就咬,絲毫不顧忌瑨兒是它的主人。
“星星,你到底要幹嗎!”幾番折騰想再睡個回籠覺是不可能了,已經徹底清醒了。
“你睡了都有十六、七個小時了,該起牀了。”空氣中張開一道裂縫,一個包包掉下來,幾件衣服被一隻無形的手揀了出來放在瑨兒面前,然後包包又放回裂縫裡後裂縫就消失了。
“我的個人空間你倒是用得挺熟練的嘛。”看着星星的動作瑨兒無奈的翻個白眼,慢慢騰騰的開始穿衣服。
“這就是我喜歡這個世界的原因,只要是被記錄下的魔法我都可以使用,這樣我才能更好的照顧你呀。”
“嘿嘿……”
“瑨兒,你睡醒了嗎?”肖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馬上就出來。”瑨兒加快了速度,在幾分鐘後出現在卡恩和肖恩兩人的帳篷裡。
外面空地上的帳篷已經全部拆除,一切恢復到當初的模樣。
“哎呀,還是這樣看着舒服啊,那二天這裡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也就你有本事能在二天的時間裡把傷員全部搞定。”卡恩和肖恩從外面一人端着一個大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是豐盛的早餐。
“別提了,累死我了,想起這仗不知道得打到什麼時候我就心慌。”瑨兒拿起一個小圓包從中間掰開,厚厚的抹上一層果醬和黃油,兩口吞下肚去,接着伸手再拿第二個。
“應該很快,我們人多,旁達萊郡這幾年賺的錢再多也只能供養二、三萬人的隊伍,那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只要凱比西不插手,夏天之前我們就可以返回帝都了。”分析當前局勢也是軍事課的內容之一。
“攻城戰是最消耗兵力的,不知道打到最後會有多少士兵丟掉性命。”搖搖頭,把麪包塞入嘴裡再伸手拿第三個。
“沒辦法,若是可以誰也不想來,但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打,躲是躲不掉的。”
“……”無語。三人默默的把早餐吃完。
吃過早餐瑨兒特意跑了一趟後勤部弄了一袋石灰把那塊空地灑了個遍,然後把大帳篷拆掉拖到河邊,鑿開冰面打上一桶水與卡恩肖恩一道各拿把大刷子使勁的刷刷刷,最後攤在河灘上晾乾。
水樣檢測的工作卡恩完成得很好,只是抱怨他拿慣了劍的手再拿那小小細細的玻璃管讓他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渾身不自在。
瑨兒笑容燦爛的拍着他的肩膀說:“習慣就好了。”
回到營地,奇拉德坐在馬車的車架上已經等候多時,在他的腳下還有一個箱子。
“奇拉德少爺,有事?”
“這是殿下給你的賞賜,獎勵你在前二天工作中的積極表現。”奇拉德踢踢腳下的箱子。
“賞賜?隨便派個人來就行了呀,爲什麼會是您親自來呢?”嘴上這麼說,其實在聽到有賞賜時瑨兒已經是兩眼冒光,幾步跑上前來把箱蓋一掀。
“哇哦!好漂亮啊!”箱子裡是滿滿一箱的金幣和各式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是五彩繽紛。瑨兒抓起一把寶石挨個對着太陽一番仔細鑑賞,嘖嘖,個個都是精品。
“怎麼樣,對這賞賜還滿意吧。”瑨兒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能不滿意嘛,奇拉德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嗯嗯,不錯,足以用來買我的那些卷軸和付給我的辛勤費,不枉我辛勤工作了二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