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 援軍

……

八月十九,傍晚……

“轟~”

臨淵關外,當最後一輛衝車被墜落的巨石砸裂之後,前來攻城的上官軍如潮水般的向後方退去,留下遍地的屍體和器械,在落日餘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悲壯。

“清點一下,還有多少箭矢,多少擂木和滾石,另外傷亡如何了?”

經過一整天的激烈鏖戰,魏賢只覺得渾身上下骨頭都快散架了,他依靠在關牆一處,有氣無力的讓麾下親兵前去清點可用物資和傷亡情況。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天完全暗了下來,親兵才一臉苦色地回到魏賢身邊將傷亡情況和剩餘清點出來的物資彙報上來。

“魏將軍,眼下我軍陣亡總計三千四百餘人,傷三千三百有餘,有不少兄弟恐怕挺不過去了,箭矢落石……已經不足一半,若總督府增援再不到,最多三天,我們就只能乾瞪眼了,唉~”

聽着親兵那重重的喘息聲,魏賢也是面色萬分凝重,數日連續不斷地死守,不單他心力憔悴,麾下將士更不必多言。

良久,魏賢對親兵說道:“吩咐下去,受傷的兄弟好生照料,就算去也去的安生些,另外讓火頭軍多擀些白麪,多做幾個饃給將士們吃頓好的,天天紅薯土豆人都要吃的沒精神了……”

“多謝將軍體恤……”那親兵顫聲拱手抱拳,默默地消失在關牆之上。

待親兵離開後,魏賢努力起身望着向關牆之外,但見遠處上官軍大營內是星火點點,隱隱之中還傳來一陣細微的喧嘯之聲,不由讓他眉頭一皺。

“看樣子,明日,會有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啊……”魏賢望的出神,忍不住搖頭嘀咕了一句。

“嗚嗚嗚~”

忽然,臨淵關後定陽方向傳來一陣犀利而又沉悶的角號聲響,令這些奮戰一整天正欲迷眼休息一陣的守軍士兵爲之一怔,齊齊端起手中兵器向角號聲源方向望去。

“轟轟轟~”

沉重的腳步聲在夜幕之下緩緩傳入衆人耳畔,冰冷的肅殺氣息浮上這些將士心頭,他們定睛向黑暗中努力望去。

“那是……”

在腳步聲在關牆下響起後,一名守城軍官才藉助火光看清了下面的情形,不由吞嚥了幾下口水。

“嗚~~”

犀利的角號再次在關牆下響起,這一次徹底震地關牆上觀望局勢的守軍耳膜一陣發痛。

“趕緊打開關門!遠州總督府派遣的援軍到了!”待看清黑暗中那面青色的旗幟中刺着一個大大的“宋”字時,守城士官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前所未有的興奮。

“噶啦啦~”

隨着關牆內守軍推動絞盤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響,緊閉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了……

靜立關外的士兵立馬分成五人一列,在指揮官一聲令下後,緩緩向城內行來。

待第那一列列前進的五名士兵印入守軍將士眼簾時,周圍士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因爲他們看到的是……

弓兵!

當然,如果僅僅是弓箭手這些士兵也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問題是這些進城的弓兵背後斜掛着將近兩米的長弓!

而且這些弓兵面色沉毅,對四周投來的視線不予理睬,在身側指揮官指引下朝自己的作戰崗位徑直走去。

這四千長弓手是宋家的王牌部隊,都是自小就開始在宋家將領督促下進行嚴苛的訓練,就連睡覺都有這些長弓相伴。

長達二米的精良長弓射程極遠,最遠拋射甚至可以達到三百六十米以上的距離,而且鋒利的棱形箭頭可以輕易穿透一百五十步以內的鎖子甲以及扎甲的防護,給人造成巨大的傷害,目前除了劉策所部裝備的重裝具甲以及還未開始批量生產的板甲外,還沒有它們破不開的防禦。

但要想操控這些長弓卻是件極其困難的事,需要弓箭手長時間年復一年的持弓不停地訓練,直到身心與長弓合二爲一。由於訓練不易,每一名長弓手對宋家來說都是極其珍貴的,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輕易不會派上戰場,哪怕歷次呼蘭人南下也罕有見到他們的身影。

但此次宋濂卻是不惜代價,要幫劉策平定定州局勢,只因他把自己主動和劉策綁在一起,顯然是豁出去了。

“宋將軍,你可來啦……”

從人羣之中擠出來的魏賢一見到策與馬上的宋景浩,立刻迎了上去。

宋景浩見到魏賢,當即下馬對他拱手施禮道:“魏將軍,久違了……”

魏賢回禮說道:“宋將軍,你能前來真是太好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但一看到你我這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來,隨我一道先去用飯。”

宋景浩掃了眼四周面帶疲態的守軍士兵,眉頭不由一皺,然後對魏賢說道:“不急,還請魏將軍先帶我去看看關牆境況,等我熟悉情況後好做出相應部署。”

魏賢點點頭:“你還是這個樣子,罷了,隨我來吧,現在局勢實在是不容樂觀啊……”

說着,他帶宋景浩以及周圍幾名親衛向關內何處熟悉情況去了。

等一趟巡視下來,最後魏賢和宋景浩站在關牆上望向遠處敵營火光時,魏賢指着對面上官家大營嘆道:“眼下最擔心的就是那些個攻城塔啊,之前數座城池失守皆敗在那攻城利器之中。”

宋景浩奇道:“魏將軍,可否仔細和我說說這攻城塔奇妙之處?”

魏賢說道:“這攻城塔巨大無比,一旦靠近城牆,那沉重的浮橋就會固定在牆面上,然後底下的敵人就能從塔內源源不斷地從塔內涌出,通過浮橋殺上城頭,讓人實在頭痛啊……”

宋景浩沉思一陣後說道:“既然如此,爲何不在城外挖壕溝阻擋攻城塔前進,也可用火攻阻擊啊!”

魏賢苦笑一聲:“宋將軍,你有所不知,我也想過挖幾層壕溝阻擋,然而,逆軍行軍實在太迅速,還不及反應他們就已經兵臨城下,其次,城下半里之內的土地實在太硬,不好鑿啊,

至於火攻,那些塗了生灰的木料很難燃燒起來,唉,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景浩聞言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過後腦中靈光一閃,對魏賢小聲說道:“魏將軍,你速去這般這般……”

魏賢聽完宋景浩描述破塔之法,頓時眼前一亮:“妙,事不宜遲我這就命人前去安排……”

此刻,定陽郊外一處山坡上,上官雁擡頭看着漫天星河,聽着邊上一名探子回報。

“回稟雁公子,宋景浩大軍已經開駐進臨淵關內,所部皆是守城精銳。”

“嗯……”上官雁嘶啞的輕應一聲,隨後自言自語地說道,“宋景浩,你想名流青史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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