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登基前夕:夫人饒命啊

……

“對對對,夫人確實多慮了,本王這麼本分的人怎麼會是您所想的那種人呢?”

衛稷體內酒精已伴隨汗水排出體外,在沈碧面前連個屁都不幹放,與方纔一副天地任我遨遊的態勢判若兩人。

沈碧冷哼一聲,一把揪住衛稷的耳朵,死命往前一扯,頓時衛稷發出一聲如殺豬般的嘶吼。

“夫人,痛啊,放手放手啊……”

衛稷痛的呲牙咧嘴,不住求饒,但沈碧這次顯然沒想放過他。

只見沈碧另一隻手一把扯住衛稷衣襟,狠狠把他從桌案上拖到自己腳下,案上的酒菜果盤立時落了一地,嚇得那些歌姬伎女花容失色,縮在角落瑟瑟發抖,那些陪衛稷尋歡作樂的士紳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目瞪口呆的掩面不忍直視。

衛稷鬆開手,厲聲說道:“你當本宮是三歲稚童麼?這種拙劣的謊話從你口中說出來居然還一本正經怔怔有詞?

衛稷啊衛稷,看來本宮平日對你還是太過寬鬆了,今日本宮不給你些顏色以後你真是要無法無了,

剛纔你不是挺能耐麼?說本宮得看你臉色行事?行,本宮倒要瞧瞧,你膽子到底是不是發育了!”

話畢,沈碧當即奪過一名歌姬手中的琵琶,對着衛稷的胖臉披頭蓋腦的砸去。

“夫人別打了,本王錯了,大庭廣衆之下給本王留點顏面成不成啊……”

“你現在知道顏面了?剛纔幹什麼去了?今日本宮就讓你明白明白,這家,到底誰說了算!”

“自然是夫人說了算,夫人說了算啊……”

家暴開始,衛稷被沈碧揍的跟喪家之犬,在雅間地毯上滿地亂竄,不時捂着頭爬到各桌案底下,躲避暴走的沈碧。

而那些士紳青樓女子們早已各個傻了眼,提心吊膽的看着沈碧發飆。

沈碧邊揮動琵琶邊問道:“說!你這上青樓的錢到底哪來的?今日不交代清楚本宮非打斷你的腿!”

衛稷沿着桌案底下抱頭鼠竄,哭喊着解釋道:“夫人冤枉本王了,這塞外馬球場的分紅不都是你在拿麼?還有家裡的幾萬畝地還不是都有你管着?本王哪裡還有錢啊?”

沈碧怒道:“到這種時候你還嘴硬?可以啊,衛稷!下半輩子你就在牀上渡過吧!”

只見沈碧本能擡腿要踹翻桌案,無奈身上的裾裙阻礙了他的動作,索性心一橫,撩起裙子露出修長白皙的腿一腳踹開一張桌案。

“夫人,你這樣太過不雅了,大庭廣衆的注意風度形象……”衛稷邊爬邊囑咐道,等來到一名早已嚇傻的士紳跟前,擡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吼道,“看什麼看,不準盯着本王夫人看,否則本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說完,又跟狗一樣的快速向雅間門外爬去。

“還敢跑!給本宮站住!”

當衛稷好不容易逃到雅間門前,忽然一聲暴喝,背上被沈碧的腳死死踩住,動彈不得。

眼見逃脫不開,衛稷只能哭喪着臉求饒道:“夫人別打了,回府再說成麼?先把裙子放下,太不雅了”

沈碧氣呼呼的放下裙襬,遮住了自己的長腿,一把提起衛稷:“本宮真是被你氣糊塗了,居然敢揹着本宮出來鬼混?真是活膩了!”

那些士紳見沈碧餘怒未消,生怕被波及,登時回過神來對衛稷和沈碧拱手說道:“王爺,王妃,我等家中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告辭……”

沈碧聞言,頭也不回的喝道:“誰都不準走!坐下!”

那些士紳一聽,嚇得立馬坐回位置上瑟瑟發抖,今日他們算是見識到了生平罕見的一幕,心中萬分的震撼。

沈碧把衛稷拖回雅間內,然後席地坐到衛稷之前的位置上,氣呼呼的掃視一圈衆人,旋即說道:

“今日,本宮就把話放在這裡,以後誰還敢再跟懷王一起鬼混,本宮就親自去你們府邸拜訪!都聽明白了麼!”

士紳們聞言哪敢不從,忙連聲稱是。

沈碧瞥了滿身狼狽的衛稷一眼,隨後手一揮:“都走吧!”

那些士紳聞言如釋重負,忙哆嗦着身子起身告退,逃也似的離開了青樓,轉眼間整個雅間就只剩下那些青樓女子以及衛稷一家人。

“你,過來!”

沈碧指着那小鳳怒氣衝衝的說道。

小鳳嚇得魂不附體,忙跪在沈碧跟前哭着說道:“懷王妃,奴婢知錯了,求您高擡貴手,饒奴婢一回吧,奴婢保證以後不纏着王爺了。”

另一名青樓女子也跟着跪下:“懷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奴婢這樣身份卑微的人一般見識了,奴婢保證以後不與王爺相見便是了。”

封建社會,士農工商各級分明,大周按等級把人分三六九等,青樓女子屬於下三等歸類,地位僅高於乞丐和娼婦,與沈碧這樣立與上三流的身份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劉策新頒佈的《大漢臨時律法》已明確廢除等級制度,保障了子民的人身權益,但這種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讓人適應改變的。

就如同現在,沈碧要處死一個區區青樓女子,簡直易如反掌,怎能讓這兩個青樓女子不感到害怕呢?

沈碧凝視她們一陣,隨即說道:“好,這是你們自己說的,要是以後再讓本宮發現你們跟王爺有半點往來,本宮就算觸犯新法,也要讓你們後悔,都退下吧!”

“多謝王妃!”

兩人謝過後,立馬退到角落低着頭不敢做聲。

沈碧又把視線投向衛稷,衛稷感受沈碧的目光,自覺的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夫人耶,本王再也不敢了,您就收手吧!”

沈碧輕哼一聲:“王爺,本宮算是明白一件事,對你這種滿肚子花花腸子又不知悔改的人,必須要把你財路都給掐斷了才行,

從現在開始,本宮會沒收你身上所有財物,不要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在北地揹着本宮偷偷把來歷不明的錢藏在銀莊內,

本宮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你在黔州銀莊,河源通行,通互商行,以及京城剛開了安戶票號內一共存了八百七十八萬銀元,

月利四釐,其中一百四十萬銀元是活期,其餘存的是死期三年,哼,本宮說的對還是不對?”

衛稷聞言,頓時精神一陣恍惚,差點當場暈過去。

沈碧接着說道:“除了存在銀莊的錢外,你又在北地各處置辦了三百二十七座宅院,以每座二百二十八塊銀元的價格購入,合計斤七十五萬銀元,

這三百二十七座宅院已全部租給商戶,以一座一年六十三塊銀元的價格計算,一年足足二十多萬銀元收入,這些本宮沒說錯吧?

王爺,本宮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的本事居然這麼大?這撈錢手段這麼高明,還敢揹着本宮藏那麼多私房錢?”

衛稷哭着五體投地:“夫人,您神通廣大,本王服了……”

這可是賠了血本,衛稷跟着劉策辛辛苦苦贊下如此多的財富,還未來得及盡情揮霍,結果一下就被沈碧全挖了出來,頓時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即日起,這些銀莊的錢以及那些出租的宅院,本宮會立馬全部接手!沒了收入本宮不信你還能如此胡來!現在,立刻跟本宮回府!今天的帳還沒跟你仔細算!回家!”

沈碧一聲令下,起身朝雅間外走去,身後那些家丁也連忙跟上,至於衛稷則是直接被沈碧給提走了。

“我的錢啊,本王怎麼這麼倒黴啊……”

衛稷面如死灰,一想到上千萬的錢財全部被沒收,只覺心如刀割一般……

……

一月初九,皇城昭華殿內,劉策、宋嫣然、姜若顏、衛瑛、薛如鳶、拓跋雪分席而坐,除此之外還有衛氏一門的幾位主要人物包括衛稷、樑後等一一在座。

這次劉策把衆人招在一起,只爲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處置衛炯。

“押上來!”

巴隆一聲令下,衛炯頭戴枷鎖,滿頭散發的被衛兵押入殿內跪在大殿中央。

劉策望了四周一圈,見衛氏一門諸人臉上幾乎都帶有尷尬之色,不由心中一陣冷笑,開口說道:“諸位,今日招你們來殿內議事,想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多的本王也就不說了。”

說到這裡,劉策指向衛炯:“本王已答應你們衛氏,會給足你們榮華富貴,並保證你們身家安危,

可爲什麼,你們還要如此出爾反爾,居然試圖綁架本王的妻小來威脅本王?”

此話一出,那些衛氏一門的族人各個緊張不已,唯有衛稷撫摸着青腫的臉,對此絲毫不在意,在他看來,衛炯造反還不如自己的傷勢來得重要。

樑後忙對劉策說道:“漢王,哀家向您聲明,衛炯乃是個人行爲,與衛氏一脈絕無半點瓜葛!”

衛瑛也道:“漢王,太后所言甚是,請您務必相信,我衛氏一門絕對沒有違逆背叛出爾反爾。”

劉策微微一笑:“可衛炯也是你衛氏一脈總不會錯吧?要不是本王早有防備,還能順利跟家人團聚麼?怕是又要爲瑣事分心啦!”

一四四 雪花飄飄三百一十八 苦求二三九 劉策死了?九十九 焦躁一五八 官如匪一九零 軍心,民心七十六 戰陣、弓箭、投槍三百零六 勞工二六零 差距二二七 外患十三 料理乾淨一百 乞活,乞活!二五六 墨亂5三百二十三 先鋒一零七 我的居康公主在哪?一三六 提醒一零五 閱兵六十一 徹底分清一二九 斬殺拓跋炬五 老天爺!三百零八 鐵絲網、壕溝、火器三十 迴轉冀州七十七 長矛、地獄、崩潰二十五 “隆國”覆滅二五八 對付智者的辦法二百三十一 王庭的迴應二百六十八 衛瓔遭難一七七 陳舊一四七 石堡:漢軍!威武~一三三 亂的一批一二零 遠東劇變:勇者無畏六 朔方城七十四 逃!二百九十九 墨刀鐵衛八十四 雙贏二四七 傲慢的使臣二三二 鉅子的野心二三六 蠱毒二百四十三 凱旋而歸一八七 活捉四十五 侯龕之死 上二四一 夜闖宮門一三六 提醒四十六 侯龕之死 下五十四 初戰4二二三 暗潮洶涌3七十五 逼宮一四零 長老會議二六九 反轉一一五 遠東劇變:炮灰一三九 和親?當然可以!一九三 你失敗是因爲你愚蠢二二五 夜幕下的京城1一八二 扯皮?一百 乞活,乞活!十八 攻心爲上一三七 下一步計劃一六五 辭官北上六十四 小洛死了一三七 伏擊上二一零 國庫沒錢了一六四 智商碾壓二四七 傲慢的使臣一七三 武士的規矩二二三 西夷二五三 開掛的人生二百二十三 衝兒要造反一 熟悉的身影?二三六 蠱毒一六九 治國理念三百二十六 軍糧二百四十五 這下尷尬了二十五 我不同意一六零 瀘州變許州?十九 完了三十一 “醉”臥美人膝一九四 上官雁的邀請二五二 墨亂1一四一 聯姻風波二百 夜聞三十六 仁義將軍一四八 安撫二百零五 父慈子孝八十五 臭味相投一六三 輿論猛於虎二四零 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九十二 婦人之心不可測一零一 陰暗五十九 負荊請罪三百一十 萬箭齊發五十二 冀州:安置營八十二 百萬災民二百一十五 驅胡令七十 海盜王九十八 殘谷烈焰一五四 攻堅一六七 雨夜奪糧四十 天災人禍二二八 下馬威一二二 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