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孑大陸被稱爲亞神界,因爲它並不是神界,而??神界的地方,正如地球上的地仙界,雖然也帶着仙界兩個字,但是這個仙界卻與真正的仙界大不相同!
然而,就在這片神奇的大陸上,卻創造了一個與李偉有着極爲密切關係的人!
在一片廣闊的草原的邊緣,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坐在一塊紅色的岩石上,他的雙手前伸,渾身閃爍着金色的光芒,手中託着一個冉着金色的由霧氣組成的橢圓形球體。
老和尚雙眼緊閉,不斷的有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劃落,身上和概圓形球體的金光也越來越暗,就這樣經歷了三天,組成橢圓形球體的霧氣已經完全消失,只有一個嬰兒依舊懸浮在老和尚的手上。那個嬰兒渾身紅潤異常,皮膚光滑細膩。似乎是透明的,一臉的微笑似乎暗示着他現在正在做一個好夢。
老和尚身上的衣服隨着他的移動化作塵土,蒼老的臉上已經滿是疲憊。原來紅潤的臉龐也變的蒼白,也許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他滿臉的慈祥。
嬰兒緩緩的落下,老和尚也睜開了眼睛,慈愛的看着手中的嬰兒,老和尚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第八十一次了,九九歸真,現在已經成功了說着。老和尚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進了旁邊的茅草屋裡。
三天後
老和尚靜靜的坐在紅色的岩石上,在他的懷裡是一個熟睡的嬰兒,嬰兒甜蜜的睡着,時不時咋一咋嘴,似乎在回味剛纔羊奶的香味,在嬰兒的懷裡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寶劍,在劍鞘上隱隱可見兩個字嘯風。
老和尚慈愛的看着他,伸手撫摩了一下腳邊的母羊,母羊舒適的叫了幾聲,它身後的幾隻小羊也高興的跑到了他的腳邊。
七年後
“無色無慾,無心無我,斷六賊,絕六塵 ”。老和尚盤腿坐在那塊紅色的岩石上,一今天真可愛的小男孩坐在他的身邊,靜靜的聽着。但是這對於他來說,似乎太無聊了,很快他便躺在地上睡着了,而他手中的劍也劃落到了地上。
老和尚慈愛的看着他,輕輕的將一件破舊的袈裟蓋在了小男孩的身上。
這位老和尚教小男孩的是一門極難的佛門心法??《般若大明咒》,般若即智慧,大明即極高。極爲明白之意。相傳此經爲佛祖釋迦摩尼肉身圓寂成佛之際所留於世上,練成此經便可擁有無窮法力,肉身成佛。
但是若練此經,必須做到無色無慾,無心無我,斷眼、耳、鼻、舌、身、意六賊,絕色、聲、香、味、觸、法六塵。
故此,此經雖受萬人矚目,但歷經萬年卻無一人練成,反有千餘高僧爲此送命。因而此經自三千年前就已經被慈淨寺所塵封,但卻沒有想到,在這個偏遠的貧癮之地,竟有人在將它傳授於後人。
十年後
一個滿臉幼稚的小孩盤腿坐在地上,在他的身後坐着那個老和尚,老和尚雙掌抵在小孩的背上,兩人身上均閃爍着耀眼的金光。
十五年後
一個俊秀的少年閉目盤腿坐在草原上,秋風肆虐,卻沒有絲毫的驚動他,在他的身上緩緩的散發着金色的光芒,似乎一切都那麼安靜祥和,在他的身邊,風似乎也失去了原有的野性,方圓百丈,靈若清晨,靜若黑夜。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和尚,站在一個茅草屋前,靜靜的看着這一切,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喃喃的道:“十五年了,終於練到歸心大明瞭。”
十六年後
濃密的樹葉遮住了原本應該明亮的林間小道,一個面目兇狠的強盜正用一把明晃晃的刀威逼一個路人。但是從那個路人破舊的穿看來看,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給強盜的東西。於是強盜的刀便舉到了他的頭頂。
“啪!”原本應該落到路人頭上的刀被一道金光打成了兩截,強盜驚恐的看了看四周,沒人!但是強烈的恐懼使他拔腿就跑。
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少年從旁邊的樹叢中走了出來,那個少年將路人扶起,替他打了打身上的塵土。
老和尚微笑的看着他做着這一切,然後笑着說:“我們去看看。”
一個早已荒廢的寺廟裡,一個看起來只有四歲的女孩不斷的搖着那個剛纔還在打劫的強盜喊餓,那個強盜顧廢的坐在廟前的臺階上,看着瘦弱的女孩,他雙眼充滿了淚水,輕輕的對小女孩說:“鈴兒乖,你先睡一會,一會就有吃的了。”
小女孩順從的點了點頭,走到了廟裡。
看着自己乖巧的女兒的背影,強盜使勁擦了一下眼睛,從腰裡抽出了一把短刀,望着這把雪亮的刀。他的眼光是堅定的,他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左手,臉上不斷的滾下汗珠。
但這次他並沒有用它去搶劫,而是削向了自己的左臂,他不能讓自己孩子捱餓!
一袋東西打飛了他手中的刀。強盜驚恐的看着天空,但是他很…品漢應了討來。忙將那袋東西撿權。那??銀子。他,怔工路出了笑容,他向天磕了幾個頭。
西北的古道上,一老一少正緩步前行在夕陽的餘輝裡。那個老和尚平靜的問道:“風兒,你從剛纔的事情中明白了什麼?”
風兒低頭想了一會道:“風兒明白了善與惡的界限並不是非常清楚的,人們不能只從表面上判斷一個人的善惡。”
老和尚笑了,道:“惡本善之源,知惡方能行善。一個人的心纔是善惡的根本,如果只看表面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風兒笑道:“徒兒明白了。”但是他馬上就低下頭去:“師傅,爲什麼別人都有父母,而我沒有呢?是不是我的父母不要我了呢?”
老和尚遙望着落日,安慰他道:“放心吧,沒有不要孩子的父母,你的父母更是如此。你現在還等你長大了我就會告訴你關於你父母的事情。”
風兒點了點頭。
老和尚突然問道:“風兒,爲師教你的法術,你都練熟了嗎?”
風兒使勁點了點頭,雙手一合,祭出了嘯風,化作一道金光飛向了遠方。
老和尚笑了笑,也不見他用什麼法寶,便化作一道金光跟了上去。
風象強盜般掠過草原,帶走一切它可以帶走的東西,它將黃色的沙塵帶到天空,將世界變成了一個黃色的世界,一個昏黃的世界!
在這個昏黃的世界中,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昂首站在一塊巨大的猩紅色岩石上任憑着風夾帶着米粒般大小的沙礫打在他的臉上他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眺望着遠方。他,看起來也就只有十八歲,有着一副俊秀的面孔,但這副面孔卻有着與他年紀不相匹配的憂愁。他的表情剛毅,眼神深邃,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內心世界。
風呼嘯着在他的耳邊吹過,帶着沙塵將他的衣衫捲起,在天地間形成了一幅難以言喻的壯美畫面。
他叫宇塵風,這是他的師傅給他起的名字,因爲師傅說人生天地間,如塵似風,每一個人都是一粒落在世間的微塵,但卻不能永遠做一粒微塵;每一個人都似風般白駒過隙,生命如此的短暫,但是在這短暫的生命中卻可以做出更多的事情,儘管有些事情是短暫的生命難以承受的。
他的父母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經死了,是師傅收留了他。在開始的十六年裡,因爲師傅要教他《般若大明咒》,所以師傅一直是和自己一個人在一起,更沒有告訴他任何外界的事情,包括他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的。他也沒有想着去問師傅,因爲和師傅剛開始在一起的十六年裡,他沒有想過除了自己和師傅之外竟還會有別的人。直到他將《般若大明咒》修到六層歸心大明的時候,師傅纔開始帶着他到處遊歷。但這也僅僅是限於了人煙稀少的西北地區,但這已經夠了,他已經明白了太多的道理。
他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師傅總說他還要長大在告訴他。而就在昨天,師傅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但當師傅講究這個故事的時候,師傅也死了,因爲師傅病的很重了。
那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在中原修道人之中,有一個德高望重之人,他叫上官劍雲,他嫉惡如仇、行俠仗義,深受廣大修道中人愛戴,他有着高深的修爲,任何人和怪獸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的占卜和算卦之術另人歎爲觀止,只要他算出來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不準的。正因爲是這樣,雖然他不隸屬於任何一個門派,但他在整個修道世界裡有着超強的號召力,只要他一開口,馬上就會有無數人站到他的這一邊。
就在二月一日的那天,他算出了在二月二日將有一個帶有邪惡真靈的人降臨到這個世界上,這個人擁有着旁人難以想象的邪惡力量,他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空前的災難,而這個人就出生在一個叫宇鷹的人的家裡。
於是,他向用千里傳音之術向天下各大門派的掌門發出了警報,讓他們和他一起去消滅這個即將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惡魔,於是天下各大門派在上官劍雲的帶領之下,一起向宇鷹家進發。
但是,所幸上官劍雲沒有能力算出宇鷹的傢俱體在哪裡,他只能算出個大概。但這已經夠了,因爲他們都是修道之人,他們可以駕御各自的法寶快速的尋找到宇鷹的家在哪裡。
就在凌晨子時,天地間泛起了一片紅光,隨着一聲響亮的啼哭,“邪靈”誕生了。但並不走出生在宇英的家裡,再走出生在逃命的路上,因爲宇英提前知道了上官劍雲的行動,他只是一個普通之極的修道之人,他知道自己不是上官劍雲的對手,但是,他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於是,他帶着妻子離開了自己的家,開始了逃亡。
就在紅光騰起的時候,上官劍雲來到了宇英的家,但他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於是他憤怒了,下令各派加緊追查,一定要將“邪靈”處死,決不可以留下他禍害人間。
宇英沒有逃過上官劍雲的追捕,就在天空還未露出白兒一;誤。他和自只的卓兒被他追卜了。牽英和卜官劍雲布望他可以放過他們一家。上官劍雲表示他不會爲難他們夫婦,但是嬰兒決不可以留在人間。
於是他們之間開始了決鬥,宇英敗了,爲救他的妻兒,他和自己的妻兒一起落下了懸崖。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對宇英夫婦的死感到惋惜,因爲他們認爲他們的死是死有餘辜,更何況爲了天下的太平,死幾個人又有何妨?當然,也許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上官劍雲。
但是,那個嬰兒卻沒有死,他被早就隱藏在懸崖之下的少林高僧無塵所救。爲了躲開上官劍雲的追殺,他將嬰兒帶到了北方大漠,在這裡養他、教他,用佛門最高心法《般若大明咒》來淨化他的心靈,將他培養成了一個修爲深不可測之人。
那個嬰兒就是現在的宇塵風。而昨天死去的正是他的師傅無塵。
昨天,他坐在師傅的對面聽他講故事,師傅則盤坐在蒲團之上。
他問師傅:“您怎麼會知道我一定會掉到懸崖之下。”
師傅笑着告訴他:“那是緣。”
他還問師傅:“爲什麼要救我,我可是“邪靈”啊!”
師傅仍是笑着問他:“你願意做邪靈嗎?”
他使勁搖了搖頭:“我要做一個好人。”
師傅笑了,說:“人之初,性本善,沒有人會生下來就是惡魔,就算是他的身上有邪惡真靈。只要對他加以正確的引導和教育,一切都會是美好和善良的。”
他笑了,流淚了,因爲師傅博大的愛。
師傅笑着替他將淚擦乾,但是師傅的手很快就垂了下去 一師傅死了。
但是,他沒有流淚,他知道師傅也不希望他流淚,因爲師傅走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了,那裡的世界沒有煩惱和憂愁,更加沒有死亡,那時師傅一直想去的地方,他爲師傅高興。
在火紅的熱浪中,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只有師傅的話語似乎還縈繞在自己的耳邊。火葬了師傅,宇晨露現在不知道何去何從。
過去他和師傅一起周遊四方,雖然沒有出西域,但是他見到了太多的悲歡離合,太多的喜怒哀樂。這些都讓他明白了許多,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更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響在耳邊的是師傅教給他的《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
男女有病,父母驚憂,憂極生病,視同常事。子若病除,母病方愈。如斯養育,願早成*人。
假使有人,左肩擔父,右肩擔母,研皮至骨,穿骨至髓,繞須彌山,經百千劫,血流決踝,猶不能報父母深恩;假使有人,遭飢謹劫,爲於爹孃,盡其己身,腐割碎壞,猶如微塵,經百千劫,猶不能報父母深恩;假使有人,爲於爹孃,手執利刀,剜其眼睛,獻於如來,經百千劫,猶不能報父母深恩;假使有人,爲於爹孃,亦以利刀,割其心肝,血流遍地,不辭痛苦,經百千劫,猶不能報父母深恩;假使有人,爲於爹孃,百千刀戟,一時刺身,於自身中,左右出入,經百千劫,猶不能報父母深恩;假使有人,爲於爹孃,打骨出髓,經百千劫,猶不能報父母深恩;假使有人,爲於爹孃,吞熱鐵丸,經百千劫,遍身焦爛,猶不能報父母深恩。”
雖然極力的想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但是馳馬塵封卻失敗了。
第一次,宇塵風的心中有了報仇的想法,是啊,父母恩重難報,更因自己而喪命,如不報仇,他日又怎有顏見父母於泉下!
第一次,宇塵風的心中開始有了澎湃的大浪,洶涌的衝擊着自己的心房,壓抑着自己的胸口。馳馬塵封沒有怒吼,但是雙眼卻顯現出殺人的紅光,體內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力量甦醒了,那是一股不服輸的力量,但這只是一瞬間而已,從嘯風上傳來的陣陣清涼很快就使他恢復了平靜。
可是現在宇塵風的心卻受到了極大的震撼:自己的已經修煉到了《般若大明咒》第六層,師傅曾經說過自己的定力是極強的,甚至連師傅都望塵莫及。但是現在自己卻難以控制自己的心,難道自己真的會成魔嗎?
看着燃盡的火堆,宇塵風的心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恐懼。
不!決不!
血,如同帶着玄骨銘心的誓言緩緩地落入到了沙塵之中…
“啊”
一聲長嘯震驚天宇,滿地黃沙隨着宇塵風舉起的胳膊涌向了天空。
帶着絕不成魔的信念,宇塵風離開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大漠。
殘陽如血,殘陽如夢,殘陽如畫,一切是一個結束,一切又是一個。開始,而現在的宇塵風卻緩緩的走在殘陽之下,緩緩的梳理着自己的信念!
而現在他的心中有一句永遠忘不了的話:我要做一個好人!
只是這一個“好”字又將會帶給他什麼樣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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