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的瞭解我接下來的生活環境之後,我回到牀上,好奇着爲什麼有兩個枕頭卻只有一條被子。不管這麼多了,先睡覺再說吧。
關了燈,躺在柔軟的大牀上,說不出的舒坦的感覺,很快我便進入了夢想。在夢裡,今天經歷的一幕幕的在眼前滾動,看到美得攝人心魄的蘇諾,聽到她告訴我關於我所不知道的一切,看到姐姐死前時那天真的笑容,和母親抱着死去的姐姐時對我投來的那憎恨的眼神。我害怕,我畏懼,我拼命的想讓自己醒來,但是我做不到。
“不!那不是我!”我無助的衝着空洞的黑暗怒吼着,無力的跪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落,我下不停的搖着頭,嘴裡自言自語。“不……那不是我,是我心中的那個魔鬼,他在利用我。”
“就算你是被心魔所控,但你殺死了你的親姐姐,這是鐵一樣的事實。”無盡的黑暗之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擡起頭看向他,這是一箇中年男子,頭髮長長的有些蓬亂,向腦後理着,看上去像是野獸的皮毛一般。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傷疤,淋漓的展現了他滄桑的經歷。絡腮的鬍子顯得是那麼的狂放不羈。**的上身展現出魁梧的身材,脖子處圍着一條圍巾,看上去是一條銀色的狼的整身皮毛,狼頭垂在他的左胸前,紅色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看着前方,鬆軟的尾巴搭在他菱角分明的背後。下身穿着的也是狼皮縫製的短褲,邊角破爛毛糙。要錢猙獰的狼頭腰帶放着金屬的寒氣,沒有穿鞋。渾身古銅色的皮膚同樣滿是傷疤。
“你是誰?”我謹慎地問道。
“這並不重要……你誤解了你的父母,而且殺死了你的親姐姐,你是一個不該有的存在,整個世界對你都充滿了敵意,只有我能拯救你。”
“可是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沒有人願意告訴我,他們都把我當成異類。”我再次沮喪的低下頭說。
“沒錯,你就是異類,沒有人願意靠近你!”我沒敢去看他的眼睛,他接着說,“你現在只有兩種選擇。一是繼續這樣過着被世界遺棄的生活,在苦恨中了結此生。二是,與我聯手,我將能給你無窮無盡的力量。如果神眀真的代表真理 那爲何世道如此不公。卑劣的人爲所欲爲 讓真正純潔善良的人受到侮辱和傷害。真正擁有力量的人卻要忍受着世人的冷眼。如果沒有人認同你的這份力量,那就用它來屠盡所有,用它來向世人證明你我存在的意義!與我一切走到人類和大陸力量的頂峰把。與你我的影子一起摧毀這個有神靈隨意捏造出的無序的世界,創造一個屬於你我的新世界。在那裡,我們是力量與權力的象徵,我們我們罪惡滔天但卻沒人能降罪於你我!”
“不……不是的……”我像是丟了法杖的巫師一般的無助與恐懼,“不,我還有蘇諾,他救了我,他說過不會離開我的,我是他的弟弟。”那位無助的巫師像是在某個角落找到了丟失的法杖一樣,黎明的曙光瞬間照亮整個黑夜,“對!蘇諾不會離開我,她認可我,這就夠了!只要還有人一個人認可我,我就有我存在的價值,我就不需要堅強的活下去,並且用自己的雙手向世人認清他們對我的偏見。”
突然,眼前的一切消失了,我從夢中醒來。我鬆了口氣,汗水已經將我身下的牀單浸溼。
“你可算是醒來了啊。”身邊傳來蘇諾的聲音,“我一回來就看到你滿頭大汗,表情難看的,想着你肯定是做惡夢了,結果不管我怎麼叫你推你你都不醒,着急死我了,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啊。”對於剛纔的那個夢,我不知道該怎麼想蘇諾說,所以乾脆也就不說算了。
“沒事就好,睡覺了。”蘇諾臉上又露出了往常那大大咧咧的笑容。說完蘇諾便一手拽開披在身上的披風,丟在一旁。接着是上衣。
“你幹嘛……”我臉別到一邊問。
“睡覺啊。”蘇諾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那你……別脫衣服行麼?”
“你臉紅個屁啊,這麼點大的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蘇諾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
“反正你不要脫衣服就對了,你看我都沒脫。”我說這掀開被子給她證明我是穿得整整齊齊的睡覺的。
“老孃不露點還不行嗎?”
我轉過身子面朝向牆不說話了。
果然……不一會兒身後就傳來蘇諾的聲音:“喂喂,幫我個忙啊。”
我不耐煩的說:“又怎麼了……”我扭過身去,看到蘇諾背對着我坐着,兩隻帶着笨重臂鎧的手背在背後,兩個手裡各自捏着胸罩的揹帶說,“幫我把它扣上。”
我沒忍住噗的笑了。
“笑什麼?”蘇諾沒好氣地說。
“你說你圖什麼呢,非要帶着這麼大的手套。”說着從她的手裡接過揹帶。爲了表示我只是一個只有六歲的天真小男孩,我只能問她說:“怎麼扣啊?”
“就把那個鉤子掛到那個鐵圈裡就行了。還有,它不叫手套,他叫蒼狼破!”蘇諾一本正經的糾正我。
“幹嘛要一直帶着?”
“去不到!”
“爲什麼啊?”
“長肉裡了還不行嗎?哪來的那麼多問題啊。”蘇諾沒好氣的吼了我一聲,“喂,你還沒有弄好嗎?”
“我說……你可以換一個大一點的嗎?你這勒着不難受嗎?”我用上了吃奶的力氣纔算是把它給搞定。
“沒辦法,發育期,又長大了……”蘇諾撓了撓頭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我想笑,但我只能強忍着。
“看來明天還要再去搞一個新的啦。”蘇諾活動着手臂,看樣子是在適應這個讓她難受的東西。整個揹帶都已經深深地嵌在了她的肉裡,別說是她,就我看着都感覺不舒服。終於,蘇諾忍受不了說:“不行不行,還是把它去掉吧,勒死我了快。”
“你等我轉過去你在脫……”我再次無奈的轉過身子。
“哼,屁大的小孩還知道害羞……”蘇諾在我身後嘀咕着。
“你之前是怎麼穿的啊?不能是你就出去着一會兒它就長大了把?”
“我之前沒有穿你有意見啊?”
怪不得之前感覺那麼軟呢……我心裡想着。
不一會兒,蘇諾鑽進被窩裡。我無奈的說:“只有一個被子嗎……”
“你覺得呢?”說着蘇諾從我背後把我環抱住。
“你幹嘛?”
“我不抱着東西會睡不着的,之前都是抱枕頭的,現在枕頭被你佔用了,我也很無奈啊。”
“你抱着我我會睡着的……能離我遠一點行麼?”倒不是因爲別的,主要是她哪兩個比我腦袋都大的臂鎧真心硌得我難受啊。
“那你把枕頭還給我。”
“額……沒有枕頭我一樣睡不着……”沒辦法,從上輩子開始就這毛病。
“你在老孃的牀上你覺得你有提要求的權利嗎?不喜歡你可以睡地上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麼……“好吧,我去地上睡。”說着我便拽着被子站起身來。
沒成想蘇諾卻一把把被子搶了過去,並說:“你有說把被子給你嗎?”
“那你意思是我直接躺地上睡嘍?”
“你要是願意我沒意見啊。”
哇呀呀~~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我把被子將蘇諾整個人蒙起來,其在她身上小手一頓狂錘。不過我知道就算我使出全力也沒法傷到他半分。
蘇諾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右手厚重的臂鎧我成拳頭,咧着嘴向我示威。
“睡覺!”我嘟着嘴躺下來。
蘇諾再次圍上來把我抱住並說:“你比枕頭好抱多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我打的過她的話,我想現在她已經在地上趴着了。
還沒有安穩兩分鐘,蘇諾有開始無理取鬧了……
“你起來。”
“又幹嘛?直接說。”
“把你衣服脫了。”
“你少來,好好睡吧,我求你了……”
“不行,你衣服磨的我難受。”
“你爲什麼不去死啊!你之前抱枕頭睡的時候拿枕頭都是裸着的麼?!”
“你衣服和我那枕頭是一個面料的嗎?”
“那我明天照着你枕頭的面料買一身衣服還不行嗎?今天你就將就一下好伐。”
“不行!”
“那你把你的手套去掉。”
“都說了卸不下來的,還有,它叫蒼狼破!”
我真是徹徹底底的輸給這個女人了……無奈只得把衣服和褲子脫了,只穿了個內褲躺在她身旁。
“這次沒意見了……”我已經沒有力氣和她講話了。
“好的,睡覺。”她倒像是撿了個糖豆似的,高興地抱了上來。
還真別說,她皮膚還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