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院內的戒備之森嚴恐怕一點都不下於鬼谷邪殿,只見院內每一個角落都站着守衛,統一的裝束,統一的兵器,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經說明他們都是高手。
大廳內,此時天王門四大長老正靜靜地坐在那裡。
“緊急讓大家到此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大家。”
這時,大長老尚中民一一掃過杜成、萬浮、段路三人開口道。
“什麼重要的事情”杜長不由奇怪地問道。
尚中民道:“應該說是一個好消息,我剛得到門內的飛鴿傳書,我門四使已經帶領高手趕來,而且此時已經距離臨州城不遠,估計今夜就能趕到,所以我才召集你們在這裡等候,準備迎接他們。”
“這麼快”萬浮驚訝地道:“不是前兩天才出發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那四使的速度明顯超出了萬浮的想像。
“是啊”杜成也是驚訝地道:“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尚中民道:“不錯,他們的速度是夠快的,不過他們的提前到來也給我們增加了實力,爲我們應付鬼谷邪殿提供了保障,聽說最近兩天鬼谷邪殿也派來了高手支援,實力可謂驚人,不但派出了兩派剩下沒有出現的八大護法中的另外幾人,而且就連兩派之主輕易不使用的貼身十大護衛,看來他們是下了血本。”
“十大護衛”杜成更是驚訝地道:“沒有想到從不輕易出動的他們這次也出動了,看來我們要想與他們的鬥爭中佔便宜非常困難了。”
“不錯,如果等他們兩派的支援高手到了,他們的實力就已經超過了我們。”萬浮道:“我們現在要想辦法削弱他們現有的實力,不然等他們實力壯大了,就會對我們天王門造成很大的威脅,我們想要再對付他們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停頓了一下,萬浮又道:“我們三派之間的仇恨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即使我們不向他們下手,他們也會向我們出手的,到時恐怕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聞言,尚中民三人不由望了萬浮一眼,眼神中有些疑惑,因爲他們自始至終都無法猜透萬浮爲何這麼急着出手,雖然他們對萬浮已經產生了懷疑,但卻苦於找不到原因。
“話雖如此,但如果我們現在突然出手,那不是向江湖人宣佈他們鬼谷邪殿的那些弟子是我們所殺。”尚中民沉吟道:“這樣對我們以後在江湖中的地位和聲譽更是嚴重之極,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等四使他們到了再做商量,我們還是先在這裡等候四使他們再說。”
聞言,萬浮不在說話,杜成和段路也沒有說話,只是用有些懷疑的眼神看着萬浮。
萬浮當聽到三派衆多高手都即將趕來,心中不由大喜,同時也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所以他首先開口想勸尚中民提前出手,但尚中民並沒有同意,萬浮於是便陷入了沉默,不在說話,想着自己的心事。於是大廳內便冷清了下來,而尚中民幾人也只是靜靜地等着四使的到來。
樑府。
夜幕已經將臨,蒙朧的夜色和那大片的將樑府裝飾的更加美麗。此時。樑府衆人的晚餐時間已經過去,除了那些守衛,其他的人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內,就是去做一些事情,一些他們想做或者被命令去做的事情。
樑府的花園內,那豔麗的各種花兒開着五顏六色的花朵,吐露出淡淡地清香,再加上那泥土的氣息和清新的空氣,顯得那樣讓人心曠神怡,那樣的美麗。
此時,花園中的亭子內,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看着眼前的花兒,而並不是在欣賞那些美麗的花朵,一襲緊身的白色托地長裙,把她玲瓏的曲線襯托的更加錯落有致,那美麗動人的臉龐在此時顯得更加動人更加美麗,一雙眼睛中卻有着幽幽之色。此人正是有着臨州四美之一之稱的樑媚。
“哎吳來啊吳來,已經幾天了,你怎麼還不來看人家人家現在真的很想你。”
這時,樑媚突然嘆了口氣,幽幽道,臉上也多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思念。
樑媚站起身看了看天色,又望向遠處,在心底又嘆了口氣,便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爹,你怎麼在這裡”
當樑媚推開房沒門時,就見到房間內靜靜坐着的樑軍,有些驚訝地道。因爲她的房間是從來不讓別人輕易進入的,就是她父親樑軍也很少進入。
聞言,樑軍只是淡淡地看了樑媚一眼,沒有回答,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裡。
看着樑軍的態度,樑媚頓時一呆。因爲她從來沒有見過樑軍現在的表情,特別是對她,總是和藹慈祥,而此時對她卻顯得冷淡多了。
“爹,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腦海中瞬息萬轉,也猜不出自己父親的來意,樑媚不由疑惑地問道,說着人也向樑軍所坐的桌前走去。
“媚兒,你實話告訴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着爹”聞言,樑軍這纔開口問道,不過言語還是像剛纔一樣冷淡。
樑媚一怔道:“沒有,女兒怎麼會有事情瞞着爹你呢”
“是嗎”樑軍瞄了樑媚一眼道:“前兩天早晨那一個人影從你房間的方向出來飛掠向府外,這個人影是誰”
聞言,樑媚一驚,隨即故作疑惑地道:“什麼人影我怎麼不知道。”臉上雖然沒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是大驚,明白吳來那天肯定是不小心露了行跡,讓自己的父親發現。
“媚兒。”樑軍嘆了口氣道:“你還在欺騙爹,那天的那個人雖然功力驚人,速度快的無法形容,不容易被發現,但爹卻發現看見了,而隨後爹也發現了你的異樣,知道你們已經有了私情,難道你還想騙爹嗎”
聞言,樑媚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既然已經被樑軍發現,樑媚也不在否認。
“爹不會管你愛上的是誰也不會在意那個人是誰”樑軍看着樑媚,眼神和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樑媚道:“對不起爹,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
“媚兒,你實話告訴爹,連使者是不是被你們所殺”樑軍突然問道。
聞言,樑媚全身一震,接着迅速平復自己的心情道:“爹,怎麼會呢我怎麼可能向連使者下殺手呢。”
“媚兒,你還在隱瞞爹。”樑軍緊緊地盯着樑媚道:“我已經猜到連使者的死與你有關,但卻沒有想到真的是你與那人合夥殺了連使者。”說着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上面寫着化屍水三個小字,而且還正是樑媚用來將連使者毀屍滅跡的那瓶化屍水。
見之,樑媚臉色頓時大變,急忙道:“爹,不是的,那連使者是我獨自殺的,那夜連使者突然闖入我的房間對我下毒,想要非禮我,我便假裝中毒,趁機一劍殺了連使者,怕別人知道,引起更大的麻煩,所以我便又使用了化屍水毀屍滅跡。”
“媚兒,你不要爲那人開脫。”樑軍道:“你的武功我清楚,雖然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但連使者卻不是你輕易能殺掉的。”
聞言,樑媚頓時不在說話,因爲她明白最瞭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見樑媚不說話,樑軍道:“媚兒,你知道嗎今天連長老已經派人到了我們樑府,前來追查殺死連使者的兇手,而且已經嚴重的警告了爹,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內將兇手查出交出,就將對我們樑府下殺手。”
聞言,樑媚全身又是一震,但卻依舊沒有說話。
“沒有辦法,爹也只得從你這裡入手查,因爲那天的那個人影不得不讓我想到了你,隨後便在你的房間內發現了這個已經用過的化屍水。”樑軍道:“媚兒,你還是將那人的身份告訴我,不要在爲那人替罪開脫。”
“爹,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逼女兒。”樑媚突然不停搖頭道。
樑軍看着樑媚,眼中多了一絲無奈,道:“媚兒,難道你願意爲那個人而讓我們整個樑府遭殃嗎如果你不將那人說出,我們整個樑府可能在頃刻間消失在臨州城,消失在江湖中,甚至你和爹以及更多人的性命也丟了,難道你願意看到我們樑家幾十年的基業就這樣化作烏有嗎”
樑媚不停地搖着頭,一臉痛苦之色,顯然在心中做着掙扎,一邊是自己深愛着的吳來,一邊是他們樑家的整個命運,她一時無法做出選擇,也不可能作做出選擇。
“爹明白你愛那人很深,爹並不反對你們,但你們不該殺死連使者,你們殺了連使者,我們就無法向連長老交代,這樣我們樑家就會牽扯其中,遭到滅門之災。”這時,樑軍又道。
不待樑媚開口說話,樑軍又道:“再說那人能不能給你幸福也不一定,不要到頭來你什麼也沒有得到,而且讓我們樑家陷入絕境,你好好考慮考慮你這樣做值得嗎”
樑媚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化,眼中也露出痛苦之色,明顯在心底痛苦的掙扎着。
“爹,對不起,恕女兒不孝,不能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給我幸福,但是我和他在一起卻是很幸福,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他是誰,不然他會遭到連長老的報復的。”
這時,在心底掙扎片刻的樑媚突然道,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
“媚兒,你太讓爲父失望了。”聞言,樑軍微怒道::“就算你能得到再大的幸福,你也不能爲了你自己,爲了你的自私而讓我們整個樑家都爲之遭殃,你還是將那人說出來,爹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