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考覈官一聲高亢的口令,侯霄和朗坤交戰到一起。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也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抗,二人的兵器不斷碰撞,你來我往,愈戰愈烈。
“這兩個傢伙真的是才參加武師考覈大會的武者嗎?我怎麼覺得他們差不多已經可以參加武宗考覈了。”
“怪…怪物啊,我已經成爲武師好幾年了,感覺根本不是這兩個傢伙的對手啊。”
“太強了,恐怕這就是天才吧……”
觀衆們議論紛紛,無一不被場上的戰鬥所震撼。
從他們對武元的掌控來看,恐怕早就超出了一般武者的範疇,而且對兵器運用的技巧也是非常熟練,就像是久經戰鬥的傭兵一樣。
“沒想到啊,我本以爲茵兒已經天賦超羣,應該會輕鬆拿下冠軍,現在看來這兩人的實力都不亞於茵兒,看來奪冠的難度非常大啊。”
城主陶昌坐在武鬥場的看臺上,對着場上的戰鬥感慨到。
“城主大人應該高興纔是,看來我陶城到了一個人才輩出的時代啊。”
“人才輩出確是好事,但我陶城廟小,只怕是留不住他們。”陶昌說完,看了一眼督武堂考覈官的方向。
而此時的百里崖因爲擔任着考覈官的職責,所以即便是陶城的南城衛隊長也還是得留在督武堂的位置。
其實這雙重身份是並不衝突的,督武堂爲了承擔起督管整個大陸的職責,因此它的實力也要儘量輻射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所有城邦都會有督武堂的機構和成員存在。
督武堂爲了督管整片大陸,在大陸的八塊地域上分別設立着分堂。這八塊地域分別是北境、東洲、川南、川西、南洋、西域、環澤、莾中八處,陶城所屬的東南城邦帶就在東洲的南方一帶。
“百里,你看他們的天賦比你如何?”一個長者對着百里崖問道。
“稟長(zhang)司,只強不弱。”百里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這個長者是東洲分堂的一名長司,分堂最高級幹部是堂主和堂副,其次便是長司了,長司在分堂中也是非常位高權重的。
“你太自謙了,不過他們確實都是好苗子,不可放過啊。我東洲堂要壯大,可離不開你們這些年輕人。”
“長司說的是。”
目光回到武鬥臺上,侯霄和朗坤的戰鬥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你很強,我到現在都沒找到打敗你的方法。”朗坤喘着大氣,對侯霄說道。
“你也不弱,不過可惜,我必須要取得第一名的成績。”
“你就這麼有把握打敗我嗎?”
“馬上就見分曉了,來嚐嚐這一招吧———星隕斬!!”
侯霄的武元匯聚於劍刃之中,周身爆發出能量的光芒,這一招星隕斬必然是他的絕招之一,朗坤不得不嚴陣以待。
他一劍斬來,其勢迅猛,銳不可當。
“撥雲見日!”朗坤一聲大喝,殺招來犯,便以殺招應之。他這一招的威勢絲毫不亞於侯霄。
強強對抗,武元席捲出風浪朝周圍席捲而去,就連觀衆席上的觀衆都能感受到。
長柄劍的長柄讓使用者可以雙手執劍,雙手執劍力量更大、攻擊更強,但善使這件兵器的人一定會在雙手執劍與單手執劍之間靈活轉換。單手揮劍動作更快,角度更多,這是雙手取代不了的優勢。
就在侯霄朗坤二人碰撞正酣時,侯霄突然撤掉了劍柄上的左手,力量降了幾分,如此哪裡還能擋住朗坤的鐵鐗。
朗坤的攻勢猛然朝侯霄壓迫而去,他感覺到侯霄勢弱,怎肯放過這一機會,於是力量有增無減,欲要擊垮侯霄。
然而這些早已在侯霄的準備之中,他撤掉左手的同時也後撤了一步,身體借勢後仰,右手執劍的角度也在朝後調整,但始終死死抵住朗坤的鐵鐗。
於是鐵鐗開始順着劍刃向後滑動,朗坤發現自己的力量似乎在被侯霄向後泄去,根本無法傷到侯霄,於是他想要收回攻勢。可是剛纔太過急功近利,身體的慣性已經控制不住,他這才意識到不妙。
這時,侯霄騰出來的左手動了,他趁朗坤無法控制身體慣性的這段時間裡,狠狠地一掌直擊朗坤的腹部。
此時的朗坤根本無法做出防備,這一掌打得結結實實。
二者身體交錯開來,侯霄無恙,但朗坤受這一掌顯然是傷得不輕。
不過武者的倔強和尊嚴不允許他輕易承認失敗,而且這只是一記掌擊,朗坤完全還有再戰之力。
二人再次交戰到一起,侯霄比朗坤本就不弱,一擊得手,焉能有被朗坤反制的機會。
反觀朗坤,則是戰得越來越吃力。在全盛狀態下朗坤尚且奈何不了侯霄,現在又吃了虧,只能越打越被動。
臺下的時應和朗乾已經看出朗坤的頹勢,但也只能暗自着急。尤其是朗乾,他與朗坤作爲孿生兄弟,從小到大幾乎形影不離,二人習武之後又經常切磋,還從未分出過高下,現在看到朗坤落入下風,就彷彿看到自己要被擊敗一樣。
又是數十個回合,朗坤已經傷痕累累,反觀侯霄,身上也有一些傷勢,但情況要比朗坤好的多,朗坤已經被他逼到了窮途末路。
“認輸吧,你不可能取勝了。”侯霄對朗坤說到,這場戰鬥對他的消耗也是巨大,爲了保持狀態不影響後面的對戰,他當然是希望朗坤可以主動認輸。
“呼~呼~呼~”朗坤喘着粗氣,他的情況很差,但並沒有認輸的想法。
“厲害,厲害,但是還沒有結束,這一招,將會決定勝負,看招吧!”
朗坤突然渾身氣勢暴漲,渾身武元詭異地流轉起來,剛剛還被逼入絕境,現在好像狀態又要拉滿一樣。
“這個老二,怎麼能用這一招,簡直不把師父的話放在眼裡。”
朗乾看到朗坤如此情景,立刻知道他的意圖,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真弱不是比賽,他現在就已經衝過去把朗坤攔下來了。
場上的人都被朗坤震撼到,他好像要滿血復活了一樣,明明剛剛還是一副要落敗的樣子。
而對此感受最清晰的莫過於直面朗坤的侯霄了,他眉頭緊鎖,壓力極大,朗坤還未出招,已經讓他冒出冷汗,怎樣接住這一招,是他現在唯一要考慮的事。
“排~山~倒~海!!!”
朗坤的攻擊如海浪一般朝着侯霄呼嘯而去,這一招的威勢之大,臺下的十四選手除了朗乾,無一不震驚不已,所有人都在想,如果自己站在朗坤的對面,能不能接住這一招。
而現在的侯霄,彷彿已經被嚇地失了神,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真是沒有任何抵抗的動作。
朗坤的攻擊則已經毫不客氣地砸了過去,巨大的威力甚至導致了武鬥臺的崩裂,揚起一股灰塵。
“這一招是……!”
那個長司似乎認出了這一招。
“他絕對不是陶城的人,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杜若學院的招式,但他這般年紀應該還只是個學徒,來到東洲這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