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強戰最後一場是侯霄的對戰,由於侯霄過於強勢,他的對手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來奮力抵抗,最後還是難逃被擊敗的命運,不過他表現得也很不錯了,至少在侯霄手下撐了五十多個回合。
不過同樣是與侯霄對戰,這場四強戰的質量明顯就要差於朗坤對戰侯霄的八強戰,可見有時候排名靠前未必實力就更強。
那麼現在四強的人員就已經確定下來了,分別是時應、陶茵、白洛、侯霄。
下一輪就是半決賽了,本次的考覈終於到了最後關頭。
半決賽賽程也被安排出來,分別是時應vs陶茵,白洛vs侯霄。
賽前一日,依然是安排休息,時應上次從樂華的口中打聽到他們的住處,今天就打算過去看看。
他們住的地方離客棧還挺遠的,時應走到這附近,發現這裡的建築都比較老舊了,有些房屋已經是危房,裡面早已沒人居住,還住在這附近的人也都是一些很窮苦的普通百姓。
時應沿着一條巷子繼續往深處走,這裡有很多殘垣斷壁,然後看到一處破房還算比較完整,外面也被清理的很乾淨,一面倒塌的牆壁又被人用撿來的石磚重新壘起來,這裡應該就是樂華他們暫住的地方了。
時應走過去,由於房屋還是很破敗,所以可以從外面輕易看到裡面的場景。
屋裡已經被收拾的很整潔,而且還有一些新添的鍋竈桌椅等傢俱,但是時應並沒有看到樂華和樂彩,只看到一個古稀老人醉臥在石牀上。石牀邊已經擺了不少的酒罈子了,手上還抓着個酒葫蘆。
老者面容清瘦,白髮蒼蒼,神色朦朧,臉色還有些紅潤,顯然是剛喝完酒。但他的身形還不算佝僂,體態也不萎弱,想來曾經的生活狀態也是很健康的,只是近來因爲某些事才變成這個樣子。
他抓着酒葫蘆還要往嘴裡灌酒,可是葫蘆已經空了,只滴了兩滴就在也沒有倒出就來,然後就喊道:“華兒,快給我打酒來,爲師的酒沒了,快去打酒來……”
喊了一會兒無人應他,他興致怏怏,只好倒頭大睡。
於是時應快步走出巷外,就近找了一家酒館,買了一整壇酒和兩隻燒雞,帶到他們的住處。
時應就背靠着牆坐在他們的房外,把酒罈子揭開,裝燒雞的袋子打開,開始吃喝了起來。
很快老者就聞到屋外飄來的酒肉的香味,這令他食指大動、垂涎欲滴,哪兒還能躺的住,急忙從牀上爬起來,順着香味往屋外走去。
時應正坐在牆角大快朵頤,好不快活,看到老者從屋裡走出來,他的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小夥子,你這酒肉可以分給老夫一點嗎?”
老者走到時應身邊,對他問道。
時應裝作沒聽見,繼續吃喝。
於是老者又問了一遍:“我說小夥子,你這酒肉可以分些給老夫嗎?”
時應轉頭瞟了他一眼,依然還是不搭他的話。
老者有些急了,乾脆靠在時應旁邊就地坐了下來,伸手就要去扯燒雞的雞腿。
“誒誒欸,你這老頭,這是要做什麼?”
時應拍開老者伸來的手,故作不滿地問道。
老者尷尬一笑,“哈哈,我問了你兩遍你都沒做聲,我就當你默認了。”
“什麼默認了,想吃我的酒肉,你有錢嗎?”
“沒有,但是我徒弟身上有錢,你先讓我吃,等我徒弟回來了,我叫他把錢一併付你。”
“切~,就你這窮酸樣還有徒弟?鬼才信你呢。”
“我怎麼不能有徒弟,我可是堂堂……”
“堂堂什麼來着,你是啥啊?”
“算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人家吧,讓我吃兩口酒肉。”
“哎~行吧,反正我這兩隻燒雞也吃不完,你拿去吃吧,不過這酒你可不能喝太多,我看你一把年紀了,免得喝出了事。”
“好嘞好嘞,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人說完,毫不顧及的抱起酒罈子連灌好幾口,飲完之後發出一聲暢快地感嘆聲,又伸手抓起燒雞啃了起來。
時應又接着故作不知地問道:“你說你有徒弟,到底是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我騙你作甚?”
“可是我看你這老頭不像是有啥本事的樣子,你能教你徒弟什麼?”
“小看我老傢伙?我可是個煉藥師,自然是教我徒弟煉藥啦。”
“哈哈,少吹牛了你,哪有煉藥師像你混的這麼寒酸啊。”
“唉,當年我也是一方名士,但是世事無常啊,過去的事我不想面對也不想再提了,如今倒也樂得自在。”
“照你這麼說你本事還不小?”
“那是自然。”
“不如這樣,我這酒肉你已經吃了,你總得爲我做點什麼吧,我是個武者,要不你就煉製一枚淬體丹給我,怎麼樣?”
“區區淬體丹而已,算得了什麼。”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這些酒肉全都送予你了,日後我再來取淬體丹,告辭。”時應說完,不等老者反應過來,一溜煙兒地就跑沒影了。
老者正在喝酒呢,眼看時應已經沒了人影,這才反應過來。
“唉,我還沒說答應你呢,再說我沒有煉藥爐沒有藥材拿什麼煉?”
時應走到巷口,剛好迎面遇到回來的樂華樂彩兄妹。
“誒,時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不要問,就當我沒來過這兒,懂了麼?”
“哦,知道了。”
“好了,那我先走了。”
時應回到客棧,也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有結果。但是他有種直覺,這個老者之所以出現現在的頹廢,正是因爲對往事的放不下。
…………
“陶城的百姓們,萬衆矚目的半決賽對戰就要在今天打響了,依然留在舞臺上的四位選手都是天賦異稟難得一見的青年俊才,我們半決賽第一賽程對戰的選手分別是陶城公主——陶茵,以及時應。”
話說四強裡侯霄、陶茵、白洛都擊敗過實力非常強勁的勁敵,只有時應的晉級之路要顯得輕鬆一些。
當然不是說他的對手都很弱,只是他的戰鬥都沒有打到那種非常膠着的地步,所以在大部分人的判斷中,時應應該是四強裡實力最弱的。
當然判斷實力最直觀的方式還是通過對戰的勝負才最準確,在決出勝負前誰也不能對孰強孰弱這件事下出定論。
就算是看臺上的那些實力早已在武宗級別以上的傢伙也不能完全看穿,因爲這四個人的實力實在太過接近,正是因爲這樣,這場比賽纔給所有觀衆都留下一個大大地懸念。
時應和陶茵二者的兵器都是刀,雖然一個是寬刃一個是窄刃,但戰鬥方式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所以這場戰鬥也多了些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