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放鬆了警惕的陶茵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一隻大手牢牢握住,這隻手正是臺下伸來的時應的手,求勝之心在時應的心裡同樣強大。
武鬥臺的檯面要比地基高了八尺,當陶茵以爲時應掉下武鬥臺的時候,時應用盡力量把秋霜刀插入地基,以刀柄爲支點,雙手死死抓住刀柄,身體依靠着武鬥臺,竟是強撐這自己沒有落地。
然後時應快速調整身位,腳踩秋霜刀柄,一手向上探出,抓住了陶茵的腳踝。
當腳踝被抓住時,陶茵再想反應已經來不及了,時應緊握腳踝大力一扯,將陶茵整個人拉下了檯面,並以此作爲借力,把自己又拉回了臺上。
這一切來得太過於猝不及防,陶茵幾乎還沒有掙扎,形式瞬間兩級反轉,時應回到臺上,而陶茵則是徹底掉落到臺下。
至此,這一戰的結果才徹底揭曉,獲勝者——時應!
靜默了許久,觀衆的喝彩聲才爆發出來,這當然不是爲時應所發出的喝彩聲,而是爲時應以這種手段贏了公主而發出的倒喝彩。
不過時應並不在乎,反正規則如此,督武堂本就凌駕於城邦之上,也不會爲了一個城邦的公主而破壞規則,所以最終依然宣佈獲勝者是時應。
城主陶昌在看臺上也是搖了搖頭,他不會去破壞規則,也無力破壞規則。自己的女兒在這一戰中失敗並不是偶然,作爲對手的時應的確有着足夠的實力,所以陶茵雖然輸了,但也不算十分遺憾吧。
觀衆席上的朗乾朗坤則是瞪大了眼睛,朗乾說道:“時應這小子,居然還真讓他贏了,不過他這也太狡猾了吧。”
“明明是公主狡猾在先吧,要不是她躲了時應最後一刀,也不會有這些幺蛾子了,反正最後還是輸。”
“反正兩個人半斤八兩,既然時應贏了,回去得再讓他請我們喝頓酒。”
“可以可以,老大這個提議不錯。”
贏得了這場對戰,時應正式進入了前兩名,接下來就看白洛和侯霄誰能取勝了,勝者將與他進行最後的決賽,當然敗者也依然還得與陶茵爭奪季軍。
此戰讓時應受了不少的傷,接下來白洛和侯霄的對戰估計是沒法看了,督武堂醫療館的醫師把他帶到了過去,要爲他的傷勢進行治療。雖然時應有仙元珠可以不用去,但是秉承着低調的原則,時應還是去了。
醫師和煉丹師是不一樣的,醫師的醫術煉丹師一定具備,但煉丹師的煉丹術醫師就不會了,要是會的話他還會被稱爲醫師嗎?所以也可以看出來煉丹師的地位是比醫師高上不少的。
來到醫療館中,朗乾和朗坤也在這裡,他們的傷勢已經恢復不少了,對於武者來說外傷的恢復是很快的,如果說尋常人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話,武者只要接受治療,大概三五天就能好個大半,徹底恢復最多不會超過一週。
朗乾看到時應也被送到醫療館,招呼道:“時應,厲害了你,居然把公主給淘汰了。”
時應並不知道朗乾朗坤也去了觀衆席,於是說道:“你們也看我的對戰了嗎?着實是贏得驚險啊,公主確實很有實力。”
“反正贏了,回去必須得請我們喝酒啊。”
“好說好說,想喝多少都可以。”
“那你加油,再爭取一步就能奪冠了,”
“要是奪冠了我就請你們去全城最好的酒樓喝酒。”
“哈哈,可以可以,夠仗義。”
下午,白洛和侯霄的對戰即將開始,朗氏兄弟又跑到觀衆席看比賽去了,時應此時確只能留在醫療館裡,早知道還不如不過來直接用仙元珠好了,估計現在也能正常看比賽了。
不過時應從他所聽到的場上的呼聲來判斷,這場對戰肯定也打的非常膠着,觀衆的呼聲出現了好幾次情緒的轉折,時應光是躺在醫療室裡都能感受到武鬥臺上戰況的激烈。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時應已經聽不到場上觀衆的聲音了,只能聽到金屬碰撞和武元爆裂的聲音,似乎戰鬥漸漸要進行到最後關頭。
就這樣持續了不久後,場內終於傳來了考覈官的宣判聲,考覈官手上有一個擴音的裝備,可以將聲音傳遍整個武鬥場的各個角落。
“我宣佈,本場對戰的勝利者是——侯霄!”
結果出來了,勝者不論是誰時應都不意外,只是他難以想象,白洛那樣好面子的人被打敗究竟會是怎樣的場景。
很快,侯霄也被帶到了醫療館裡,看他的樣子雖然是贏了,但是也傷的不輕。至於白洛,再重的傷,以他白家的家底,根本不需要送到這個醫療館裡來。
侯霄進來後看到了時應,他淡淡的說了句:“下一個就是你,冠軍必定是我的。”
時應從侯霄的這句話裡感受到了他對第一名的執念,這令他很費解,於是他也向朗氏兄弟表達了心裡的困惑,朗坤也表示之前在於侯霄的戰鬥中感受到了他對勝利的迫切渴望。
雖然他們不能理解這個冠軍對侯霄有着什麼樣的意義,但是畢竟他們與侯霄並不相熟,所以也沒什麼必要深究。
朗氏兄弟的傷已經恢復的很多了,沒必要再留在醫療館,而時應也在下午侯霄白洛對戰的時候悄悄使用了仙元珠,傷勢減輕了不少,他也不願繼續留在這裡。
當醫師爲時應檢查傷勢的時候都驚訝於他的恢復能力,但他畢竟後面還有比賽,所以醫師的檢查也很仔細,在確定了沒什麼大礙之後才願意放他離開。
回到客棧後,朗氏兄弟向時應描述了今天侯霄白洛的對戰,並且尤其提醒到他要注意侯霄的秘技。
這一招秘技很是詭異,上次面對朗坤的排山倒海侯霄就用這一招完美規避掉了全部傷害,這次擊敗白洛,同樣也是因爲這一招。
但是侯霄兩次用完這一招後都出現了體力透支這一狀況,似乎這一招要消耗極大的體力,難以在同一場戰鬥中使用兩次。
更奇怪的是這一招好像對武元的需求不高,那它究竟是如何抵消傷害的呢?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的醫療館內,侯霄正在敷藥包紮,一個人影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侯霄身邊。
“恭喜侯公子啊,成功奪得了決賽的名額,離第一名只有一步之遙了。”
侯霄望向此人,顯然他倆是認識的,但侯霄似乎不太願意理睬他,只是淡淡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我是專程過來看望你的,看來這次晉級的歷程沒你所保證的那麼輕鬆啊。”
“哼~你無需費心,我絕對不會讓師傅失望的。”
“希望果真如你所言。”
“你在質疑我?”那人的態度讓侯霄有些不悅。
“師父如此信任你,我不想因爲你的失敗導致師父發怒而已。”
“不可能,我絕不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