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你有什麼奇招,居然又想使用這一招,以爲我還會中招嗎?太天真了。”侯霄心中暗想,手中劍芒舞動,一招疾風刺直逼時應面門。
這招疾風刺出招極快,就如時應的怒嘯斬一般,轉瞬之間就來到時應面前,不給時應多餘的時間來蓄勢。
攻擊已至,時應只得匆忙出招,但蓄勢時間太短,只能使出兩連斬。
就算是兩連斬其威力也不下於尋常中階武技,可侯霄的疾風刺突出一快字,時應根本無法將兩次斬擊都斬出來。
僅憑第一斬,其威力不足以對抗疾風刺,第二斬尚未使出,侯霄的劍就已經刺中時應的肩窩。
被刺中的時應動作一頓,鮮血從傷口涌出,但他毫不在意,居然忍耐着傷痛又繼續使出第二斬。
侯霄大驚,他沒想到時應居然如此堅韌,眼看着時應第二斬就要揮出,他不得不急忙退去。
時應受此一傷,斬擊欠缺了一些凌厲,竟讓侯霄躲過了這一斬。
但可怕的是這場激烈的戰鬥居然激發出了時應的感悟,他在揮出第二斬的同時完成了第三斬的蓄勢,將斬擊和蓄勢同時完成,這是何等恐怖,意味着侯霄剛躲開第二斬又要面臨第三斬。
但是第二斬和第三斬並不能做到如正常施展時一樣銜接緊湊,中間還是有一些頓澀感的。
侯霄反應也是極快,他趁此機會匆忙施展出星隕斬,可是這匆忙使出的武技哪及時應的第三斬來得快,時應刀勢正盛的時候侯霄斬擊纔剛出。
時應的連斬本就是一刀強於一刀,第三刀的威力已經絲毫不亞於侯霄的星隕斬,再加上來勢又快,侯霄根本無法完全擋住,因此這一斬又對侯霄造成了嚴重的傷勢。
然而時應的攻擊還沒結束,他竟然又在第三斬是積蓄好了第四斬的攻勢。原本時應在自然狀態下最多也就只能做到四連斬,現在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做到了四連斬,這是何等駭人。
這第四斬的恐怖來勢令全場啞然無聲,這還是中階武技爆發出的威力嗎?簡直不可置信。
此時的侯霄面臨這一刀,已經再也無法對抗,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使出他那神秘絕技了。
全場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時應的秋霜刀砍到了侯霄身上,但又像什麼都沒砍中一樣,連刀帶人從侯霄的身體中穿了過去,侯霄的身影根本就沒有移開剛纔的位置,卻又宛如一片影子,有形無實。
這是侯霄這一絕技第一次在別人眼前如此清晰地施展出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吃了時應的第四斬,這一戰侯霄不但要落敗,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時應的第四斬落空,他的體力和武元都被大量消耗,已經沒有多少力量支撐他再繼續戰鬥了。他回首看到侯霄,侯霄還在剛纔的位置,但他現在已經是四肢伏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顯然體能已被透支,連提劍的力量都沒有了。
時應轉過身來,至少他還保留着一絲繼續戰鬥的狀態,他走到侯霄身邊,彷彿侯霄已經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纔那一絕技應該是身法武技吧?”
侯霄瞥了時應一眼,並不說話,可能是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時應再次說道:“你輸了。”
侯霄還不說話,但他的劍柄依然握在手中。
就在時應準備將他一腳踢出武鬥臺的時候,侯霄突然暴起,他居然還保留着力量,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的絕技不需要消耗太多武元,現在他的武元比時應更充沛。
時應哪兒來得及反應,侯霄一劍揮出,直接在時應的整個前軀砍出一條由左肩至右胯的長長傷口,血液噴涌四溢。
然後他就直愣愣地倒在了武鬥臺上,失去了意識,不知是死是活。場下的朗氏兄弟大驚,他們非常擔心時應此時的安危,督武堂的醫師也急忙帶着擔架來到武鬥臺上。
侯霄看着時應倒下的軀體,說道:“爲了更好地運用疾影幻步,我一直在苦練體能,你以爲只有你能在戰鬥中激發潛能嗎?”不過時應已經聽不到了。
勝負已定,時應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這場決戰的勝利者是侯霄。
“時應選手的情況似乎很不好,快把他帶下去治療。同時我們要恭喜侯霄選手,贏得了本場戰鬥的勝利,同時也獲得了本次武師考覈大會武鬥賽的——冠軍!!!”
時應的傷勢非常嚴重,已經被送到醫療館緊急處理,朗氏兄弟二人都來到醫療館探望他,好在傷勢雖然嚴重,但畢竟只是外傷,並不是病理性疾病。
沒一會兒白皓也來到醫療館,對他來說已經和時應有了一定的交情,所以他對時應還是比較關心的,當然白洛也與他同行而來。
白洛和朗乾朗坤相識,三人互相打了招呼,白皓也瞭解了幾人的交情,對於自己的兒子能有這樣的幾個夥伴他還是感到很欣慰的。
白洛小的時候,白皓還處於事業的發展奮鬥期,對他成長過程中的陪伴很少,基本上都是夫人嚴淑在照顧。十歲之後白洛癡迷於習武,很少跟人接觸,所以性格也有些孤僻,如今能結識一些夥伴,還是大有裨益的。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治療後,時應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此時的他身上裹了一層厚厚地繃帶,行動還是非常不便,只能躺在病牀上。
“白叔,你怎麼來了?”
“你的比賽我都看到了,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所以來看望看望你。”
“謝謝白叔,不過還是太可惜了,我沒能打敗他。”
“不用灰心,你們的戰鬥已經很精彩了,只差那麼一點點而已。”
此時的督武堂方面,也在商議考覈大會結束一事,而長司魏馳卻不在其中,他還要安排另一件事。
“長司大人,人我已經帶來了。”
“好,讓他進來吧。”長司魏馳說道。
“是!”
隨後,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在大賽中奪冠的侯霄。
侯霄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說道:“晚輩侯霄,拜見長司大人。”
“不必多禮,請起吧。”魏馳擺了擺手。
“多謝長司大人。”
侯霄啊,你可知我爲何召你前來嗎?”
“請長司大人明示。”
“正是因爲你在大會中奪冠,我督武堂向來對人才倍加重視,以你的天資定能在我堂中大有一番作爲,你可願加入督武堂?”
“多謝長司提攜,晚輩榮幸之至。”侯霄再次拜謝道。
魏馳相當高興,說道:“哈哈哈,請起請起,以你的天資想要加入督武堂很簡單。其實我堂在之前做了一個安排,就是將在大會中奪冠的選手納入到天英部培養,你可知督武堂的天英部?”
“晚輩不知。”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即使是堂內的人也對天英部所知不多,畢竟那可是核心機構,如今將你收爲天英部的一員,你能爲督武堂做出自己的貢獻啊。”
“晚輩肝腦塗地,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