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岩的建議下,刺賴的首領命令爲數不多的戰士們停止了無用的送死,呂岩將武器收繳後,並沒有多殺一人,只是等骷髏們都康復之後,取了一些阿野療傷的藥物和食物,然後帶着朵蘭公主離開了刺賴部。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噁心、骯髒、邪惡的骨頭架子!”朵蘭公主一路都在反抗,安德莉娜乾脆將她舉在頭頂,省的她趁機亂跑。
大約二個小時候,呂岩繞到了刺賴部落的東南面,他找到一處草原上罕見的稀鬆灌木叢。
就這裡了,呂岩來到灌木林邊上,將朵蘭公主拉到面前,盯着小姑娘略有些淚痕的紅臉蛋,故意裝出兇狠的樣子:“說吧,你是哪裡的公主!”
“呸!”一口帶着酒氣的口水吐了出來,朵蘭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怒視呂岩:“臭骷髏,我不會告訴你的!”
麻煩,還是個硬骨頭,呂岩一招手,將一名狼形強骨招了過來:“看到了嗎,如果你不好好說話,我就讓他咬死你!”
狼形強骨適時的配合呂岩,臉骨猙獰的凸起,做出兇殘無比的樣子要撲向朵蘭公主,身高三米的嶙峋骨架,鋒利的骨爪,尖銳的狼牙,確實非常可怕,其實很多成年男子都經不住這樣的恐嚇。
小姑娘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但咬了咬牙之後又挺起了已經很豐滿的胸口:“哼,殺了我吧,草原的女人沒有一個怕死的。”
嘿——這小傢伙,呂岩鬱悶了,他並不打算真的殺掉這小姑娘,這幾天的戰鬥下來,他早就在心中給自己定下了原則,雖然爲了生存和戰友不能避免殺戮,但也要有最後一絲底線,那就是不能爲了殺戮而殺戮,特別是絕對不能主動殘殺那些沒有抵抗力的女人和孩子,他不想有一天自己的記憶全部回來的時候,會因爲曾經的殘忍濫殺而後悔,按倫扎伊特的話說,所做的選擇要對得起自己的心。
呂岩瞪着朵蘭公主,再想如何繼續審問下去。
誰知道朵蘭也看出了呂岩的窘迫,居然還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只要不怕死,她大有本姑娘無所畏懼的感覺。
呂岩感覺自己快被這小姑娘打敗了,他把瑞斯恩招了過來:“瑞斯恩,人類最怕什麼,你知不知道?”
“呃……這個我聽說一般都是怕死,其次是怕痛。”瑞斯恩想了想道:“大人要不對她用點刑,也許可以讓她開口。”
“用刑?”呂岩疑惑道:“是什麼意思。”
“就是用武器傷害她的身邊……當然不殺她,只是讓她產生痛苦。”瑞斯恩已經看出了呂岩殺伐果斷之下對人類獨有的善意,所以說的猶猶豫豫:“您可以用小刀慢慢的挑開他的指甲,或者一根根剁下她手指,要不然……”
這些方案聽的呂岩一陣陣噁心,其催吐的效果簡直不低於骨舞魔咒,如果最後不得已非要到那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下得了手,殺人可以,折磨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呂岩搖了搖頭問道:“還有沒有其他方法?”
朵蘭剛纔也聽的心驚肉跳,但見呂岩搖頭,涌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同時她也終於感受到了呂岩和其他骷髏不同的地方,好像這個披着紅色披風統領整個骷髏小隊的傢伙,更有……人性。
“再有嘛……”瑞斯恩想了半天,搖起了腦袋,但搖了兩下之後他突然停住了:“哦,對付女人的話,可能還有一招管用。”
“哦,要不要動刀子的?”呂岩連忙問道。
“不用不用!”瑞斯恩笑道。
“哦,那就好,那會不會流血?”
“這個難說,一般不會,就算流血的話,也會很少,要看大人用多大勁了。”
“也就說可控咯。”呂岩盯着驚恐的朵蘭公主嘿嘿笑道:“好,瑞斯恩,趕緊把這個好方法告訴我吧!”
瑞斯恩和呂岩走到一邊,通過魂言傳授了拷問方法。五分鐘後,呂岩讓安德莉娜抓着心中小鹿亂撞的朵蘭公主,走進了灌木林中,而瑞斯恩留在外面,命令所有骷髏都不準偷看,包括那四名強骨也是一樣。
“你……你要幹嘛?”朵蘭看着一臉壞笑的呂岩,顫顫驚驚的說道。
呂岩笑道:“當然是要拷問,但可以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你是不是嘯陽族的公主?”
“我……不說!”朵蘭公主猶豫了半天之後,終於還是閉上了嘴巴,不肯承認,不過她單純到不肯隨口亂編的性格倒是顯露無疑。
“好吧,那就別怪我手段狠辣了!”呂岩點點頭:“安德莉娜,扒掉她的褲子!”
什麼!
灌木叢中爆發出朵蘭公主的慘叫,悽慘的比部落中那些受重傷的人類叫的還要慘。骷髏們都忍不住想回頭看看大人用了什麼犀利的手段,瑞斯恩忍着笑喝止他們,說誰要是真的看到了,立刻就得被呂岩幹掉。
呂岩對骷髏的狠是小有名氣了的,這些傢伙包括四名強骨在內,果然都不敢隨便回頭。
“啪啪啪!”呂岩用力的將手骨拍在白嫩嫩、圓乎乎、翹生生的屁股蛋上,心說不管這招拷問方式管不管用,至少溫潤而富有彈性的手感還是不錯的。
安德莉娜坐在一塊石頭上,將朵蘭公主趴放在自己腿上,按着她無法動彈,任由呂岩拍打其屁股。安德莉娜好奇的看着朵蘭哭的眼淚嘩啦的臉,不知道這個勇敢到不怕死的女孩,怎麼會被那麼輕輕打兩下就哭了。
“嗚嗚嗚……我要殺了你!我要叫父親殺掉你!!!”朵蘭公主哭的慘兮兮的。
安德莉娜悄悄指了指被拍出了幾個紅印子的屁股蛋,用魂言問呂岩:“大人,那裡很痛嗎?”
“不知道啊,我沒怎麼用勁啊。”呂岩也一頭的霧水,但看起來瑞斯恩出的這個點子有門,他隨意的把手骨搭在溫暖而充滿彈性的大腿上,對朵蘭公主說道:“你可以說了嗎?”
“啊——把你的爪子拿開!”似乎朵蘭更怕呂岩這隨意的一放,尖叫着掙扎起來,安德莉娜可以感覺到她全身都在顫抖。
“你快說,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呂岩多聰明啊,順勢在那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不但沒有拿走的意思,反而像是要再深入其中的意思。
“我說,我說,我是奎安朵蘭,是嘯陽王奎安隆真的女兒……嗚嗚……”朵蘭公主真的被嚇到了,一邊痙攣的夾-緊了雙腿,一邊哭泣的招供了。
不捨的將手骨從那團溫暖柔膩之上拿開,呂岩心中暗道,怎麼不多堅持一會,他好奇的看着朵蘭光滑圓潤,潔白如凝脂象牙般的玉腿,想不通這裡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殺傷力。
穿好了衣服的奎安朵蘭還在哭泣,身體禁不住的一陣陣顫抖,被骷髏侵犯,這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可怕情形,那種冰涼涼沒有生命氣息的骨頭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劃過,只是光想起那種感覺,奎安朵蘭就禁不住產生了一陣劇烈的顫抖。
“呃……我也不是有意要對你用刑。”呂岩覺得小姑娘哭的太慘了,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很快又嚴肅起來:“但是,我時間不多,嘯陽的騎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找上我們,所以我問你什麼,你最好趕緊回答,省的我再一次對你用刑。”
奎安朵蘭哭着點了點頭。
“你父親是嘯陽王,也就是整個嘯陽一族的首領,對嗎?”
奎安朵蘭嗚咽着點了點頭。
“他集合了瓦瑪草原北部的諸多部落,是要攻打誰?”呂岩略有些緊張的問道,如果不是攻打迪費爾德的話,他今天的偷襲基本上就算完成任務了,想個辦法一匿藏,再不濟跳到某個水潭中躲上個把月,就可以安然返回魔牙山脈了。
但呂岩的希望落空了,奎安朵蘭嗚咽着說道:“嘯陽族集合了近數十個大小部落,集兵二十萬,將一個騷擾草原多年的骷髏堵在了磨牙山腳下,那個骷髏有名字,我經常聽父親提起,它叫做迪費爾德。”
事情變得棘手起來,迪費爾德就等於城池,他被幹掉的話,呂岩和凱倫瓦爾都要變得無家可歸。該怎麼辦,難道在草原上流浪,或者是回骷髏大陸上搶地盤,可沒有迪費爾德的軍隊,搶地盤也不容易啊。
呂岩焦急的思忖片刻,問道:“大軍出發幾天了,有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六日前開始徵召,大昨天軍出發的吧,我在刺賴這邊躲避北面的嚴寒,對他們具體的情況也不是特別清楚。”奎安朵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看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呂岩又問:“迪費爾德已經離開了草原,你父親爲何還要窮追猛打?”
“我問過哲侖,他說是怕你們這些死……”奎安朵蘭差點罵出口,連忙小聲道:“怕你們在魔牙山脈站穩腳跟,和南面的夜巴同時夾擊下,嘯陽將會變得十分艱難。”
“哦,你們嘯陽和夜巴有仇?”呂岩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問道。
“嗯,夜巴王博赤那曾經是我爺爺的侍衛,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從我們嘯陽叛離,自己打下了夜巴族,這些年夜巴族勢力越來越大,已經隱約有超過我們嘯陽的勢態。”
呂岩再補問了一句:“那這次徵兵,夜巴有沒有出兵?”
“不知道,但按以往的慣例,他們是不會聽從我父親調遣的,而且我出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狼頭旗。”
狼頭旗也夜巴的大旗,呂岩曾經在第一次逃亡的時候被狼頭旗騎兵追蹤。他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有了一個想法。
“瑞斯恩,形式不容樂觀,我想我們肯定無法置身事外,必須要做點什麼。”把全部情況告知了其他骷髏後,呂岩和瑞斯恩單獨商量。
“我也覺得如此。”瑞斯恩贊同道:“迪費爾德大人是有其特殊的骨技才能夠在草原上生存,而我們顯然做不到那一點,如果沒有魔牙山脈的基地,我們的滅亡只是個時間問題。”
“嗯,我想的是……”呂岩臉上忽然浮起微笑,看向瑞斯恩。
見呂岩笑着望來,瑞斯恩連忙接上:“向南?”
“非常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