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凱倫瓦爾在奧爾本手中,呂岩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要救凱倫瓦爾,不過直接出手,他又不是奧爾本的對手,雖然天王答應保護自己,但天王並沒有說會幫助自己再去保護別人,另外天王能對付斑炙就不錯了,再對奧爾本母顯然不現實。
這時天空中月清塵飛向娥母奧爾本:“好哇,我找你找不到,沒想到你居然主動來送死。”
奧爾本笑着擺手:“月清塵,我不是來送死,我是來幫忙的,上一任娥母並非完全體,所以它很難與你們溝通,這麼多年來,大家總是打打殺殺,其實我們蟲盤者的目的只是爲了離開星橫世界回家,並非是要吞併你們,我們之間的爭鬥,早該結束了。”
月清塵一愣,奧爾本這番話,倒是她從未想象過的。
奧爾本接着又道:“而且,我也聽說了星橫世界將遭受大難,我是助一臂之力的,若是這個星橫世界毀了,我們蟲盤者也全部完蛋了,回家自然也成了泡影,月清塵,此時此刻,我們應該同心協力,對付毀滅星橫世界的黑手纔是啊,你說對不對?”
月清塵冷哼一聲:“說的天花亂墜,你有何本事阻止星橫世界被毀?”
“哈哈!”奧爾本大笑,左肩之上,奈林擡起上本身,手中浮現出一顆火紅色的圓形球體:“這個就是星橫之源,是孿歌親手贈送與我的,只要它不熄滅,星橫世界就不會毀滅!”
月清塵倒吸一口涼氣,星橫之源居然在娥母手中,這顆紅球號稱星橫之源,其中蘊藏着無窮無盡的元素和魔力,一直是被孿歌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前段時間有傳聞說它惡魔盤者騙走了,沒想到卻出現在蟲子的手中。
主看臺上的生蓮佛王,虛境花王和斑炙也紛紛住手,看着奧爾本到底要幹什麼。
奧爾本將星橫之源又收了起來,飄飄然向主看臺飛去:“你們看,我幾乎是隻身而來,絕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要幫助大家對付即將復活的惡魔,但除了惡魔之外,其實我們星橫世界中隱藏着另外一個更加可怕的變數,他就是呂岩。”
說完,奧爾本用手一指看臺上的呂岩:“喏,就是那個小東西,他比惡魔更可怕!”
主看臺上數道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斑炙也大聲道:“對,這大蟲子這句話我聽的舒服,我們還是先將呂岩殺了再說,他一個小小的千盤盤者,不但大鬧起源式盤,還殺了許多萬盤盤者,這鬼東西邪門着呢,我要殺了他,誰也不準阻攔!”
“慢着!”月清塵一聲冷喝,阻擋了所有蠢蠢欲動的強者,她的修爲至今還是最高,所以她的話也最有權威。
月清塵飛到低層看臺上,看了呂岩幾眼之後,看向了心解:“先知老頭,這就是呂岩吧,可以將他交給娥母,換取那顆星橫之源嗎?”
“我看誰敢!”天王爆吼一聲,身體表面隱約有紫金色的氣息放出,月清塵在空中漂浮不穩,只感覺到元素都要被吹散了,她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天王,沒有說話,她知道天王厲害,不好對付,但到底打不打,還是要看了心解的意思。
了心解緩緩搖頭:“清塵,那星橫之源在娥母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你要來了,也不會有用。在冥冥黑暗之中,幾乎沒有任何光線,但是我總感覺到有一個影子在撼動着無邊無際的黑暗之門,所以,呂岩絕對不能死,你如果真是爲了星橫世界的億萬生靈着想,一定要保護好呂岩。”
“保護這個骷髏?”月清塵臉上浮起一絲驚詫。
了心解點了點頭:“是的,保護他不能死,但也要監督他不能做出任何毀滅星橫世界的事情,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做到。”
月清塵苦笑:“看起來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不過老頭,我父親讓我聽你的話,這次我就豁出去按你說的做,希望你的天眼,能帶我們見到後天的太陽。”
說完,月清塵就在呂岩身邊坐了下來,竟然是暫時和他站在了一條戰線。
主看臺上,奧爾本的眉頭皺了起來:“月清塵,難道你不是要解救星橫世界的億萬生靈嗎,怎麼不把呂岩殺掉?”
“放你孃的羅圈蟲子屁!”天王爆吼道:“殺了呂岩就是解救億萬生靈?你那二兩蟲油腦袋是怎麼長的,爲什麼不自殺啊,殺了你纔是解放全世界好吧!”
天王罵的粗魯,月清塵聽的倒是呵呵一笑,她衝主看臺上擺了擺手:“看比賽吧,呂岩我保下了,除非他有什麼毀滅性的舉動,否則誰也不準動他。不過……”月清塵又將秀麗的臉蛋轉向呂岩:“如果你有半點想要毀滅星橫世界的跡象,我會立即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呂岩笑道:“了心解老人家不也正是這樣想的嗎,你們一左一右夾着我,我有什麼壞主意也施展不出來啊。”
“你還笑的出來?”月清塵詫異道:“現在六七個式王都盯着你呢,而且娥母和斑炙肯定是要追殺你到死的,這事情過後我可保護不了你。”
“這事情過後……還有然後嗎?”呂岩淡然一笑,不再說話。
金穹天宮的氣氛變得詭異無比,斑炙和娥母想要殺死呂岩,天王、了心解和月清塵卻保護呂岩,而生蓮佛王和虛境花王有點舉棋不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其他的幾名萬盤盤者也都只有在一旁看戲的份,最早到場的扶花公子本來是約好了和虛境花王做一場大事的,但是到現在也只有躲在一旁看戲的份了。
場外的式王們鬥嘴驚心動魄,場內的天才賽也是精彩迭起,黑馬不斷。
其中最大的黑馬當屬艾雪南洲雪鹿省鹿尾鎮杜家的杜曉,杜曉一根大棒子簡直就是一切魔法和武技的剋星,看起來輕飄飄的,但是即使是最硬的護盾也是一敲就碎,最厚的盤印也是一碰就爛。她將頭號種子金元舟打的節節敗退,基本上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呂岩的右手邊,月清塵將目光從賽場上收回,突然對呂岩道:“喂,小骷髏,你們剛纔在談什麼,可不可以說給我聽聽?”
呂岩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月清塵怒道:“你還有什麼要求,信不信我把你的骨魂打出來?”
“不信。”
“你……”月清塵雖然不自稱爲式王,但確實是星橫世界中最強的式王,她繼承於父親的一塊“七竅玲瓏天地玉”,在她的空間袋中自成一片巨大的世界,其中豢養無數人口生活,她也是這塊大陸的王者,一名隱形的式王。
如今最強的式王被一個小骷髏搶白,她哪裡受得了,正準備發火,但就在這時,了心解突然開口道:“清塵,答應他吧,只是一個小小的疑問而已,你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呂小友等下會繼續我們剛纔的分析,那纔是探究星橫世界如何毀滅的重點。”
“……是,先知老頭。”月清塵雖然答應了了心解,但嘴巴上卻還在抱怨:“不過您不要老幫着這個骷髏說話啊。”
了心解淡淡道:“我只是建議,你聽不聽,都是由你自己的本心決定的。”
“行了,行了,算我怕你了。”月清塵對呂岩道:“小傢伙,你要說什麼,快說。”
呂岩微微一笑:“我只想知道,你搗鼓出來的那個月影清塵,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哦,你問那個啊。”月清塵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個很簡單啊,那個魔法是我自創的,它的作用就是減少星橫世界中那些心智不堅定的控盤者,只要度過了月影清塵的考驗,就能取得獎勵,那些幻象體內存儲的元素就會歸勝利者所有,這樣星橫世界中的強者就會越強,總有一天,能夠找到這個世界的出口。”
“也就是說,月影清塵是爲了淘汰弱者,篩選出強者?”呂岩驚訝道,他沒想到這個月清塵的目標如此宏偉。
“不錯,呂小友”了心解插言道:“清塵的父親是我的一位好友,他認爲星橫世界的盤者們太弱小了,所以纔會抵擋不住諸如蟲盤者這樣勢力的衝擊,他的遺願是不斷提高整個世界盤者們的力量,總有一天能夠找到出去的路,打開更大天地的門!”
呂岩輕輕點了點頭,彷彿能夠想象數百萬年前,那些強大盤者爲了星橫世界嘔心瀝血,冥思苦想的模樣,他對月清塵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就繼續說說我關於這次事情的看法。剛纔我向了心解和天王前輩提到了三點,一個是將我推入這個世界的怪物,一個是不知道在哪裡的主盤勢力,還有一個是掌握了星橫之源的蟲盤者……”
呂岩簡略說了剛纔的事情之後,他又接着道:“除了這三股勢力之外,其實我更加擔心的是一股在星橫世界中盤桓了很久的勢力,這個勢力和星橫世界的每一個盤者都有所接觸,甚至乎是它促進了整個星橫世界的繁榮。”
月清塵詫異道:“我在星恆世界生活了這麼多年,哪裡聽說過這麼一種勢力?”
天王卻聽懂了:“呂小友說的是和平商行。”
了心解也不住點頭:“是啊,和平商行是我算不準的因素之一,他們好像掌握了虛腔的製造技術,總是可以不留痕跡的迅速抵達任何大陸盤,他們背後的勢力如果對星橫世界有惡意的話,那麼一百個星橫世界也不是對手啊。”
月清塵震驚道:“和平商行在星橫世界存在了無數年了,他們從不參與任何爭鬥,不會和他們有關吧!”
呂岩掃了一眼三位強者,語氣低沉的道:“從昨天開始,我的和平商人就停止了響應我的呼喚,不但如此,我手下所有的盤者都無法呼喚他們的和平商人……”
“這個和平商行,似乎是已經從星橫世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