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茫然的點頭應是,心底也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來他們小店兒找茬的其餘都無所謂。這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還以爲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做了要命的勾當呢。偷了什麼東西竟然還要滿世界的找人,嘖嘖嘖~
咳嗽了兩聲,扯了扯嘴角看着那位領頭的低微的說道:“那,那官爺您就找吧,就是希望動靜小一點……這個,畢竟小店是小本生意……”
領頭的聽了這話領會的笑了笑,拍拍掌櫃的的肩膀說道:“那是自然,畢竟人生在世也不容易,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我們也就不會將動靜鬧大。再說了,你說說你們店裡,會出現盜賊嗎?顯然不是啊!對吧?掌櫃的~”
這話說的好聽,但是掌櫃得能不知道這啥意思嗎?
苦笑了兩下,從懷裡摸出幾啶銀子擱在領頭的早已搓了半天的手上,嘿嘿的笑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官爺體諒體諒。”
領頭的低頭看了幾眼,掂量了幾下,說到:“好說好說。喂!你們幾個,看完了嗎!看完了趕緊走人,不要給人家造成困擾啊!這讓人家怎麼開店啊真是不懂規矩!”
“哎哎!這就好,等我把這個看完!”距離漠狼最近的一個小兵喊到,走到漠狼的身後抓住她的肩膀就打算把她拽起來。
肩膀上的力度讓漠狼格外的不爽,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一巴掌就過去了。然後那個可憐的士兵就飛出了老遠,砸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一時之間,整個客棧都靜了。那剛纔還說不會徒生是非的領頭的臉就黑了,掏出還沒有捂熱的銀兩往掌櫃的身上一砸就喊到:“來人!給我把那個傢伙圍起來!看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是!!”
掌櫃的心想,這下可完了,他這店兒今天還能不能開了啊!不多說,趕緊上前,拽住領頭的胳膊就哀聲道:“哎哎,官爺官爺,您別動火啊!!這,這小店!”
“閉嘴!”領頭的一把甩開掌櫃的,面色黑如煤,抽出腰間的劍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往漠狼所在的地方挪去。
掌櫃的被摔出去後嚇得也不敢上去了,只能擦了擦眼淚爬起來跑到**去,通知真正的老闆娘去。
那些士兵,漠狼根本就不看在眼裡,就跟那些在賀城門口遇到的那些傢伙一樣,不堪一擊。不過,如今還是不要惹事爲好,剛纔也就是條件反射了一下罷了。
領頭的靠近漠狼後,緊張的看着她的背影,想上不敢上,生怕自己也被丟出去,丟了臉面。
“你!你站起來!轉過身來!”
漠狼露出嘲諷的笑容,心中搖了搖頭。呵,這人類帝國的士兵還真是一個樣嗎?膽子這麼小?
起身,緩慢的轉過身,面朝領頭,道:“有什麼事情嗎?官,爺?”
霎時,萬籟俱寂,早說過的,漠狼的容貌殺傷力巨大,若是遠瞻還好,近看的話那種威力就散發了出來。領頭的當場就沉默了,拿着劍,張着嘴,看着漠狼呆若木雞。
“……”
漠狼無語了,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容貌殺傷力真的有那麼大嗎?早知道應該買個斗笠之類的東西帶上。
不過,這都是以後德事情了,如今當務之急是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官爺,叫我有什麼事情嗎!”
漠狼得聲音不由自主的放大了幾分,那愣住的領頭的在啊了幾聲後才反應過來,吞了口唾沫退後一步,道:“你是誰!爲何襲擊官兵!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啊!”
漠狼抽了抽嘴角,微微低下頭讓自己看起來低微一點,道:“不好意思,在下只是條件反射,突然被人抓住肩膀反應大了些。至於那位被丟出去的官員,在下會出醫藥費。”說着,從懷裡摸出一張禹仁給的銀票遞給領頭的,就不再吭聲。
領頭的小心接過銀票,抖了抖確定沒有暗器,又聞了聞確認沒有毒藥之類的東西后就塞進了懷裡,咳嗽了一聲打量了漠狼一番,傲然道:“好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但是,下不爲例!在讓我逮着,你就不是賠醫藥費這麼簡單了!”
漠狼自然是點頭應是,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大大的良民一枚後,那領頭的才收了劍一招手示意着散場。
結果,就在這時,二樓住宿的地方突然一聲轟響,一個身着士兵衣服的人飛了出來,然後砸在了地上當場昏迷,接着就是一陣憤怒的吼聲……
“……”俗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沒錯,在漠狼好不容易混過去後,豬隊友西亞兄就跑來作死了。
動靜大得讓已經腳踏出去的領頭的又收回了腳,然後扭頭,不用他在開口,手下的士兵聰明的向二樓衝去。
“吼!!漠漠你快跑,這裡有人要抓我們!!”
房間內,傳來了西亞憤怒的吼聲,雖然在別人的耳朵裡聽起來就像是某種秘密被發現的惱怒吼聲,但在漠狼的耳朵裡,就是快跑的信號……
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嘆了口氣,從剛坐下的凳子上站起,略過那站在樓梯兩旁的士兵徑直向那動靜頗大的房間走去。
“喂!你,站住!別往那裡去了!”一個士兵發現漠狼上來了,皺緊眉頭就要將漠狼拽下去。
漠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輕側身躲過,理都沒理。
那個士兵見漠狼如此,不依了。幾步上前就硬要將她拽住。可是漠狼會讓他抓住嗎?自然是不會的,所以只是眨眼之間,那個士兵就發現自己飛出去了,就如同之前那個人一般,從二樓飛至一樓。
又是一聲巨響,這下可引起了沒有上來的領頭的注意,一把推開遞茶水的掌櫃的,直接衝上了樓,也就看到了剛纔的給他銀票的那人正將他的士兵從房間一個一個往出丟。
“……”領頭的臉真的已經黑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不當做一回事!真是該死!
將劍從腰間抽出,快速衝到漠狼的身後,眼中閃過暗光,在等他停止,那把劍就已經架在了漠狼的脖子上。
“公子,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殷劍的名頭不是白叫的!”
漠狼聽到後,嘴角勾起,將手中還拖着的人鬆開,道:“那又如何?是你們先動我的人的不是嗎?”
殷劍輕笑,手上的劍距離漠狼的脖子又近了幾分,威脅到:“呵,是嗎?那麼可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嗎?三番五次的對我們的人動手,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告訴你,即使你的力量多強,也永遠不要跟國家對上!”
“……呵,是,嗎?你以爲,這種東西就能威脅到我了嗎?”漠狼完全沒有在意,這種劍對於人類來說或許威脅性很大,但是很可惜,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把鋒利一點的菜刀罷了。
手擡起,當着殷劍的面將那把架於她脖子上的劍抓住,然後緩慢的拉離。
“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用,因爲我碰的東西比這玩意鋒利的多。”漠狼嘲諷的說到,隨着話音落下,那把殷劍小時候親手打造並且引以爲傲的劍就這樣被漠狼輕而易舉的掰斷。
劍斷,殷劍的心也跟着碎了,身爲劍客,沒了劍可怎麼活!
憤怒得將斷劍摔在地上,指着漠狼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了:“你!!你竟然弄斷了我的劍!!”
漠狼拍了拍毫髮無損的手,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越過不加以理會。留下殷劍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別人家門口指着空氣一臉呆滯。
進了房子,裡面的人早就被西亞丟出門的丟出門,丟出窗的丟出窗。而西亞就正躲在屏風後繼續換衣服。
漠狼四下打量了一番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找了把還存活着的凳子扶起來坐好,然後悠悠然的問到:“西亞,好了嗎?”
正在與衣服抗爭的西亞聽到熟悉的聲音,第一時間就想着撲出去,但是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還是乖乖的縮回去繼續穿衣服:“還沒有,漠漠你稍微等我一下下!”
漠狼嗯了一聲,就不在吭聲,反而是靜靜的看着那站在門口還沒離去的殷劍,滿臉戲謔。
此刻,殷劍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想他人生在世二十六年,何時遇到這樣的人!斷他劍,還無視他!如果不是因爲最近沒錢花了,他怎麼可能跑去當官兵,還受這種罪!
父親曾經說過,劍就是命,劍斷,就是命斷……難道,我殷劍的命就要斷送在這裡了嗎?!
淚水,從眼中滴落,殷劍緩慢的蹲下,從地上將自己的斷劍捧起。看着這視爲己出的劍,心中一橫,就準備往脖子上抹去!
“殷劍你要做什麼!”一聲啷喝讓殷劍手一抖,劍重新迴歸了大地。而殷劍本人也被嚇了一跳,如果沒有聽錯的話……
真正的正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