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對啊,她恨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恨他的理由,都是她離開他的理由。是她先背叛的他,是她先做出的決定,是她……全部都是她的錯。
恨的話,那就來大陸,殺了她,奪了大陸,成爲他所希望的神,高高在上俯瞰衆生便好……
至於她,死也罷,被無視也罷,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也罷,都好。
雙眼凌厲的看着滿頭大汗半張着嘴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貪婪,強逼着自己眼底露出濃烈的恨意,告訴他,“記住了,如果他問起,你就這麼告訴他。如果再次相見,那便是不死不休,只因,恨!”
最後那一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兇巴巴的模樣嚇得貪婪身體抖了抖,輕聲應下內心卻在思考着如何是好。
漠狼一看便知道貪婪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但是不重要,只要他傳達給其他幾個人,他們自會知道她的意思。這樣,就夠了……
揮揮手,時間也差不多了,貪婪剛走不就,罪就匆匆趕來,臉上雖掛着笑卻有些冷意,上前一把摟住漠狼,紅色的衣袖將她半個身子都包裹在其中。
罪壓下心中的不安,衝着漠狼的耳根吐出一口氣,看到她身體因此輕顫後才裝作不在意的問到:“漠漠,你找貪婪有什麼事情嗎?”
漠狼不適的皺起了眉頭,伸手想推開纏着自己的罪,只可惜力量懸殊太大推了半天也推不開後無奈只能由着他了。
“沒什麼。”漠狼回答。
罪自然不信,漠狼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從未揹着他見過他人,而這次卻叫來了貪婪還揮退了服侍的人只留他們二人。
雖然知道貪婪不可能背叛他,而他心裡隱隱能猜出他們談了什麼。但,他不希望,不希望事情真如他想的那般。他寧可提出的是他自己……
心臟又在突突的抽疼,罪扯了扯嘴角,讓笑容重新浮現出隱藏起自己的所有情緒將漠狼抱的更緊了些,在她耳邊喃喃道:“嗯,好吧,我不問,你也別說……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只要你永遠的待在我的身邊,什麼都由你……”
手不斷的收緊,彷彿要將懷中的人兒融進血肉之中永不分離。
漠狼被勒的喘不過氣,眉頭皺緊,但卻在記起剛纔與貪婪的談話,終是沒有拒絕,任由他抱着。
也只有這一次了,再容忍他一次……她便會離開,離開這裡,或許還會見面,但更有可能,會永遠不見……
最後一次,真的……
垂在身旁的手緩緩擡起,指尖在感覺到那不屬於人類的冰涼後輕顫,頓了頓回抱住了罪,閉上了眼睛,不想讓眼底的情緒泄露被他發現。
漠狼的回抱讓罪心驚,苦澀越深,眼中的痛苦似乎快要溢出來了。
不,不要這樣……我不想要你的憐憫。既然決定了離開,又何必再對我溫柔。你真的很殘忍,很殘忍啊……
總是不知不覺的戳着我的心口,臉上卻總是淡然無波。你比曾經的你還無情,你比曾經的你還要冷漠,你不再憐愛衆生,你也不再擁有那些多餘的情感……
手鬆開,輕慢的推離漠狼,看着她眼中的疑惑,強撐着不讓自己瘋魔,笑了笑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讓傲慢陪着你,你有什麼想要的都可以吩咐他們,他們自會爲你備來。而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乖乖等我回來,好嗎?”手埋在衣袖下,張開又握緊。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漠狼總感覺那最後的一句問話,帶着絲絲小心翼翼與不捨,黑色的眸子認真的看着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漠狼都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要離開。
但後來一想,不可能。若是他知道了自己要離開的事情絕對不會這麼淡定,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模樣。
除非,他早就料到……
也做好了準備。
脣啓又合,“好。”字吐出,心中難免一抽。
對不起,我騙了你,等到你回來的時候,估計我就會離開,離開這個有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對不起,我也只能說對不起,因爲不能在待在你的身邊,因爲那會讓我變得不再是我,會讓我擁有那些情感,我不願再觸碰的情感……
對不起,對不起……
罪走了,在說出那句話後便走了,沒有任何留戀的,甚至頭都沒有回過。
漠狼滿意了,只要這樣便好,不要回頭,不要看她的表情,因爲那會讓你迷失自己,會讓你遺忘自己的目的,會讓你無法再登上你所一直希望的神之位。
真的,這樣就好……
吸了吸鼻子,有些紅。眼角處也泛着淡淡嫣紅,黑色暗沉的眸子有了人類的,她所厭棄的情緒,猶如那深邃的墨水,蕩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
央陽,還是罪,在她看來不過都是她看大的孩子,這樣就夠了,真的夠了。
罪從城堡出來後直接奔向了貪婪等人的住處一腳將門踹開臉黑的看着裡面堆在一起疑似在討論着什麼的衆人,聲音跟掉冰渣子似得盯着顯然心虛不已的貪婪問到:“告訴我,漠漠對你說了什麼,而你們又在討論什麼。”
貪婪要哭了,果然果然他不該去單獨見那個女人跟她討論那麼重要的事情嗎?如果當時去的是哥哥,如今他是不是不用那麼倒黴了?
可憐巴巴的看向貪食,往跟前又蹭了蹭拽住他的褲腿小聲道:“哥哥,怎麼辦啊,王問起來了啦!”
貪食沒理,安靜的吃着自己的東西假裝自己不在線。畢竟這事兒他可不想過多的摻和,惹得王生氣那是會倒黴的。
半天不見哥哥理自己,貪婪有些急了,瘦骨伶仃的身體扭扭捏捏不得不在罪那滿是怒火的眼神下站起來挪向罪的身前跪下,承認錯誤。
“回稟王,那個……那個女人叫我過去說是她想離開,讓我,讓我們幫她忙……”
感受着那不斷傳來的冷氣,貪婪抖了又抖,想解釋一下,卻又不敢說……
罪早就料到了,料到了她會離開,料到了她找貪婪,估計也是爲了離開,料到了,早就料到了。
可是,明明早就知道了,爲什麼心會那麼的疼?爲什麼,會捨不得放手……他們,不會有未來的,他們只能相互殘殺,他不希望她傷心,不希望她在最後關頭的時候不捨的下手。
哪怕,她絕對不會不捨的。
罪黑着臉,淡淡的掃了眼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看他的貪婪,脣色發白,最終還是沒有斥責:“我知道了,你們……由着她罷。只是,不要讓她知道,我知道……”
血色的袍子,血色的眸,眼角血色的痣熾燒般的疼痛。罪轉身離開,留下了一衆不知所措的五人。
走離了手下的住處,擡起頭遙遙的看着那高高立於深淵中央位置的城堡。那裡面,有他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可是,沒有用,她從不會愛他,他的痛苦與折磨,彷徨與癡迷,她都不會懂……
衣袖一揮,一抹紅光掠過,那原本還站在那裡的罪不見了蹤影,在等他現身,便已經是一處密室之中。
密室上空,懸浮着幾樣東西,被那亮黃色光芒包裹,看不清模樣。而一張大牀,便放在那物的下方,躺在上面只需一擡頭,便能夠看到。
罪坐在牀上,手指勾起腰間的緞帶,輕輕一扯,衣衫盡落。白皙到近乎蒼白的肌膚露出,因着手指劃過而輕輕戰慄。手一直順着胸口往下,直到到了那處,才停下。
迷茫的擡起頭,看着那懸浮在空中,曾經,三千多年前所屬於獸神的一部分的神之物,呼吸慢慢的加重,手點進褲中,一把握住那已經起立的玩意兒。
脆弱被握住,在所愛之人的身體部分之下,彷彿被注視着,看着,看着他如何讓自己高/潮,看着他一聲聲的訴說着他不該有的思念。
“漠漠,漠漠~啊,哈……獸神,你,嗯……哪怕是到了現在,也依舊是那麼狠心……漠漠,我愛你,我愛你……哈,我愛你……”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想要離開,爲什麼你要離開我的身邊,就跟曾經的那些人一樣,不聲不吭的離開,卻又再見時站在他對立面。
手不斷地加快,急促的喘息在空蕩蕩的室內迴盪,然後又回到罪的耳中,引得他腳尖發酥,一聲低吼過後,終是釋放。
當了三千多年的老處男,罪的身體有那麼一些敏感,躺在牀上過了一會兒後才從那種感覺回過神來。
手指抹過那罪孽的地方,粘糊糊的白色液體消失,身體變得乾淨,紅色衣袍被拿起裹住身子,一切都彷彿什麼也沒發生,然而那還在空中未消散的誕香卻在無時無刻昭示着剛纔這個男人做了什麼事情。
吐出一口濁氣,擡起頭看着那頑皮的在空中盪漾的神之物,嘴角的笑容勾起,溫柔而又眷戀,但卻又在想起什麼時,笑容消失,抱緊頭似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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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迷迷糊糊睡着了,更新晚了別打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