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自號緢籣(miaolan),這兩字在鴻蒙時期代表着重罪之裔。緢籣在進入葬天之敵,修爲極其強,但是遠遠沒有達到道聖層次,道聖亦是褪仙成聖。緢籣進入葬天之地,遭受了無窮星辰之力的圍攻,就好似小子你和那丫頭在被捲入這裡遭受的一般,經受灼燒,悽慘無比。”
“緢籣的修爲雖然強橫,早前在這一片淨土生存過,骨體與外界生靈不同,體內所蘊含的能量更加純粹,也更加高等。儘管如此,他渡過星辰之力的阻礙,也弄的幾乎隕落,完全是靠着一股濃濃的執念,拖着他體內早已力量枯竭的身子衝入了這裡,另外他的一隻腿因爲當初脫身的慢了殿,也被灼燒的乾淨。”石老嘆息。
傲天心頭震動,想到了被他們埋葬的那一具骨骸。
“小子,你猜到了吧,沒有錯...緢籣便是我們來到時遇到的第一具骨骸,也是由你埋葬的。”
“緢籣進入這裡,便被那神龜找上了,那神龜是鴻蒙那時期一位極其恐怖的存在,代表的永恆。根據緢籣所寫下的文字敘述,那神龜單名屓(xi),曾是鴻蒙時期記載史上最早的時期一位古老存在,與那些前輩一同迴歸的。”
“屓最強橫的便是它的身體,這暫且不提,這三座石頭周圍的那些骨骸,則是當初那些新生一代各種生靈的王以及輔佐者。”
“緢籣是當初人族領袖的直系後裔,他親身體驗洞悉了當初的陰謀。他的先祖接待了那些歸來的前輩們,足有百多位,每一位氣息都源遠流長,活化石般,讓人看一眼都心覺震駭。”
“自那天各種的王、領袖們匯聚緢籣所在的帝宮,與他的先祖宴請諸位迴歸的前輩,一切本來很和諧,齊家歡樂。”
石老語氣不由一重,森嚴道:“可惜好景不長,一日緢籣暗中發現了讓他難以忘記的事情,他所無比敬若神明,視爲偶像,視爲目標要超越的先祖居然聯合了諸族領袖圖謀,計劃在宴請那些前輩的酒食內下毒,可惜他們但低估了那些前輩的強橫,他們的一切愚蠢表現其實早已被那些前輩察覺。翌日,宴會仍然繼續,那些前輩當作不知,飲下了被下了當初毒性最強烈的迷神仙的靈酒,一連數日,緢籣都在角落內看到那些前輩裝作不知繼續喝着,吃着。”
“一日,緢籣有要事,去看望鄰城內的外公外婆,就在那一日,引發了大戰。在當時,緢籣被巨大的動靜所驚動,當初的他第一個想法便想到了他的先祖,他們要動手了!他是皇家子弟,未來也可能是人族之尊,心知那些前輩的歸來,會讓他先祖手中的權利遭受到削弱。大戰開啓了,那些飲下毒酒吃下毒食的前輩們戰力絲毫未曾受到壓制,遠在鄰城的緢籣清晰的看到他們家族的帝宮被一股璀璨至極的漆黑刀芒崩潰,那裡巨震無比,緊接天搖地晃,末日襲來般。緢籣他被他的外公外婆勸說遠離了那城市,開始了逃亡。”
“逃亡路上,緢籣聽到民間的傳聞,原來那一日,那些前輩之中的一位獨孤前輩給了他先祖和各族領袖一個教訓,並沒有傷害他們,齊齊離去,最後尋着一處罕無人煙的地帶開闢山河入住。只不過他的先祖,各族的領袖相反沒有因爲那些前輩放過他們而有感恩之心,反而憋屈憤怒不已。”
“平靜十多萬年,緢籣沒有回去,他生存在一個小城市內,褪去了人族霸主皇族後裔的光環,體驗了人生愁苦喜怒,漸漸喜歡上了那種日子。可是有一天,他的先祖勒令,昭告天下人族,召集羣雄,無數人族強者,聯合各族大軍,圍攻了那些前輩所在的聖地。”
“天昏地暗,天穹的璀璨巨星被擊潰,日月被恐怖的力量掃過,四分五裂,化爲光屑飄舞,天穹灑落着無數生靈的鮮血。一敗塗地,那些前輩僅僅只有幾位出手,便擊殺了各族聯合共計億億之數的大軍,之後,那些前輩也憤怒了,開始了清洗大地上一切生靈。緢籣恐懼無比,對於自己的先祖,他十分的痛恨,他一路的逃,逃往盡頭,瑟瑟發抖,躲在冰川無數年,他本以爲,事情就此過去,但是之後還是被一位渾身瀰漫着神聖佛光的老嫗帶走了。”
“之後緢籣得知整片世界除卻他外,沒有了別的生靈,當初,他清晰的感受到那種絕望,原本他也要被泯滅,因爲他的先祖激怒了那羣前輩,只不過那一位帶他走的神尼求情,僥倖得了一命。之後緢籣漫無目的的看着絲毫沒有星光的暗淡天穹發呆,終日如此,如活死人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所住的地方,昔日爲他求情的那一位神尼來到,一臉的驚懼和惶恐,原本當初所見的那般神聖祥和的氣質不復,那一位神尼身穿的袈裟破爛,髮絲焦黑,受了重創。緢籣永遠忘不了那一刻的事情,他看到了一股青光,捲走了那一位救過他爲他求情的神尼,他看到了遠方的天空,那一尊屓橫在空中,巨大的身體內充斥着上百股璀璨的光團,那裡傳出極其劇烈的震駭之音。”
“緢籣以爲自己這一次真的逃不了要死亡了,但是後來,數分鐘過去,兩股古老的氣息降臨,捲走了他。”
“緢籣迷迷糊糊的,最終被帶出了那一片世界,而帶他離開的便是當初差點要殺了他的一位黑衣男子,手中有着一柄黑劍,在他一旁有着一位美的無法比喻的絕代佳人,只不過這兩位前輩面色發白,受過傷。緢籣不明白到底了發生了什麼,不由哪裡生起的膽子提問了,詢問那一位神尼是否會隕落。”
“之後緢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臉發白。”
‘他們都被屄封印在體內了!本源受創的他們難以脫身,屓居然背叛了我們!可恨!’
‘小子,你好自爲之吧。’
“緢籣看着那兩位前輩消失離去,不知去往何處。那個時候,他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混沌一片,世界初成,他本渾噩渡過漫長的歲月,因爲神尼那一幕,擊碎了他頹廢下去的想法,他想要變得更強,去營救神尼。”
“歷經無數載,緢籣又迴歸了,闖入葬天之地內,靠着一股濃烈的執念。他被璽發現了。多少歲月過去,緢籣看見屓那可怕的軀體,心中絕望,縱然他巔峰狀態也感覺無法敵過。”
“然而本已絕望的屓認爲自己無法營救神尼了,那屓卻出聲了,揚言要他在十萬年內能夠殺死屓,緢籣內心又活絡了,爲了在十萬年內能夠殺死屓,他探索他所生活的土地,走遍各處,找到了一些被埋葬於地脈之中的史載,得知了鴻蒙時期的往事,心駭至餘,對於屓,如何殺死它也心生絕望。十萬年很快就要過去,緢籣早已恢復了修爲,實力更進一步,但是他卻發覺自己仍然沒有匹敵屓的自信,最後一萬年,屓出現了,告訴緢籣若是萬年後無法殺死它,屓便殺死他,緢籣不由絕望,萬年內,在遺蹟廢墟各處設下暗密,又將那些記載鴻蒙時期隱秘的史載卷軸埋入一處地方,等待有緣人。”
最後,石老嘆息道:“之後萬年過去,緢籣沒能夠殺死屓,哪怕耗完了自身力量也無濟於事,最後被屓吹了口氣,泯滅了生機。”
傲天久久不能平靜,唏噓不已,天溟聽到從傲天口中說出的改版也無比震駭,面色複雜。
“這麼說,我們也還是要死。”天溟笑道,不覺得隕落是件壞事,至少她能夠和傲天死在一起。
“不一定會死!”傲天沉聲道。
“石老,那些記載着鴻蒙時期的史載被埋葬在了哪裡?”
“很遠,位於北方那裡,昔日緢籣所待過的冰川之地,可惜我們時間不夠了。”石老不禁嘆息,心知那些史載若是得手,一定會讓他們受益無窮,直面瞭解鴻蒙時期的各種突發時期,也能夠從中瞭解那個時期各個時代的蓋世存在和強大勢力的背景等等。
聽到石老的話,傲天不禁覺得可惜,眼看一月之期快到,他目光在三塊石頭上來回看着。
他心中已然有了決斷,已經想好如何的面對那恐怖無比的屓。
他看向那些骨骸,聽完了石老所說的話,他明白了這些骨骸爲何這般放置在這裡,緢籣很痛恨他的先祖以及那些各族領袖,是他們致使了又一次浩劫,使得他的所有親人隕滅。
對於這些骨骸生前,他們爲何沒有被泯滅,而還是保留的骨骸,傲天心思想必是當年那些前輩還是心存了些猶豫。他清楚那些前輩真的要殺這些各族領袖,他們根本連骨骸保存的機會都沒有。
數天很快過去,傲天和天溟沒有離開這裡,在這裡相依沉默着,似乎是在共享最後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