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忌諱你的成長,還親自來一趟。但是你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你是不會有事的,如果真的有危險我會報出神閣的背景的,相信他還不敢對我們神閣弟子出手。”佘曼微微一笑道。
聽到這句話天殘等人都齊齊地鬆了一口氣,任誰也無法對一個帝級強者的追殺無動於衷。但是,天殘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擔心,而這個擔心就來源於虎烈,他不知道虎烈圖的是自己的什麼,自然也無法判斷虎烈會不會在暗中出手,但是他心中始終有一團陰雲。不過,此時,有佘曼在身邊他也不相信虎烈會選擇和自己的師妹敵對,畢竟,他們的師父是那位傳說中的神閣之主,他不相信虎烈敢和神閣之主唱反調。
天殘雖然有不少的江湖經歷,但是他兩世的年齡加起來也不過才四十歲左右而已,對於人心的把握還不夠透徹,他也無法理解虎烈這個梟雄的心思。
此時,虎烈和鬼王都選擇了按兵不動,鬼王是擔心自己一出手就面臨兩面夾擊,他沒有制勝的把握,虎烈是擔心自己先出手會讓鬼王漁翁得利,畢竟他要出手搶奪天殘所冒的風險還是太大了,必須小心謹慎。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兩人卻漸漸地變得焦急了,他們很清楚如果在這樣繼續拖下去那麼天殘等人很可能就要回到星辰帝都了,到時候他們想要動手就艱難萬分了,特別是虎烈,他很清楚,如果到了星辰帝都,以佘曼神閣弟子的身份完全可以號令帝都的各個高手一起戰鬥,那麼他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所以,在太陽下山之後,虎烈就故意將自己的威勢爆發出了一分,然後就沉寂了下去,鬼王和佘曼都不禁愣了楞,但是馬上鬼王就反應了過來,所以,也馬上將自己的威勢爆發出了一分又迅速地收斂了起來,就這樣,虎烈和鬼王兩人一唱一和地將自己的氣勢爆發了出來,同時,也迅速地朝着天殘等人追了上去。
等到兩人將身爲帝級強者的氣勢全部都爆發出來之後,兩人也帶着各自的手下出現在了天殘等人面前,一前一後地將天殘等人攔截住了。此時,佘曼的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了,她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兩個帝級強者出現,她沒有意識到這其中有一個是自己的師兄,她還以爲是鬼王請的一個幫手。
至於天殘,他心中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終於還是出現了。“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讓虎烈要冒着和神閣之主對立的危險來對付自己?”他感到很困惑,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反應了過來,他從來沒有在虎烈面前展示過自己前世的武學,他也不相信自己前世的武學對於虎烈有這樣的吸引力,所以這個可以排除,而除了武學,天殘身上值得他大動干戈的只有一個了,那就是魔武雙修的秘密。而他發現這個秘密很可能是在自己和鬼王對了一掌輕度昏迷的那一點時間,也只有這個才能夠解釋爲什麼他的前後差距那麼大了。
猜出了虎烈所圖的東西,天殘也終於明白虎烈爲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了,這個世界除了神閣之主就只有自己度過了師級魔武雷,也就是說,自己是唯一一個能夠成長到神閣之主那個層次的人,而虎烈不甘心就這樣一直呆在神閣之主的下方,他想要得到更多,所以,纔會有今天這一幕。
這個時候,天殘也沒有足夠的自信了。鬼王和虎烈兩人隨便哪一個都可以拖住佘曼,而他們帶來的那幾個手下,看氣勢都知道不是普通人,以天殘等人的實力,他並不認爲自己能夠安然脫身,被擒下那是一定的了,此時,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鬼王和虎烈並不是一夥的,所以,他們不可能強強合作,反而會互相掣肘。
“鬼王,沒想到不但不守信還親自動手追殺,你不覺得自己太跌份了嗎?”佘曼掃視了兩人一眼立即冷冷地
道。看見這一幕鬼王正要說話卻馬上頓住了,他的眼神也閃爍起來。以他的心智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細節,雖然不知道虎烈到這裡的原因,但是看他藏頭露尾的模樣,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露出真面目,說明他並不是來幫佘曼的,那麼這一仗就值得一試了。
因此,他沒有回答佘曼的話,反而轉過頭朝着虎烈拱了拱手:“兄臺,看樣子我們必須先戰勝她這個攔路虎了!”說着鬼王的手就指向了佘曼。虎烈並沒有出聲,但是他的點頭卻表明了他的態度。
“按原計劃行動!”低聲向鬼手吩咐了一聲之後鬼王就朝着佘曼衝了過去,與此同時,虎烈也對着他的左右護法點了點頭衝了出去。在他們和佘曼撞在一起的時候,虎嘯莊的左右護法以及魔鬼域的鬼手就同時朝着天殘衝了過去。
“果然是衝着我來的!”看見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天殘立即無奈地搖了搖頭,從魔獸的身上飄了起來,同時,隨手彈出了兩道指風擊中了唐威和小雨坐下魔獸,讓兩隻魔獸在吃痛之下都朝着遠處奔了開去,離開了戰場,他看出來,疾馳而來的三人最低都在王級,以唐威和小雨兩人的實力只能是炮灰的份,而且,今天的事嚴格說來與他們無關,所以,天殘也不想連累他們。
對於天殘的做法三人並沒有在意,他們的目標僅僅是天殘而已,區別只在於一方的目標是爲了將天殘帶回去,一方的目標是殺死天殘。
另一邊,佘曼也已經和虎烈以及鬼王交鋒了,佘曼的能力也漸漸地展示了出來,她是一個四品的水系和土系法帝。在虎烈和鬼王衝過來的時候他們的面前就迅速地升起了一面土牆,阻住了他們的步伐,緊接着一襲瀑布之水就越過土牆從兩人的頭上落了下來,勢如破竹。
但是,虎烈和鬼王兩人也不是善茬,在被水流擊中之前就迅速地讓了開來,不過,他們剛剛停下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腳下的泥土拉着迅速地往下掉着,讓兩人馬上手擊空處接着反力跳了起來,脫離了泥土的吸扯力,但是馬上,佘曼的攻擊又來了,這一次是一支支旋轉着的水箭。
在三人鬥得火熱的時候,天殘和那三個手下也遭遇在了一起,還沒有靠近,那個鬼手就朝着天殘砍出了非常凌厲的一刀,這一刀同樣衍發出了一道刀影,但是這一道刀影比起宮九幽的那一刀卻是高了不知道幾個檔次,這一刀的刀影不僅更加凝實,所引起的空氣波動也更加輕微,同樣,速度也更加快。
看見這一刀天殘的面色立即變了,他清楚,自己擋不住,哪怕自己將靈力鎧甲運轉至極限,拿出朱厭,再輔以前世的武學也同樣擋不住,不僅是擋不住,他還躲不開,這一刀已經將他的移動完全封鎖了,天殘相信哪怕自己放開了全身的力量也不會掉下去。
天殘的臉上已經滿是無奈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將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不過,他還是準備拼一下,束手就擒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虎烈的左右護法同樣出手了,他們做的不是配合着鬼手對付天殘,而是一個出手擋住了鬼手的一刀,另一個伸手朝着天殘抓了過去。看見這一隻手天殘一點也沒有猶豫,一刀就砍了過去,雖然他的實力比不上三人,但是他這凌厲的一刀還是讓那個護法將手收了回去,然後,三人就一起落到了地面。
剛落到地面那個擋下鬼手一刀的護法就噴出了一口鮮血,同時,一個聲音也從他的嘴裡艱難地冒了出來:“尊級!”一語既出,舉座皆驚,天殘等人的臉色都變了,王級天殘還有戰鬥的可能,面對足足差了兩個級數的尊級,他沒有絲毫的獲勝可能,甚至,對方都不可能給他出手的機會。
此時,場面一
下子冷了下來,鬼手是對左右護法的做法感到疑惑,左右護法是處於對鬼手實力的忌憚,天殘是根本不敢怎麼動,他一動恐怕就會打破這一個平靜。
但是,這種沉寂畢竟是不可能長久的,很快,對視了一眼之後那左右護法就有了決定,剛剛被受了輕傷的那個左護法立即朝着天殘衝了過去,而左護法則攔在了鬼手的面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死嗎?”鬼手冷冷地看着右護法道。“我知道自己和你有差距,但是,攔住你片刻還是可以的!”右護法淡淡地道,同時,他也拔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支判官筆。他的計劃很明顯,由自己攔住鬼手,在這段時間就由自己的同伴制住天殘,到時候兩人聯手就可以和鬼手抗衡,那麼他們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他的計劃很完美,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高估了自己同伴的實力,或者說是低估了天殘的實力。
左護法的武器同樣是一支判官筆,他一來將自己的實力爆發了出來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將天殘擒下,然後去幫助自己的同伴。面對這一幕天殘知道自己不能夠繼續隱藏下去了,所以,他的雙腳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踏實地站在了地面上,露出了朱厭的獠牙。
凌波微步,衆多步法中最靈動的步法,一晃一動之間就避過了左護法的攻擊,同時天殘還趁此反擊了兩下,雖然都被擋了下來。但是,左護法的第一波凌厲的攻擊就這麼無疾而終了。這一短短的交鋒也讓天殘知道了對方的大概實力,絕對在五品王級以上,至於具體幾品他就估算不到了,畢竟,他還沒有到那個層次。
比起他而言,更驚訝的是左護法,他沒有想到天殘竟然躲過了他這一擊還能夠反擊,雖然他因爲輕傷的原因無法發揮出巔峰的戰力。
這一刻他也不敢輕視天殘了,神情也變得凝重了不少,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不過,天殘的凌波微步就像是爲天殘蓋了一個烏龜殼一樣,一次次地避開了他的攻擊,但是,同樣的,天殘的攻擊也一直沒有奏效。他的劍指在鋒利程度上也就和此時他手上的朱厭差不多而已,還要脆弱不少,因此,只能夠用於偷襲,拈花指在這樣近距離的戰鬥中基本上算是廢了。
又一次天殘的朱厭和左護法的判官筆碰在了一起,這一支判官筆品階也絕對不低於五品,否則,和朱厭碰了幾次之後還是毫髮無傷。不過這並不是天殘關注的,在之前的幾次碰撞中他都下意識地擡起了左手,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做,讓對方對他的左手放鬆了警惕,而現在,他要用所動作了。
在兩人的兵器碰在一起之後,天殘的無相指立即輕微地抖了一下。可惜的是左護法畢竟是超越了五品王級的存在,無相指的指力一出現他就感覺到了不妙,馬上收回了判官筆退了開來,而無相指的指力就作用在了他剛收回來的判官筆上,又讓對方退了一步。
天殘的實力畢竟還有待提高,所以,他也無法將無相指的威力發揮到巔峰,否則,這一指對方絕對發現不了。
相對於天殘的遺憾,左護法此時的面色卻變得有些難看了,他第一次在天殘的身上看到了一種霧濛濛的感覺,僞裝的殘疾,靈活的步伐,凌厲的攻擊,詭異的武學,任何一種都對他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衝擊,他實在是無法相信自己曾經和這樣的一個人在一個山莊之中待了足足兩個月。
他不敢肯定天殘是否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拿出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和右護法的計劃失敗了,他不僅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擒住天殘,還有着落敗的可能。
而天殘,看到竟然連無相指都沒有奏效他也沒有什麼顧慮了,一陽指、無相指、破滅指全部都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一波一波地朝着左護法呼嘯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