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長街一下子炸開了鍋,騷亂的帝都百姓徹底衝散了長街兩排護衛的禁軍衛士。
“護駕!!護住娘娘金鑾。”
一個公鴨嗓子般的尖聲叫喊響起,跟隨在蔡皇妃金鑾一側的老太監大喊一聲,緊接着站在金鑾前衝金鑾內的蔡皇妃恭聲道:“娘娘切勿急躁,奴才在此護駕。”
如波濤洶涌人羣中的護衛實在是太過渺小,眨眼間已經被人羣淹沒,根本無法聚集在一起。蔡皇妃金鑾四周的太監宮女此時急忙圍成一圈,護在金鑾四周,這些個太監宮女竟然都是一身高深的修爲。
“哎呦,別推我!快撞上皇妃金鑾了!”
一聲倉促急躁的叫喊,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被推的搖晃着就衝着蔡皇妃金鑾撞了過來。守衛在金鑾四周的宮女太監眼神中閃過一抹寒光,今天無論誰靠近皇妃金鑾三步之內,必殺!
滿臉胡茬的大漢直撞金鑾一側的宮女,守衛的宮女神色冷漠,擡手向大漢拍去,擡手間竟然打出一股內力。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是武士七級,內力外放的境界,讓人不敢小覷。
只是這個搖晃的大漢似乎並不知道什麼是內力外放,依舊衝着宮女撞了過去。宮女一掌拍到大漢胸前,大漢身形晃得厲害,一晃之間竟然躲過了這一撞,反而身形一歪將武士七級的宮女撞了出去。
人山人海,守衛金鑾的宮女太監不得不小心守護,緊緊的盯着自己前面的人羣。大漢撞出宮女這一幕,除了左右兩側的人看見,其餘人都沒注意。
“大膽!”左右兩側的宮女分別出掌擊向大漢,大漢絲毫不在意,身形前貼,緊緊靠在金鑾上,躲過左右兩側的殺招。大漢前貼金鑾,雙掌暴起直抓金鑾的外窗,“當……”大漢露出一絲凝重的眼神,自己一抓之下竟然沒有將皇妃的金鑾抓破,整個金鑾竟然似金剛打造的一般。
“等的就是你!”
老太監有用公鴨嗓子般的聲音大喝,身似鬼魅一般來到大漢身後,雙掌發出一股陰柔之力直叩大漢的後心。
滿臉胡茬的大漢轉身出拳打去,兩人帶起一陣勁風,“砰砰砰……”火光電閃之間連拼三擊,胡茬大漢身形稍晃,老太監卻是退出三步。周圍的宮女太監被兩人氣勁波及都如同刀斧加身,寒氣凌然,不由得退出幾步,這種級別的戰鬥是他們插不上手的。
老太監退出三步不驚反笑,敵人的修爲雖然在自己之上,可是這裡是清風帝都啊!只要拖上一時三刻,立即就會有大批的高手來援。
胡茬大漢雙牟瞪起,凌空躍起又是一拳打向老太監。老太監決心要耗住對手,也不硬拼,只是施展鬼魅般的身法躲避。
胡茬大漢立即明白了老太監的心思,忽然身形後退,“砰砰”兩掌拍飛守護在金鑾前的小太監,身形橫倒,就地一滾,竟然鑽到金鑾軟轎地下。
“不好!娘娘快出來。”
老太監臉色大變,華蓋金鑾四周都是如同精鋼一般,只有地下是紅木鋪墊而成,這紅木哪裡抵得住高手一擊。
若是蔡皇妃有什麼閃失,今日就是能抓住賊人,那也免不了護衛不周之罪啊!
“咔嚓”華蓋金鑾地下發出木板破裂聲,“哈哈哈……”胡茬大漢一手放在蔡皇妃的脖間,一邊大笑着走出金鑾。
蔡皇妃雪白的脖頸,不是雪白,那是如同牛奶一般潤滑白皙的脖頸,此時已經被胡茬大漢一隻大手抓出絲絲血痕。
老太監心下一涼,實在是太過大意了!誰想到在清風帝都竟然有人敢劫持蔡皇妃!本以爲是走個過場而已,沒想到真的出事了,恐怕等待自己的就是刑部的天牢了。
“放開皇妃,你還有一線生機,倘若執迷不悟,你走得出帝都城麼!”老太監厲聲道。
“少廢話,讓他們讓開!”胡茬大漢衝蔡皇妃一瞪眼。蔡皇妃雙眼含淚,顫抖着輕聲喝道:“都退開……”
急忙趕來的禁衛跟宮女太監見蔡皇妃被人擒住,一個個不敢妄動,紛紛退出幾步。胡茬大漢嘿嘿一笑,伸手拿出一個麻布口袋,“噗通”一套,將蔡皇妃裝到口袋中,一手提起口袋抗在肩上。
胡茬大漢扛着口袋疾奔,路上的護衛也不敢阻攔,只是緊緊的跟在身後。幾個起落,胡茬大漢來到東城門。東城門早已是重兵圍困,爲首的將軍指着胡茬大漢喝道:“放下皇妃,今日本將軍做主饒你一命。倘若不然,天下雖大,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前有精兵把守,後又一衆禁衛宮女太監尾隨,胡茬大漢眼牟中露出懼色,驚疑不定的問道:“我若是放了皇妃,真能免我一死?”
“不錯,本將軍一言九鼎。”守衛東城的將軍急忙保證,見胡茬大漢有些鬆動,心中大喜。暗自想“就算免你一死又如何,只不過能不能活着見到太陽就沒準了,不死也要在天牢呆一輩子。”
“好!我就放了這個娘們!”
胡茬大漢突然一笑,急步奔出幾十丈遠,擡手高高一拋,裝着蔡皇妃的口袋凌空拋棄。胡茬大漢也急忙逃竄。
“救駕!!!”
所有的人都急紅了眼,要是蔡皇妃在自己面前被摔死,那也就不用領罪了,直接自殺得了,還能混個全屍。
所有的宮女太監,守衛東城的軍士,一擁而上,紛紛去接住蔡皇妃,更有人直接墊到地下,防備皇妃落下摔傷。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蔡皇妃身上時,東城門口突然又出現一個跟剛纔一模一樣的胡茬大漢,胡茬大漢肩頭也是扛着一個口袋。這個胡茬大漢飛縱而逝,衝出城門。
城門口有負責傳信的軍馬,這個胡茬大漢一腳踹飛軍馬旁的守衛,一拉繮繩,躍上馬背,“駕!”騎着駿馬猛的抽鞭,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參見娘娘,參見娘娘,奴才(臣下)護駕來遲!”
接住口袋,衆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一個蔡皇妃的貼身宮女,前去爲口袋宋楚。
“嗚嗚嗚……”口袋打開,口袋裡出來的不是蔡皇妃,卻是一個被破布堵住口的軍士。老太監臉色發青,一把提起口袋中的軍士,咬着牙說道:“怎麼是你!皇妃娘娘呢?”
守城的將軍也是臉色青白,咬着牙恨聲道:“追,給我追!衝着剛纔那個拋落口袋的大漢方向追去。”
一羣太監宮女臉色慌張的看着老太監,老太監也是納悶不已,怎麼會這樣呢!被人掉包了?
“報……”有個扛着口袋的人搶走了軍馬,往東奔去了。守門的軍士急忙來報告消息,見自己將軍不在,只能將消息報給老太監了。
果然是被掉包了!老太監跺跺腳,咬牙道:“追!給我追!”
宋楚一路狂奔,隨手撕下粘在自己臉上的胡茬,抖手扔出頭帽,將假髮也甩掉,又露出清爽帥氣的面龐。宋楚一手按住口袋,一手拉住繮繩策馬狂奔。
口袋突然扭動幾下,宋楚一笑,衝着口袋裡隱約圓翹的屁股,“啪啪啪”拍了三巴掌。
“嗯哼嗯哼……”口袋中傳出嫵媚酥軟的嬌哼,宋楚抖手打開口袋,蔡皇妃伏在馬背,玉指如蔥歸攏青絲,擡頭衝宋楚嫣然一笑。
宋楚頓時一愣,蔡氏的容貌的確是出塵脫俗,不是,不應該說出塵脫俗,是一種融魂化骨的柔媚,輕笑間那就是惹人無休止的慾望。
宋楚愣住,手中的繮繩不由得一鬆,駿馬一嘯,宋楚急忙穩住身形,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宋楚暗自感嘆,閉月羞花,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果然不是虛談!
“胸口好白啊!”宋楚忍不住讚歎。
蔡皇妃一陣嬌笑,奉承自己容顏的話聽得多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白的說自己胸口白,難道找不出一些好點的詞句來讚美麼?不過,這話聽着倒是新鮮。
“咦,你不怕我麼?”宋楚一愣,隨即疑惑的問道。
“怕你,我怎麼不怕呢!”蔡皇妃說着怕,卻是擡手一掌拍向宋楚。
這可不是兩人嬉笑玩鬧,宋楚分明感到蔡皇妃出掌間凝聚出靈氣流轉,竟然是戰師級別的人物了!
宋楚嘿然一笑,手出如電一把抓向蔡皇妃手掌,蔡皇妃白紗衣袖鼓起,擋住宋楚一抓,嬌身扭轉躍下駿馬。宋楚一抓之力何等威猛啊,“哧哧……”沒抓住蔡皇妃,蔡皇妃的白紗衣袖倒是被扯下一半。
宋楚勒住繮繩,雙牟微微眯起說道:“蔡皇妃倒是真給在下意外啊!”
“嘻嘻,意外什麼啊,難道是嫌棄奴家這露出的手臂不如胸口白嫩?”蔡皇妃掩口輕笑。
宋楚微微一愣,這尼瑪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妃麼,分明就是個**啊!
蔡皇妃衝宋楚一個嫵媚的輕笑,勾魂的美目湛湛汪汪水光,笑道:“你猜我能不能逃跑啊?”
“不好猜,你試試吧。”宋楚輕抹下巴,雖然喜歡美女,可是那要是自己的美女,如果這個美女被宋楚畫上了敵人的符號,縱然再美,宋楚也不拿她當做女人了。
現在蔡皇妃在宋楚心中已經差不多就是敵人了,這麼容易被自己抓住,竟然沒看出來是個戰師級別的高手,頓時生出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人家纔不試呢!嘻嘻,你把人家搶過來就是爲了讓人家試試逃跑的麼?”
宋楚一笑,低聲道:“我把你搶出來,就是爲了把你扒光衣服再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