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內亂

23內亂

一切事情談妥後宇文傑帶着一絲無奈回到了房間,他走後骨力和阿岐奴也一起走到了王宮的天台,看着下面這座雄城,骨力不由嘆道“王兄這幾年發展如此之快,恐怕再過幾年就要超過我荊蠻了。”阿岐奴哈哈一笑,“這是什麼話,你我兩國世代交好,而且我們兩國又是相互補償,這誰發展的好不都是一樣嘛?何必計較這些呢?”這話倒是實話,雖然這兩國都有萬里江山,但卻多數是丘陵山地,加上兩國自古便是以捕獵爲生,至於紡線織布更是不可能,三苗人雖然會養一種蠶蠱,可由它吐絲織紗但產量遠遠不能滿足應用,只能供應一些貴族的使用,而荊蠻人更是貧苦,多數都穿着獸皮,所以嚴重的限制了發展,好在這百十年間南明力弱,他們倆合夥也在南明身上撈了不少好處,吞併了南明的不少土地讓他們發展了部分自己的農業,而每年南明還要供應他們不少布匹糧食,彼消我長之下國力頓時強盛過南明。

荊蠻的百姓天生彪悍,雖然他們不會高超的武技,但大多都天生帶着一種狂暴的技能,所以戰鬥力十分強悍,但荊蠻缺少醫生,而三苗因爲只有靈巧的武技並不適合兩軍對陣,但三苗的巫醫恰好彌補荊蠻的不足,所以這兩國的配合可以說是不可打破的,雙方離開誰都難以獨活。

骨力微微一笑“王兄多心了,我可沒有那樣的意思,你我兩國就好比兩條腿,可是誰也離不開誰,倒是那宇文傑,我總覺得他今天心裡總是藏着一點什麼,恐怕日後、、、、”阿岐奴哈哈一笑“這個你儘管放心,剛剛綠衣你也都看到了,這可是我三苗最出色的蠱女,有她在你還怕那宇文傑不乖乖就範嗎?”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骨力讚歎道“要說控制人這方面我荊蠻可真是望塵莫及啊。”阿岐奴微微一笑“我看骨力老弟你也非池中物,這些計策還不都是你想出來的嗎?我不過是藉着方便出出人手而已,不過我想老弟你的心不止在這小小的南明吧。”

骨力沒有說話,只是略有遲疑的看着阿岐奴,不由看的後者有些迷惑“唉?你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骨力聽到這話微微一笑“我到是有個計劃,不過就怕王兄你到時候不敢出手。”“哼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我年紀大了一點,可我這膽量不輸給你們年輕人。”

“好,好,王兄可真是風采不減當年啊,你我取下南明只是開始的第一步,等到我們有了這塊保障,大軍便可以揮軍北上首先就是青丘,、、、、”“啊?你真的要這麼做,可我們七國是有協議的呀,你不怕、、、”“哈哈哈,王兄你太多慮了,你真當先祖們籤的那一紙協議就有那麼大的約束力嗎?你看那青丘、孤竹、岐嶺那個不比我們富裕百倍,他們三國聯手早就已經將梟國趕入了沙漠,這梟國早就已經名存實亡,土地都沒有了在沙漠裡支起幾個帳篷還在稱孤道寡,這樣的下場,難道這不算戰爭嗎?你又看到他們受什麼懲罰了?這些年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我們,不過是覺得我們的土地貧瘠,加上我們兩國也不是那麼好對付,不然早就對我們動手了,假若說他們其中一國臨近南明,恐怕早就已經將他吞進自己口中,那裡還能輪到我們?如果我們現在再不動手,恐怕到時候前有三國後有南明,最終倒黴的就是我們了。”

阿岐奴沉吟良久不由點頭“恩,老弟你的確比我看的透徹,不過我們雖然比南明強大,但我們加起來也抵不過那三國呀,你也知道我們這裡礦產並不豐富,這總不能空着手去打仗吧,再說岐嶺佔了梟國大片草原,那裡可是出戰馬的地方,我們卻多是步兵這怎麼和他們抗衡?”骨力微微一笑“王兄多慮了,岐嶺確實多戰馬,但他們的百姓卻喜歡農耕,養了那麼多好馬卻只會拉犁駕車,青丘多礦產,但他們的工匠每天都在忙着做銀盤金盃,至於這孤竹嘛,到確實有些不好對付,他們國家不但有高階的武者,而且還有大批的法師,不然青丘、岐嶺也不會以他馬首是瞻,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問題,我們荊蠻的戰士的狂暴技能不見得就比他們的鬥氣弱,而你們三苗的蠱術巫術也不比魔法遜色吧,要知道當年的白巫空、黑巫破可是連宇文無極那個老怪物都要懼怕三分的。”

阿岐奴聽着這話不由眯起眼睛,但那眼神中卻依舊充滿疑慮“老弟話雖不假,但那孤竹還是比我們強大太多,他們這幾代國王都崇尚武力,據說那獨孤峰更是魔武雙xiu,、、、、”骨力哈哈大笑“魔武雙xiu,想那南明木天一幼年闖蕩到了孤竹,在那裡苦練十年不是一樣號稱魔武雙xiu?結果怎麼樣?再說我們也不是不可以修煉鬥氣,南明不少將領也都是中階武者,那宇文傑恐怕還是高階武者,可又能怎麼樣?他們幾人能抵擋多少兵馬?我們不是跟他們單打獨鬥,幾十萬大軍中幾個武者又能有多少作爲?”“可你要知道,這些武者發起狠來萬一要是隻對你我、、、、”骨力聞言哈哈大笑,突然一運力頓時手掌上一片淡金色的鬥氣涌出,猛然對着身旁一塊條石砍去,只聽噗的一聲,條石應聲斷爲兩節,切口光滑有如雕琢一般整齊,阿岐奴看到這一幕已經目瞪口呆“你,,這、、、這是、、、、”

骨力哈哈大笑“王兄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這便是孤竹所謂的鬥氣,但我琢磨一陣也不過如此而已,你再看這個,”說着話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阿岐奴接過去,只見刀柄用獸骨做成,上面雕刻着荊蠻王族的圖騰,吞口鑲金刻成走獸模樣,剛好將手掌護住卻又不顯得臃腫,抽出短刀刀刃不過一尺,但卻陰森森的一股殺氣讓人生寒,阿岐奴隨手揮舞兩下,骨力伸手拿過來對着剛剛那斷裂的條石一角猛一用力,咔的一聲石條一角被整齊的切下,再看手中刀卻絲毫無損。

這下阿岐奴更是吃驚,原本他們兩國就缺少礦產,至於工匠更是缺乏,而骨力剛剛展示的那把刀,獸骨的刀柄上明顯刻着荊蠻的圖騰,若不是定製,難道會是他自己打造?

骨力微微一笑“爲了這些我可是準備了多年,自我繼位以來我便不斷從岐嶺購買戰馬,並請最好的馬師幫我馴養,現在我荊蠻戰馬不下五十萬匹,至於這刀是我從青丘請來的大師,幫我訓練工匠,現在我荊蠻武器基本自足,只不過一些礦產要向青丘購買,剛剛所用的鬥氣也是我從孤竹重金請來的武者傳授,雖然我國中能修煉鬥氣的不多,但這十幾年也培養了幾萬戰士,等到我們取了南明,挑選他們能夠修煉魔法的娃娃,不出十年我們就會有一支強大的軍隊,怎麼樣?王兄這一下是不是多了幾分信心?”

阿岐奴勉強微微一笑,但卻顯得多少有些不自然,原來這骨力隱藏如此之深,竟然從二十幾年前繼位開始便已經準備進犯三國了,自己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今天骨力能夠將所有事情親口說出,這便表示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吞併南明這件事已經是勢在必行,現在自己已經不能與荊蠻平分秋色,恐怕日後就算荊蠻不對自己動手,自己也只能俯首稱臣了。

正在這時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父王,王兄,你們談什麼呢?”阿岐奴一聽便知道是綠衣,不由對骨力用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講剛剛話題,骨力當即轉過臉笑道“哎呀,原來是綠衣妹妹,剛纔人多不便所以沒有跟你招呼,不會怪我吧,這多日不見可是越來越漂亮了。”綠衣咯咯一笑“我不還是那樣嘛,倒是骨力王兄口才越來越好了。”阿岐奴嗯了一聲“綠衣,宇文傑那邊你都準備好了?有幾成把握?”綠衣微微一笑“剛剛你們不是也都看見了?不過這、、、、”說着故意看看骨力,阿岐奴說道“唉,這都是自己人,你直說無妨。”“這蠱術你們也知道,中了蠱術要過一段時間效果才慢慢顯現出來,而且還要有人在旁慢慢控制,不然蠱蟲失控可就要暴體而死了。”

阿岐奴輕輕嘆口氣“唉,我也看出來這宇文傑確實厲害,一般蠱蟲恐怕難以控制,又怕他察覺所以沒有辦法,才讓你親自來做,這樣也好免去他懷疑,只是這卻苦了你了。”“父王說的那裡話,只要能幫上父王的女兒什麼都願意做,”偷眼看了看骨力隨後說道“我來是想告訴父王,今天彩兒妹妹下山了,父王是否要見她?”阿岐奴一聽頓時大喜“啊彩兒下山了?難道說她這麼快就學成了?”綠衣掩口一笑“父王看來是想彩兒想的急了,彩兒才六歲,哪有這麼快啊,這是她師父讓她回家來看看,過兩天就要回去了。”“哦,那我、、、這、、、、骨力老弟我就不陪你了,綠衣你幫我照顧照顧。”說完一溜煙的超後殿奔去。

綠衣目送阿岐奴消失在宮門外,才轉過臉看着骨力,然後一皺眉竟然掉下幾滴淚來,骨力趕忙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聽她輕柔說道“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與父王商量要將我送給宇文傑、、、、”“唉,我也不想這樣,只是這事非你不成,你放心最多兩年我便風光的迎你回來。”

其實這三苗國王后宮何止百人,兒女更是衆多,所以一個女兒對他根本不算什麼,但偏偏對小女兒幻彩兒寵愛有加。至於骨力與綠衣,其實兩人早有來往,兩國本就不講那些世俗常理,加上骨力的野心,他接近綠衣也不過是爲了把握阿岐奴的情況,所以對綠衣送給宇文傑之事也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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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宏一行來到永義城纔算扎住腳跟,此時南明二十幾個州,只留下這南方十餘個在他掌握,這還多虧當年東方先生打下的底子,而其餘都已經被那些老臣收服,幾天之後便收到消息,以朱懷爲首的這些權臣,他們竟然推舉一個皇族遠親的宇文智爲皇帝,這宇文智不過纔是個三歲的孩子,看來這是一個傀儡無疑了。

進入永義城後,宇文宏趕忙召集各州將軍,清點一下自己的實力,粗略統計下來,現在能夠動用的最多人馬不過十二萬,而且多數是步兵,騎兵只有不足一萬人,而對方恐怕有二十萬之衆,騎兵估計三到五萬,這樣懸殊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出兵,能夠守住自己現在的地位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但現在宇文智一邊也不是鐵板一塊,就從宇文宏皇宮被圍那一幕來看,恐怕有不少州並不在他們掌握之中,宇文宏當即下令派出一衆善辯之人前往個個州城聯絡,只要不與朱懷同心,便要極力爭取,只有這樣纔有希望儘快掃平叛亂奪回都城。

雙方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一場內亂終於又要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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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村這個以往寧靜的小村子漸漸的也傳來了不少傳言,這一天晟軒練功回來後便去村中找二牛他們玩耍,可才走出府門不遠便聽見村民議論,“唉,你聽說了嗎?我們皇帝被人殺了,現在是永定王當政了。”“誰跟你說的,皇帝明明在永義城正在組織人馬要奪回都城呢。”“你們說的都不對,前天我去鎮上聽說雙方打了一仗,哎呀那個慘啊,遍地都是屍首呀,就連地都染成紅的了。”“唉、、、我聽說現在永濟那邊打的厲害,百姓都逃難去了,地都荒了,多好的地呀,要是給我那就發了。”“給你個頭,就他媽給你你有膽去種嘛?你小子就是天生窮命,也只能在這裡白日做做美夢。”

晟軒聽到他們議論便好奇的走過去,“大叔你們是說哪裡打仗了嗎?”中年人見是晟軒忙站起來“這不是洛家小少爺嗎?怎麼你不知道嗎?我們南明打起來了,聽說是永定王要當皇帝,把原來的皇DìDū趕出宮了。”“沒有啊,那是不是打的很熱鬧啊?不知道我姐夫是不是也上了戰場。”“哎呦,這可就說不準了。”旁邊一個人趕忙插嘴道“你姐夫是大將軍肯定去了,沒準這次打勝了你姐夫又要升官了。”衆人鬨然大笑,晟軒聽出那人是故意調侃自己也沒在意,雖然他年紀小,但東方留給他的兵法他也看了幾遍,雖然並不能完全瞭解,但起碼他對戰爭卻有了深刻體會,不由嘆道“唉,勝敗又怎樣?最終還是百姓流血,將帥升官,最苦的還都是百姓。”這番話頓時引起衆人共鳴,也讓剛剛挖苦晟軒那人不由臉一紅,“小少爺真是、、、我剛纔跟你開玩笑的,別往心裡去啊。”晟軒擺擺手“沒事。”

衆人一陣沉默,晟軒也慢慢的坐了下來,他現在開始擔心姐夫的安危,心中還隱隱的惦記起東方先生,他知道以先生的能力在這場****之中一定會有作爲,也不知道他到底會在那一邊呢?先生每天都跟自己講做人要忠要孝要仁義,相信他一定是在皇帝一邊,這樣看來沒準跟姐夫還能認識,等下次姐夫回來一定要問問他。

沉默片刻這些人開始議論起別的,無非就是東家長李家短,再就是誰家娶了媳婦,誰家還在打光棍,晟軒沒有意思便起身離開,來到村口發現也有一羣人在議論着,其中有書館的先生還有一位小店的掌櫃,這些人議論當然又與那些百姓不同。

只聽書館先生正在說着“我的一位老友便在都城一家大戶做幕僚,這次一亂他也跑了回來,前幾****還去見過他,唉,要說這皇帝新政本是好事,削強權益百姓,只可惜壞了權臣利益這才亂起來,要是新政能施行恐怕不出幾年我們南明就國富民強了。”另一人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聽親戚說,那宇文傑不是東西,要不是他這些年排擠忠臣,也不會讓那永定王做大,這不自己沒撈到好處還害了皇上,最後讓永定王撿了便宜。”聽到這話,書館先生頓時不愛聽,狠狠白了他一眼“那宇文傑與永定王原本就是一丘之貉,當初不是他們排擠木太傅也不會被迫離開,要是有他輔佐皇上,我們南明早就富足起來了,只可惜這一亂東方先生雖然將王位歸於正統卻丟了性命,結果還是被永定王鑽了空子,這千刀萬剮的賊人,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教書先生生氣當然是有原因的,這一亂勢必要大舉徵兵,而且要增加賦稅,雖然洛家村是小村子,但也受到了影響,百姓的負擔加重誰還會將孩子送到他那裡讀書?沒有飯吃當然會心生怨恨,但讀書人也只能嘴上解氣,所以只能在這裡將他知道壞人狠狠罵一通。

晟軒起初並未在意,只是靜靜的聽着,突然聽到說木太傅,他猛然想起幾年前一次先生下山喝醉酒,回來之後口中直唸叨“太傅,太傅,我這太傅也不過是個虛銜,要是有實權我早將他們一干亂臣賊子、、、、、、”因爲醉酒所以含糊不清的叨唸幾句便睡去了,當初晟軒也沒有往心裡去,可今天聽到卻一下心頭一震,忙問道“李先生,你剛剛說的太傅到底是什麼人?他很厲害嗎?”教書先生回頭一看見是晟軒,忙說道“是晟軒少爺啊,剛剛我們說的太傅就是木太傅,被朝中奸臣迫害被迫出宮,他化名東方白聯絡各方豪傑最後在皇帝ChéngRén禮的時候一下子將那些亂臣殺死,最後讓皇帝得以大統,你說厲害不厲害?”

聽到東方白這個名字,晟軒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便進入一片空白,“你說的是真的嗎?”“這還有假?木太傅的墓就在皇陵旁邊,皇帝親自扶靈下葬還親手寫了碑銘,這都是碑銘上寫的怎麼會有假?”晟軒這一下終於確信,東方先生真的已經離開了人世,不由大喊一聲跑了出去,淚水象泉涌一邊傾瀉出來。

身後李先生見狀嚇了一跳,忙喊道“晟軒少爺,成軒少爺。”可剛喊了兩聲晟軒已經跑出了視線,教書先生不由長嘆一聲奇怪嘆道“這孩子,怎麼說着說着就哭起來了。”旁邊有人哄到“你把洛老爺的寶貝嚇哭了,看洛老爺不收拾你。”“你跟一個孩子說那些幹什麼,他能明白這些事嗎?”李先生長身說道“你們知道什麼,晟軒少爺是我這許多年見過最伶俐的孩子,將來必然會有一番作爲,你們知道什麼?”“切,我看是你想討好洛老爺才這麼說的吧,既然那麼好爲什麼你不做他先生?”“去,我等讀書人怎麼會做那種趨炎附勢之事,唉,我倒是想教可惜才疏學淺人家不用啊。”聽到李先生這句話,大家都感覺這一定是真的了,在這小小洛家村,李先生可以說是最有學問的人,他自己都這麼說又有誰不信?

晟軒一路跑進雀兒峰的石屋,便彷彿渾身的力量都被抽乾了一般,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彷彿東方就站在自己面前,他衝進東方的臥室一下撲倒在牀上,感受着那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心便如碎開一般,直哭到自己迷迷糊糊失去意志,不由昏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東方先生從門外走來,他趕忙站起身撲過去,東方微笑着摸着他的頭“晟軒啊,我離開這麼久有沒有好好用功啊?”“晟軒每天都用心練功。”“那就好那就好,、、、”好像自己與先生聊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是一瞬,東方站起來“晟軒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先生要走了,以後可能不會再來看你了,你千萬不要難過,要記住男兒有淚不輕彈,只要你好好用功將來有了作爲,先生也替你高興,你多保重吧。”“先生別走。”晟軒哭喊着拉住東方的衣角,可東方的身影卻漸漸的模糊起來,最後消失在眼前,他不由大喊一聲“先生。”

猛的在牀上坐了起來,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做了一個夢,但那感覺又是那麼真實,彷彿先生真的來過,現在他的心一片空白,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被什麼堵住,再也無法運轉,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那麼傻愣愣的坐了幾個時辰。

終於晟軒慢慢的滑下牀,此時他已經徹底明白東方先生已經不在人世,但自己不能就這樣悲痛下去,他要爲東方先生報仇,可現在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所以他要從現在開始加倍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