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振興道門？
還是把佛門發揚光大？
……
聽着道祖的話，林夜倒是沒覺得意外，這位既然是道祖，那能夠看穿自己身上的秘密就很正常，要是看不清楚他纔會覺得意外。
畢竟按照老石所說，道祖可是諸多世界兩位永恆存在之一。
老石也是一下子沉默了。
確實，林夜這小子學的太雜了。
佛道武三家不說，還和陰間扯上了關係。
道祖先前之所以說，不是很想把道之法則傳給林夜，只怕也是這個原因。
換他是道祖的話，他也會覺得膈應。
這是個什麼玩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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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道祖，其實我就嚮往的就是道門，只是造化弄人，先是進錯了門學了武道，後來終於是加入了道門，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又和佛門扯上了關係。”
現場有些沉默，林夜開始給自己辯解：“我雖然學的雜，但我心還是在道門的。”
老石繼續沉默，他是對林夜最瞭解的，這人當真是無恥啊，當着道祖的面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是嗎？”道祖再次笑了：“既如此，那我就廢掉你的佛門修行，至於武道倒是沒什麼，再斬斷你和陰間的牽扯。”
“別！”
林夜立刻阻止，他相信道祖有這個本事。
面對道祖戲謔的表情，林夜無奈了，索性道：“如果道祖您覺得我不是合適的傳承之人的話，那是我沒這個緣分，小子就先告辭了。”
林夜倒不是真的放棄，而是選擇欲擒故縱，按照鎮清宗太上長老所說，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要是錯過了自己，還不知道下個符合條件的人要多久纔會出現。
他就不信這道祖還有耐心等下去。
轉身，林夜朝着宮殿門口走去，老石沒有阻攔，因爲他猜出來了林夜的目的了。
一步，兩步……三步……
當走到宮殿門口，道祖依然沒有喊自己停下，林夜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刻雙手抓住宮殿的大門，猛地把門打開。
大踏步走了出去。
走出宮殿的林夜，臉上有着苦笑之色，這一次他欲擒故縱失敗了，道祖並不吃這一套。
砰！
身後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林夜連忙回頭，卻是看到兩道流光射了出來。
一道是老石，一道是雷劍。
雷劍飛回林夜體內，而老石也同樣飛回到了他的胸膛。
“老石，這一次我是賭輸了啊。”林夜苦笑道。
“你是輸了，但有人贏了。”
老石的語氣很是輕鬆，林夜爲之一愣，誰贏了。
“真是個蠢蛋，即便你自己學的不雜，也不可能繼承道之法則，要想繼承道之法則，只有依靠元神，我給道祖推薦了你那元神李耳，以道祖的大神通，你那元神李耳已經是在宮殿裡了。”
“不過你那元神還真是夠愚蠢的，跟你一樣的愚蠢，竟然不知道天大的機緣即將落在他的身上，還堅決的要回去。”
雖然老石的話語充滿了嘲諷，但林夜心情好選擇無視掉了老石這嘲諷。
自己元神能夠獲得傳承，那收益的也是他。
元神和本體本就不分你我。
“我怎麼突然發現我這元神一分爲三不是什麼好事情啊，一個去了陰間，一個現在又留在這宮殿，只剩下我和本體元神了。”
“你那上揚的嘴角已經出賣你小子的心理了，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老石沒好氣道。
林夜目光從宮殿門口收回，表情也是變得正色，在腦海裡問道：“老石，此人真的是道祖？”
道祖！
永恆存在啊。
不僅是在現實世界和異世界，也在其他諸多世界中都有傳承存在。
這麼一位大人物，會出現在這無量宮內，而且還要在這裡等候有緣人來傳承他的法則？
說句不好聽一點的，這就好像一個世界首富，因爲某個小縣城有商機，跑到那裡去用盡手段也要拿下來。
明顯有些不現實。
“道祖，在每個世界都有傳承，而這些傳承哪裡來的，你以爲是道祖隨便在一個世界找一個人給傳送道法就可以的啊，每一個世界都是道祖的一則分身吧……又或者是一縷神念……”
那個級別的存在，老石也只能是以他的見識來猜測，事實上有可能和他猜測的有出入。
“等你修煉到了賀蘭山山神那個境界，可能就知道一些了。”
林夜沉默，夏蟲不可語冰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境界的差距有時候決定了眼界，很多他現在無法理解的，可能對於人家來說就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正如普通人也無法理解，爲什麼修行之人可以讓山河倒流是一個道理。
“老石，我準備回現實世界一趟了。”
“回現實世界，爲什麼？”
林夜沒有給老石回答，因爲下一刻他便是把老石給封印住了。
“自從和你這老傢伙在一起後，許多事情看似是意外，但仔細一想都有你這老傢伙在背後推動啊。”
封靈符貼住了老石，林夜輕聲呢喃了一句。
他仔細回想帶着老石來到異世界後，從老石強烈建議去真武殿開始，所經歷的一切，老石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如同一個引路人一樣，引着自己一步步走到這裡來。
老石，可不老實啊。
回到現實世界，並不是他胡亂說的，而是林夜知道，他若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只有現實世界中的那位，才能夠給他答案。
……
……
現實世界！
心念一動，林夜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時間，保持着他離去時候的時間。
“現在的我，應該能夠算得上是虛神境下無敵了吧。”
感受到濃郁的天地靈氣，林夜輕語了一句，不過他沒急着去找陸鬆齡。
雖然他在異世界待了幾十年，可現實世界的時間是暫停的，在陸鬆齡的眼中，不過纔過去了一天，自己突然就變成了虛神境無敵，只怕會被陸鬆齡給嚇到。
“先找到那位吧。”
林夜坐在別墅客廳，整個氣息徹底放開。
他相信，那位能夠感受的到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