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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城牆上搞同學會的一幫人其實是陪着愛麗兒姐妹來找米達莉的,愛麗兒姐妹被斯密叫到了單翼烏鴉團,做了文職。她們兩個覺得自己實在是沒什麼在戰場上安身立命的能力,就想和米達莉要一些糖果自保。內姆和提燈兄妹聽說以後同樣非常感興趣,就跟着一起來了。
一旁的安學姐是純粹路過,她被溫波火炬強行調入了敗兵城第一軍團火焰軍。
溫波火炬爲了確保自己能夠近水樓臺,將心上人選爲自己的副官。他的這一做法惹得兄長很不高興,還爲此發了頓脾氣。好在安學姐的變化系能力有罕見的恢復效果,嚴格來說也是溫波火炬的救命恩人,火炬公爵看在這份上也只能唉聲嘆氣的接受了弟弟帶女人進軍營的荒唐做法。
安學姐目前手就有好幾顆糖豆,都是溫波火炬送的。在這一點上他倒是沒濫用職權,在軍中這些糖都是根據官職大小來平均分配的,溫波火炬暫時在火炬軍中擔任副軍團長,所以手中糖豆足夠分出一些送人。
面對這些能夠在關鍵時刻救命的禮物,安學姐沒有拒絕,爽快的接受了。
愛麗兒姐姐知道這些糖果的來源其實是從周書,嚴格來說,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受惠於《糖果屋》的人。當初偉大之人來到這個世界,一個不注意差點把她給踩死,她也因此嚐到了哈密瓜糖豆的味道。
米達莉向軍隊販賣神奇糖果的事情最近在敗兵城軍界鬧得很大,幾乎是人盡皆知了。這本來是秘密消息,不過米達莉爲了炫耀將事情公佈給了自家軍團中所有隊長級以上的人物。這些大頭兵嘴巴不嚴,很快就又炫耀給了有着競爭關係的幾個傭兵團,然後事情就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可憐的火眼軍團長自然不可能拿出糖果來分給別人,只好大包大攬的表示晚上請客吃飯。算是賠罪。
在這第一天戰鬥結束後,米達莉帶着單翼烏鴉軍團的老同學在城內四處找飯店吃飯,安學姐不太想回火炬軍的軍營,就跟着一起蹭飯吃。反倒是周書、烏拉謎和病公主推脫有事先行離開了。他們現在被伊德蕾尼給盯上了,實在是不方便四處閒晃,急着回家等待那個瘋魔法師來攻擊自己呢。
安學姐現在忙於應付溫波火炬。對於烏拉謎的心思也就淡了。她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烏拉謎表現出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她是看得到的,在與周書的這場‘公平競爭’中她敗得很徹底。安海切爾是個百折不撓的人,但在感情上卻是進退有度。她曾經兩度戀愛,在被踹了之後從未去找糾纏人家女方,甚至在校園偶然見面時都能做到恰如其分的打招呼、微笑,不會讓雙方太尷尬。
在城內尋找酒店,是個浩大的工程。在幾天之前,城內餐飲業幾乎就全部關閉了。在這種被大軍圍困的情況下還有心思將爲數不多並且無法補充的食物拿來賣錢的人。在敗兵城內微乎其微,但並不是沒有。
拍着胸脯說要請客吃飯的米達莉帶着幾名同學走在冷清的大街上,感到有些尷尬。平時常去的飯店全都關門歇業,偶爾有幾間開着的只提供酒水和蒜香麪包。
難道要去那家店?米達莉心裡打着鼓。敗兵城內還在正常經營的飯店還有幾家,比如公主路上的那些高等級私人會所。米達莉身爲一軍之長帶幾個朋友去吃飯是沒問題的,不過這頓飯的飯錢最終會定格在幾位數,那就不好說了。
米達莉最近在火炬公爵那邊賺到不少金子,雖然王庭沒錢。但地方諸侯手裡還是很富裕的。於是乎她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拉着隊伍向那家叫做憤怒人魚的會所開去。
周書一行三人剛剛下城牆。就發現天邊有個熟悉的亮點。
病公主見到這個點就頭疼。“哎呦……小娜洛洛沒在身邊,她要開打咱怎麼解釋呀。”
周書眼皮也是**了一下,“伊芙尼尼的紙條呢?”
“還在。”病公主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希望伊德蕾尼願意聽我們說話。”
周書對着光點招招手,示意自己看到她了,然後三人離開城牆範圍向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走去。他們的目標是儘量將伊德蕾尼叫下來穩住。把紙條遞給她。但也不能保證這女人肯乖乖下來,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只要開打,他們可不想一會兒打起來重蹈當初毒物的覆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
伊德蕾尼似乎也沒有在軍隊耳目下動手的意思,如果引發什麼騷亂搞得這邊人山人海滿是士兵。很容易將自己的目標弄丟。她這次出現依舊是抱着偷襲的打算,無奈她飛行時身邊的光團實在有些亮,在傍晚十分被發現一點也不奇怪。
周書、烏拉謎和病公主三人來到一處廢棄的建築羣。這附近頭兩年遭了一次規模極大的火災,房屋被火燒得支離破碎,自那以後這附近就破落了下來,至今也沒有人清理這片廢墟。
剛一到達這僻靜的地方,伊德蕾尼的弩箭就招呼了過來。箭矢以小手槍點射的速度射向病公主和烏拉謎,這兩個女人合力扛着陸龜的盾牌退到一塊斷壁前防禦着,箭矢根本傷不到她們分毫。
周書則是抓着甲蟲的那塊盾,一邊防禦一邊對着天上大喊道:“伊德蕾尼小姐,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您能不能從天上下來一下。”
伊德蕾尼遠遠的聽到周書在說話,卻聽不清內容。她覺得自己沒必要聽這些人的花言巧語,根據快手所言,殺害自己姐姐母女倆的就是這個叫周書的男人和那個高個子的黑髮女人。她已經用測謊魔法對快手做了檢測,證明對方並沒有說謊,這裡面並不存在誤會。再加上伊德蕾尼不想聽殺人兇手的辯解,所以周書的喊話直接被她無視掉了。
烏拉謎見自家主人這麼喊對方還聽不見,手裡抓了塊石頭冒險走出盾牌。
周書見到嚇壞了,“烏大小姐你幹什麼吶,你還想用石頭砸她是怎樣。”
烏拉謎也懶得解釋,用石頭在地面寫起了字。
周書釋然,幫烏拉謎抵擋箭雨,讓她專心書寫。
伊德蕾尼見對方在寫字,一個個一米見方的字母被羅列出來組成一個詞組,意思是‘請看’。
這個詞周書是認識的,他納悶道:“請看?你想讓她看什麼?”
烏拉謎道:“快把小娜洛洛變出來。”
周書早就習慣了被自己的這個召喚物命令,想都沒想就召喚出了小娜洛洛的小換物。
小女孩兒光着屁股出現在這冰天雪地穿着裘皮都嫌冷的地界,頓時將她凍得打了個噴嚏。
伊德蕾尼見到地面上突然出現一團白氣,然後一個**的小女孩兒憑空出現。當她看清這女孩兒容貌,立刻嚇得差點從天上掉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縱然伊德蕾尼是本世代最出色的魔法師之一,也搞不懂已經死掉並且被自己親手埋葬的外甥女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魔法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大多數魔法師只能稍微改變一下物質的形態和位置,或者加速物質的變化速度。簡單點說就是憑空變出火球,變出會飛的火球又或者變出急速燃燒的火球。
要想讓人死而復生,只有神蹟才能做到。
趁着伊德蕾尼發呆的功夫,烏拉謎又在地面上寫了一段話,‘請聽解釋’。
身爲好奇心強烈的魔法師,伊德蕾尼願意暫時將仇恨放到一邊,來聽聽殺人兇手有什麼說辭爲自己辯解。於是乎她降低了一些飛行的高度接近三人,手中十字弩上依舊搭箭警戒着。
“哎呦,你可算肯聽我們說話了。”周書喜極而泣,“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你姐姐伊芙尼尼和小娜洛洛根本就沒死。”
伊德蕾尼眨着自己殘缺不全的眼皮,同樣殘缺的嘴脣一開一合:“我還以爲你們要說什麼,竟然想用這種話哄騙我。”
女人較起真來還真麻煩。
周書抓過召喚物小娜洛洛,給這**的娃披上了自己的大衣,舉起來給天上光團裡的女人看。
“你是不是想說你見過伊芙尼尼夫人和小娜洛洛的屍體?我告訴你吧,屍體是假的。”
伊德蕾尼嗤笑道:“你該不會想說你手裡抱着的這個纔是真的吧?”
小娜洛洛與我十分親近,即使我現在的樣子她認不出,但聽到聲音的話她肯定會歡呼着叫我的名字的。眼前這個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變出來的,不過肯定是冒牌貨。
周書二話沒說,從病公主手裡接過伊芙尼尼之前寫的那張紙條,將其綁在一枚銀幣上向天空丟去。
伊德蕾尼抓過紙條看了兩眼,立刻發現不管是紙條上的筆記還是內容,都是姐姐伊芙尼尼才寫得出的。
“你想用這紙條證明什麼?”
周大老爺都無奈死了,“我還能證明啥,我先是從綠葉團手裡救了她們母女,又護送她們離開提燈城。伊芙尼尼說是要去找你,我就幫着照看了小娜洛洛到現在,你說我想證明什麼?”
伊德蕾尼用看弱智一樣的眼神看着周書。
“這隻能證明你在殺死她們之前,欺騙伊芙尼尼寫下了這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