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補充消耗掉的魔力,病公主回自己房間睡覺。周書將四具屍體身上的衣服財物全都扒下來。
這四個人口袋裡財務頗豐,讓周大老爺收穫了三百多枚新月。口袋裡有錢,他的底氣頓時就足了。衣物和小刀之類的武器也被他收到空間腰帶裡,留着給自己變出的人形召喚物用。
至於那些死屍,則是被變出來的蟒蛇慢悠悠的吞入腹內。周書將蟒蛇收回後,屍體也就消失了。
“這麼丟垃圾還真是環保。”周書覺得以後全世界的核廢料處理問題靠自己就能解決了,就是有些不太遵守物質守恆定律。
睡了五個小時後上午九點,周書和烏拉謎下樓吃飯。米達莉正好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腦袋上帶了一頂小帽,看起來像畫冊裡的弓箭手。
周大老爺餓了一天,只顧着把食物和飲料往嘴裡倒,見到jīng心打扮了一番的米達莉也只是哼哼哈哈的打了個招呼。他這個表現顯然惹得人家生氣了。我大老遠的跑過來給你幫忙,你就這個態度?
米達莉一把抓起桌子上裝牛nǎi的陶壺,威脅着要往周書的腦袋敲。那裡面還有大半壺的鮮牛nǎi。
這下週書可知道怕了。這姑娘手底下沒輕沒重的,萬一真的敲自己一腦袋白濁,多丟人吶。這個世界洗頭也不方便。
爲了安撫米達莉,周書掏出了爲她準備好的一個小口袋,裡面裝着二十顆各sè用途的糖果。具體效果由烏拉謎寫了一張紙條裝了進去。
米達莉打開口袋拿出裡面的紙條看了看,喃喃念道:“綠sè……治療傷勢,深黃sè強化速度,淡黃sè是……強化聽力。好麻煩呀這個,就不能分好類再給我嗎?”
周大老爺翻個白眼道,“一共就三種,有什麼好分的。”
米達莉懷疑道:“裡面沒有濫竽充數的吧?”
“假一賠十,童叟無欺。”
米達莉來之前並沒有想過周書會這麼痛快的拿出二十顆糖果這麼多。她本以爲那個殺人狂能搞出十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看來他手底下存貨不少。頓時對他高看一眼。
周書倒蹬這些糖的時候纔想起昨天晚上還得到了兩顆酸nǎi口味的糖豆呢。這口味的特殊能力是‘時間回溯’,光從字面意思看不出到底指的是什麼。將那個糖口袋交給米達莉後,周大老爺拿出那顆酸nǎi味丟在嘴裡嘎吱嘎吱嚼碎,當做飯後甜點。這糖只有兩顆,好不容易纔隨機得到的,就這麼用掉一顆試驗效果還真讓他有些心疼。
糖豆碎屑被嚥下肚後,周書沒覺得自己有任何能力上的增長,反倒是肚子又餓了。剛剛他吃的已經非常飽了,可現在就跟餓了一個晚上似的。
周書好歹也是在異界混了這麼久的人,他不認爲這酸nǎi口味是什麼消除熱量和脂肪的減肥產品。根據‘時間回溯’這個提示來考慮,大概是自己的身體狀況被倒退到不久之前。他在腦中叫出召喚之書,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能量。只剩二十幾點了。他記得自己在吃飯前就是這麼多,飯後增長到四十左右。看來這個時間回溯的效力大概就是半小時左右。
好東西!不愧是稀有口味。周書很快就意識到這糖的重要xìng。有了這個糖就算胳膊腿被砍掉,只要胃袋和嘴巴還在,就能夠讓身體回覆。如果這種糖足夠多的話,每天吃上四十八顆,就能讓人不老不死。
酸nǎi口味糖豆的出現,讓周書對糖果屋中等級更高的餅乾和蛋糕充滿興趣。還有那個需要五千點才能進入的《龍之寶藏》,周大老爺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去闖闖看。不過當務之急是趕緊再要一份早餐,剛纔的都白吃了。
阿爾尼小少爺等自己手下等了整整一晚上也不見有人回來,心情別提多煩躁了。天一亮他就帶着人來到旅館這邊看情況。他坐的馬車停在旅店對面,透過窗子能看到旅館以及附近路面確實有被火燒灼過的痕跡,倒黴的店主正罵罵咧咧的獨自清洗着被燒黑的招牌。
他們放了火,火卻被撲滅了?阿爾尼派人四處打聽了一下昨夜的狀況,得知半夜十分確實有很大的響動,不過很快就又安靜下來。jǐng備隊並沒接到火jǐng報告,昨夜也沒有出jǐng。自己的四個手下到底去哪裡了呢?既然他們沒有被官方逮捕,阿爾尼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被周書抓到了。
不不不,這個可能xìng很低。一名受過隼教官強化的士兵能和內姆鬥個奇虎相當。雖然阿爾尼覺得自己的強化強度比不上隼教官,但己方有四個人,對方也不是內姆。
“看來應該有什麼人幫了那幫黃皮傢伙。媽的,爲什麼一個個的都這麼愛多管閒事!”
最近諸事不順的阿爾尼下定決心要趁着周書外出離校的這段期間解決他,於是乎他親自過來這邊蹲點。
米達莉聽說周書今天不和自己一起去看亡國公主了,整個人顯得很失落。她還準備跟周大老爺套套近乎,套出一些好處來呢。現在只有jīng明的烏拉謎跟着去,米達莉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跟這個女人抖小聰明比較好。
在二女走後,周書去三樓找病公主。
阿爾尼見到米達莉跟烏拉謎離開了,周書獨自留在旅館,覺得下手的時機到了。於是乎他叫來管家,讓他召集大部隊過來。
周書來到病公主的房間,準備應昨天之邀一起研究對付阿爾尼。這是他第二次進入女xìng房間,第一次是灰魔女的,那屋子簡直比夜裡亮粉燈的按摩房還粉,到處是小女生的氣息。這病公主房間的佈置就chéng?rén多了,周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女人就把換下來的內衣褲隨便堆在牆角?他偷偷的向牆角的那堆東西上看了幾眼,至少有七八套各sè內衣被丟在那裡。
病公主坐在牀上故意咳嗽了一聲,周書聽到後慌忙的把視線從牆角挪開。他尷尬的向病公主道:“那個,咱們現在就出門吧,去阿爾尼家轉轉看看能不能堵到他。”
“不急。”病公主微笑着搖搖頭,手在牀邊拍了拍。“先陪我坐會兒。”
周書搬了把椅子,放在牀對面做下。
病公主又拍了拍牀,道:“坐我邊上。”
周書慫了。“不太好吧,我有女朋友的。”
“跟你有沒有女朋友有什麼關係?快過來坐。”
病公主此時穿戴都很居家,渾身上下就穿了一套連衣裙,之外別無他物。這種氣溫只穿這麼點,中午還可以,再晚些怕是要着涼。
周書嚥了口唾沫,照做了。不就是上病公主的牀麼!男人一面的他非常樂意這麼幹,不過理智一面的他認爲,這女人一反常態主動貼過來肯定有什麼企圖。兩相比較一下,男人周書獲勝。
病公主的連衣裙很短,裙子只蓋到膝蓋,露出半截小腿。周書坐下後顯得有些戰戰兢兢的,非常不自然。病公主笑了笑,“你害怕?”
周書老實回答:“有點怕。”
“你怕我什麼?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
我怕不怕跟你死不死有什麼關係。小時候看鬼片害怕死人,長大了以後更怕活人。
病公主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侷促的周書,突然將裙子撩起來露出雪白的大腿。她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來,躺下。我剛發現你有幾根白頭髮,讓我幫你拔下來。”
“這個……這個不太好吧?拔一根長十根的,公主。”
病公主佯裝發怒,道:“快點躺下來!”
周書眼巴巴的看着身邊的大白腿,不知哪來的勇氣,讓他伸手往腿上摸了過去。一股柔滑充盈的感覺激盪在手掌之上。周大老爺感動之餘不禁將手往大腿內側移動了一些。
病公主依舊是笑眯眯的,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將雙腿稍稍打開了一些。讓落在自己腿上的手,能夠再前進一些。
再往裡那可就是……周書一狠心一咬牙,就將手指向那裡戳了過去。在指尖感受到那份觸感後,他扭頭往牆角看了一眼。尼瑪,你那麼老些內褲丟在那邊,爲什麼不能隨便那一條穿上!
周書淪陷了,他一個猛子把頭埋在這雙大白腿上。老子不活了,愛咋咋地吧!
病公主撫摸狗狗一樣撫摸着周書的頭,嘴裡唸叨着:“黑sè的頭髮裡有一根白的都很明顯。我來幫你拔掉。”她一邊這麼說,一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隻玻璃瓶,裡面裝的是兩根捲曲的紅髮。這個世界玻璃比較貴重,玻璃器皿的價格堪比銀器。能夠裝在玻璃容器中的東西,對於物主人來說大都十分重要。病公主將瓶子裡的頭髮拿出一根,扯成兩段。其中帶毛囊的那一邊被她輕撫在脖頸後。捲曲髮絲突然如生物一般,接觸到皮膚的那一秒就找到了一隻毛孔鑽了進去。髮梢一端被病公主以相同手法種到了周書的頭髮裡。
此時周大老爺專心的用自己臉蛋蹭着人家女生的大腿,對病公主的所作所爲沒有絲毫察覺。就在他磨蹭夠了,想要伸出舌頭舔一舔這光滑潔白的皮膚時,突然頭皮中一陣刺痛,痛的周大老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一個機靈爬起身,對着頭髮就是一個勁的猛抓,疼痛依然沒有減輕。那痛感就像是有一根鐵絲鑽進腦袋裡一樣。
“你對我做了什麼!”周書也不傻,立刻明白自己這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病公主扯過牀單擦了擦自己的大腿,那裡被周書的口水弄髒了一大片。隨後她又從抽屜裡抓出一隻純白sè的內褲,堂而皇之的套了進去。她這動作一氣呵成大方得體,很有些烏拉謎的感覺。
周書都快哭了,我怎麼總能遇見這種女人呀。
病公主穿好內褲才又把臉轉向周書,似乎現在纔有功夫答對這個正在不住抓頭皮的男人。
“別抓了,忍一會兒就好。”
我也不想抓!周書覺得自己現在和那個著名的猴子差不多。那猴子的金箍是他自己看人家帽子漂亮主動帶上的,他這個是看人家大腿漂亮自己把自己坑進去的。
“你TMD到底做了什麼?我好歹也是你和那虎妞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跟我恩將仇報嗎?”
病公主一聽這話露出滿臉歉意。“抱歉呀周書先生。我是爲了保證身份不被泄露,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你到底做了什麼呀大姐?讓我死個明白成不成呀!”周書疼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也沒什麼。”病公主拿出那隻玻璃瓶,指着裡面的捲曲紅髮道:“我的三妹妹,出嫁前的綽號叫做亂髮公主,不知道身爲異族人的你有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