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書 瘋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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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又叫做女巫,英文詞是witch,這個詞在起源時的語境中指的是那些有智慧的女人。◇↓,
至少周書是這麼學習到的。
他在大學時期是個好學生,好到連個戀愛都沒時間談。明明身處於男女比例非常可惜的文學系
,也擁有一定的知識儲備,他自己最近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當年的自己會在大學之中那麼認真的將全部生活投入到學習當做。
當然,還有電腦遊戲。
魔女這個詞翻譯成漢語,是在詞意被污名化之後的事情了。
在那個詞剛剛出現在歐洲的時候,女人通常是愚昧的,沒有知識的階級。其中偶爾會出現一些識文斷字,能夠行醫製藥的‘才女’,便會被賦予這個詞,作爲一種榮譽。類似於‘女智者’。
不管什麼東西,當他有了一個專屬名詞之後,便會被重視起來,然後被分化歸類,被打上標籤。如果這個標籤和階級中的人不幸的和統治階級對立,那麼這個名詞很快便會被污名化。
魔女是被污名化的名詞之一,在那個號稱黑暗時期的中世紀,基督教遵循教義,希望女人能夠依附於男人。對於那些‘才女’進行了污名化以及破壞,將她們的知識同一些愚蠢的神怪話題混淆一塊,並以此爲罪名對其進行迫害。也有一些人迎合這一‘運動’消除異己和看不順眼的人。
在那個黑暗年代,民女識字會惹來大麻煩,智慧女性普遍消失,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個世紀。受害者十萬衆,是那塊西方大陸最爲愚昧的年代。
周書一直提醒自己,自己得到的這些知識很可能是被魔法師篡改過的東西,又或者是凡人學者以凡人的見識和邏輯總結出來的一廂情願的說法。至少從灰魔女的身上看得出來,她就是個真真正正怪力亂神的魔女。她到底是否智慧還不好說,周書總覺得她有時候蠢得可以。
來到墳場城。周書不敢繼續飄在天上,而是套上蘇格蘭風情的綠格子兜帽斗篷,混在這一大幫市民之中。
墳場城的樣子跟日光城差不多,至少建築風格和城市風格上相當,除了有一條幹巴巴的河牀縱伸直入以外,簡直就是日光城的翻版。
周書在鷗娜和雀西抵達城郊的時候從天上飛下來,準備混入路人之中跟着兩個女孩子進城。遺憾的是,雀西突然在城郊一處停下腳步,對着遠處一塊類似澳大利亞‘艾爾斯巨石’一樣的光禿禿石山亮眼冒小星星。
周書見到那遠處如隕石天降。嵌入地殼之中的巨大石頭也有着一定的好奇心,還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要不是那石頭顏色過於灰黃,並沒有澳洲那塊來得富含礦物質,周書簡直想用這照片假裝自己去過澳洲。
雀西和鷗娜是在太陽位於腦袋頂上的時候抵達墳場城的,這城市處於交通要道,沒了運河之後其商業樞紐的作用暫時還沒完全消失,正處於一個吃老本打出溜滑的狀態,不過看起來應該滑不了
多久纔對。
“你說什麼?你要挺下來畫畫?我沒聽錯吧?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口中說出‘我要畫畫’這樣的句子!”
鷗娜盯着已經支開畫架的雀西。一個勁的扶額表示頭痛。
雀西已經把木頭盒子裡的顏料拿了出來,揭開防止顏料凝固的油布蓋子。將手指戳到顏料之中,感受着那份觸感和溫度。
面對一臉不理解的大老粗鷗娜,雀西笑呵呵的說道:“還記得我是怎麼釣到國王的嗎?鷗娜小姐如果想要找個好人家結婚,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最好也學我一樣做一些會讓男人感興趣的事情。”
“男人感興趣的事?你是說我應該脫光了衣服繞着城跑一圈嗎?”
“我是說你應該變得更神秘,更有氣質一些。讓男人對你好奇。”
鷗娜翻了個白眼,眼睜睜的看着雀西把遠處那塊看不出是山還是石頭的灰黃色東西在畫布上塗成了大紅色。
“天吶,王妃殿下,您這十八年人生當中,究竟有過幾個男人?”
“性方面的話。只有一個。愛方面則有很多,我指的是親情。”
“你知道我有過多少男人嗎?”鷗娜嘆了口氣,“如果算上年初我醉倒在街上被十幾個流浪漢弄到走不了路的那次,達到三位數是肯定的。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怎麼讓男人感興趣,小姐。”
雀西用手指在畫架上塗塗抹抹,這些畫具是她爲數不多的行李當做最佔地方的那些。
“天吶鷗娜小姐,你竟然還經歷過這麼悲慘的事情!!”
“悲慘?你指流浪漢那次?呃,其實我現在還會偶爾故意喝醉將自己丟在街上,我挺懷念那次經歷的。”
“哈哈哈哈,您真會開玩笑。”雀西拒絕相信鷗娜的話,也懶得再跟她說這個話題,她需要保證自身的純潔性。“其實我是想畫點東西送給你,感謝你一路保護我到這裡。我們今天就要分開了,不是嗎?”
“沒錯。”鷗娜盯着畫架上她完全看不懂的畫,“王妃的畫會不會很值錢?”
“你會賣掉?”雀西警惕的挑起一邊的眉毛。
“如果你不讓我賣,那還是別給我了,我會忍不住的。”
“你是個有原則的人,我明白的。安靜的等我畫完,我保證這不需要太長時間。”
周書最近一直有在吃聽力強化的糖,爲的就是偷聽兩個姑娘聊私房話。聽到鷗娜的遭遇之後周大老爺總覺得自己有必要想辦法再讓她喝醉一次。
他之前就知道雀西是一個滿特殊的女人,不僅僅是她的王妃身份,還有她那個思考迴路。他有些能夠理解這個國家的國王爲什麼會把她給睡了,還承諾要收她成爲妃子,雀西是一個很有趣的女人。
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要送給鷗娜的畫完成了。在這段時間裡,鷗娜閒得發慌在路邊用草編了個陷阱,抓到一隻兔子,現在死兔子就掛在她的腰間,她似乎準備晚上用這個加餐。
“這是送給我的?”鷗娜看着塗滿了亮色顏料,鮮豔的如同裝滿各色寶石的大盒子一樣的畫。有些感動。“雖說畫的不像,不過還挺漂亮的。有一手嘛,王妃殿下。”
“藝術追求的是展現自我,發揮創造能力,而不是將景物複製下來,纔不需要畫得像呢。我又不是繪畫人畫像的畫匠。”
“那麼,你這副‘藝術’能賣多少錢?”
“不知道,應該沒人買吧。如果你能賣出去的話請務必聯繫我,我現在非常需要錢買一雙舒適的鞋子。這幾天的步行把我折磨慘了。”
雀西這麼說着。將自己的鞋襪脫掉,躺在地上將光着的腳伸向天空。她的裙子被引力所召喚,從光溜溜的大腿上滑落下來,一介王妃正以非常不雅觀的姿勢置身於人來人往的道路旁。
鷗娜站在一旁將腰間的劍拔出來,擺出一副警惕的模樣。“王妃大人,如果你繼續這麼做的話,我想我們會在五分鐘內遭受到大批色狼的襲擊。”
“那你就負責擊退他們好了,我還沒見過你的劍術技藝呢。同行一場。總是要見識一下的。”
兩個女孩子打趣一番,相視一笑。周書在一邊見到也是徹底相信,原來女人之間也是存在友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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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墳場城,兩個女孩子並沒有記着分手,而是先去旅行者公會報道,然後一同拿着之前在小鎮得到的信,打聽信上地址的位置。
“這是瘋新娘住的地方。天吶,寄信的人竟然是那個傢伙!他竟然還有臉給她寫信?!”
鷗娜盯着不知道爲什麼一臉激動的男性路人甲,掐着要抖着手裡的信封。
“你好像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呀,要不要請我吃個飯慢慢聊?”
“我請你?難道不是你請我吃飯嗎?”
鷗娜扭了扭自己的腰給路人甲看,“你難道對我不感興趣嗎?”
雀西是絕對不會跟男人同一桌子吃飯的。兩人到了這裡也就算是分道揚鑣了。等鷗娜把信送到地方,她便會離開。至於雀西能否找到合她心意的旅行對象,那就要看情況了。
鷗娜建議她找個貴族,讓貴族來資助一下這個旅行。雀西對此不是很樂意,她沒想着靠自家男人的國王權利爲別人牟利,如果真的受到資助,那意味着自己這個那人手軟的王妃必須聽從資助者的話,這不是她想要的。
“搞不懂你們藝術家在想什麼!再見啦,我去跟新認識的男人吃飯,你去找你的新女朋友去吧。”
鷗娜倒是真的跟新認識的路人甲一起共進午餐。對她來說是午餐,對那出錢的男人來說基本上就等於過早的晚飯了。
男人很健談,是本地人,在一些大戶人家做園丁。這次跑到旅行者公會,是想要找一個能打架的傢伙幫着自己解決前日將自己花壇裡花朵全部偷光的小賊。
這個工作鷗娜表示可以勝任,她抓着自己的劍,想要展現一下的專業性。男人表示害怕她被小賊給擄走,直言不諱,沒有將工作給她。
“我們城市自從水運徹底完蛋,多出了一大堆的懶鬼閒漢,都是以前拖船卸貨的把式。這羣人現在沒了工作,爲了生存什麼雞鳴狗盜的事情都做,不單無視道德,而且違反法律。”
“好吧,既然你更想和那些臭烘烘的男傭兵打交到的話,就把工作給他們好了。”鷗娜無奈的放棄了賺錢的機會,轉而詢問其他的事情,“你剛纔話說的瘋新娘是怎麼回事,你好像還認識寄這封信的那個邋遢男人。能給我講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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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來到城市之後依舊是偷偷摸摸的行動,他現在套着兜帽也來到了旅行者公會,在大廳之中孤僻的縮在一邊,看起來像是個危險任務。
鷗娜和她的新朋友在聊的事情順着風鑽到了周書的耳朵。稍微了一會,他總覺得那男人在講的故事有些耳熟。
瘋新娘,指的是本地一個有錢人家的瘋子女人。
那家人是墳場城中的富商,做的是河運買賣。河運現在完蛋了,瘋新娘的家倒也不至於家道中落,只不過是生意停了。但多年積攢的家底還在,是非常有錢的人家。
瘋新娘在今年年初從死去的她老爹那裡繼承來家業,作爲獨生女,她享有着巨大的財富。
一直以來她都是城內比較有名的女人,亮麗聰明,舉止高貴氣質出衆,是年輕男人們的追逐對象。
在今年年初,這位萬人迷準備同一名教師結婚,那幸運的男人教了她十幾個課時的數學。隨後兩人就相愛了。
瘋新娘沒瘋那會,是個相當強大的才女,神殿中掛着她的繪畫和雕刻作品,唱着她寫的讚美詩。學會中有她著寫的書籍,並且涉及到多個領域。
她擅長馬術,懂得劍術,曾經外出遊歷一年多,甚至還偷渡到西之國。如果說那些對着藝術和書本有專才的女人是才女。這位大名鼎鼎的女人則是全才,並非那些嬌弱的閨閣小姐。
年紀輕輕的她幾乎是一座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攀登的高峰。就連城主都只是對她禮遇有加,從未升起過將她搞來當兒媳婦的心思。通常來說誰家要是有這麼個媳婦,估計雞飛狗跳是難免的,恐怕不會有太多好日子過。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婚禮當天,被她的未婚夫放了鴿子。
婚禮沒有照常進行。本來城內所有人都在爲她感到不值,覺得一介數學教師配不上這位城中全才之人。結果那個數學教師竟然逃跑了。
本來大家還以爲那個男人幡然悔悟,發現了自己的無能和平庸,逃離了光芒耀眼的那位小姐。結果沒過多久就傳出消息,那男人帶走了小姐身邊的一位女僕。他不是自慚形穢。而是帶着女僕私奔了。
周書曾經在兩本小說中聽到過類似的情節,而且後一本是前一本的再演繹版,簡單來說就是同人本,不過也是強大的暢銷書作家寫就的。
書中的‘郝薇香’小姐雖說沒墳場城的這個那麼誇張,不過情況差不多。在被男人放了鴿子之後,她就一直穿着結婚時的婚紗幾十年,成爲了一個生活在靜止時間之中的與死亡結伴,猶如殭屍一樣的人。
這是一個講述復仇的故事,同時探討了一下男權社會下女人的生存狀態。周書記得自己還寫過讀書報告,其實他並不覺得這個故事有多麼深刻,畢竟年代久遠,比較讓他感興趣的也就是那個類似於‘好味仙’一樣的譯名。
墳場城的瘋新娘和郝薇香小姐一樣,也是一直穿着她結婚那日的婚紗,整天悶在自己的房間,似乎在等待新郎的回心轉意。
如果周書加入到鷗娜跟那個路人甲的談話,他會發言說,那個女人不過是沉浸在悲劇情節之中,通過執拗的傷害自己來達到一種情感上的宣泄。
如果他真的那麼說了,必然會收穫兩個白眼。這種神神叨叨的話他在學生時代就知道剋制着攔在肚子裡,絕對不會說給別人聽。
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周書覺得那個瘋新娘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傳說的那麼神。
在他小的時候,曾經問過他的老師,有關國家主席的問題。‘爲什麼主席能做主席,主席是不是很厲害’。
他還記得當時老師臉上變顏變色的想了一陣,最後尷尬的表示,主席的厲害普通人無法想象,人家單是外語就會十幾門。
事實證明,領導人出遊依舊帶着翻譯,外語倒是會,不過頂多也就跟個美國人談笑風生,換了國度就不行了。
一個人的戰鬥力如何,有很多時候都是被不負責任的吹噓出來的。周書沒把這個墳場城的郝薇香小姐當回事兒,也沒把鷗娜當回事兒。他的目的是雀西這個王妃殿下,必須儘快想辦法把她那個厭惡男人的毛病給改了,讓自己加入她的隊伍,護送她加快旅程進度。
如果實在搞不定。或許應該搶走她的憑證文件,讓她的召喚物代替她旅行。這個法子讓周大老爺想到了西遊記,六耳獼猴還是什麼的妖怪貌似就這麼幹過。
鷗娜一頓飯吃得飽飽的,在這幾個麪包跟園丁說了拜拜。原定也沒白白請客,臨走時手在鷗娜屁股上不老實的揉搓了半天,多少算是值回一點票價。
雀西尋找同伴的進程非常不順利。墳場城壓根就沒有她和鷗娜以外的女性旅行者。她一個人站在一堆疲憊男人的中間,顯得有些緊張,不知道應該如何自出。
“喂,有收穫沒有?我給你帶了麪包。”
鷗娜大姐姐一般神兵天降,將裝着麪包的竹籃遞了過去,同時晃着手裡的一個木頭杯子,“王妃殿下不喝酒的是吧?”
“至少現在不喝。”雀西死咬着麪包,見到鷗娜之後她的緊張情緒緩解了不少。“你的信怎麼樣了?”
“一會去送,我剛剛聽到一個有趣的故事。講給你聽吧!”
“那就現在去送吧。咱們路上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政務大廳明天再去就好。”
兩個女孩跑去交送信任務,尋着那園丁指出的方向,花了些功夫找到了瘋新娘的大宅。
這宅子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瘋子她們不知道,不過看宅子本身,倒是很適合關押瘋子。
本來一座好好的大屋,現在院子里長滿了雜草,屋子牆壁爬滿了樹藤。石板路縫隙中的綠色植物都差不多快把石板給掀開了。總之就是給人一種特別親近自然的感覺。
此時天色有些晚了,太陽變成了紅色。就像雀西送給鷗娜的那幅畫上的主色調一般。兩人拍了拍大宅的鐵門,沒有人搭腔。
“把信放在這裡,我們走吧。”雀西建議着。
“怎麼可能!!?”鷗娜還惦記着那個瘋新娘有可能會給自己的另外一個銀幣的酬勞的,就算讓她把雀西丟在這裡不管,也不可能讓她丟下那一枚銀幣。“這樣吧,我翻牆進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可憐的雀西看了一眼這鬼屋一樣的屋子,用力搖頭表示不贊同。
就在兩人相互拉扯爭論着的時候,一個女孩子跑從大宅慢慢溜達了出來,那是一個穿着女僕服飾的矮小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女人遠遠的兇巴巴的說着。很明顯是想趕走門前這二位。
鷗娜手裡晃着信封,“我們是來幫人送信的。”
女僕溜達着過來,從大門欄杆縫隙將信那過來,看了一眼寄信人。“你們是路過的旅行者?”
鷗娜和雀西點頭。
“行了,信我會轉送的,你們走吧。”
“那可不行。”雀西扯着鷗娜,“那寄信人說了,送到之後我們可以拿到一枚銀幣做報酬。”
鷗娜一臉驚訝的看着身邊的王妃殿下,“糾正一下,是我可以拿到,整整一枚銀幣。”
女僕聽了兩人的話,嘖了一聲,從圍裙裡翻找出錢包,從中拿了一枚出來。
“好了,拿了錢趕快走,這城市入夜之後可不太平,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
雀西撇撇嘴扯着鷗娜離開那陰森的地方,剛剛離開那邊,她就一臉不爽的數落那女僕。
“怎麼會有人願意僱傭那種脾氣的傭人。特殊愛好嗎?”
“或許吧。”鷗娜笑了笑,“我也遇到過我在那個的時候辱罵他的有錢男人。”
“你以後能不能少做一些那種工作?”雀西有些不滿,“你是劍士,不是幾女。”
“我當然不是幾女,我又不會去交皮肉稅。”
“那不是更糟?”
兩個女人的談話相當無所顧忌,因爲他們身邊沒什麼人,至少那些人都隱藏了起來。
周書貓在街尾,在牆邊拐彎的地方蹲着,對這兩個女人的聊天話題感到無奈。同時,他感受到了一些跟自己一樣,隱藏在暗處的傢伙,似乎在對着這兩個女人伺機而動的樣子。
在街角,有幾個十幾歲年紀的小賊看到了鷗娜把銀幣放入錢口袋的場景。
在墳場城沒了河運生意之後,許多家庭面臨貧困折磨,城市中的扒手越來越多了。這羣小賊將目標鎖定到鷗娜的身上,周書則是發現了他們,並受到他們的啓發。
如果鷗娜和雀西身上的錢全部消失,沒了旅費的兩人接受一個好心傳教士資助的可能性似乎會大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