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書 摩擦
毒藥僱傭軍團的悠久歷史要追溯到剃刀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落草爲寇，然後靠着嘴皮子說服一幫賊兄弟洗白身份成爲傭兵。※％，
盜賊團保留了團名，變成了一個名字很有賣點的僱傭軍團，然後十幾年來發展壯大成現在這個樣子，紮根聖城，平時幫着分身無暇的軍隊做一些巡邏工作，沒打過什麼硬仗，不過裝備精良。
剃刀他本身不擅長打仗對這種事情也沒什麼興趣，去貧民區搜人的工作他很用心的迴避了，派給手下人去幹。他自己躲在倉庫，命令買來的‘水母’和別人送給自己的不安分的豹子玩。
石頭觸手的水母跟這豹子已經玩了兩天了，輕輕的磕磕碰碰就讓豹子瞭解到實力差距，滿倉庫的亂跑。剃刀把自己關在籠子裡，防止被豹子無傷，然後看着水母滿倉庫的追趕豹子玩。
豹子奔跑的速度感讓他覺得很刺激，人入中年，很少東西能帶來這樣的感覺。
正在興頭了，倉庫門口有人竅門。鐵籠子的底部也是普通的鐵條，並沒有封上木板，所以踢到雙腳穿過鐵條，雙手舉起籠子，一點一點的移動到門口，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消耗了好多時間，這纔給手下人把門推開。
“有什麼事兒麼？我正忙着呢。”
小嘍囉見到老大這個扮相，倉庫裡還有豹子的叫聲和一些不明的奔跑聲，他稍微愣神聽了一會。待到剃刀催促他纔想起來，自己是來報訊的。
“老大，我們的人已經到了貧民區了，據說在那邊查到好多穿金戴銀但是一臉貧民相的傢伙。隊長們覺得很奇怪，將他們抓了起來。準備往營內運。”
“這不合法吧？”剃刀抓了抓頭，“不過無所謂，運就運吧，我也沒看到真實情況，不知道那些當隊長的在想什麼。不過他們做事還是挺靠譜的，信他們一次。還有什麼問題嗎？”
手下嘍囉搖搖頭。“現在傳訊的就回來一人，不過第二個應該也快到了，一會我再來找您。”
聽說好像今天還挺忙的，毒藥也就不再玩了，招呼着水母往倉庫外走。
老大買了個怪物回來，這個事情在傭兵營地已經盡人皆知了。毒藥現在在城外的營地中，原本是個莊園，現在改裝得跟個荒廢了的莊園一樣。莊園後面本來滿滿的果樹，都被喝醉的傭兵拿來練刀了。畢竟能讓傭兵們用力去砍又不會輕易崩刀刃的東西不多。
外出的傭兵團通常會準備十人左右的傳令員。任務開始後每隔一段時間往大營回，以便於通報信息給軍團。此時此刻外出公幹的隊伍嚴格來講是兩組，除了在貧民區搜查的五百人之外，還有三百精英借給了長鬃。
天空烏雲已經壓得很低很矮了，剃刀早早結束遊戲似乎是對的。剛走到被剷平的莊園籬笆前，一個很眼熟的傳訊小兵就衝了過來。之所以在這一大幫傭兵中看他眼熟，因爲他是精英組中最年輕的一個。
“出事兒了！”小兵一臉興奮的盯着老大。
確定這傢伙是跟着長鬃的之後，剃刀整個人也興奮了起來。他制止住準備報告情況的小兵。自己來猜，“沒猜錯的話。如果不是長鬃掛了，就是那白猴子女孩出現了？要不兩者都是？”
小兵點點頭，“白猿出現了，政務區的商業街！！”
剃刀嘴角上揚，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傻乎乎的跟去貧民區抓人，而是待機在營中。
“去把隊長們都叫過來。出戰了。再派些人，把貧民區那五百人也調到政務區。”
小兵得令之後就騎着馬去叫人，莊園太大，必須有點代步工具。剃刀管理傭兵團自有自己的手段，團中一直有兩百人處於待機狀態。輪流擔任，用以應付突發事件。現在突發事件來了，他帶着這兩百人以最快速度支援現場，其他人作爲後續部隊隨後會趕到。在這兩百人中，大部分都騎着馬，此外還有兩輛馬拉貨車。其中之一拉着重型的機械弩，只有一挺，遊禽冒着殺頭危險幫着造的，這東西是超編制的管制兵器，馬車上蓋着白布掩蓋着犯罪事實。
另外一輛車上塞着休眠狀態一動不動的水母，沒蓋白布，反正正常人也猜不出那東西是什麼，像是兩口鐵鍋和扣在一起，邊上是一堆磊竈臺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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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區，苜蓿在大宅中坐着，身邊圍了一圈人。
他已經從趕來的朋友口中得知了侵入自家領地的傭兵的所作所爲，他們帶走了一些穿戴過於誇張的‘知情者’，也帶走了一些漂亮姑娘。後者倒是無所謂，那些姑娘基本上不會出什麼問題，兩三天就會被放回來，估計還能賺一點傭兵的錢，貧民區的漂亮姑娘鮮有良家女。至於被抓走的那些人……
苜蓿現在有些想打人，將那些有了點錢就把自己往國王那樣打扮的蠢蛋全都給打死。
他多少能理解這幫沒見過世面的人，想要體驗一下物質豐腴的生活，他自己看着那麼多的金子心裡也產生過扛着青鸛開溜的心思。如果人不能從傭兵手裡救出來，恐怕那些妄想需要成真一下。
他已經讓人去截下那些押走知情者的傭兵，對方的押送人數不多，五六個而已，自己這邊叫了三十個人去，應該還是辦得到的。至於救走人之後傭兵們的反應苜蓿倒是不關心，反正貧民區只不過是一個街區，又不是什麼組織。只要不讓傭兵知道青鸛的事情，就算他們來搗亂也無從下手。
苜蓿他現在正等着這些傭兵上門，他想跟這些人聊一下。從他們的狀態來看，似乎真的只是單純的抓人，是貧民區的改變讓他們產生了抓人回去問話的念頭。他就知道自己不應該滿足那些知情者的無禮要求，就應該將他們鎖起來。
等了好久，等來的不是傭兵，而是壞消息。
“打起來了！”苜蓿的一個朋友氣喘吁吁的踹開玄關大門。對着整棟大宅扯着嗓門大喊：“咱們的人和那些傭兵，打起來了！”
苜蓿皺眉，完全搞不清楚‘咱們的人’指的是誰，他是不記得自己有過手下人什麼的，連運個木桶都得帶着朋友親力親爲。他倒是想要一些人手幫忙幹這些髒活累活。
跟着報訊的人跑出去，橫穿小巷到了隔壁街。正看到一大幫居民端着他們能找到的奇形怪狀的鐵器，同裝抓着劍的傭兵打作一團。
傭兵們是不可能用劍砍人的，除非他們想被神殿軍通緝。有軍隊權利不代表他們可以犯法，神殿軍殺了無辜百姓也是要判刑的。
苜蓿可不敢上去瞎折騰，萬一被誤傷就不好了，於是躲在一旁用眼睛觀察。他確定亂子鬧不大，這麼搞一搞或許還會將敵人給趕走。會發生暴動，這絕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這些貧民真的有這種勇氣。也不會淪落到衣食無着的地步，早就出去搶劫，離開這貧窮的街區了。貧民區之所以住滿窮人，是因爲這邊有足夠多的低價爛房子，可供全城的可憐人前來容身。
現在看到這些傢伙端着鍋鏟與傭兵扭打，苜蓿一陣恍惚。就在他發呆的時候，眼睛餘光看到一個人，正抓着一個拿了塊石頭的小青年。他認識這個傢伙。一面之緣，是知情者之一。小青年同他說完話。領到了幾枚銀幣，隨後抓着石頭衝殺進人羣，對着某個傭兵的腦袋就是一下。
傭兵滿頭是血的倒地不起，衝突升級。苜蓿嘆了一口氣，心說這小伎倆自己以前偷東西被追趕的時候也幹過，無非是惹出亂子趁亂逃跑。
每一個知情者身邊都有兩個貧民看管。這些人是拿苜蓿錢的，防止知情者逃走。現在傭兵被擊暈，暴怒的這些人護着受傷的同伴撤退，然後對着貧民們開始揮拳頭毆打。
之前他們一直在忍讓，防禦。現在開始攻擊之後貧民瞬間被揍得潰不成軍，那個用石頭砸人的青年被一匕首戳穿的胸口，躺在地上吐着血沫。
苜蓿看在眼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整個人還算平靜，這種事情貧民區裡見得多了，想激動還是比較難的。不同的是，捅這孩子的不是鏽跡斑斑的釘子或鐵片，而是鋒利帶血槽的匕首，被這東西捅死痛苦要小得多。
看着那死死抓着銀幣，倒在自己血中的傻孩子，苜蓿搖搖頭，跑去追那個給他錢讓他惹事的知情者，那傢伙已經趁亂擺脫了監視他的人。
苜蓿三兩步走到這人身前，掏出自己的漂亮匕首，遮着臉假裝從他身邊經過，然後很隨意的一刀從肋骨下斜刺戳了進去，然後匕首也不拔直接走人。他很心疼自己買的新匕首，這是他用青鸛的金子爲自己置辦的唯一物件。爲了不讓血沾染到自己身上，他也只能捨棄這東西，幸運的是這匕首上沒什麼記號而且款式一般，不會有人因此聯想到他，要不然他也不會狠心下手。
對於這些只會惹事兒的傢伙，苜蓿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連續一週來爲這幫人熱出來的麻煩擦屁股，他的怒火在這個時候稍微爆發了一下。
貧民和傭兵的戰鬥因爲血而升級，殺了人的苜蓿眼不見爲淨，跑回大宅。他很清楚這種事情自己管不了，頂多就是像剛纔一樣抓一抓想要逃跑的不安分的傢伙。自從得到青鸛，他就知道就金子會帶來死亡。既然選擇當初將青鸛留下，他就做好了手染鮮血的準備，他很理智。
回到大宅，打開密室的們，將燕尼和青鸛放了出來。
“沒事兒了？”青鸛一個勁的緊張，燕尼也一樣。
苜蓿攤手，“事兒鬧大了，不過與你們無關，出來吧。我想那些傭兵也沒有心情繼續挨家挨戶的敲門找人了。”
青鸛回到自己的房間，制止了想要給自己倒水的燕尼，自己弄了杯水，她實在是不習慣被人伺候，總覺得會因此折壽。
見到苜蓿似乎有些神情恍惚，青鸛順口問了句外面的情況。
“打起來了。幾十個男人，爲了你。”
燕尼挑着一邊的眉毛，她是完全不瞭解青鸛的事情，對這曖昧的說法產生了好奇。
青鸛低下頭，她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真是個不幸的女人。”她學着書中看到的臺詞。心底帶着小激動念了出來。有些臺詞總是會讓人想要在死前念出來那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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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和貧民的衝突並沒有擴大，天上烏雲落下傾盆大雨，將人給澆散了，隨後傭兵們被整隊叫走，冒雨趕去了政務區。
政務區中，神殿軍正在和白猿們交戰。商會長動用了一些關係請到了神殿軍做自己的買賣的護衛。他已經沒剩下多少鋪面了，這個人情原本用的倒是不算大。現在神殿軍在同白猿的戰鬥中死了兩人，情況就不同了。
鶴萊茵拉着夜蜂，站在梟蒂斯身旁。三人站在巷子口，看着白猿們戰鬥。
五十隻白猿分成兩隊，其中一隊和神殿軍糾纏，剩下的則是專心破壞商會長的店鋪。
鶴萊茵和夜蜂基本上已經不想再勸說梟蒂斯了，兩人指着白猿打死的人的屍體，讓梟蒂斯自己看。
“看什麼看，那人只是被打暈了而已！”梟蒂斯笑着攤手，一點都不以爲意。很快。一隻白猿遠遠的跳了過來，大腳正好踩在倒地不起的神殿軍軍人腦袋上。然後快速跳走，留下一串血腳印。
“好吧，現在死了。”
夜蜂抓住梟蒂斯的手腕子，咬着牙，眉頭裂開一條長長的惱怒紋，眼睛看着鶴萊茵。
鶴萊茵搖搖頭。“不要那麼做，求你。”依舊是悅耳的聲音，似乎有魔力一般讓夜蜂鬆開手。
“對了，夜蜂。”梟蒂斯活動着自己被抓痛的手腕笑了笑，“你的神力是什麼啊？也沒見你用過。”
夜蜂咬着牙。“你不會見識到的！”
鶴萊茵捏着夜蜂的手掌，帶着她進入鬼魂狀態，原地消失不見。兩人有想說的話要說，不想被聽到。
“我們去找惜夜吧。還有虎神大人。”鶴萊茵提議，“讓她們來阻止梟蒂斯。”
這是夜蜂早就想好了的主意，如果梟蒂斯不聽勸，一意孤行而且還傷了人，她就要這麼做。之前她幾乎就要去找惜夜了，是鶴萊茵覺得梟蒂斯可能不會傷人，所以跟過來政務區看看情況，結果好像有些出乎意料，梟蒂斯比想象中暴力多了。
夜蜂一直想跟梟蒂斯談談，不過對方似乎不打算跟自己談。她不知道這傢伙離開女童院之後究竟接觸了什麼事情，那個被她打砸了店鋪的商人到底怎麼惹到了她，不過繼續讓她這麼搞是絕對不行的。
鶴萊茵本來是反對找外人管這件事的，不過既然自己這邊無力管束，只能求助與外人。兩人下定決心，在鬼魂狀態下快速奔跑，朝着惜夜的住處前進。
大雨滂沱，周書坐在旅店裡，抱着鷗娜對着窗戶發呆。他很慶幸，沒有在旅行的途中遇到這樣的大雨，這個國家好像不是經常下雨的樣子，之前夏季都沒怎麼遇到降雨，可能和大海消失也有些關係。
鷗娜在周書的懷裡扭動着身子，用屁股蹭着他的大腿。她想要來上一次，趁着大雨的聲音放聲大叫一次，這一陣在這旅店她一直忍着不讓自己出聲，有些難受。
周書暫時沒那個閒心，剛剛家裡那邊來電話了，病公主的。雖說只是聊了一些很尋常的事情，不過還是足夠讓周大老爺清心靜氣一段日子，在精神上對那種事情失去興趣。
鷗娜的勾搭功夫還是不錯的，軟軟的身子很隨意的蹭了蹭，很快屁股下面就感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周書說了沒心情就是沒心情，就算有了反應了一樣。對着大雨，他剛想打個哈欠上牀睡一個午覺，一個人腦袋從窗戶下面升了上來，一臉笑容露出匕首一樣的尖牙。
“虎神？！！！”周書被這腦袋嚇了一跳。“找我有事？！”
此話問出，鶴萊茵和夜蜂的身影出現在周書身後，“有候選神夥伴在城裡搗亂，我們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幫忙，讓她安靜下來。如果讓她任意妄爲。很可能會在未來連累到我們。”
周書看着瞬間出現的兩個姑娘，一個勁的納悶。他在召喚之書裡見過兩人，但還是第一次接觸，“你們這是瞬間移動？真好，我有一個朋友也會你們這招。”
對於自己的能力，兩個姑娘一直隱瞞着。她們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能夠隨時探聽別人的**。這樣會讓自己沒有朋友的。
虎女對着周書笑了笑，“她們來找我，說了一些事情，算是同我志同道合。我答應她們幫忙了，你要不要來？”
被鷗娜蹭得下面有些尷尬的周大老爺將鷗娜從自己身上趕走，然後翹着二郎腿假裝尋思了一會。
他不知道這些傢伙怎麼找到自己的，對於鷗娜暴露在這些人面前的事情也很是擔心。不過既然被邀請，他倒是也想看看這幫傢伙是不是在耍詭計。如果是想算計自己，那就開打好了。如果真的如她們口中所說。周書還真就有些難辦，他希望這些同自己處於對立面的傢伙是單純的壞蛋，如果不是，那就先接觸接觸瞭解一下好了。
花了些時間，他總算通過思考讓自己的下半身冷靜了下來，能夠直起腰從坐立狀態站直身子了。
“我跟你們去，不過你們得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住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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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不想暴露自己的飛行能力，跟着虎女慢慢在地上跑向政務區。惜夜也在。被虎女抱在懷裡穿着雨衣，這讓她看起來更加幼小了。
“爲什麼我不能留在旅店裡！”她對於自己目前的待遇有些不滿。“別捏我腰上的肉！”
虎女哈哈哈的邊跑邊笑，她似乎很喜歡捉弄這個小丫頭。連個人跑到正地方，看到的是穿披着綠色斗篷的神殿軍和一幫不知道哪來的傭兵，結成大陣對白猿發起攻擊。
陣型方面很簡單，盾牌保護箭手，箭雨在大雨中無力的飛來飛去。這場雨對白猿有着極大助益。人類士兵很難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對付靈活強壯的猿猴，即使是盾牌兵，隨便捱上一拳就要在雨中滑到，然後被踩碎胸甲和肋骨。
“怎麼打得這麼兇？！”鶴萊茵和夜蜂在周書身邊現身，完全不理解在自己去找幫手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周書抓了抓後腦勺。“難道你們也纔來？”
兩個女孩沒說話，兩雙眼睛忙着尋找梟蒂斯的位置。“糟糕，找不到她了，肯定藏了起來。”
“那我們怎麼辦？”周書施展出百形的力量，讓自己變成大號的肌肉男，這變化讓他渾身痛了一下，感覺有些糟糕。
虎女見到周書似乎打算戰鬥，笑着把惜夜丟到他的懷裡。“你來保護惜夜，我去解決那些猴子！只要把這些東西制住，那個叫梟蒂斯的小姑娘就應該消停了吧？”
鶴萊茵和夜蜂點點頭，“那就麻煩您了。”兩人表現得像是普通凡人，而非與候選神競爭的神的夥伴。
周書將惜夜放在地上，用身體幫她隨意擋了擋雨。小丫頭倒是很有禮貌的道謝，隨後開始擔心虎女。
“你們兩個不去戰鬥嗎？”她看着鶴萊茵和夜蜂。
鶴萊茵苦笑着搖頭，“我沒有戰鬥能力的。”
“夜蜂呢？”惜夜問。
“我倒是有一些身體能力，可我不想打，對手可是猴子。”
“你打不過那些猴子？”
“我不想和猴子打……”夜蜂這麼說着，隨後補充了一句，“也很有可能打不過。”
聽到這話，惜夜算是放心了，她確定梟蒂斯和夜蜂的力量不夠強，應該威脅不到自家的虎神，因爲她這會已經拗斷了兩隻白猿的脖子了。
這場戰鬥似乎在虎女加入之後風向逆轉，原本是白猿在攻擊神殿軍和傭兵，虎女出現後牽制住了一些白猿，也殺死了一些。她知道這些東西是變出來的，所以很輕易的下了殺手。隨後傭兵的支援部隊趕到，周書在其中看到一個長着八隻石頭手臂的怪東西，於是用召喚之書掃了一下。
就在他調查的這段時間，水母衝出傭兵隊伍朝着一隻正在破壞房屋的白猿掄去了自己三根觸手，將白猿擊倒在地。
白猿憤怒的起身雙手雙腳抓住水母，不過更多的觸手隨即攻擊過來，猛力抽打猴子的背部，很快就讓白猿吐了血。
剃刀看了看戰場另一邊的神殿軍被一隻猴子攆着一堆人跑的慘狀，又看了看虎女抓着兩隻猴子殺的樣子。他覺得自家水母戰鬥力還算可以，不過那個很能打的漂亮女人是誰？